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打不過也要氣死他

乙裳有了財路，暫時不用擔心錢的問題。現在得儘快修鍊，把修為提上去。

找到個木靈氣濃郁的地方，布好防陣。在陣中盤腿而坐，開始瘋狂的修鍊。10天時間，幾乎花光了所有的月幣。終於修鍊到凝神一層大圓滿。青冥訣也勉強修鍊一段時間以後發現，升到青冥訣一層以後不再提升。

乙裳想只有在戰鬥中才能突破得更快更有效果。

再次到天一閣接取任務之後，朝着汾城出發。在公告欄那特意選擇百果森林。上次路過時，發現那裏的土系怪特別多，肯定利於青冥訣的修鍊和金系材料的獲取。

符合條件的任務只有一個，百果森林擊殺血蟒取血。有些特殊怪的血，是用來製作符文陣法的必備材料。

而此時，汾城深山中，一個黃須白衣老者氣急敗壞地跺腳。這老者練了十幾爐的丹藥都失敗了。火冒三丈，飛出洞府，往空院子裏連推出三四掌，地面炸開，飛沙走石。老者的藍袍在風中翻飛不定。這樣收完材料再煉製，實在浪費時間。發泄一通，打開外圍的陣法出門去。

乙裳只一心想着去修鍊的事情，完全不知道馬上將有一場亦福亦禍的事從天而降。

又是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樹影婆娑，本應伸手不見五指，因一道道亮青色劍影流光，使四周十分明亮。森林裏瀰漫的血腥味和林中的果香混雜在一起，異常詭異。一隻土系的棕熊重重地倒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體力透支到不行，七根飛針透風而來，穿過棕熊脖頸，全部沒入土中，棕熊立刻斷了生機。

“看來得開始尋找下一個點修鍊了。這裏的怪物對我來說實力已經太弱，對修習青冥訣完全達不到作用。今天先這樣。”精神力覆蓋四周，方圓五里已經沒有可以戰鬥的靈獸。將一地散落的怪物分解收拾好，放入專門的儲物袋中。

乙裳回到林中竹屋，阿離不在，應該昨天又出去玩了。竹桌上的咖啡已經涼透。乙裳將咖啡熱一熱，竹屋中濃香四溢。屋子加上屋子中的一切，都是阿離利用乙離島的竹子建立起來，設在防陣之內。乙裳很是喜歡。

竹林外，遠遠傳來低低的幼獸吼聲。這樣的夜裏能聞見濃郁的果香。香蕉，柿子等百種水果雜栽密佈，這個世界沒有季節之分，所有的果樹都同時在開花結果。乙裳猜是這個世界靈氣特別旺盛的緣故吧。不然那個世界為什麼沒有修仙的人呢。也許這兩個世界是平行位面。

百果森林中，只偶爾能見到一兩棵叫黃茄的靈果樹，不過所產果子品質不高。空氣中的果香和咖啡香，沖淡了夜風裏的血腥味。經常能見到一些修士在百果森林中做任務，但是像她這樣專門來修鍊功法的極少，乙裳不願與他們交往，總是怕他們發現自己是妖修。

她修鍊了月光譜，白天倒是沒什麼，一到晚上，特別是練了月光譜之後周身會有碎碎的月光縈繞。雖然只有天狐能修鍊月光譜，但難保不被外人知道，因為當年第五任天狐修為到達了很高的程度，接觸的人面甚廣。

竹屋的上空，一道身影似流星劃過，轉瞬間又遁回來：“什麼東西，香味這麼特別？”黃須白衣老者看向這片空地，正疑惑，隨後手一頓，從懷裏掏出一張符文，往身上一拍，隱匿起來。沒過多久，空中再次劃過一道絢爛的光影。黃須白衣老者尾隨而去。而此刻，乙裳正在竹屋內煉月，絲毫沒有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

她正喝着咖啡，算着做任務和出售材料得的月光石，近1000枚月光石。繼續修鍊完全沒有問題。內視一翻，體內的半透明珠子已經從剛開始的綠豆大小，到現在的拇指大小。每天修鍊月光譜的氣體，會圍繞着中間的珠子形成一個小型氣旋。到第二天，這個小型氣旋就會消散一空。

問阿離原因，阿離也說不知道，前幾任天狐都沒有過這樣的修鍊經歷。上一任天狐，也就是第五任天狐司徒南歌的丹田，修鍊到金果期體內一直都是氣體的，沒有像乙裳一樣練氣期的液態和這凝神期的固態狀。

乙裳一直沒有感覺到身體不適，修為也照常在提升，所以也沒太在意。日復一日的打坐修鍊，煉月所得不再形成氣體。每次修鍊完，直接拓寬意識海。乙裳現在的精神力能夠探索方圓五十里之內的情況了。

只是煉月消耗的月光石越來越多。十塊月光石一起，都感覺其中蘊含的能量太稀薄。不知往後的修鍊怎麼辦。本來以為青冥訣通過不斷的修鍊擊殺怪物，能再上一個台階，結果只到青冥訣第二層，果然有夠難修鍊的。在百果林擊殺靈獸起不到一點作用。阿離決定明天就起程去汾城的古軒齋的另一分號找找看，有沒有幫助修鍊的物品。

