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醒來
我從未想過自己的人生會有什麼不一樣,從來想的就是努力,再努力。世界第一首富?對於我來說那是個遙不可及的夢,不!應該說,在夢裏都不曾出現過。
但是當自己站在那個位置的時候才明白中國的一句古語:高處不勝寒!
我愛的家人,我愛着一個男人,現在我以第一首富小姐的身份為你講述下面這個故事,你可以不相信,但是請你耐心地傾聽……
第一次見到艾德莫若是我剛到北京的第三個月,那時候我剛從夢中醒來。
醒來的時候腦子還不大清醒,入眼是形容不出的奢華,巨大的水晶吊燈我只在高爾夫球俱樂部的休息室見過,放在卧房內的倒是頭一次見。床很大,比老家的雙人床要大出一倍,柔軟的觸感讓人恨不得沉睡一百年!
房間裏有玫瑰精油的香味,我不喜歡太過濃郁的稥味。身上的睡衣也不是我自己的,那是一條遮住腳踝的白色**睡衣,肩上是半透明的罩衫,全是舒服、柔軟的面料,不知道是什麼做的。
頭有點暈,不覺伸手摸了一下,“嘶!~”摸到一塊紗布,我的頭怎麼受傷了?
從床上下來,腳邊的鞋子很漂亮,但可以肯定不是我的。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的鞋子,只好從床上下來。
“我的腳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腳拇指被包起來,其它腳趾都有明顯的傷痕。趕緊把床鋪掀開,不知道睡得誰家的床,給人弄髒了洗還是小事,要是讓我賠我可沒錢!
還好,找了半天沒找到一絲血跡。
“杜小姐,您醒了?”我抬頭看向來人。
一個穿着考究的中國男人,黑色的西服,西服的面料一看就不是凡品,頸間的蝴蝶結讓年輕的男人有着英倫貴族的風範。我第一次遇到這樣彬彬有禮的男人,不過最引人注意的倒不是他,而是他身邊那個和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
她有一米七多,身長、腿長、手長,像模特一樣的魔鬼身材,她雖然是一副東方人的面孔卻有一頭金色的長發以及不同於黃種人的雪白的肌膚。
這是一個混血女人!
一個和我長得近乎一模一樣的女人!但也僅限於臉,其他我們一點也不像,沒有她高,沒有她白,沒有她身材好,更不用說明顯不是一個色度的皮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覺想起自己根本就不是睡着剛剛醒來,而是——綁架!
那日像往常一樣我剛剛從地鐵站出來去菜市場買好菜往回走,一輛黑色的轎車就那樣忽然闖進來停在腳邊。
做了二十多年的小人物我怎麼會懷疑這輛車是找我的,雖然被嚇了一跳還是繼續前行。沒走幾步眼前橫過來一個手臂我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緊接着人事不知。
“你們……是誰?”我只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兒,生活上甚至還不如普通人家。
綁架沒有錢的人的意義何在呢?
“你們不會是有什麼重要的親人得了絕症,想要我一顆腎或者一片肝吧?”說“肝”的時候我吞了一下口水,倒不是被嚇得,我就算腦袋缺弦也知道如果是販賣器官什麼的,哪會等到我醒?再則我自認為我們的國家那是相當安全的,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
我吞口水是因為我餓了,瞟了一下卧室內那個笨笨的大鐘,十點!!難怪!
“杜小姐不用害怕我們不是壞人不會傷害你的。”男人禮貌的,儘可能和藹可親地說。
“這個問題有待商榷。”我坐在床沿上說。
“哦?”
看見這樣精英地男人不解地眼神,我伸了伸腳,指了指頭。
男人恍然大悟道:“那是因為我們家小姐也受傷了。”
這是什麼邏輯?因為你家小姐受傷,我就要跟着受傷?
“miss杜,我是索菲亞!”和我長得很像的金髮小姐介紹自己道。
“我忘記介紹自己了,我是艾德莫若。”男人右手橫在腰間,沖我微微彎下腰。
同是年輕人我哪裏受得起你這麼大的禮,連忙赤腳站在地上還禮,道:“我是杜山雨。”
“我們知道你的。”金髮小姐索菲亞說:“你還有個youngsister,她的名字叫木香。”
我百分百確定這是個外國人,慶幸她說的還是簡單易懂的單詞。
“你們調查我做什麼?”
兩人沒有立刻告訴我,艾德莫若說:“已經十點了,杜小姐一定餓了,我們吃點東西慢慢談。”
我從床上跳下來,反正地板也不臟。
“杜小姐,我建議您穿上鞋,這個樣子不太好看。”艾德莫若看着我的腳說。
“那我的鞋呢?”
“在那裏!”
