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進別人家,自然是要翻牆啊

第137章 進別人家,自然是要翻牆啊

“你可真行,來了客人,你自己進來了,把我也弄進來了。你這是哪門子的待客之道。”蕭春夏嚼着糖葫蘆說。

李高陽臉上毫無羞愧之色,她邊脫衣服,邊說:“早跟你說了,這傢伙是個短命的,後來還得罪了皇上,沒什麼好下場,別跟他套近乎。”

“哦,原來機智的你早就看穿了一切。”蕭春夏晃晃腦袋嘀咕道,看着寬衣解帶中的李高陽,她一抱肩膀假裝害怕地說:“為了拒絕個房二少爺,你也忒下血本了吧?怎麼著,還想當著他們的面兒跟我把磨鏡的稱號坐實?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丁點兒節操都沒有的,限*制級的我可不幹。”

李高陽笑着說:“想什麼沒事兒呢?我是想讓你試試我這身衣裳,好比照我這個去‘霓裳衣妝’給你做身衣裙。好歹也要過年了,您怎麼著也得讓大家的眼睛放放假,別讓我整天老看着個球兒在我面前滾來滾去了。讓你去店裏量尺寸,你肯定不會乖乖去。我們倆身量差不離,試了我這件,告訴他們哪裏改肥些、哪些改瘦。”

“呵,算你了解我。”蕭春夏不怎麼情願地把李高陽脫下的外裳囫圇套在身上,讓那套很美的水紗裙子,顯出了幾分殺馬特風格。

“咦,怎麼有股糊味兒?”李高陽皺着鼻子問。

“呀,我剛才把紅薯埋在灶膛里了,都怪你都怪你,讓試什麼衣裳啊!”蕭春夏以殺馬特的風格跑出去搶救她的紅薯了。

房遺愛在院子裏掃見一角綠色飄了過去。看了一小會兒棋,再站不住,施施然走到後院,正趕上一隻玉手挑簾要往外走。他不知哪裏來的勇氣,上前兩步一下子握住了那隻手。

門裏,那隻手的主人,另一隻手正拿着一隻一半兒烤糊了、一半兒香噴噴的紅薯賣力啃着。一下子被握住了,還真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正要張嘴,門外的人說話了。“你就真對我一點兒情義都沒有。我也是人,每日這麼冷言冷語受着卻依舊往你跟前湊。你就沒想過。到底是為什麼?”

蕭春夏讓烤地瓜弄得黑乎乎的嘴張得極大。哈,有料!

“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是那麼容易的。我爹因為這事,一輩子受人恥笑。我即便是真想和你一生廝守。我的家世。你也知道。我的婚事想要由我自己做主,太難……你總要給我時間,不能一下子說不理。就不理我了吧?”

挑簾的那手,沒動。房遺愛心裏一動,心想,她看來也不是全無感覺的。又捏了捏她的手說:“無論如何,我的心裏有你。打從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喜歡你……”

“那個什麼,房公子我打斷你一下啊……”蕭春夏眯着眼仰着臉,一副“我抓到你小辮子了”的表情走出來,弔兒郎當說:“房公子啊,你什麼時候看上我的呀?你怎麼不早說?你看你要是早說,我興許就不喜歡花姑娘了……哎哎,別走啊……”

沒等她說完,房遺愛揚長而去。

蕭春夏在他身後不死心地喊:“房公子,要不你回來,咱再商量商量,我也沒說非喜歡女的不行啊!”

看着房遺愛狼狽而去的身影,她很沒品地咯咯咯捂着肚子笑了起來。

旁邊,李恪不知何時已經結束了那盤棋走進了後院,正站在不遠處看她,顧盼流光。

“你到底是不是個女的?”他半開玩笑半忿忿地說。

蕭春夏馬上回過去一個特燦爛的微笑,揚眉說:“怎麼著?跟我顯擺你比我更像個女的?”

李恪被嗆得一句話沒有,很是來火。走上前去,搶過她手中的紅薯,狠狠啃了兩口。看得蕭春夏一愣一愣的。沒辦法,誰看見這樣一個溫文恬雅、白衣勝仙的人惡狠狠啃紅薯,都會一愣愣的。

***

拜蕭春夏的煙花事件所賜,“大唐之花”今年的年過得格外正常。李高陽下了死命令,讓她“沒事兒消停點兒,別弄得全長安的人都知道我們家過年”!

