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太玄內經
夜深人靜,屋外滿天的繁星,昆蟲低聲的鳴唱。
別墅里的人大多的睡去,秦川盤膝坐在床上,俊秀的面容呈痛苦的扭曲,渾身汗如雨下,他的面前放着一本古舊的書籍。
“啊!”
秦川發出低聲的呻吟,終於還是放棄,雙手無力的撐在床塌上,汗珠一滴滴從額頭滴了下來。
“就差一點兒!”秦川有些頹喪的喃喃自語,汗珠也任性的滴在了祖傳的醫學典籍《太玄內經》,汗水浸濕了書籍上的小字,漸漸的模糊起來。
《太玄內經》以“玄”為中心思想,揉合儒、道、陰陽三家思想,成為儒家、道家及陰陽家之混合體。揚雄運用陰陽、五行思想及天文曆法知識,以占卜之形式,描繪了一個世界圖示。
據傳是乃一位大才者編撰,秦川的祖先偶而得到,傳與家族其天資優秀者,即便如此,百年以來,且不說大乘,小乘者也並不多。
書籍的內容晦澀難懂,又以修鍊心法為主,秦川所在門宗都以醫術為主,兼修《太玄內經》心法,醫術和心法根本無法結合,往往事倍功半。
秦川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在一位神遊方士的指導下初窺端倪,白天隔空一指,讓江明無法動彈,用的就是《太玄內經》的內家心法。
說起來對江明,秦川還是留了手的,不然,一指下去,江明不死也殘廢。
《太玄內經》猶如浩瀚的大海,廣闊無際,初窺門徑的秦川尚且如此,要是真要達到書中所描述的三大境界,那還了得。
三大境界分為玉清,上清,太清。
據書中所述,凡成大乘者,能夠御劍飛行,飛葉殺人與無形,得道成仙,而要成為這一切並不是那麼的容易,這一切看似只有三大境界,其實每一層都有初、中、高級三級,三三得九,也就是說修鍊到上清界乃最高級九級。
玉清境為初入門徑,僅僅是基礎而已,天賦的原因,許多人即便是窮極一生也難升至上清境,而上清境雖說困難,但據書中記載仍數百位修鍊而成。
太玄內經中階乃上清境,上清境為登堂入室的級別,與初階玉清境,差之一點兒謬至千里,很多開門立宗的宗師,苦修數十載也只是修得一,二級。
上清境尚且困難,更別說是太清境,縱觀整個修鍊的史,修鍊到太清境,百人中也不過就數十人而已。
太玄內經最高階太清境,又為分初中高三層,高階為登峰造極,數中有述,太清境高階,數十人也只有寥寥數人,而這幾人大多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世外高人,其真顏大多不被世人所知。
這一切的內容,秦川也只是在遊歷的方士的指導下得知,而更讓秦川不安的是,遊歷的方士告訴他,以秦川的天賦乃百年罕見,不然,他也絕不會冒着折損壽陽之險而泄漏天機。
可是,秦川還沒來得及高興,遊歷的方士又告訴他,秦川雖說天賦異稟,可受限於純陽之軀,修到一定時期就會出現瓶頸無法再突破,而這時,妄想再突破就會導致血脈逆流,爆血管而亡。
唯一的破解的方法,就是找到屬性純陰的女人結為伴侶,從而陰陽調和達到雙修的目的,遊歷的方士也告訴秦川,那位有緣人胸前會有梅花痣作為標記。
每當秦川遇到瓶頸時,腦海中不自覺得浮現出遊歷方士的話,這些年一直在外面遊歷,他遊歷了大半個華夏,也無法尋找到方士口中的有緣人。
秦川有時也很苦惱,至今沒有一位美女會主動把胸給他一看,雖然他每次都說的很誠肯,在外面遊歷修鍊的秦川,這次又被爺爺派到江東市胡家。
胡清泉本邀請秦川的爺爺林岳南,林岳南身體為由推辭,並讓秦川代表。
休息了一陣,秦川總算是恢復了過來,眸子疲倦卻是掩飾不住,正打算休息,就見窗外晃動一個黑影,眼皮一跳,失聲道:“誰?”
