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家的溫暖
看着自家主子沉沉的目光,黑林頓時就想一定是楚姑娘騙主子他倆訂婚了,難怪主子能和她如此親密。楚姑娘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膽!她難道不知道主子以前的性情?黑林覺得楚姑娘這次恐怕要慘了。
“子蘭兄,你何必生這麼大氣?等天嬌回來了,你讓她給你解釋清楚就是了。”雲乾南雖然覺得無論寒子蘭如何對楚天嬌都是她自找的,但還是開口稍稍勸了秦玉書一句。
秦玉書的眉頭已經擰成一團,沒有理會雲乾南,看着黑林沉沉地開口:“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主子?!”
黑林正想着措辭,聽自家主子這麼一問,頓時一驚,快速單膝跪在了地上,抱拳道:“主子,您當然是屬下的主子!屬下若說謊,必遭天打雷劈!”
“好,那你老實告訴我,我以前跟楚天嬌到底是什麼關係?”看着黑林,秦玉書心中開始慢慢升起了一團火,袖中的手也慢慢攥了起來。
看着秦玉書的神色,雲乾南劍眉皺了皺,心中不禁為楚天嬌感到擔心。
“是!”這一次黑林沒再猶豫,急忙道:“主子,您以前跟楚姑娘沒有任何關係。”
雖然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但聽黑林這麼一說,秦玉書的薄唇還是抿成了一[]條直線,過了片刻,又問:“既然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我怎麼會跟她在一起的?”
黑林撓了撓頭,“主子,這事說來話長,屬下不知道從那個地方開始說。”黑林有些頭疼,若是把這件事說清楚就要說清楚主子的身世,光主子的身世就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
一聽,秦玉書想了想,坐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道:“你先起來,把你所知道的關於我的所有事情都跟我說一遍。”
“是!”黑林快速站了起來,來到自家主子的跟前,想了想,便從秦玉書是鎮遠侯府大公子的這個身份開始講起。
當若冰和楚天嬌來到堂屋外面的時候,就聽到黑林正在跟秦玉書講他以前的事情,楚天嬌心中頓時又咯噔了一聲,快速抓住了若冰的胳膊,急切而小聲地問道:“表姐,子蘭會不會已經知道我騙了他?”
若冰無法肯定,這時就見雲乾南從堂屋裏走了出來,若冰急忙招手讓雲乾來過來reas()。
雲乾南來到若冰的跟前,瞥了楚天嬌一眼,臉上的表情無疑在說,丫頭,自求多福吧!
楚天嬌的臉頓時垮了下來,看着若冰癟了癟嘴巴,“表姐,怎麼辦?”
若冰嘆了一口氣,“該來的躲也躲不掉。等一下,你自己一個人進去,好好跟哥哥說,知道嗎?”
楚天交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往堂屋門口走去。
來到堂屋門口,楚天嬌回頭看向若冰,見若冰點了點頭,這才邁過門檻進了堂屋。
見楚天嬌進來了,黑林快速住了口,看了看楚天嬌,又看向了自家主子。
秦玉書知道楚天嬌進來了,但他並沒有看她,而是沉聲道:“怎麼不說了?繼續說!”
黑林一個激靈,趕忙應了一聲,接著說。
楚天嬌知道秦玉書在生氣,沒敢出聲,慢慢來到秦玉書的身旁坐了下來,見子蘭並沒有把她趕走,楚天嬌的心慢慢放下了一些。
楚天嬌不得不承認在她聽到以前子蘭是如何地在意秦玉嬈如何地喜歡她,她還是有些吃味的,眼睛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秦玉書的側臉,她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他的心裏在聽到這些時是怎麼想的,但讓她失望的是,子蘭臉上除了冷冰冰的神色還是冷冰冰的神色。
不過,在黑林講到是她救了子蘭的時候,就見子蘭轉頭看了她一眼,楚天嬌的心中頓時雀躍了一分,甚至想子蘭會不會因為她救過他而很快原諒她。
整整一個時辰,黑林把他知道的都能秦玉書講了一遍,最後快速看了楚天嬌一眼,又道:“主子,您如何失憶的,屬下不知道的,您只能問楚姑娘了。”
見自家主子看向了楚天嬌,黑林還是很有眼力見的,趕忙道:“主子,屬下想去一趟茅房。”
