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無敵兵陣護龍脈(八千字)

第537章 無敵兵陣護龍脈(八千字)

第537章無敵兵陣護龍脈(八千字)

尉遲靖雖然覺得過於危險,但是又想到自己與曹炟,那才是真正的,能在一天算一天,說不定哪天,因為天災人禍的原因,就永遠也見不到。因此再大的危險又怎麼樣?只要能在一起,最大的危險都是值得的確。

上官夜倒是沒有想到,姬小蝶的事這麼容易就解決了,在路上問起原因,尉遲靖只是淡淡的一句話,“其實,曹煜早已經沒有資格再參加這場大戰,他不過是貪戀這種感覺而已。他心裏清楚明白的很,一個女人和孩子,絕對不能協迫你真的將陳留舊部交給他,而他也不能就因為一塊令牌而執掌陳留舊部,因為陳留舊部不是一件東西,而是十萬大軍,他們是有思想的活人,知道誰才是真正的陳留舊部主子,所以上官你解決她們母女的事情,是遲早的事。如今,他得到了他的最後一根稻草,希望他能回頭是岸吧。”

上官夜仔細地想了想,便也明白了,但還是對尉遲靖道:“謝謝公主,若不是公主,我與小蝶及孩子,不可能這麼早便團聚。”

尉遲靖一笑,“我要感謝你才對,若不是你,我又怎敢獨闖安平郡巍山。”

果然如尉遲靖所料,他們秘密到達巍山的時候,尹鉉和傾城還沒有到,尉遲靖也只是卜出大概方位,沒有江山圖,她根本就不知道龍脈所在地,到底是在哪裏,不過誰叫她是風水女師呢,在上官夜的幫助下,她用了半天的時間登高望遠,只見四周山脈眾多,起伏不定,巍然而闊,非常壯觀。

尉遲靖仔細地觀察了半晌,並未得知龍脈是哪一條,最後只得再次起卦,利用魯班尺的丈量,計算,算出了大概方位。

卻是離他們所在之處,還有些距離。

最後,把方位暫時確定在一個隱藏在山中的小村子——卧龍村。

聽這名字,也覺得這村子莫非與龍脈有些什麼關聯,上官夜很高興,然而這個時候,其實尹鉉和傾城也即將到了。

尉遲靖等人先行進入此村,發現此村居民窮困潦倒,因為道路奇險的原因,使這裏的人生活極為不便利,也因為這時山勢險要,不適合種植作物,多數人都是狩獵為生,而村裡唯一的水來源,便是一口被稱為“龍泉”的井,井房也是村裡最好的建築了,一個高大的風亭式建築,看起來牢固又飽經風霜。

此村若不是尉遲靖等人通過風水堪輿而尋來,恐怕很難被人發現,其閉塞程度,從村裡人的打扮及說話口音可以看出來,他們的語言似乎還是多年前的語言,尉遲靖與上官夜幾乎聽不懂,他們多數人以獸皮為衣,不分男女,臉上都有木灰畫著線條,看起來彪悍而野蠻,對外來的他們,抱着非常緊惕的態度,在他們剛剛入村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已經被這些人團團圍住。

語言不通,令向來鎮定的尉遲靖也有些為難了,向他們比劃了半晌,意思是,他們的到來並不會不利於他們,對他們並沒有惡意。

但這些人依舊冷冷地圍住他們,尉遲靖等人往前,他們便也往前,弄得上官夜脾氣都上來了,就對尉遲靖說,乾脆讓人來硬的,殺幾個人,看他們怕不怕。

但是尉遲靖卻已經從這些人堅定的目光及那口龍泉上方的風亭里,看出了一些門道。

“上官,你看那座井屋,在那裏該有幾百年了吧?雖然經過風霜的侵蝕,但依舊可見大氣恢弘與一種說不出來的厚重,而且上面還刻有字符,字符已經不清楚了,但四個柱子上卻是雕龍畫鳳,在邾國,建築方面的雕龍雕鳳是有一定規制的,一般人家,是不允許四柱雕龍畫鳳的。”

上官夜猛然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這座井屋是皇族之物?”