黑影並不答話,聽到秦川的詢問,便消失在窗前,白天,福伯按着胡若男的要求,把秦川被安排在靠別墅不遠的僕人的住處。
秦川進胡家鋒芒太露,一連得罪胡若男和胡興旺兩人,被安排在僕人的房間也不奇怪,話又說回來,秦川是個豁達的人,住在僕人的房間也未覺得有啥不妥。
黑影在他的窗前一晃而過,引起了秦川的警覺,他光着上身,連衣服也未來得及披就追了出去,一出門就見黑影在離他不遠處,秦川的嘴角揚起微微的笑意,他意識到,黑影是有意要引他出來。
“有意思!”秦川咂了咂嘴巴,剛一邁步,那黑影也往前挪了一步。
秦川挪一步,黑影也挪一步,似乎有意挑逗。
一見這個架式,秦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這是有人在赤果果向他挑釁,他可是一個從來不怕麻煩的人,二話沒說,大步流星的追了過去。
一前一後在別墅的草坪前展開了追逐,說起來跑步,秦川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自打修鍊《太玄內經》,速度更是無人可及。
眼瞅着兩人距離越來越近,那黑影嗖得一下消失。
平白一個人就算大白天在眼前消失也會嚇得魂飛魄散,更不要說連人都沒有的夜晚,不過,這倒也嚇不倒,天生賊大膽的秦川,他學醫的,生死早就看得很淡,自然不相信鬼神說。
他警惕的查看着黑漆的四周,耳邊傳來口哨,秦川迅速扭頭,看見黑影正站他左手的不遠的位置,還沒開口相問。
大半夜無聊到引他出來,秦川也明白一定沒啥好事,仔細一看黑影的身形,覺得很眼熟,仔細一想,嘴角一勾。
“胡若男,你到底想幹嘛?”秦川翻了翻白眼道。
沒想到了是,當黑影走近時,藉著月光,秦川這才發現,此人並不是胡若男。
長相也是明眸皓齒,身材一流的美女,秦川覺得最近可是桃花朵朵開,見到一位年輕的女孩就是美女,秦川也承認,胡若男雖說很兇,但確實是美女,更何況人家還有洶湧的波濤。
“美……”
眉開眼笑的秦川剛想打個招呼,可沒想到,那美女突然就用手朝着身上穿薄薄的長袖t恤用力一扯,帶着哭腔的大聲呼喊道:“色狼,抓色狼!”
秦川咯噔一下,意識到不妙,本能的就想離開是非之地,他真想不通,跟面前這位美女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甚至都不認識,為何行事如此歹毒,竟然大半夜用栽臟陷害這一招。
難道,她是和胡若男是一夥的?
想了種種的可能性,秦川越想越生氣。
夜深人靜,那美女哭得是梨花帶雨,扯着嗓子喊了幾聲,很快驚醒了別墅里睡夢中的人,沉寂的別墅瞬間亮起燈來。
人聲,犬叫,響成一片。
很快,胡若男領着別墅的保鏢,牽着法國鬥牛犬趕了過來,看到秦川光着上身,穿着短褲和柳如煙站在一起,瞬間大叫道:“你這個小混蛋,竟然敢挑釁如煙妹子,看打!”
秦川看她氣勢洶洶的揮拳就打,再看她不懷好意的笑容,就意識到這一切是這女人設得局,而目的是為了將他趕走。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但用這一招,未免太下作了吧?”秦川並不喜歡與人發生爭鬥,可是,胡若男實在太過份,大半夜竟然設局陷害他。
心裏揣着一團火,出手也沒太多的分寸,伸手一把抓着胡若男的手腕。
“啊!”胡若男覺得手腕像被人用鐵鉗夾住,手腕頓時變成了青紫色,粉臉也疼得擰成了一團,大叫道:“小混蛋,你給我鬆手。”
胡若男在秦川的手裏,保鏢也只能幹瞪眼,誰也不敢投鼠忌器,生怕秦川會傷人。
秦川抓着胡若男的手腕,面色嚴肅道:“胡若男,你若想趕我走,大可正明光大說,我秦川絕不會厚着臉皮賴在這裏不走,還有,以後別使這些小手段,只能讓別人覺得你是個白痴……”
從小被捧在手心裏胡若男,從未有過被人罵的那般的凶,眼眶裏瞬間充盈起了淚水,一時間連疼痛都忘去喊。
委屈,不甘,忿恨
“你這個大混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胡若男猛得掙開了秦川的手,扭頭就跑,比起已經青紫的手腕,她的心受得傷更重。
本想跟胡若男演出好戲的保鏢們,沒想到,秦川的神來之筆,把胡若男給氣哭,失去了領頭的,他們一時也知該如何是好。
秦川扭頭望着柳如煙,柳如煙身體一緊,尷尬的笑了笑,沒敢再吭聲。
“明天我就會跟胡老爺子請辭,你們用不着費那麼的大心思趕我走……”秦川眉宇皆輕視與鄙夷,丟下了一句就拔開人群,昂首闊步離開了是非之地。
柳如煙一怔,想解釋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傻傻地望着秦川的背影……
秦川回到了房間,嘴角的笑意的更深了,喃喃自語道:“就憑你,還想跟我玩?我動動小指頭,就能讓你高。潮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