聞言,楚天嬌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但看着子蘭看向她的眸光,楚天嬌趕忙強忍着笑意,咬住了嘴唇。
秦玉書輕輕嗯了一聲,便轉過頭去不再看楚天嬌。
黑林快速出了堂屋,順手輕輕把門合上。
秦玉書眉頭擰了擰,並沒有阻止,眸光一直落在自己面前碧色的茶水裏。
秦玉書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雖然黑林說的都是他的事情,但他卻無法把那些事情跟自己完全地聯繫起來,好像他就是一個局外人,他在聽着別人的故事。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
從黑林的話中,秦玉書也聽出來了,他以前喜歡的女人是他名義上的妹妹秦玉嬈,而對於楚天嬌他不但不喜歡反而有着一絲厭惡,但他卻和一個自己以前厭惡的人行夫妻之禮,這讓秦玉書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秦玉書非常清楚昨天晚上雖然是楚天嬌主動的,但他也是願意的,而且後面都是由他主導,因而他也不能完全把那件事的責任全都推到楚天嬌的頭上。
“子蘭,你怎麼了?頭疼嗎?”見子蘭一直在揉着太陽穴,楚天嬌忍不住問出了聲reas()。
秦玉書沒有理會楚天嬌,放下了手,心中依然是不悅的。雖然在那件事上他們是你情我願,但她騙了他卻是事實,而且若不是她騙他說她是他的未婚妻,他也不會跟她行夫妻之禮。
如此一想,秦玉書心中更惱,猛地一下站了起來。
“子蘭,你要去哪裏?”見子蘭要走,楚天嬌也顧不來那麼許多,一把抓住了秦玉書的手。
“放手!”秦玉書的聲音中帶着怒火。
“不放,我一輩子都不會放!”說著,楚天嬌更是“得寸進尺”地抱住了秦玉書的腰身,死死地摟着,生怕秦玉書丟下她走了。
秦玉書內力還沒有恢復,而且還失了憶,根本掙脫不掉楚天嬌的雙手,只能怒道:“你到底放不放手?!”
“不放,你就是殺了我我都不放!”楚天嬌也豁出去了,仰着小臉看着秦玉書,癟了癟嘴巴道:“子蘭,我知道我騙你不對,但我愛你是真的!我真的好愛好愛你!你當時什麼都不記得,我擔心你不接受我,我才謊稱是你的未婚妻的。子蘭,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我求你不要離開我……”說著,兩滴清淚順着楚天嬌的眼角慢慢地滾落。
看着楚天嬌哭了,秦玉書劍眉輕不可見地皺了一下,但他並沒有出聲。
淚眼朦朧地看着秦玉書,楚天嬌接着道:“子蘭,那一次我背着姑父救了你,一開始只是不想看着你死,但後來和你分開了,我才明白,那是因為我喜歡你,我可以為了你不顧一切!”
吸了吸鼻子,楚天嬌又道:“子蘭,其實昨天晚上我是有私心的,我想在你心中佔有一席之地,我甚至想懷上你的孩子母憑子貴,等你知道了一切,你可能會看在那些情分上讓我留下來。子蘭,我知道我很自私,根本沒有考慮你感受,對不起……”
淚珠不停地滾落,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但楚天嬌沒有手去擦,也沒有時間去擦,她不想錯過子蘭臉上任何一個表情,更擔心她一鬆手,子蘭就真的走了。
看着楚天嬌哭的像淚人似的而又一副生怕他走了的表情,秦玉書袖中的手攥了又松,鬆了又攥。此時此刻,他的心中一片紛亂,根本理不清頭緒。他的身世他的感情全部攪在了一起,他只感到頭隱隱作痛。他甚至更不知道該用哪種態度來對待楚天嬌。
按理說,她騙他在前,他和她行了夫妻之禮也是她自找的,他完全可以不用理會她。但毫不留情地把她推開,他又做不出來。他是男人,他不會去推卻該他承擔的責任。
見子蘭遲遲沒有反應,楚天嬌心中愈發地忐忑,眼淚更是越流越洶。但她卻不敢再說一個字,只能一臉緊張地等着秦玉書的“宣判”。
看着楚天嬌臉上止不住的淚水,秦玉書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川字,似乎實在看不下去了,拿出了袖中的錦帕幫楚天嬌擦了擦。
秦玉書的動作讓楚天嬌快要沉到谷底的心頓時飛上了天,急切道:“子蘭,你原諒我了,不生我的氣了?”
“你想得美!”秦玉書哼了一聲,快速收起了錦帕,同時坐到了凳子上。
“……”楚天嬌只能鬆開雙手,改成抱着子蘭的胳膊,但眼睛卻是一直盯着子蘭,心中有些疑惑,她怎麼覺得子蘭的話帶着賭氣的味道?
