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往年之約今朝念

身影穿梭，夜夢初醒，這晚楊花開帶着兩個弟弟在樓上觀賞風月，十月一，心繫痕，想起曾經，懷念過往，說道，“還記得嗎？那年十月一”。

很多年前，十歲的楊花開，和杜天寶打架，打的自己頭都破了，回家后怕奶奶傷心，卻說道，“我不小心撞牆了，才流下那麼多血”奶奶的關心無微不至，帶着他來到水盆前，用濕透的布去擦去他額頭的血，微笑着說道，“家是你的歸宿，傷心的時候，有家人等待，悲傷的時候，有家人安慰，這才是家，不要和別人起爭執，咱們窮，賠不起，咱們沒本事，只能種地，明天去掰玉米，別讓別人看笑話，身為男人，是家裏的支柱，要為家人負責”。

話語深徹，第二天他們三個有說有笑的下地，七點多就去了，來到地里，隔壁是杜天寶家的玉米地，此刻三人忙來忙去，喊了一聲，“劉七”不見他去那了，二人感覺他很定是偷跑，熟睡了，但是他們卻十分用心的去掰玉米。

話分兩頭，地的這邊，看見杜天寶一個人在掰玉米，劉七上去就打他，由於奶奶的指導，熟悉套路散打，劉七很快就把杜天寶打的大哭，此刻的楊花開來了，杜天寶卻說道，“今天你們記着，改天我找人，把你們一個一個都打了”楊花開，李周山聽到這話，上去就是拳打腳踢，奶奶走在路上看到了，上來勸解，說道，“你們三個打一個人，還威風了嗎？你們怎麼不打我啊，我一個老人家任你們隨意打，地里的活別幹了，跟我回家”。

打架是常事，這次到家，三個人依然各自拿起自己的搓衣板，一塊磚，跪着搓衣板，雙手舉着磚，奶奶卻說道，“你們那麼小，就學會打人了，你們想過沒有，咱們窮是為什麼，曾經我兒子是個盜墓的，因為盜墓被抓，隨後被判了死刑，兒媳因為把他舉報了，兒媳雖然十分愛他，所以，才殉情而死了，既然你們那麼喜歡打架，那麼你們把我打死，從此不會有人讓你們舉磚，更不會讓你們跪搓衣板”。

話語到此，楊花開卻微笑着說道，“你是我們的奶奶，誰敢動你，若是敢打你，我們都會上去跟他拚命，你們說你不是”劉七和李周山連連點頭，奶奶卻繼續說道，“我老了，估計沒多少年活頭了，你們不能上學，怨奶奶不”。

李周山說道，“奶奶啊，上有長生天，下有百命鎖，你會長生的”。

劉七說道，“奶奶啊，人不會死的，我們不是活的好好的嗎？”此刻的奶奶倍感傷心，落下了淚水，楊花開和李周山往中間一看，隨後放下轉頭，一個一個巴掌，楊花開說道，“惹奶奶哭，就該打”李周山卻說道，“讓奶奶不高興，就是我的敵人，兄弟也不例外”。

劉七放下轉頭，抱頭大哭，說道，“奶奶，他們欺負我”奶奶一手擦着自己的淚水，一手看着劉七的淚水，說道，“孩子過來”然後轉身對着楊花開和李周山說道，“你們繼續跪着，拿起地上的磚，不到上午，誰敢放下，上午飯就別吃了”。

劉七被奶奶抱着進去了，耍了一個猴臉，楊花開卻說道，“兩個人遭罪，總比三個人倒霉強”。

快到上午了，劉七走了出來，看着他們還在下跪，說道，“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卻無法控制淚水的落下”楊花開和李周山卻沒有責備的意思，劉七繼續說道，“奶奶睡著了，咱們出去掰玉米吧，畢竟是奶奶一心一意種上的”。