尉遲靖點點頭,“此井被稱為龍泉,此井屋又是如此這般模樣,怕就算不是皇族之物,當年定也是皇族的人進行建築的,而龍泉,必然與龍脈有一定的聯繫。”

上官夜點點頭,“有道理。”

尉遲靖又道:“傳說古時龍脈,都有專門的護龍族,你看這些人,臉上用黑灰抹出來的圖案,是不是隱隱有些像龍?我懷疑這些人,便是當年先祖皇帝交待在這裏專門守護龍脈的護龍族,他們一定知道龍脈在哪裏,我們想在龍脈周圍做手腳,必須要得到他們的允許才行。”

上官夜有些驚詫,道:“你說他們是護龍族?”

“是我推測的而已,還不能肯定。”

說到這裏,又道:“餓了,上官,我現在又累又餓,不如就地紮營,先吃點東西再說。”

尉遲靖說著話,目光卻落在這個部落的孩子們身上,這些孩子瘦骨凌凌,皮膚暗黃,眼睛瞪得很大,他們不像是能夠吃飽飯的孩子們。

尉遲靖又叮囑上官夜,“盡量將我們所帶的比較好的食物拿出來,還有大餅,要多準備些。”

上官夜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但是以他對她的了解,知道她素來不會無地放矢,當下令人把所帶的食物多多的拿出來,並且就地鋪上布或者搭起矮桌,擺出一幅要野餐的樣子,吃喝起來。

尉遲靖手中拿着一些嵌了棗子的大餅,慢慢地扳了塊放在嘴裏嚼着,一邊向幾個小孩看過去,只見他們看着營地里的侍衛們在吃吃喝喝,早已經垂涎不已,有些甚至忍不住要往前走幾步,但是因為有大人在,他們都控制着自己的腳步。

尉遲靖將手中的餅吃了好幾口,這才示意那幾個小孩子過來,小孩子們怯生生地看向大人,大人們都冷漠地看着尉遲靖,小孩子們還是不肯過來。

尉遲靖只好又將餅的邊延,都各扳了一塊下來吃掉,意思是告訴他們,這餅是安全無毒的。

這時,忽然有個小孩撲過來,一把搶了尉遲靖手中的餅,就大大地咬了一口。

這孩子大約有七八歲模樣,大約也是餓狠了,根本抵禦不住美食的誘惑,他身後的大人追過來,拎起他的耳朵便打開,但這孩子還是急急地咬了幾口努力地要咽下去,並不在乎打在身上的巴掌,而尉遲靖也撲過去,將孩子護在懷裏,任那個大人在她背上敲了幾拳,尉遲靖即沒還手,也示意要上前的上官夜不要動聲色,上官夜雖然覺得憤憤,但也只能聽從指揮。

這大人見尉遲靖如此護着小孩,也不由地愣了下,又見小孩子已經把餅咽了下去,並且抬起一張興奮的臉,舉着餅在說什麼。

大人們仔細地看那小孩,似乎的確沒有不妥,人群才稍有***動,開始對那些食物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時,不知道從哪裏走出來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人,老人非常瘦,身材像材棍一樣沒肉,但卻是目光灼灼,透着精明。

他走到吃東西的小孩面前,替小孩把了把脈,又讓他張開口看了看他的嘴裏,這才向那些大人解釋了幾句什麼,那些大人的神色明顯緩和起來。尉遲靖見狀,連忙讓人鋪了一塊布在地上,然後取了很多大餅和干肉,放在上面。老人回首向他們說了幾句什麼,那些人開始依次向前,領取大餅和干肉,他們面貌看起來野蠻,卻極有秩序。