望着那雙擺放整齊的鞋子,絨毛的粉色鞋子,“這是我的?”
“當然!”金髮小姐堅定不移的說。
“你們什麼時候把我的東西換了?還有這身上的衣服,我的東西呢??”這種狀況不太對,換了裝的自己,頭上的和金髮小姐一樣的傷,這些加起來,有種不安從心裏深處冒出來,“你們最好現在就告訴我想做什麼?”
金髮小姐很煩惱的樣子,她抓着頭髮對着艾德莫若發火,“這就是你說的智商不高,容易哄騙?youaresostupid!”
“miss,justrelax!”
我惱了,“別用英語,你們很牛嗎?”
“ok!兩位小姐不要着急,我們可以一邊吃一邊慢慢談,好嗎?”艾德莫若嘗試着安撫我們兩個人。
我和索菲亞對視了一眼,都停了火氣。
艾德莫若對索菲亞說:“小姐,杜小姐這麼聰明的話對我們來說只會是好事,我想您也不希望您那些精明的親戚一下子就將你找回去吧?”
索菲亞似乎很怕,她說:“ok!我們好好吃點東西。”
腳上的鞋子很合腳,也很舒服,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踩在雲層里或者棉花堆上。長長地睡裙蓋着腳面,裙裾是**花邊,心中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所謂吃飯,不會是鴻門宴吧?但,我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呢?光腳的還怕穿鞋的?
用餐的餐廳比卧室還大,長長的猶如會議室一樣的桌子上擺放着鮮花,還有扣着的巨大的金色蓋子。我懂的那下面有食物,電視上演過,只是在現實生活中我第一次遇到。
索菲亞先被艾德莫若請入席間,他掀開餐盤上的蓋子,手拿餐車上的紅酒,用毛巾包着給索菲亞倒酒。這一個過程我都是愣愣的看着。
索菲亞看了我一眼,極其優雅的用刀叉用餐。這種貴族似得吃法,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艾德莫若來到我身邊,將長桌另一面的高背椅拉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謝謝!”基本禮貌我還沒忘記,“我自己可以的。”見他也要像伺候索菲亞一樣伺候我,瞬間小民意識冒出來,連忙站起身急切拒絕這樣昂貴的服務。
“miss,以後艾德莫若還要伺候你,你要快點習慣起來。”他倒上酒放在指定位置,極其紳士地說:“雖然知道杜小姐的口味,但是我還是自作主張的點了鵝肝、牛扒,就是希望miss你要儘快適應這樣的生活方式。”
我不解的看向他,他坐在了我的右手邊,熟練地切着自己的牛扒。
索菲亞從剛才我揭穿他們的別有用心開始就仇視我,好像我搶了她的男友。
惴惴不安的用餐,幾次想詢問都被索菲亞的眼神嚇得忘記措辭,我的勇氣早在之前用光。
“杜小姐有什麼夢想?”艾德莫若問。
“夢想?”不知道這頓飯怎麼就扯到我的夢想上,我於是將自己的夢想說出來,“我夢想有一天可以走遍所有自己想走的地方,寫下溫暖的文字……”
我話還沒說完,索菲亞就插話道:“這麼簡單?我們可以幫你,只要……”
“小姐!”這次截住索菲亞話的是艾德莫若。
“好吧!你來說,我閉嘴!”
艾德莫若看着我道:“這恐怕比較難辦。那你對生活有什麼寄望嗎?”
我低下頭,用叉子戳着那塊不知幾分熟的牛肉,我說:“我也知道。畢竟我沒錢,我父母身體不好,連吃點好的都要想好久。所以,”想到自己正努力的方向就忍不住豪情萬丈,我說:“我希望能在北京擁有一套房子將父母接過來!”
“這個恐怕也不容易實現。”艾德莫若說。
“是啊,中國人哪有什麼資格說夢想,我們一生只為房子。”
艾德莫若沒有笑話也沒有同情,他問:“那你寄望自己的房子或者生活是怎樣的?”
“這個……”我忍不住道:“兩室一廳一衛,要離醫院近的,最好是小高層,都是住戶環境優雅一點,有一輛小車,不用太貴,性能好的。父母來了以後就養個小寵物,找個不用太有錢的男友,但是他要上進……”
艾德莫若忽然接過話題道:“最好不是在北京買房子,而是在y城,那裏適宜人居住,人際交往也單純。有一份月工資五千的工作,還有一份既能給你帶來滿足感又能讓你驕傲的事業,並且這份事業獲得業內普遍尊重……”
這個男人簡直是我的知己!我看着他黑色的眼睛不知該說什麼。
“如果,我現在告訴你,你的這些寄望統統可以實現,只要你付出一點點代價,你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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