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大結局!!!!!
兩個警察看到剛進來的警察,就像兩隻見到貓的老鼠,當場全蔫了,乖乖地走出審訓室。
當審訓室里只剩下龍熙文和剛進來的警察,那個警察用森冷的目光盯着龍熙文,慢慢脫下自己警服外套,然後搬把椅子到龍熙文面前,他大馬金刀坐下來。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警察話里的每個字好像都帶着刺刀。
“不知道……”龍熙文搖搖頭,平靜地看着對面的警察,“但是我可以猜,其實也不用猜,李雷長得挺像你。”
“還行,你有點眼力……我問你,你為什麼打李雷?”李雷他爸,也就是公安局刑警大隊副隊長王彪的胖臉像怪獸面具,麻木得沒有半點感情,在陰森的審訓室里看上去非常嚇人。
“因為他要打我,我不想被打,就必須自衛。”龍熙文如實回答,也沒有需要撒謊的必要。
“嗯嗯!”王彪聞言點了點頭,貌似能夠理解。
可突然之間,王彪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劈手揪住龍熙文的頭髮,用力向後拉。他此時整張臉都變態般扭曲,每一個毛孔里都帶着憤怒與恐怖,厲吼着問道:“**敢騙我?小B崽子,你不想活了?”
龍熙文雙手雙腳被固定在審訓椅上,根本沒法動彈,更別說反抗。他頭髮被扯得生疼,但神情一如剛才一樣平靜,還憐憫地望着王彪。
“王副隊長,第一我沒有騙你,你兒子是什麼樣的人,你會不知道?第二你有病,你需要治病。”
“好,你要充英雄是吧?我成全你。”王彪甩手鬆開了龍熙文的頭髮,他收拾犯人的辦法有很多,伸手從身後摘下一條警棍。
王彪一按警棍上的按鈕,警棍前端立刻“噼啪”閃出兩道藍色電光,就像毒蛇的舌信,隨時能要人的命。
“我告訴你,前年我們市裡有個碎屍殺人犯,後來被我整治得跪下來要舔我腳趾頭。這根警棍能發出2萬伏的電壓,你覺得你能受得了幾下?”王彪把電棍伸到龍熙文面前只有幾厘米遠的地方。
龍熙文臉色變了,無論他有多鎮定,電棍可不是鬧着玩的。他意識到自己有點高估了警察的人性,如果被2萬伏電壓瞬間擊中,雖然人死不了,但三天之內是別想起床了,搞不好還會大小便失今。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想當英雄也不能在公安局裏當,那不是英雄,是白痴。
“王副隊長,你兒子……就是李雷,現在醫院裏還沒醒吧?”龍熙文急中生智,突然問起李雷的病情。
“你乾的好事……”想起兒子的慘狀,王彪怒火更盛,電棍與龍熙文的距離又縮短了一厘米。
龍熙文盯着眼前的電棍,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很鄭重地說:“我可以救醒他。”
“嗯?”王彪頓時呆了一下,上下打量着龍熙文,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你能救醒我兒子?哈哈……不,我不用你救醒生,我只要**給我去死。”說著說著,他停下了笑聲,眼睛裏凶光一閃,手上電棍就向龍熙文猛扎了過來。
王彪根本不相信龍熙文說的話,他以為龍熙文怕他的電棍,所以胡說八道騙他。李雷被送進醫院后,經過很多專家的會診,也沒有蘇醒過來,憑龍熙文這麼個毛頭小子,又怎麼可能救醒李雷?
眼看王彪手裏的電棍就要碰觸到龍熙文,而龍熙文也已經閉上眼睛認命,審訓室的門突然又開了,剛才修燈的那個王警官探頭進來。
王彪立刻停下電棍,臉色冷得像雪,頭也沒回沉聲問:“有什麼事?”
“王副隊,大隊找您,說有急事。”王警官語氣很小心,因為他知道王彪發火的時候,誰在身邊都會受傷。
“大隊?”王彪皺起眉頭想了想,終於收起那嚇人的電棍,最後冷冷地看了龍熙文一眼,然後拿起他扔在審訓桌上的槍套與警服出門走了。
審訓室的門被關嚴,裏面只剩下龍熙文自己,龍熙文不由得長鬆了一口氣。剛才沒“享受”到電棍的滋味,真是老天爺給面子,他必須想個主意離開這裏,不然早晚會被王彪給玩死,玩不死也得被玩殘。
可是他身上的手機和裝有金針的腰包全被警察搜去了,連人也被固定在審訓椅上,動也不能動像個木偶,還能有什麼辦法脫身?唯一的希望可能就是余樂了,如果余樂知道他在公安局裏,一定會想辦法來救他。
然而,即使余樂急得火燒眉毛想來救龍熙文,成功的機率也是很小的。余家的背景是商人,商不與官斗,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龍熙文這次惹到的是官,余樂又只是一個花花公子,能有什麼力量救出龍熙文?