這使尉遲靖越發肯定自己的推測,若是一般的獵戶村子,絕不可能擁有這般的秩序和緊惕。

只是語言不通,大家能一起吃東西,不能代表什麼。

這時,卻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道:“你們是什麼人?到這裏來做什麼?要知道這深山裏,幾百年來沒有外人來過,而且這是皇族禁地,一般的外來人是不可能闖進來的,周圍都有各種陷井,你們必不是一般人。”

尉遲靖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進村時,發現這裏的路徑不太對勁兒,本來以為是山道又複雜造成的,使人容易迷惑方向及走入極難行的道路從而滾下山涯,尉遲靖是以自己的風水堪輿之技,才能帶着眾人順利到達此處,路上也遇到了一些陷井,做得雖然不堪高明,但是如果來者是一般的江湖人,絕決計不容易走過來的。

這大概只有護龍族才會做這種事了,只是這護龍族始於何時,護的又是哪家的龍脈?還是讓尉遲靖有些疑惑的。

不過這個老人會說尉遲靖能夠聽得懂的語言,不得不說是個驚喜。

她忙道:“老人家,我們來此,乃是奉了皇命。”

這個老人想了想,道:“是敬恆皇帝之命?”

敬恆皇帝指的是曹煜,尉遲靖見他提到敬恆皇帝的時候,臉上似乎帶着些尊重之色,當下明白了,這些護龍族,護的恐正是邾國之龍脈。心裏一陣驚喜,卻是道:“老人家既然知道敬恆皇帝,想必並不是一輩子生活在這裏的,是經常去山外嗎?不過,老人家應該至少有四五年沒有出過山了對嗎?”

老人點點頭,“正是,我有時候會下山,去探看一些消息回山。不過,害怕引來壞人,所以我們一般是不允許出山的。”

“老人家,敬恆皇帝在四年前已然退位,現在坐是皇位的乃是他的弟弟和帝曹炟。而你們,必然是先祖皇帝安置於這裏的護龍族吧?”

老人見她一語道破他們的身份,當下道:“不知道姑娘是——”

上官夜這時插了一句,“這位正是和帝的皇后,此次親臨,乃是為了護龍脈而來。”

老人噢了聲,懷疑地看着他們,“你們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

這點倒是讓上官夜等人為難,為什麼呢?他們來之前,根本不知道這裏有個護龍族,看這裏的族人,他們應該是有些粗淺的武藝和風水方面的本事的,但是若真正打鬥起來,護龍族必定不是陳留侍衛的對手,然而一般的護龍族,必然也掌握着龍脈的一些秘密,動粗是不行的,所以一定要讓他們相信,他們的確是奉皇命而來。

只是,如何能夠證明這點呢?連尉遲靖都為難起來。

半晌才道:“老人家,這些侍衛,乃是陳留舊部之人,想必老人家應該聽說過。他們各自都帶有腰牌。”

老人搖搖頭,“腰牌可以造假。”

就知道他會這樣說了,尉遲靖秀眉微擰,卻依舊和氣地道:“依老人家看,如何能夠證明?”

老人看到那些領了大餅和肉乾的族人,已經就着水開始席地而坐,大吃特吃,吃得香甜。

眼眶忽然微微一紅,“當年先祖皇帝說,我們將這裏守住百年,便會接我們回家,可是現在已經三百多年了,先祖皇帝早已經忘了我們。”

應該不是忘了,而是邾國向來皇帝登位,總是會出些事的,很多時候都不能以傳承的方式正式登位,據尉遲靖所知,前面幾代皇帝,都是死於非命,就算是曹項死後,其實繼承人選也是有一定的疑慮的,否則怎會出現有關夏炚繼承皇位的遺旨呢?

