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大生意

“啊？”龍熙文急忙回過頭，看到賴教授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臉上還帶着慈祥的笑容。

“教授，他血栓堵塞腦血管，併發腦溢血，如果強行疏通血栓，我怕……”龍熙文顧不上驚訝，，鄭重地詢問權威教授。

賴教授聞言神情嚴肅下來，他略微思考了一下，“確實麻煩……除非你能把他腦部淤血聚集在一個地方，然後把血放出來，否則……”賴教授是神醫，不是神仙，這個時候也無能為力。

“我試試！”賴教授的話驚醒迷茫中的龍熙文，每一次和賴教授在一起，他都獲益良多。

當下不再遲疑，龍熙文回到自己的第七感異能世界裏，暫時先不理血栓，催動熱流包圍孫先生整個腦部，嘗試用熱流控制他腦部的溢血情況。

果然有效，有熱流的地方，溢血好像觸及一堵無形的牆，立刻就會停下來，然後向其他地方溢去。龍熙文頓時興奮不已，他十分仔細地，慢慢用熱流圍住溢血區，然後引導那些淤血向孫先生的左側太陽穴移動。

急救室里鴉雀無聲，氣氛十分沉悶，龍熙文和賴教授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孫先生身上。

“賴教授，快，給他左太陽穴放血。”龍熙文突然大聲向賴教授求援，他右手在施展異能，無法一心二用。

賴教授別看年紀很大，但手法非常麻利，順手抄起龍熙文針包里的三棱針，在中醫又稱放血針，微微在酒精燈火苗上一燎，手起針落扎開了孫先生的左側太陽穴。

“嗤……”剎那間，賴教授和龍熙文都聽到孫先生鮮血飆射的聲音，孫先生左側太陽穴處好像放煙花一樣，又像是噴泉，腥濃的鮮血直線向外噴，把龍熙文身上都染紅了。

“你最好快一點……”看到這種情況，賴教授沉聲提醒龍熙文，“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做到的，但你必須快點，人身上沒有多少血的。”

“我知道！”龍熙文出奇的冷靜，既然溢血已經有了排放處，他就不用再顧忌，在異能第七感世界中，重新引導自己的熱流，來到孫先生腦部血管的栓塞處。

他沒有急於沖開孫先生的腦部血栓，而是用意識大量催集熱流，他又感覺到自己後背發燙，熾熱的氣流彷彿井噴而出，統統聚集在孫先生的血栓前，好像一隊摩拳擦掌的虎狼之師。而擋住熱流的，並不是孫先生腦部血栓，而是龍熙文的意識。

等到龍熙文覺得熱流已經聚集得差不多了，第七感帶回的畫面里，熱流甚至已經在血栓前抱成了團，原來的粉紅霧狀都變成了深紅液化，只等龍熙文最後的命令。

龍熙文不再等待，他額角處突然青筋爆起，然後大吼了一聲。

“給我開……”

隨着龍熙文的吼聲，孫先生左側太陽穴“爆炸”了，本來就在激射的鮮血彷彿變成了炸藥，在一瞬間至少噴出來300CC的血，濺了龍熙文一頭一臉。想沖開血栓，腦血管裂口處就肯定會大出血，這已經在龍熙文預料之內。

賴教授從醫幾十年，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禁不住也屏住了呼吸。

龍熙文抹了一把臉上的血，一手拔出金針，二話不說站起身跑到旁邊，把腦電儀的貼片摘出來，按在孫先生的腦袋上。

“嘀……嘀嘀……嘀……”

天可憐見，奇迹出現了，孫先生本來已經消失的腦電波，居然又出現在腦電儀的顯示屏上，但是信號顯得有些微弱。

“快，賴教授，他需要腦部止血，他活了……活了……”龍熙文激動萬分，抓住賴教授的手，要求西醫手術介入。

“好，我馬上安排。”賴教授顧不上心中的驚訝，帶着龍熙文跑出急救室。

龍熙文萬萬沒想到，此時急救室外面擠滿了人，除了孫先生的那些親友之外，還有很多醫生、護士，以及其他關注此時急救的人。

這些人看到龍熙文和賴教授出來，一個個好像比他們還緊張，瞪大眼睛等着聽結果。

“郭醫生，你立刻帶人進去為孫先生做腦內止血手術，要快。”賴教授非常穩重，正色吩咐身前不遠的郭醫生。

郭醫生連一句話都沒說，悶頭跑進急救室裏面，還有幾個護士也進去了，接着急救室的門又緊閉起來。

孫先生的兒子如夢方醒，用力抓住倚在急救室門口的龍熙文，緊張得五官全在抽動，“我……我爸爸……怎麼樣了……醫，醫生……”