龍熙文心裏升起一片絕望感,他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雖然他擁有神奇無比的異能,但卻無法脫離這個暗不見天日的小小審訓室。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着,每一秒鐘對龍熙文都是煎熬,他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審訓室的門終於又開了。龍熙文頓時一驚,他怕走進來的人還是王彪,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不惜一切也要豁出去拼一把了。
“陳女士,龍熙文就在裏面,你要先見見他嗎?”沒有人進來,只有人說話的聲音在門外面響起,聽起來像那位王警官。
“行,我先和他聊聊。麻煩你了,小李。”又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出現,然後這個女人踩着高跟鞋從容走進審訓室。
她大概四十多歲,又也許因為保養的好,實際已經五十多歲,反正兩個眼角已經爬上很多魚尾紋,面部皮膚也略顯松馳。這個年紀的女人一般比較低調,她穿着一套黑色的女式西服,頭髮盤得很高,氣質應該還稱得上高雅。
“你就是龍熙文?”女人剛進來就試探着問。
“是,你是誰?”龍熙文不記得自己認識過這個女人。
“我是白濤的媽媽。”女人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龍熙文腦子裏面出現一秒鐘的短暫定格,哪怕面前這個女人那才對他說自己是宇宙英雄奧特曼,龍熙文都有可能相信,可是這個女人居然說她是白濤的媽媽。
太意外了,上午龍熙文讓白濤回家找他媽問清楚,關於白嵐小時候第一次夢遊症發作前的事情,接着龍熙文就進公安局了。現在大概也就是下午三四點鐘,白濤的媽媽竟然就出現在龍熙文面前。
他對白濤媽媽的印象很不好,一個拋棄丈夫拋棄患病女兒的女人,根本沒有人性與道德可言,就算談不上是禽獸,也基本相差不太遠了。
“哼,白濤讓你來的?”龍熙文冷下臉,目光從面前女人的臉上移開。
“不是,是我自己來的。”白濤母親搖搖頭。
“那有何貴幹呢?”龍熙文語氣挺刺人。
“請你去救人。”白濤母親神情黯淡下來。
“救人?你扔下白嵐十幾年不管,現在又想救她?怎麼,良心發現啊?”龍熙文已經不僅僅是嘲諷,完全是**落的人身攻擊。
“我……不是想你救小嵐……”白濤母親神情又變得很怪。
“那是救誰?”龍熙文不由得愣了一下。
“是小濤!”
“白濤?”不管龍熙文是一個多麼聰明的人,這時候也糊塗了。
白濤母親坐在剛才王彪坐過的椅子上,很鄭重地和龍熙文講起上午白濤的事情。
上午白濤和龍熙文分手后,十萬火急趕回家裏,他母親沒有工作,是個純的不能再純的家庭婦女。看到本來應該在學校上學的兒子跑回了家,他母親十分奇怪,還不等問什麼,白濤就跑過來死死拉住了她的手。
沒有任何開場白,白濤直接質問母親,妹妹小時候第一次夢遊症病發之前,家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他母親當場臉色就變了,硬抽回自己的手,大聲喝斥兒子多事,還讓兒子馬上回學校去上學。
白濤也不是傻瓜,看母親的反應,就猜到妹妹得夢遊症之前,家裏一定有事發生。他跪在了母親面前,苦苦哀求母親告訴他真相,因為事關妹妹的生命。
可是白濤母親不管兒子怎麼求,狠下心就是一言不發,最後把白濤逼急了,拿把刀跑回卧室里,又死死關上了房門。白濤隔着卧室門告訴母親,如果她不肯說出真相,自己就割脈自殺。
白濤母親終於害怕了,她就白濤這麼一個兒子,同時也奇怪白濤所問的事情,與白嵐又有什麼關係?她態度緩和下來,站在卧室門外,軟言細語問兒子為什麼一定要知道那件事情,白濤才把這兩天和龍熙文在一起給妹妹治病的事情說了出來。
白濤母親一開始也不相信龍熙文,告訴兒子,龍熙文就是一騙子,千萬不能相信。可是白濤為了妹妹的命,死馬當活馬醫,哪怕一線希望也要把握住。他還在卧室里給龍熙文打電話,可那時已經打不通了,他接着又給余樂打電話,才知道龍熙文可能在公安局裏面。
誰也不會分身術,龍熙文被關在公安局裏,就算白濤把真相問出來也沒用。於是白濤更改自己的要求,要他母親在下午五點之前,將龍熙文從公安局裏帶出來,否則他一定割脈自殺,而且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就這樣,白濤母親無可奈何來到公安局,利用自己的門路,才見到龍熙文。
龍熙文聽白濤母親說完所有的事,心裏啼笑皆非,白濤簡直太可愛了,居然想到以殺來威脅老媽的辦法。據龍熙文對白濤的初步了解,就算到五點前自己不能離開公安局,白濤也未必有死的勇氣。
自古艱難唯一死,誰的生命都只有一次,哪有那麼容易說不要就不要了。
不過此時龍熙文心裏想的卻是另一回事。他打了王彪的兒子,公安局上上下下的警察都不會輕易放過他,而白濤老媽貌似很容易就來到了這裏,還可以和他談話,這女人絕對不簡單。
“老實說,我想出去,但是我犯了很大的事,你能把我搞出去?”龍熙文皺着眉頭,試探着問白濤老媽。
“嗯,我知道,你把王彪的兒子給打了,還打得挺重。”白濤老媽點點頭。
“那我……”
“這件事你不用擔心。”白濤老媽揮一下,打斷龍熙文的話,“我有辦法領你出去,但是你必須保證不能讓小濤尋短見啊!”