被楚天嬌來回的目光不停地打量着,秦玉書渾身不舒服,隨即涼涼地開口:“這件事以後再說,你先跟我說說我是如何失憶的reas()。”
一聽,楚天嬌的臉上頓時便露出了笑容,在她看來,只要子蘭現在不趕她走,那就說明他已經原諒了她一半了,等她再多多努力一下,把他哄開心了,他一定就原諒她了!楚天嬌心中打着小算盤,高興地應了一聲,把子蘭如何失憶的跟子蘭說了一遍。
秦玉書又揉了揉太陽穴,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竟然會自尋短見,一個大男人遇到點事就自尋短見,他還是男人嗎?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秦玉書聽着自己的事如同聽着別人的故事,自然無法體會他當時萬念俱灰想一死了之的心情。
“子蘭,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再想了。”楚天嬌以為秦玉書是想想起以前的事來,心疼地勸了一句。
“照這麼說,若不是你,我已經死了,你又救了我一命。”秦玉書轉頭看向楚天嬌,突然說了一句。
“子蘭,若有如果,我希望那些讓你傷心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你一直都是名劍山莊的寒子蘭。”
看着楚天嬌心疼的眼神,秦玉書沒有出聲,這世間沒有如果,他能做的就是坦然面對。
靜靜地坐了片刻,秦玉書就要站起來,楚天嬌慌忙拉住了他,“子蘭,你要去哪裏?”因為並沒有聽子蘭說原諒她了,為此楚天嬌的心並沒有完全落地,見子蘭要走,頓時就擔心他是不是要離她而去。
秦玉書皺眉,“我去茅房你也要跟着?”
“你若同意讓我跟着,我就跟着。”楚天嬌放心了下來,看着秦玉書眉開眼笑,絕對不知道何為不好意思。
沒有理會楚天嬌,秦玉書站起來便往堂屋門口走。
在楚天嬌看來,子蘭不反對就是同意,抱着秦玉書的胳膊緊跟在了秦玉書的身旁,跟牛皮糖沒啥兩樣。
此時寒昆早已經回來了,和若冰雲乾南黑林都在院子裏站着,幾人把秦玉書和楚天嬌的話聽得一清二楚,見他倆出來了,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倆。
看着若冰和雲乾南戲謔的目光,就連她的姑父也直勾勾地看着她和子蘭,楚天嬌臉一紅,慢慢放開了手。
若冰笑着瞅了楚天嬌一眼,快步迎上秦玉書,“哥哥,他就是我們的爹爹。”說著,若冰轉頭看向了寒昆。
寒昆站着沒動,靜靜地看着自己的兒子,心中卻是忐忑的。昨日子蘭沒有認他,現在他會認他嗎?
秦玉書可以清楚地看到寒昆眸中那攢了二十年的殷切的盼望,心頭一酸,快步來到寒昆的面前,跪在了地上,“爹爹,兒子不孝!”
終於聽到找了二十年的兒子叫自己爹爹了,寒昆臉上再也掩飾不住激動之色,眸中更是泛起晶瑩的淚花,快速上前一步,把秦玉書拉了起來,“子蘭,快起來!有你這一聲爹爹,爹爹就足夠了!”
若冰快速抹去眼角的淚水,哥哥認下了爹爹,爹爹這二十年終於苦盡甘來了reas()。
秦玉書站了起來,隨即問道:“爹爹,鎮遠侯府現在怎麼樣了?”剛剛他已經聽黑林說了鎮遠侯府在昨天夜裏全府上下都被打入了天牢,不禁有些擔心,不管怎麼說畢竟鎮遠侯府養了他二十年。
“我聽笑塵說了,鎮遠侯府這一次犯的事還是一百多年前的舊案。因為證據不足,皇上不會把他們問斬,可能會削去爵位貶為庶民。”寒昆並不是特別清楚,只是把慕容笑塵跟他說的話說了一遍。
此時秦玉書自然是不記得是什麼舊案了,想了想,道:“爹爹,不管怎麼說,鎮遠侯府有恩於我,我想回京城去看看。”
“我不同意!”楚天嬌立馬反對,“皇上見你不在府里,肯定已經在派人到處抓你了,你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我不准你回去!”說著,楚天嬌快速抱住了秦玉書的胳膊。
“放手!”秦玉書猛地一下把楚天嬌甩開,“我是男人,貪生怕死算什麼男人?!”
被秦玉書這麼一甩,楚天嬌踉蹌地後退了一步,癟了癟嘴巴,哭喊道:“你是我的男人,我要你好好的!”
秦玉書皺眉,沒有理會楚天嬌,看着寒昆。
寒昆想了想,道:“子蘭說得對。我們寒家的男人從來都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不就是牢獄之災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楚天嬌跺了跺腳,“姑父!”