“等……”龍熙文臉色發白，只說出一個字。

“龍熙文，你怎麼了？”賴教授發現龍熙文不太對勁，皺起眉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龍熙文僵硬地搖搖頭，眼睛裏閃着頑強的目光。

事實上，從急救室里出來后，龍熙文就感覺到一陣又一陣的眩暈，還有強烈的噁心，反正非常難受，好像暈車的反應。他意識到自己的異能是有極限的，剛才為了沖開孫先生的血栓，有可能使用過度了。

腦內止血手術是大手術，從中午到下午，急救室外的所有人都提着一顆心。龍熙文坐在走廊長椅上，眩暈和噁心感還沒有消退，他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可是等不到孫先生最後的結果，他又不甘心。

快到黃昏的時候，急救室門上的燈突然熄滅了，郭醫生帶着護士從裏面走出來，此時他也是臉色發白，滿頭大汗，連續五六個小時的手術絕對不遜於十公里長跑。

“恭喜你們……孫先生……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郭醫生咽了一口唾沫，艱難地對孫先生親友們說道。

“哦哦……我爸沒事了……哈哈哈！”

“哦……”

一時間，急救室的門口變成快樂的海洋，孫先生親友們擁抱在一起，都流下熱淚。很多關心此事的人也不禁伸出雙手，熱烈鼓掌，他們感覺到了生命的可貴與精彩。可是龍熙文卻癱倒在長椅上，雙眼一閉什麼都不知道了。

“嗡嗡……”

什麼聲音，龍熙文迷迷糊糊睜開眼，頓時嚇了一跳，自己竟然在幾十米高的上空，他下面是青山、樹林與河流。

“哇，要命了……”龍熙文的心差點停止跳動，這麼高掉下去，非死不可。

但是過了一會兒，他發現自己並沒有向下墜落的趨勢，而是很穩地停在空中。他的耳邊仍然響着“嗡嗡”的聲音，聽起來很熟悉，回想片刻，他驀然記起，這聲音不就是當初，他在樹林裏遇到那隻巨蜂的翅膀扇動聲嗎？

天啊，難道那隻巨蜂沒有死？又找到他了？

龍熙文大腦一片空白，上次遇到巨蜂僥倖沒死，這一次再遇到，還能倖存嗎？他努力向四面八方看，想看看巨蜂到底在哪裏，因為“嗡嗡”聲聽上去非常近，就在耳邊不遠處。

這時候，龍熙文又發現一件怪事，他的視野竟然是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也就是說，他不需要轉動頭部，就能看到自己任何一個方向，任何一個角度的任何景物。

人的視野只有大約130度左右，看前面，就看不到後面，可是現在龍熙文明明能看到自己身後有一個長滿金黃色絨毛的昆蟲軀體，還看到自己上方有四隻半透明薄翼在極速扇動。慢慢的，龍熙文有點明白了。

他慢慢抬起自己一隻手，隨便晃動一下，然後他沒有看到人類的手，只看到一支昆蟲的前肢在晃動。他又抬起另一隻手，還是一支昆蟲前肢在動，他又抬起所有的“手”，結果有六隻昆蟲前肢在他視野里晃動。

“我……變成了……巨蜂……”龍熙文喃喃自語，巨大的驚愕讓他接受不了現實。

突然間，龍熙文的翅膀停住了，他就像一支斷了線的風箏隨風墜落。龍熙文來不及多想，只是拚命地想讓翅膀再扇動起來，可他怎麼也指揮不了背上的四隻薄翼，眼見離地面越來越近。

“啊……”

龍熙文大喊一聲，翻身從夢中醒來，冷汗浸透了他的T恤衫。

“龍熙文，你怎麼了？”一位老人突然出現在龍熙文身邊，抓起他的手腕為他診脈，又遞給他一杯涼白開。

“賴教授？”龍熙文擦擦頭上的汗，發現自己正躺在醫生休息室裏面，窗外的天色黑得像調不開的墨。

“嗯，沒事，你可能是做了噩夢。今天你昏倒在急救室門口，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後來發現你就是虛脫，才讓護士送你來這裏休息。”賴教授慈祥的臉上流露着關心與愛護，輕輕放下了龍熙文的手腕。

“哦，那……謝謝你，賴教授。”龍熙文看看時間，已經是深夜十點多了。

“呵呵，你今天救了人，很了不起。對了，你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吧，我也應該回家了。”賴教授笑着站起身，準備趁夜色回家，不然他老伴不放心。