“……成交!”龍熙文又想了想,微微點了下頭。
白濤母親沒有再說什麼,站起身走了。
龍熙文心情忐忑繼續坐在審訓室里,大概又過了二十多分鐘,剛才那位王警察回來了,二話沒說把龍熙文從審訓椅上解下來,然後抓着龍熙文一條胳膊,把他帶出審訓室。
在審訓室外面,站着三四個人,除了白濤母親之外,全都是警察,王彪也在,不過臉色鐵青顯得非常鬱悶。
“王副隊,這件事謝謝你。”白濤母親微笑着向王彪致謝。
“你不用客氣!”王彪沉聲說道。
“走吧,龍熙文。”白濤母親向龍熙文招招手,轉身走向公安局大門口。
龍熙文目光閃動但什麼話都不說,立刻跟上白濤母親,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公安局。
天色已經傍晚,夕陽西下,呼吸着外面的空氣,龍熙文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白濤母親徑直走到公安局大門口的一輛警車旁,伸手拉開車門,回頭叫龍熙文,“快點上車,我帶你去找小濤。”
龍熙文並沒有對白濤母親用警車回家這件事表示奇怪,依言上了車,靜靜地坐在後排。
白濤母親也上車了,一個年輕的警察當司機開車,送他們去白濤家。車子行出一段路后,白濤母親突然望向龍熙文,目光裏帶着疑惑,“龍熙文,你不奇怪嗎?”
“奇怪什麼?”龍熙文聳聳肩膀,神情平淡如水,“你與白濤白嵐的父親已經離婚有十幾年了吧?你年紀又不大,一定會再婚的。上一個老公不爭氣,再婚當然要選個爭氣點的,如果是在公安局工作的,那就太完美了。”
聽到龍熙文的話,開車的司機都不禁露出驚訝的表情,白濤母親也呆了呆,然後又笑了。
“呵呵,龍熙文,難怪我兒子那麼相信你,你真是聰明。”
“你不用誇我,我現在是你利用的對象。”龍熙文沒有表現出半點得意,大馬金刀坐在警車裏,好像在自己家的床上。
“為什麼說你被我利用?”白濤母親開始對眼前這位少年產生濃厚的興趣。
“我如果沒猜錯,等我勸過白濤不要自殺后,你還會把我送回公安局。”龍熙文目光變了,變得極度諷刺。
白濤母親無語了,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承認。畢竟龍熙文犯的是刑事重罪,又與刑警大隊副隊長有關,想化解哪有那麼容易;更何況,白濤母親與龍熙文素無相識,又憑什麼幫他解決這麼難的問題。
警車開得很快,白濤家離公安局又不算遠,在下午四點半左右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白濤家樓下。開警車的司機下了車,和白濤母親、龍熙文一起上樓,龍熙文心裏明白,一會兒就是這個警察司機會再把自己帶回公安局。
白濤家真不錯,躍層住宅,歐式裝修,一百八十多平米,雖然和余樂家那種別墅比不了,但和普通人家相比,絕對算是豪華了。
龍熙文連鞋子都沒脫,直接走進人家客廳,白濤母親也沒說什麼,把他帶到一間卧室門口。
“咚咚!”