這樣的繼承方式,總會導致流失一些重要消息,比如護龍族的存在,曹炟肯定是不知道的,甚至曹煜其實也並不知道。

或許這樣說,先祖皇帝逝世后,就沒人知道護龍族的存在,因此才一直沒有人接他們回去,而山河圖的遺失與轉手,更加重了這種情況。而護龍族並沒有因為皇帝的食言而就此離開,而是依舊盡職盡責,苦守三百年,不過到了這樣的時候,大概也是到了強駑之末,連孩子都吃不飽了,生活困苦而無望。

半晌,尉遲靖伸三指,向天祈誓,“我謹以,當今皇后之身份,向天祈誓,只要這次護龍族與我等配合,護龍脈成功,則我定當將護龍族帶離此處,送回各自家鄉,輔以厚禮,以讓護龍族安居樂業。”

她神情凝重,自有種無法言說的聖潔和莊嚴,令老人對她也肅然起敬。

向尉遲靖掬了一躬后,老人道:“既然是皇後娘娘駕臨,想必是可信任的。其實有一個辦法,可以證明你們的確是皇上派來的。”

尉遲敬眼睛一亮,“老人家請說。”

老人從懷裏拿出一隻雙魚八卦,那是個八卦圓盤,只是兩個圓點刻成了兩條遊動的魚兒,栩栩如生。

“當年先祖皇帝親手將這個雙魚八卦交給我們護龍族先祖,說此雙魚八卦乃是奇物,只有能讓雙魚八卦活起來的人,才是有資格知道龍脈下落的人。”說著他將這個雙魚八卦遞給了尉遲靖。

她接過來觀察了一下,感覺這雙魚八卦是一塊類似於石頭又類似於鐵器的東西製成,顏色烏黑,拿在手裏沉甸甸的,關鍵是這雙魚上的雙魚及各種雕刻,都是直接雕刻出來的,就是說它們和這個圓盤是整體,再怎樣,這個雙魚八卦也不可能活過來,因為並沒有機會之類的東西。

尉遲靖心裏微微一沉,這位老人,莫非是在故意為難於她?他根本沒有相信她說的話嗎?

心中雖然疑惑,還是向老人點點頭,“好,我明白了。”

之後老人也不多說,徑直走到那邊去,也領了大餅和肉乾,和族人們一起吃了起來,其樂融融的模樣。

上官夜向來穩重,但眼見着天色暗下去,上官夜也心急了,“今夜一過,就剩餘明日一天的時間,介時尹鉉和傾城肯定到了,他們拿着江山圖,根本不需要經過護龍族就能找到龍脈所在,我們怕是趕不上他們,而且就算能趕上,不能提前佈置,難道你要與那妖女面對面硬拼?”

尉遲靖心裏也急啊,可是又能怎麼樣呢?既然有這雙魚八卦在這裏,總不能真的就硬闖過去。

當天晚上,眾人就在龍泉井不遠處露營。

可能因為在大山深處,這裏的月和星看起來都是格外的孤寂清冷,尉遲靖藉著月光和火光將那雙魚八卦看來看去,也沒看出來個門道兒,不由微微地嘆了口氣,算日子,他們離開皇宮到里,已經十三日了,再過兩日,便是她與曹炟大婚的日子,她無數次幻想這個日子自己會多麼的幸福,哪裏會想到,恰恰要在這個日子裏,她並不在曹炟的身邊。大婚的日期早已經宣佈出去,她絕對不能夠在那個日子趕回到曹炟的身邊,真是太遺撼了。

尉遲靖閉了閉眼睛,心煩意亂,微風拂動,她看到上官夜插在旁邊的旗子隨風抖動,旗子的影子在風裏如同一個瘦肖的大俠,倒頗有趣味。

她觀察了一陣,忽然想到了什麼,驀然將目光盯在手中的雙魚八卦上。

過了一會,她走到龍泉井旁。

立刻有護龍族的人起身,排成一排,擋住了她的去路。這時候,一直暗中觀察着尉遲靖的老人卻走了過來,揮揮手,向擋在她面前的眾人說了些什麼,他們便退回到了一邊。

尉遲靖終於得已走近龍泉井,看看那水,清洌而散發著一種冰寒的氣息,清冷的月亮斜照進來,角度明明不對,但偏偏出現在龍泉井中。尉遲靖這才發覺,這龍泉井也不簡單,一定是有人早早在這裏布了陣法,並且利用的風、水、月等大自然之物,佈置於無形。