哎,人生真是寂寞如雪。錯過了春節這個最應該好好鬧騰的時機,蕭春夏早幾天就已經摩拳擦掌地等待着上元節的到來了。

長安。上元節。

“古人就是不實際,還什麼上元節。還是咱們實惠,直接叫元宵節。”蕭春夏和李高陽並排走着,探過頭去,小聲在她耳邊說。之所以小聲,是因為他們身邊走着李恪和房遺愛這兩個“古人”。

李高陽在一旁默默的,沒說話,此時,她的心情有點兒小恙。

自從今日房遺愛來找她們看燈,她心上就有些不順。可是覺得,若是因為他就不來看燈了,又似乎拿他太為重了些。便也出來了。

本來出來的時候是一隊——顏棠、蕭家三個弟弟、婁梨枝和她的獃頭“老公”。結果,出來看燈的人太多了,隊伍就被沖開了。由一隊變成了一對、一對——至於這是不是某些人的有心之舉,那就不好說了。

這四個人的隊伍,往街上一走,很有一種虐死單身狗的節奏。

李高陽,不用說了,牡丹玫瑰海棠……反正是花兒一樣的一個人兒。身邊站着偉岸英俊、紈絝得不要不要的房遺愛。

李恪,那是一個眼神就能撲倒一片少女心的殺手級別的帥哥。雖然他身邊的蕭春夏略微普通的點兒,但,你不要忘了,她……知名度極廣,是個極其聲名遠播的有錢同——性——戀啊!

因而,這四個人走在大街上的效果,跟國慶閱兵的效果差不離。

“你們繼續看燈吧,我走了。”李高陽轉身欲走。

蕭春夏一隻咸豬手及時拉住她:“喂,不這麼掃興行不行?你知道我盼着看燈盼了多久了吧?你要是回去,我再做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兒來可別怪我。”

說著,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明顯是在威逼利誘。不,是威逼威逼。

“你不覺得我們幾個這麼走着,像動物園裏的猴子?這哪是看燈啊,看燈的人都在看我們。”李高陽抱怨道。

“說的也是,怎麼辦呢?”蕭春夏這個人,萬事不上心。她一拍李恪的肩膀:“喂,李楊,像個辦法。”玉樹臨風的李恪,就這麼淪為了她的小跟班。

沒等李恪說話,房遺愛倒先獻計獻策了——他自然是最不想李高陽走的那一個。

“現下,正是看燈的人最多的時候,我們不湊這熱鬧。這時去街上走走也不錯。今日消禁,哪兒都去得。等夜深了,街上的人稀了,我們再來看燈。各位意下如何?”

蕭春夏是第一個附和的。對她來說,只要是在玩兒,在哪兒玩兒不重要。李恪雖未知可否,卻也開始準備跟着他們走了。

李高陽不願大過節的掃了蕭春夏的興緻——自然,她更怕她說得出、做得到,真捅出什麼簍子來,便也點頭跟着走了。

已經進了正月,天有些涼。這幾天,卻是長安城裏最好、最熱鬧的夜晚。

平日裏,長安城要“宵禁”,只元宵節這前後三天,為了方便人們賞燈,要“放夜”。這難得的三夜,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都會出來賞燈

四個人轉揀人少的地方走,在長安城的石板路上一徑走着。不知哪個貴族的庭院裏種的連翹,香氣飄散而來,徘徊在夜的風裏。

李高陽走着走着,駐足閉眼,輕輕聞着這股味道。

房遺愛在昏暗的光線中有些痴迷地將眼光落在她臉上,語氣輕柔地問:“怎麼不走了?”

蕭春夏也隨她停下,使勁使勁用鼻子嗅着,好奇道:“這是什麼花的味道,香香的?”

“連翹。”李高陽閉着眼睛喃喃道。“這是我媽媽最喜歡的一種花,她說它耐陰耐寒,最有韌性。”

蕭春夏不知道說什麼好,心思也跟她遊走着,想起了自己那兩個很萌的爹媽。也不知道他們那兒是不是也剛過完年?也不知道他們給她燒了點兒香火紙錢什麼的沒有……

“既然那麼喜歡,何不進去看看。”身旁的李恪淡淡地說,一派閑散。這話說得,好像他就是這宅子的主子,在邀請她們去做客呢。

身旁的房遺愛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他。他不相信這位貴人不知道這是誰的宅子,他竟然敢……

“怎麼進去?”完了,蕭春夏又開始兩眼冒星星地呈現出瘋癲狀態。

“進別人家,自然是要翻牆啊。”李恪笑得純良美好。

蕭春夏樂了:“小李呀!我今天對你大有改觀啊!萬萬沒想到啊,你雖然長得有點兒娘,但其實還真就是個純爺們兒!”

旁邊兒倆人都憋着氣呢,敢情他們村兒都這麼夸人的。

李恪倒是習慣了她雷人的說話風格,淡定地說:“你就說翻還是不翻吧?”蕭春夏怎麼看他純良的笑容里都隱隱有股魅惑的邪佞。

“翻!”蕭春夏義氣干雲地說。

李高陽在旁邊一個勁兒在心裏嘆道:完了完了,一個沒留神,又讓這傢伙帶溝里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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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馬雙姝混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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