三個人高高興興的走在路上，走到地里的時候，開始掰玉米，有說有笑，忽然卻聞到一股汽油味，此刻的時間，三分鐘之後，大火攻來，三個小孩子大跑，跑到路邊上，卻一直的看着，心中不禁落下淚水，很多人的血汗，奶奶的辛苦就被這把火燒得越來越旺，燒的可是一年的等待，很快變得一無所有，火很旺，很多人因為回家吃飯，卻沒有因此注意，他們的等，心中的悲憤，楊花開帶頭，進去拿了玉米往外走，兩個弟弟也忙得不可開交，很快收穫了一堆玉米。

此刻很多人群來往，見到了他們，杜天寶還特意帶着他的父親杜天當出現在這個場所，上前說道，“就是他們，他們用汽油，燒了這麼多的玉米地”話語到此，三個人不知如何辯解，杜天當打起了電話，說道，“我們這裏着火了，抓到兇手了”此時很多的人都不敢相信，他們別說見過汽油了，聽都沒聽過這個名字，警察來到的時候，對着他們說道，“叔叔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楊花開不同意，說道，“家中還有一個奶奶，我不去，我要回家照顧奶奶”話語到此，警察來到杜天當的身邊，杜天當表示道，“三個人，抓一個好了，讓他們記住，做錯事是應該受罰的”此刻的杜天寶卻聽到了話語，轉身對劉七說，“你去吧，有吃住，我們留下來照顧奶奶”警察過來后，說道，“你們一個人跟我走好吧，過幾天我就把他送來”劉七上前一步，警察抱着他上車了。

杜天寶耍了一個鬼臉，楊花開一切明白了，都是他，都是因為他，才讓弟弟被人帶走，兩個人只能看着弟弟遠去，然後拿着袋子裝玉米。

很多人不想着怨憤這個窮人家的孩子，看着他們裝好之後，各自散去，兩個人一個人扛着一袋，走到家門前的時候，不敢進門，擔心問弟弟的去那裏，但是回頭一想，擔心奶奶的咳嗽再次發作，只能放下玉米走了進去，看到奶奶哭泣的眼神，一直的咳嗽，楊花開上前扶持，李周山去倒水。

端來溫水太熱，奶奶卻說，“怎麼不見劉七啊”機靈的楊花開卻說道，“他在玉米地掰玉米，擔心你的咳嗽發作，我們兩個才來看看”。

奶奶呻吟的話語，弱無力氣的說道，“扶我起來”兩個人駕着他，走到門前，楊花開擔心奶奶不開心，惹來怒氣，說道，“奶奶你看，我們掰回家的玉米”奶奶的咳嗽，讓她忘記了時間，卻說道，“快去吧，把玉米掰回來，明年你們就可以上學了”。

二人有點難捨，地里的玉米已經成為泡影，就連此時的劉七也被抓進了派出所，奶奶卻說道，“你們再不去，我可不高興了”二人慢慢的走着，一走三回頭，三走一停留，看着奶奶的無奈，只能轉身猛跑，離開了家，奶奶一個人走進屋子，做到了床上，等着他們的到來。

走在路上，有人說笑，兩個媒人，一個是朱大門，一個是花一姐，花一姐卻說道，“聽說那個孩子被抓走了，因為是火燒玉米地，這是可不小啊，若是沒有五萬塊錢，肯定是贖不回來，那就苦了這孩子了，要在監獄呆上好幾年”。

聽到此處，李周山直接說道，“哥哥，他說的是弟弟吧，他還小，讓他在監獄呆幾年，奶奶會承受不了的，到時候，奶奶找不到劉七，會擔心，另外家裏的玉米地也被燒掉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奶奶是好人，好人長壽”楊花開剛說完，靈機一動，心中萬般開心，說道，“咱們去賭場”然後在李周山的耳邊囑咐了幾句話，二人一個微笑，一個高呼，“弟弟有救了，弟弟有救了”。