煉月到天明，又鍊氣一個時辰之後，精神奕奕。昨夜的疲憊已經消失，損耗的真元也已補充滿。阿離還沒回來。留下一張傳音符，告訴阿離行程，就從竹屋出發。

飛行途中，只見前方天色迅速暗淡下來，狂風驟起。芭蕉葉在風中搖曳飛舞。熟透的芭蕉被風吹打下來，瞬間拋出幾十米遠。

乙裳向著狂風地帶飛去一探究竟。狂風中心是一片盆地。這盆地好像剛剛形成的，四周的泥沙還在往中間下陷。乙裳躲在盆地邊緣的山石后察看。盆地的中央，一隻十幾米高，像蠶一樣巨大的靈獸正在一個法陣中呼嘯。邊上有兩人打得難解難分。青藍兩色的法術在空中交織纏繞。

眼前這兩人卻完全看不出修為，乙裳被這四周颶風般的威力震撼着，警醒着。

“這是冰翼蠶。”阿離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乙裳身邊：“冰翼蠶發動攻擊主要靠一對薄如蟬翼的翅膀扇出風刃。它吐出的冰絲，是煉丹制符的必備材料，絕對的緊俏貨，需求量特別大。”

乙裳心想，如果我有一隻，讓它每天吐絲，那還殺什麼靈獸，做什麼任務啊。那月光石不是嘩嘩地往口袋裏流，絕對能富得流油嘛。

“他們實力不相上下，機會只有一次。”阿離難得認真地看着乙裳的眼睛說。

乙裳回望一眼阿離，心想，小樣，相處久了。心裏想什麼都知道：“你讓我去偷它？還不要了我的老命！”

阿離此時已怒目而視：“你以為修仙的路就是陽光大道，必須拿命去拼，多一個機緣就多一次機會，不然下場只有死。”

看見它這個認真嚴肅的表情，乙裳也收起了玩笑之心，一臉鄭重，沖阿離點點頭：“阿離，你放心吧，為了你我會做到的。”

阿離看到它的話起到了效果，終於露出的欣慰的笑容。結果，下一刻聽到乙裳轉身而去空中飄來的那句話，立刻被雷得外焦里嫩：“沒了我，你怎麼活下去，我只好勉為其難了。”

機會只有一次，乙裳在狂風飛沙中匍匐前進，幾乎看不清路地向困獸陣摸去。而空中打鬥的正是藍衣老者和剛才尾隨他的黃須白衣老者。發現乙裳以後，他們並沒有在意。一般到老祖這一級別以後，看尊者就如螻蟻一般。

雖然阿離鼓勵她去，心裏還是比較忐忑。畢竟看這兩人的戰鬥手段和威力，已經到了老祖級別。但修仙之路艱苦異常，哪一個修仙者不是經歷生死困境，才獲得提升的。必要時刻，只有放手一搏。如果能得到冰翼蠶，絕對是乙裳修鍊的一大助力。

乙裳終於摸索到了巨大的陣法旁，慶幸自己買過一本陣法的竹柬來研究。對陣法有一些初步的理解。眼前這個是陣中陣，裏面是困獸陣，外面是一層防陣。這種天甲防陣只能強攻或者內部破壞。慶幸的是，這防陣比較簡陋。估計是突然有敵來犯，隨手布下。

雖然乙裳在走時說話輕鬆，但是心裏特別的緊張忐忑。現代是和平年代，孤兒院的老師和院長從小教育要做一個正直的人，這樣明目張胆的搶東西，還真的是第一次。乙裳看着陣法，迅速地在腦海里回憶拆陣的方法，一邊開始動手。這個陣雖然簡陋，但是還是需要花一些時間。顯然，破陣非常艱難。

空中響起一聲爆喝：“鴻年，明知打不過我還死撐。”黃須白衣老者一邊說，一邊丟出一把法術凝成的水劍。

“邢越，今天就算我得不到，我也決不能讓給你。”藍衣老者鴻年左手的衣角被水澆透濕-淋淋的。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白瓷瓶，仰頭喝下，右手一捻法訣，打出一道烈火牆。

這邢越上次就搶了自己將得手的雷珠，仇還沒報，沒想到這次又陰魂不散，關鍵時刻跑出來。

鴻年暗付，看見下面的乙裳，嘴角勾笑，有了計劃。看今天這情形，自己打不贏他。邢越最近好像一直在大量收購冰絲，這個正是他急需的東西。自己得到已經沒有希望，不如讓給這個小尊者妹子，打不過也要氣死他。

乙裳正站在下面對着防陣最薄弱處瘋狂攻擊。上面兩個高手實力不一般。已經到了這裏，就算逃走，他們也不一定會放過自己。這天甲防陣本來是八個陣眼，現在只布了六個，威力大大減弱。但這防陣也不是一個尊者可以隨便攻破的，需要時間。可現在乙裳最缺的，就是時間。只得埋頭加快了手上的攻擊。

邢越看着鴻年節節退敗，剛才已經想逃走。下一刻反而增強了攻擊，不惜浪費手中的雪液補充攻擊。邢越心念有詐，看見下方的陣法自動開啟，瞬間明白。鴻年居然想用一個剛入門的小尊者來埋汰我。殺意驟現，右手掌掌心向上抬起，運起三層功力，朝乙裳丟出五把水劍。

站在遠處山石后的阿離，此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的慫恿，為什麼不採取慢一點的方式讓她成長，也許她能多陪自己一段時間。

乙裳也感覺到了什麼，抬頭望去。五把鋒利無比的水劍，帶着冷冽的寒氣，朝乙裳射來。快狠准，這五把水劍有着老祖絕對的威壓。乙裳身體完全動彈不得，不能抵抗。水劍先後而發，越來越近。一百米，五十米，呼吸都要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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