第11章 砍一條腿
司機捏着紙條半天，酒保見他沒有勇氣打開，殷勤地問：“要不要我幫您打開？”
他機械試的點了點頭，將紙簽遞了過去。
酒保打開了紙后，將紙轉向了他：“不好也不壞，上面寫着復原。就是說你的腿砍了后，還會恢復原樣！”
一聽到此話，司機猛地拿起酒杯，將剩餘的半杯酒一飲而盡后感謝起酒保來：“這還不好嗎？非常好的簽呀！謝謝你了。”
“只能算不好也不壞！”酒保幫他又斟上了酒，好似實話實說般的坦誠：“這簽是復原，你的腿還是要砍，只不過砍了後會恢復原狀。你免不了要疼個幾秒鐘，如果是好點的簽，應該是抵消所有的債。”
“已經不錯了。”司機拍着胸口僥倖起來：“砍就砍吧，有了腿，才能爬出這個鬼地方，疼怕什麼！”
既然沒事，男人也想伸手去抽，但被女人一把抓住，瞪了瞪眼：“難道你也想沒了腿？”
男人猶豫了起來，但沒想到，旁邊的孩子踮起腳尖，伸出了手，從玻璃缸裏面捏了幾張出來，還天真地道：“爹，我幫你拿！”
冷不丁的去拿，讓人防範不及。
“你這熊孩子！”女人頓時急得一巴掌拍向了孩子的手，三四張紙簽立即掉落在鋪着廉價地毯的地面上。
女人趕緊地撿起紙簽，一臉的惶恐：“這，這怎麼辦？俺們還沒看呢，要不。。。還了？”
“不要緊，孩子嘛，只要是孩子拿的，沒打開的可以還！”酒保並沒有立即伸手去接女人遞來的紙簽，而是用慫恿的口吻道：“既然拿了，何不打開看看？或許是很好的簽呢。如果是好籤，扔回去多可惜？”
女人捏着紙簽猶豫了起來，有輸有贏，如果剛才只要運氣好那麼一點點，不就可以少經歷可怕的事情了嗎？
“我看！”已經七分醉的男人猛地搶過來兩張，一張夾在手指縫中，一張飛快的打開了。
男人打開后，揉了揉眼睛，喈喈地笑了起來，將紙條對着女人後又對着酒保，一個勁的傻笑着：“速度提升游俺也打過。”
“速度提升后，上樓梯的時間會縮短。三點就是提升三個百分點，恭喜你抽中了個好籤。”酒保接過男人手中的紙，壓在了他的酒杯下：“你手裏還有一張，是不是需要看看？”
原來還有這樣的獎勵，實在太有趣了！而且提升速度是非常實用的，於是男人打開手中捏着的紙看，有笑了起來：“彈跳力提升五個點。”
“彈跳力加上速度，跑樓梯的更加快了。”酒保笑着解釋道：“這兩項加起來，一層下來，你的速度永遠比別人快走三四格樓梯。”
還用說什麼，男人趕緊將自己兒子手中的紙全部拿了過來，一張張的打開：“上一層，太好了；哎呀，速度減少一個點；我再看，再上一層。。。”
這下停不住了，女人見抽中的簽，好的多，於是手猶豫着也伸了進去，捏出一張紙來看。
“提升十個點的速度！”她欣喜若狂，手立即伸進了玻璃缸內，再去拿。隨後不用說了，沒了父母的約束，孩子也伸手進去大把的抓了。
司機見后，實在忍受不了要砍去一條可以復原的腿懲罰，對着三個瘋狂拆遷的人，只看了一會兒，就猶猶豫豫的伸出了手狂鳳重生，驚世大小姐。後面的速度就越來越快了！
“好，好籤！”“哎呀，臭！”“哈哈，發了發了。”這一聲聲的喧鬧，簡直就象一場賭博。
受到了影響，女孩側頭看着程千尋：“我真的很想試試，就一張一張好嗎？”
程千尋其實也心動，誰不心動？那一張張的簽就象是一張張人間的快捷通行證，就象飢餓是的大餐，勾着人忍不住要去拿。
“一張，就一張！”女孩恩求着，聲音越發的誘惑着她一起進入這遊戲中。
如果是好籤，以後的過程會好過許多；如拿到的是最好的簽，直接就可以重生了！
“不，不行！”程千尋猛地搖頭，試圖讓自己有點犯暈的頭情形一點：“如果第一張就是壞簽怎麼辦？那只有繼續抽下去，越來越深陷！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十賭九輸，一旦陷進去了，再跳出來就難了！我不能去，不去。”
女孩見她如此，知道她去抽籤的可能微乎其微。看着不時傳來的歡呼聲，嚷着抽中了什麼好籤，她動搖了，身體不由自主地往熱鬧之極的地方挪去。
“來抽一張吧，試試吧，再不抽就沒了！”酒保趁着那三個人各自抓了一大把，正在拆着，將玻璃缸整個的端了過來，碰到了女孩跟前：“來吧，試試。”
“別！”程千尋想阻止，但她的聲音消失在又是一陣的狂喜中。
“增加靈敏度二十個點，二十個點呀！”女人晃着手中已打開的紙簽，又是笑又是跳，她的男人和孩子當然也為她高興着。
在極度的誘惑下，女孩終於伸出了手，在玻璃缸里取出了一張紙簽，顫抖的手打開了。
只見上面寫着：“再抽三張！”
“你必須還要抽三張，請！”酒保依舊捧着玻璃缸，足有半米寬的玻璃缸，裏面的紙簽還剩下五六十張。
女孩猶豫着，看了看酒保：“我放棄行嗎？”
“這可不行，既然抽了就必須執行。”酒保笑着道，臉色猛然一變：“否則立即下煉獄！”
那笑容可掬的臉頓時變得象魔鬼一般可怕，透着汩汩的陰鷙。
只能再抽，女孩又拿了一張打開。臉色頓時一片慘白，是下二層！
下二層就是回到了原點，重新要通過震耳欲聾的尖銳噪音，還要通過通過歌聲魅惑人的樓層。剛才差一點點時間不夠，爬着進這裏，如果回去又被魅惑了，那可能就老死在樓梯上。
還有兩張，還有兩張！
看着女孩顫抖的手，程千尋突然靈光一線，好似整個遊戲就象事先設定好的賭局，而莊家正是這個面帶諂媚笑容的侍者。就是讓人慢慢陷入貪婪中不能自拔，而他則象看笑話一般看着眼前一切，愚弄着上當的人。
試試吧，程千尋故作遺憾地道：“叫你不要抽吧，好的都被其他人抽完了，裏面一定都是亂七八糟不好的簽。你就隨便拿兩張，反正都是個死了！”
此時後面四個人將手中的簽拆完了，正喊着讓酒保將玻璃缸拿過去，一聽程千尋這樣說，都住了嘴，看着女孩接下來抽中的是什麼。
酒保沒有絲毫表情變化，依舊掛着諂媚的笑容，象個蠟像般捧着玻璃缸。
女孩聽后，手進入缸內，選了兩張紙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