很快他們來到了賭場，這是曾經年少的時候，楊花開時常來的，所以對此非常的熟悉，帶着李周山進門后，拿出身上的五塊錢，走到買大小的檯子，一直關注着對面開大小的人，此刻二人分開了，十分鐘以後，楊花開把僅有的五塊錢壓在了三個一之上，那個人卻喊道，“買大買小，買定離手”此時李周山拉住他的衣服，那人轉身，李周山卻說道，“有人讓你開三個一，開三把，不然你的家人會死的很慘，你的敵人讓我們來探路”。

那個人無奈，擔心惹來家人的腥風血雨，只能開了三個一，楊花開十分的高興，此時一賠一百倍，他沒有動手拿回桌子上的錢，有人卻對着他說道，“你不會還買豹子吧，輸定的，走一次運就可以了，收手吧”楊花開沒有理會，看着那個流着汗水的人，繼續開了三個一，這次直接又把錢放到了賭桌上，隨後楊花開身邊的人，卻勸解道，“你發了，怎麼不收回你的錢啊”此刻的他依然是注視着對面流汗的人。

第三次還沒有開，看着錢已經足夠了，然後拿着錢，揚長而去，那個人記住了他的模樣，隨手喊來一人，說道，“你來開，我回個電話，電話接通，“老公啊，今天的菜做好了，就等你回來吃飯了”聽到此話，感覺是他們在敲詐，於是自己緊緊的跟隨他們。

兩個人走進警察局，問道一人，那人說道，“上二樓左轉”二人很快找到了門，進去后，看見派出所的所長，就是那個曾經抱走三弟的人，然後把身上的錢丟了出來，說道，“還我們弟弟，這是你要的錢，有人說只要五萬塊錢，就可以把他贖回前，我現在連我僅有的五塊錢也給你，希望你放我弟弟回家”此刻有人闖了進來，那傢伙好生無理，看見他們在這，大聲的說道，“我報警，就是他們勒索我，在賭桌上吃掉我五萬塊”。

此時的警察明白了，為了弟弟，他們真是煞費苦心，演出這麼一場戲，卻說道，“你的錢在這，拿走吧”那個人拿起錢，所長卻說道，“今後不要為難他們，若是他們有什麼危險，那麼我就封了你的賭場”那個人見錢眼開，微笑着說道，“不會的，不會的，誰會跟生意過不去啊”。

看着他出門后，楊花開才說道，“錢他拿走了，你必須放了我的弟弟”所長也十分的通情達理，說道，“以後不要這樣了，沒錢的話，你們來找我，我會給你們的，哦，對了，我快調走了，也算是幫你們一次”拿出了二百塊錢，放到了楊花開的兜里，楊花開丟開錢，說道，“我要的是弟弟，不要錢”李周山也很鄭重的表達，錢是你讓別人拿走的，若是不放了我們弟弟，我跟你沒完”。

所長前面帶路，二人緊緊跟隨，他們來到了樓上，只見弟弟在樓上玩耍，二人上前擁抱，弟弟的微笑卻讓他們淚濕滿襟，所長卻說道，“我並沒有難為他，他還是一個年輕的孩子，就算是有罪，沒滿十八，是不會判刑的，更不會受到更多的責備”三個人就這樣回家了，地上的二百塊錢也沒有撿。

夜晚，三個人撞見了杜天寶，杜天寶帶着一群人，十幾個人，自己大聲的說道，“揍他們，明天咱們下飯店”經過五分鐘的打鬥，三個人被打的遍地鱗傷。

十幾個小孩走後，楊花開起身說道，“從今天開始，劉七要用心的練習奶奶教給咱們的套路和散打，李周山要多多和人交際，為了行騙，不要顧慮什麼好話，壞話，都要學習，累積咱們的未來，不然咱們還是會被人打的”。

