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相愛太難,仇恨又太痛

第280章 相愛太難,仇恨又太痛

“沒說什麼。”

“你剛才說什麼,在說一遍。”裴瑾年較真,不放過宋安然。

“我說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宋安然把知道了重複了三遍。

“繁衍,剛才說的明明不是這句。”

“那你知道剛才說的是什麼還問我。”“我知道了,就不能問了嗎?”

“……”

宋安然無語,他都知道了,還問一遍幹什麼,這不明擺着逼她敷衍他嗎?既然她不願意說,他一直追問,她當然會隨便說一句話來敷衍他啊。

“在想什麼?”

很久沒有聽到宋安然說道,裴瑾年問道。

“沒想什麼。”

她只是在專心地給他洗眼睛而已。

“不許想別的男人。”裴瑾年霸道開口,有一股孩子氣,“想誰都不行,我現在在你面前,你只能想我。”

“你的意思是你不再我面前的時候,我就可以想別人了?”宋安然挑眉,鑽裴瑾年話里的空子。

“不許,不許,我不再你面前的時候你也必須只能想我。”

“那怎麼可能?一個人怎麼可能總是想着一個人,除去那個人誰都不想呢?”她雖然不是一個深情之人,對很多事情很多人都會放在心上,但是她也更不是一個寡情之人,不可能只想着一個人,她要想弟弟以默,會想西爵,回想去世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還會想唯一的朋友真真……

“怎麼不可能?”

“難道你能只想着一個人?”

“我能。”裴瑾年斬釘截鐵地說,“安然,我只想着你,誰都不想,見到你的時候見不到你的時候,我都只想你。”

“……”

她還沒反應過來,裴瑾年把她的身子壓在洗手台邊,又吻了起來。

只要她站在他的面前,他根本就不可能想起別人。

他只要認定了一個人,就會是一輩子。

他只有一顆心,只能給一個人,只能給一次,心給出去,那個人若是不要,他也收不回來了,只能讓那顆心在空氣中慢慢的腐爛,或者她可以選擇把他的心高高的拋棄,仍在地上,摔成碎片。

在他把心放到她身上的時候,就給了她隨時隨地,用任何方式傷害他的權利。

“……唔唔……不要……”

宋安然掙扎,裴瑾年卻吻得更緊了,好把她抱到了洗手台上。

“我想你。”他低喃,吻她的脖子。

“你放開我,你忘記了我們之間的條件了嗎?”宋安然推搡裴瑾年,根本就推不開。

“你的條件里沒說不可以這樣,安然,我想你,想吻你,瘋狂地想要吻你。”裴瑾年輕咬她的鎖骨,“想蒙住你的眼睛,讓你只能看到我一個人;想捂住你的耳朵,讓你只能聽到我一個人;想瘋狂地佔有你,讓你只屬於我一個人。”

“裴瑾年,你瘋了!”

“是!我瘋了,我因為你瘋狂了,我控制不住自己去嫉妒,去在意,在我愛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為你瘋狂了,你知道嗎?”

“……嗚嗚……條件……你不可以……我是西爵的……”

“你怎麼可能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不知道我有多難過,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的身體……我剛剛流產……你放開我……”他幾乎不留給她說話的空隙,似乎一點都不想聽到她說話。

“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裴瑾年低吼着,深吻着,動作卻並不是非常粗魯。

“啊,救命……嗯……不……西……”她要說的話被裴瑾年吞進口中。

“不要叫他的名字,不要叫,不要叫……”低沉的聲音,像是在低吼,又像是在祈求。

“我不想弄壞你,我一點都不想。”

“……”

“很疼,真的很疼很疼。”他指着自己的胸口,身子緊繃著。

宋安然被他吻得七葷八素,身子都是軟綿綿的,呼吸上氣不接下氣,連說話都沒有力氣,難道她又要被裴瑾年在這裏強迫了嗎?

吻着她的身突然軟了下來,在她身上肆意遊走的手也停了下來,裴瑾年把頭埋在宋安然的脖頸地,發出好像是困獸一樣的嗚咽聲,身子都在顫抖。

宋安然衣衫凌亂,上身的衣服都被裴瑾年撕扯壞了,脫落到了胸口下面,露出裏面黑色的胸衣。

她的後背抵在身後冰冷的鏡子上,雙手還保持這推拒的姿勢,放在裴瑾年的肩膀上。

她仰起頭,無聲地哭泣,晶瑩的水珠從她的眼角流出,劃過眼角小小的紅褐色的小痣。

書上說,眼角旁邊的痣叫做滴淚痣,滴淚痣是惡魔的詛咒,臉上有這樣的痣的人會為愛人淚盡而死。以前,她認為溫競航是她的愛人,裴瑾年是詛咒了他們的惡魔。

可是現在呢?