雲乾南看了楚天嬌一眼,又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看向寒昆道:“伯父,今日天色已經不早了,再說子蘭兄的身上還有傷,以我看,等明日再去京城也不遲。”
寒昆自然心疼自己的兒子,點了點頭,“子蘭,那就明日吧,明日爹爹陪你一道去。”
楚天嬌見姑父都同意了,瞅着秦玉書不敢再有意見。
見爹爹都這麼說了,秦玉書沒有反對,徑直去了茅房。
楚天嬌確實想跟着,但見自己的姑父在跟前,最終沒敢跟過去,但眼睛始終瞅着茅房的方向。
若冰偷笑了一下,快速來到楚天嬌的跟前,拉着她就要往廚房走。
楚天嬌不樂意,拽住若冰手,“表姐,你幹什麼?”
“做飯去呀,我們都餓死了。”若冰使勁一拉,便拖着楚天嬌往前走。
“你和雲大哥一起去做就行了,幹嘛要拉着我?”楚天嬌一百個不願意,她還沒讓子蘭說原諒她呢,她哪有時間做飯?
雲乾南睨了楚天嬌一眼,快步來到若冰的跟前,“若冰,人家的心早就飛進了茅房,還是我跟你去做飯吧。”
黑林強忍着笑意。但楚天嬌可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她的心就是飛到了茅房裏某人的身上,這又怎麼樣?
若冰笑了一下,快速湊到耳邊,對楚天嬌小聲說了一句,楚天嬌頓時睜大了眼睛,急切道:“表姐,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之真的。我騙你做什麼?反正信不信由你,乾南,我們做飯去。”若冰放開了楚天嬌的手,改成拉着雲乾南往廚房走去。
雲乾南笑了笑,正走着,就見楚天嬌一陣風似地衝進了廚房,同時道:“今天這頓飯由我來做,你們誰都不準插手reas()!”
雲乾南終於忍不住好奇心,看着若冰問道:“若冰,你剛剛跟天嬌說了什麼?”
“我說,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這個男人的胃!”
“真的假的?”雲乾南笑着問。
“你看着不就知道了。”若冰笑。
楚天嬌的廚藝確實不錯,僅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便做了好幾道菜擺上了桌,緊挨着秦玉書坐了下來。
楚天嬌是寒昆看着長大的,雖然平時風風火火的,但寒昆知道這丫頭是真心喜歡自己的子蘭,只要子蘭願意,他也樂見其成,為此,寒昆看着楚天嬌無時無刻不想黏着子蘭,但笑不語。
黑林本不想坐在桌旁吃飯,但寒莊主都開口了,他又不能拒絕,只能坐在下首默默地吃着飯。
“子蘭,這是我最拿手的紅燒鯽魚,你嘗嘗好不好吃。”
“子蘭,這是酥油雞,你來嘗嘗。”
“子蘭,你再嘗嘗這糖醋排骨,味道不錯哦。”
……
若冰和雲乾南就見楚天嬌嘴裏不停地念叨着,手更是沒有停過,把一塊一塊地菜夾進了秦玉書的碗裏,秦玉書的碗裏頓時便被堆成了“小山丘”。
秦玉書擰着眉,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山丘”,抬眼看向楚天嬌。
楚天嬌正夾着一塊雞肉往秦玉書的碗裏送,猛地看到秦玉書看向她的眸光,趕忙討好一笑,把雞肉夾回到了自己的碗裏。
“天嬌,我說,你這也太偏心了吧?”雲乾南瞅着楚天嬌笑着打趣道:“自從你坐下來到現在,你可沒給伯父給你表姐給我夾過一塊菜。你看看,子蘭兄的碗裏都要堆成山了,你還夾,你是想把子蘭兄給撐壞,而想把我們給餓死,是吧?”
楚天嬌知道雲乾南是在故意取笑她呢,但她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瞅着雲乾南挑了挑眉,“雲大哥,你這是在羨慕嫉妒恨呀!不過呢,你就是把牙恨掉了也沒用呀。關鍵是你得把表姐哄好了,讓她幫你夾菜,是不是?嘖嘖,雲大哥,你還是不要比了吧,人比人肯定是氣死人!”
寒昆笑了笑,沒有出聲,他本沒有那麼多規矩,只要兒女們高興,他便高興。
秦玉書看了楚天嬌一眼,便又垂眸看着自己碗裏的飯菜。
若冰瞪了楚天嬌一眼,隨即挑眉一笑,“天嬌,你可別得意得太早,夾菜誰不會呀!爹爹,乾南,我幫你們夾。”說著,若冰各夾了幾塊菜放到了寒昆和雲乾南的碗裏。
“哥哥,我也幫你夾。”最後若冰硬是在“小山丘”的山頂上放上了一塊菜。
看着那塊隨時都可能掉到桌子上的菜,秦玉書心中突然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原本空蕩蕩的心在這一刻似乎一點都不空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