三個人回到家，聽到奶奶的咳嗽，不禁落下無助的淚水，楊花開帶着他們走到房間的後面，打開一張席子，然後掀開石板，拿出了叔叔曾經盜墓的工具，看着他們說道，“咱們走叔叔的老路吧，奶奶的兵要醫，咱們未來還要生存”。

三個人來到一片墳地，楊花開拿着撬杠，說道，“幹活”此刻撬開石板，兩個人一個拿鐵杴掘土，一個人拿鐵棍試探棺材的位置，很快就做了第一次生意，棺材是木的，李周山用鋒利的針開起了一個又一個的丁子，打開一看，一片凄涼，骨頭還是白的，裏面有一個盒子，楊花開下去，拿了上來，打開一看，有幾個元寶，三個人喜不自勝，再次蓋上棺材，埋好土，蓋上石板，就離開了這個走了十幾里的地方。

第一次盜墓，讓他們開始了興奮，想着奶奶能安康的未來，計算着大家發展的路途，喜不自勝。

夜晚，楊花開他們把身上的裝備都放到了一片草地里，來到了當鋪，放上了元寶，說道，“這個值多少錢”那個人看了看，他們雖然身上衣着不整，卻又那麼多的元寶，低頭一看，身上塵土，說道，“以後有這玩意，你們往這裏送，我不會虧待你們，你們等我一下”，回去后，拿出了三十萬，往桌子上一放，楊花開他們驚訝了，一個多小時的努力，沒有多少時間奮鬥，卻賺到那麼多的錢。

楊花開從兜里拿出一張黑布，抱起來，然後對着老闆說道，“我們以後還會來的，這次的生意謝謝你”然後帶着兩個弟弟走了。

三人在路上，劉七說道，“大哥，你太了不起了”此刻的李周山也是喜不自禁，說道，“以後多多盜墓吧，也能給奶奶治病了”。

楊花開和劉七聽到奶奶兩個字，心中十分的悲傷，因為他們知道，此時的奶奶還沒有吃飯，李周山感覺說了錯話，轉題說道，“太嚇人了，咱們賭博好了”。

話語到此，此時的楊花開卻說道，“這是奶奶的醫療費，明天咱們帶奶奶去找醫院，你們切記不要說怎麼有錢的，就說有個好心人幫助，才讓咱們帶着奶奶去醫治的，還答應咱們，讓咱們去上學，他給出錢，若是長期治療，奶奶想見好心人，就說那個好心人走了，已經把醫療費交上了”。

第二天三個人帶着奶奶走進了醫院，欺騙奶奶說只是檢查，不花錢，醫院免費檢查，為了怕三個年幼的孩子擔心，奶奶依然來了，經過檢查，奶奶得的是晚期癌症，要交錢三十萬押金，醫治一個月，未必見效，但是楊花開依然交上了三十萬，此刻在病房的奶奶微笑着對醫生說道，“你們檢查花錢嗎？”醫生已經得到了楊花開的囑咐，不便多說，只能表達道，“檢查是不花錢的，老奶奶，你可以在這裏安心的治療，有位老人，看你養着三個孩子，十分的辛苦，才出錢，讓你在這裏治療的”此刻有人端上來一碗拉麵，溫暖的拉麵，拉住了奶奶的淚水。

此時的楊花開走了進來，說道，“奶奶，吃拉麵，這是特意為你訂購的”奶奶卻說道，“孩子咱沒錢，你別瞞我了，是有好人幫助咱們，我才能在這享福，你們長大了，做個好人，幫助更多的人，因為奶奶的不幸，有人幫助”三個人看着奶奶的淚水，自己也淚落不止。

夜晚，三個人坐在醫院的樓上，楊花開說道，“回家抄傢伙，為奶奶的健康，開始拼搏吧”。

此時他們坐在部隊宿舍的樓上想着這曾經的往事，而奶奶的容顏不會再次在自己的身邊出現，暗自留下了傷感的淚水。

楊花開卻站立起來，說道，“時間不早了，下樓回宿舍睡覺吧，明天還要繼續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