半年來,她所有的淚都是因為裴瑾年,這個她曾經恨之入骨的惡魔,現在她愛卻又不敢愛的男人,此時他的臉埋在她的頸窩。

她能感覺到他脖頸處灼燒的感覺,每一滴都灼燒着她的皮膚,刺痛着她的心。

裴瑾年的身子微微地顫抖着,發出困獸一般的聲音,臉緊緊地埋在宋安然發間。

抓着他的肩膀的雙手緩緩地變成了擁抱的姿勢,宋安然低下頭,在裴瑾年的發上印上一吻,他的愛,她看到了。

可是能怎麼辦?

連上帝都不能向她保證,愛就可以在一起。

他們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相愛太難,仇恨又太痛。

她現在的身份還是西爵的女朋友……

誰能告訴她,她到底該怎麼辦?

哪一條路才是出路。

不知道過了多久,裴瑾年終於抬起頭來,轉身就要走,宋安然本能地就抓住了他的胳膊,裴瑾年看着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沒有抬起頭來。

“你頭上還有很多泡沫,沒有洗乾淨。”她放開裴瑾年的手,飛快地解釋。

裴瑾年轉身又走,她以為他是生氣了,要回房間,沒想到裴瑾年竟然坐到原來的那個凳子上,安靜地等着她給她繼續洗頭髮。

洗完之後,她有給他吹乾,中間裴瑾年一句話都沒說,非常的安靜。

“洗好了,你先進去吧。”她對裴瑾年說。

裴瑾年沒有動,眼睛盯着她。

“我身上全都濕了,我洗一下在出去。”宋安然解釋完,裴瑾年才起身,進了屋子。

宋安然這次沒有磨磨蹭蹭,洗的很快,十幾分鐘就洗完了,她在浴室里把頭髮吹乾,卻在鏡子前站了快二十分鐘才出去。

出去之後,她發現自己多慮了,裴瑾年已經躺在床上,閉着眼睛,睡著了。

她暗自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走向門口。

“你去哪裏?”床上看着像是睡着的人說話了。

“我關門,關門。”宋安然裝模做樣地走到門口,把門打開又關上,才走回床邊,她心裏竟然會覺得心虛。

“條件里說的,你要跟我睡在一張床上。”裴瑾年矇著被子悶悶地開口。

“……”

宋安然無語加氣結,他剛才吻她的時候,怎麼不說他們之間的條件呢?

她磨磨蹭蹭,非常不情願地躺倒床上,裴瑾年的床很大,她故意離他很遠,縮在床邊,就算是裴瑾年躺在中間,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是可以在躺下一個人。

時間不早了,她困了,迷迷糊糊中感覺裴瑾年的身子考過來,他的身子很暖,她不由自主地就又往他那邊靠了靠。

中間裴瑾年好像說話了,還說了很多,只是迷迷糊糊的她,一句也沒有聽清楚。

早上,宋安然先醒來的,裴瑾年的手放在她的腰間,佔有擁抱的姿勢。

她這次沒有費多大力氣,就把他的手拿開了,她輕聲洗簌,然後下樓,看到忙碌的傭人,她沒有打擾,出了別墅,想去外面走一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她在沙灘上走了一圈,早上的海風睡着雖然很舒服,卻也很涼,她出來的時候穿的衣服太薄,現在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再沙灘上久留,回到別墅,裴瑾年已經起床,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當天的報紙,皺着眉,很認真的樣子,連宋安然走進了都沒有發現。

“宋小姐,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吃早餐了。”

傭人對宋安然說話,裴瑾年才回過神來,看到站在一部之外的宋安然,第一反應就是把手裏的報紙放到茶几下面。

起身,擁着宋安然的肩膀,想餐廳走去。

“身上怎麼這麼涼?”裴瑾年皺眉。

這裏是海邊,早上的空氣很潮濕,她在外面呆了一段時間,沾上了不少涼氣。

“沒事,就是在外面散了散步。”宋安然笑了笑,走向餐廳。

早餐,裴瑾年一直沒有說話,好像有心事的樣子,宋安然想問,話到嘴邊,又發現自己沒有資格詢問,於是低頭吃飯。

吃完飯,她飛快地跑上樓,拎着自己的包包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上樓的裴瑾年。

裴瑾年看她手裏拎着包,問道,“你想去哪裏?”

“我去上課啊。”她回答,就要繞過裴瑾年下台階。

“今天是周六。”裴瑾年拉住她的胳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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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婚寵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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