尉遲靖催動手決,只覺得一陣風襲來,她激靈靈打個寒戰,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一種不容侵犯的肅重莊嚴感,使她不由自主地拜了下去。

就在她拜下去的時候,忽然覺得腳底些許晃動,眾人都很驚愕地盯着她的背影,而她卻是立刻將手中六枚銅錢灑出,開成一個圓,又把自己的釵拔下來插在圓心,製成一個簡單的日晷,插的影子在形成指針,指證着時辰。

尉遲靖又跪在那裏,仔細地觀察周圍,之後利用九九之數,演算出月影至井口正中的正確時間,便在那裏一動不動地跪拜,等待着時間的到來。

上官夜見她如此,便要上前,那位老人卻攔住了他,“年青人,能不能證明你們的身份,全看神靈的啟示,你現在上前打擾,恐起反作用。”

上官夜也並非衝動之人,不由地頓住了腳,而這時,姬小蝶領着孩子也過來了,向他道:“夫君,你要相信公主才是。”

上官夜點點頭,輕輕地擁住姬小蝶。

這樣又等了大約兩柱香的功夫,尉遲靖的膝已經跪到麻木,眼見着釵影指示着日晷正中,本來只有一個的釵影,忽然變成了兩根,上下對直,將半徑的陰影變成了一個直徑的陰影,尉遲靖這才掙扎着站起來,走到井口,將手中的雙魚八卦,就這樣扔到了龍泉井中。

剛開始還並沒有什麼異動,過了片刻,只覺得井水翻滾,接着雙魚八卦的似乎又被翻滾了出來,月光正好照在其上,雙魚八卦上的兩條雙魚,如同魚躍龍門般,忽然由井口翻出,放大數倍,在半空遨遊。

其實眾人都知道,這是雙魚八卦上那兩條魚的影子而已,經過月光、水和風的作用,形成了這種遊動的感覺,也即是達到了老人所要求的,“雙魚活了”。

老人自個其實也是第一次見這種景象,驚嘆過後,不由自主地點頭,唇角帶着微笑。

再仔細看這雙魚,被放大后它們面貌的細節也都能看出來,果然並不是普通的魚,而是長着長鬍須,頭上生着細角的“龍魚”。

一切跡象果然是指向龍脈。

好一會兒,這井水才安靜下來,雙魚也逐漸消失,月光偏離,一切恢復到之前的模樣。

可是雙魚八卦卻沉在井底,沒有上來。

這一刻,尉遲靖忽然擔憂起來,轉身對老人道:“它,它沒有浮上來。”

老人笑道:“以它的質地,自然是浮不上來的。不過沒有關係,老夫我現在相信,你們是皇帝派來的人。因為只有對邾國忠心耿耿,對皇帝忠心者,才會對此井產生敬畏之心而虔誠跪拜,才會觸動這風、水和月的組合,而且雙魚八卦一旦沉入井底,則是龍脈門大開,既然如此,這便是天意,老夫有什麼權力攔着你們呢?”

尉遲靖這才明白,龍脈既然是龍脈,關鍵之處自然是有東西護着的,若不能解開雙魚八卦之迷,龍脈門不開,就算找到龍脈也沒用。

尉遲靖一下子跪了下去,因為她的身份,上官夜及其他隨行士兵跟着一起跪了下去。

“老人家,因為龍脈事關邾國國運,明天一過,將會有另外一撥邪惡之人進山,破壞龍脈,若老人家依舊對邾國忠心耿耿,請立刻轉移村中之人,並帶着我們到達龍脈之關鍵之處。因為明天一過,將會有另一撥邪惡之人進山,屆時只怕護龍族會被他們殺完。而他們的目的則是破壞龍脈,為了能夠保護龍脈,我必須要先見進入龍脈之門才可以。”