“小濤啊,我把龍熙文帶來了,你千萬別想不開啊!”白濤母親先敲敲門,然後殷切地向裏面呼喊。
“我不信……你讓他和我說話……”白濤的聲音從卧室里傳出來,有點有氣無力,估計是餓了一天了。
白濤母親無奈地望向龍熙文,意思是輪到他上場了。
龍熙文看看白濤母親,臉上沒有任何錶情,突然踢起腳,“咕咚”一聲,硬把白濤卧室的門給踹開了。龍熙文這一腳用的力氣太大,差點把房門都踢掉,裏面的白濤被他嚇得從床上滾下來,哆哆嗦嗦還以為地震了。
“哎呀,小濤,你沒事吧!”白濤母親急忙跑進卧室,把白濤扶起來。
“你看他像有事的樣子嗎?”龍熙文看到白濤床上有半盒子餅乾和一瓶可樂。
“龍熙文……”白濤驚魂蘇醒,一把推開母親跑到龍熙文面前,“我聽說你被抓進公安局了,我妹妹怎麼辦啊?”
“那要看你媽了……”龍熙文仍然不動聲色,目光斜望向白濤母親。
“對對對對!”白濤剛才有點嚇糊塗了,這才徹底明白過來,急忙又跑到老媽那裏,“媽,你快說啊,小嵐她得病之前,家裏到底出什麼事了?”
“小濤,你太胡鬧了。”白濤母親看兒子已經沒事,突然沉下臉,厲聲訓斥兒子,“你妹妹的病多少專家都治不好,你真信龍熙文能治?你看看他,就算他從上小學起就當醫生,也才二十多年,怎麼可能治好你妹妹?”
“這……”白濤沒見過老媽發這麼大的火,而且老媽說的貌似也有道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呵呵!”龍熙文這時候突然笑了,悠閑地倚在卧室門旁邊,“學以達者為先,能不能治好白嵐,和年紀有個屁關係。不過呢,醫者有慈悲之心,我不會見死不救,你們不相信我,那讓我證明給你們看吧!”說著話,他還捏捏自己的下巴,雖然那裏沒有鬍子。
“你怎麼證明?”白濤老媽眉頭深皺。
“你們知道,我前天把公安局王副隊長的兒子給打了。那小子現在昏迷不醒,正躺在醫院監護病房裏,可能這輩子就是植物人了。但是,我前天絕對沒有把他打得那麼重,他變成這德性,肯定有別的原因。你們帶我去醫院,我要把那小子救醒,然後親自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龍熙文漸漸嚴肅下來,他不是在救人,而是在自救。
這個辦法也是他剛剛來的時候,在警車裏想到的,即可以洗脫自己的罪名,又可以藉此立威,讓白濤母親相信自己,然後再去救白嵐。只不過,龍熙文眼下是重罪嫌疑犯,白濤母親又怎麼會相信他?
果然,白濤母親立刻露出冷笑,可不等她說什麼,白濤突然給她跪下了。
“媽,這些年你欠了小嵐的。現在龍熙文是小嵐唯一的希望,你不能把這個希望也奪走。”白濤熱淚飆飛,抱着老媽的大腿苦求。
“小濤你……”看着腳下的兒子,白濤母親也不禁眼圈泛起濕紅。
“唉~~”龍熙文在旁邊嘆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行了,都別說了!”白濤母親擦了下眼角,雙手把兒子扶起來,“小濤,我給龍熙文這個機會,如果他能做得到,媽媽也想小嵐能好起來啊!”白濤母親說得十分動情,白濤忍不住抱着老媽痛哭起來。
白濤母親也哭了,娘兩個抱在一起哭了有十多分鐘,龍熙文和那個警察只能站在旁邊等待。
等娘兩個哭夠了,白濤母親獨自走進洗手間洗臉,順便又打了個電話。
龍熙文他們在洗手間外面聽不清白濤母親說了些什麼,反正她從洗手間出來后,就向跟着龍熙文的那個警察點點頭。
“小劉啊,你送我和龍熙文再去趟醫院吧,局裏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擔心。”
“行,我去車裏等你們。”年輕警察很痛快,轉身先離開了白濤家。
白濤母子又收拾了一下,和龍熙文一起下樓,年輕警察已經把車發動好了,大家都上車之後,警察開着車火速趕往市醫院。
他們到醫院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街兩邊的路燈一盞盞被點亮。龍熙文知道李雷在809病房,他上次就是在那裏被醫院保安抓住的,於是輕車熟路帶着白濤母子和那個姓劉的警察走進住院部大廈,乘電梯去8樓。
李雷還是那個德性,這小子這次絕對是遭報應了,直挺挺躺在病床上像個木乃伊,身上不是紗布就是管子。他媽還在病房裏,親自護理兒子,上次被龍熙文騙了一回,現在學乖了,只要不認識的人一律不讓進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