老人見狀,沉吟片刻才道:“就知道,若是沒有大事,絕不會有人想起這裏的,既然如此,我們旦聽姑娘的。”

說著,老人回首,神情鄭重的,以他們的語言,向護龍族眾人們宣佈了些什麼。

之後,眾人立刻回家打包。

其實他們在這裏生活了這麼久,資源匱乏,家裏實在一貧如洗,沒有什麼東西,這樣一來倒可以輕裝上陣。

一部分人由護龍族幾個年青人,根據老人所指的路線,先往安平郡而去,老人叮囑他們不許進入安平郡,而在人跡罕至的黑樹林附近等待所有人下山,並囑他們不許打擾安平郡百姓。

還有一部分精壯漢子,大約十幾人,跟着尉遲靖及老人,一進往大山更深處行去。

因為有老人帶路,果然一路行之並沒有多艱難,只是路線奇詭,若沒有人帶路真的有可能迷失在大山中。

而所謂的龍脈之門,其實是在一道激流暴瀑之後。

尉遲靖觀察這邊地勢,只覺得龍騰飛躍,青山流水,真正是難得的風水寶地,而周圍更多出現奇珍異獸,足見此處的確是有資格做為龍脈之處的。諸人穿過激流進入洞中,只見鐘乳石下,一渦清泉,泉深而無底,清澈發寒,泉中時有龍魚翻滾,不言而喻,此處正是龍脈關鍵之處。

而此山,便是龍首。

尉遲靖看過之後,便在周圍以已之所學,盡量佈置出一個風水大陣,如煙霧籠罩,將整座山頭護於其中。

布完陣后,尉遲靖面色蒼白,啊地嘔出口鮮血。

上官夜等人嚇了一跳,然而尉遲靖卻是滿面喜色,“終於,趕在他們到來前弄好了,我們現在走吧。”

上官夜道:“靖兒,你到底布了何陣?為何能夠如此放心?”

尉遲靖笑着,從懷裏拿出一個布袋。

打開布袋,只覺得那灰色的灰,隨着風而去。

“這是我父親所帶領的陳留舊部及我父親,龍形物毀了,我以為父親帶着眾人英雄離開,然而靈珠陣和倒陰陽八卦陣中,時不是出現的我父親的影子,可見他並不放心離開,既然不離開,又能做些什麼呢?所以我已經暗中收了他們的英雄,此陣,便是無敵兵陣,以後這龍脈,生生世世由我父親及他的軍隊來守護,而他們的英雄也終將藉此龍脈之龍氣而超然解脫。”

上官夜並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見尉遲靖說的篤定,便點點頭,一行人準備下山了。

不過上官夜很快就明白了尉遲靖所說的無敵兵陣是什麼意思。

不過這是經過十幾年甚至數十年的驗證后,才讓他徹底明白的。

大約十年後,有一支三萬多人的戎盧兵被大月氏追趕,無意間入巍山,往龍脈方向而來,後來這三萬多人的軍隊一夜之間消失,再也無蹤。

又過了數年,一支由馬賊發展成的小股軍隊,進入巍山,本想躲避朝廷的追擊,結果進入大山後便再也沒有出來,有當地百姓撿到他們的武器和馬匹。

又多年後,一位朝廷大將軍終於叛國,並且無意間得知龍脈之事,居然率領自己麾下十萬軍進入巍山,但是就如前面的結果一樣,這些人大部分都失蹤在山中,小股人從山中狼狽逃出,聲稱他們遇見了陰兵,那些陰兵邪惡兇殘至此,將所有人都殺死在山裏。

至此,上官夜終於明白,其實尉遲靖是將一支陰軍軍隊,帶去保護龍脈了。

說起來也只有這樣,才能讓陳留舊部解脫,因為一切的一切,皆因當年的陳留王,愛上了傾城而起,因此也該讓他們自己去結束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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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皇妃,暴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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