“不，我不用休息。”龍熙文根本無心再躺下去，他心裏有無數的疑問，“賴教授，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什麼事？”賴教授愣住了。

午夜十二點，龍熙文回到自己的學校，晃市醫專。

他手裏拿着個條子，上面有賴教授親筆簽名，很輕易通過學校大門，直奔學校的生物實驗室。

上次來這裏，龍熙文冒充負責人的學生，為金針拍下一張顯微照片，才知道了自己異能的秘密。這次，他又來到這裏，是想知道自己的秘密。

生物實驗室打更老頭在睡夢中被龍熙文驚醒，他很不爽，打開大門正要罵人。突然，一張寫着“科學研究，請配合工作”，並且下面簽著賴教授名字的紙條出現在他眼前。打更老頭只好把罵人的話全吞回肚子裏，無奈地放龍熙文進去。

龍熙文來到生物實驗室裏面，打開設備的電源和燈，走到那台電子光學顯微鏡前面，他先從腰包里拿出一根普通的金針，簡單地消毒后，忍住痛，在自己的手指上扎了一下。

一滴血珠落在玻璃鋼夾片上，他吮吮被刺的手指，把夾片放在顯微鏡下面，再調整焦點和放大倍率，很快他血滴的微觀放大圖像就出現在他眼前。血滴的主要成份是水，還有紅細胞、白紅胞和血小板這些，龍熙文拍下一張顯微照片，從彩色激光打印機里打印出來，再和實驗室里現成的正常人類血液顯微照片在一起對比。

看着手裏的兩張照片，龍熙文額頭又流出冷汗，他的血滴里紅細胞與白細胞明顯比正常人的要小很多，而數量又多很多，形狀也不太一樣，上面有尖銳的突起，好像縮成一團的刺蝟。

以前龍熙文看過一些科幻電影，裏面的猛男主人公因為某些特殊的際遇，身體發生變異，最後變成了很可怕的樣子，比如多了條尾巴，或者乾脆成為異形。難道他也要走上那條路，龍熙文有些不敢再想了，當猛男固然很好，但他不想變成怪物。

當初在樹林裏遇到巨蜂，他被巨蜂狠狠蟄了一下，蜂毒一定已經進入他體內，而且在秘密改造他的身體。龍熙文的異能，就是蜂毒的傑作，只是他以前沒有想過，蜂毒也會有副作用，畢竟那玩意叫做“毒”。

可是，龍熙文又仔細想想，最近自己除了擁有異能之外，沒發現自己身體在生理上有什麼異常，兩隻手兩隻腳，兩隻眼睛一張嘴，和普通人一模一樣，更沒有身上長毛，或者後背要長翅膀的徵兆。

“老公，來電話了……老公，來電話了……”冷不丁一陣手機鈴聲，把龍熙文從深思中喚醒，他放下照片掏出手機一看，原來是余樂打來的。

“人嚇人，嚇死人的，你三更半夜打什麼電話？”按下通話鍵，不等余樂說話，龍熙文就劈頭蓋臉把他一通“訓”。

“死鬼，你好討厭……”余樂在電話里故意捏腔作調，讓龍熙文掉一地雞皮疙瘩，“人家打了好幾個電話，你也不接，是不是又有新歡了？”

“唉！”龍熙文心裏嘆氣，余樂也就這點惡趣味了，讓他滿足一下吧，“你是我親哥，到底有事沒事？”

“有事有事……”感覺龍熙文要掛電話了，余樂才停止惡作劇，“老龍，你在哪呢，我去接你。”

“接我？”龍熙文忍不住又看一眼手錶，沒錯，現在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半了，“孩子，你還沒睡醒，繼續睡吧，天亮見！”龍熙文拿出幼兒園阿姨的態度，溫柔地對電話里的余樂說。

“哎哎哎……老龍，你等會兒，我不是和你開玩笑，我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余樂有點急了。

“到底什麼重要的事，你說清楚。”龍熙文真想把電話里的余樂踹死。

“哎呀，到我家你就知道了，你到底在哪？別磨嘰了。”余樂神秘兮兮地就是不說他找龍熙文的原因。

“我……在學校……”

“你在學校幹什麼？”

“和你有關係嗎？你到底來不來？不來我回家了。”

“來來，你真是我大爺，到校門口等我吧！”

掛斷電話，龍熙文又看看手裏的照片，他把實驗室里原有的那張普通人血液樣本放回原處，然後把自己的血液微觀照片摺疊起來，塞進自己的腰包。龍熙文有個很大的腰包，就像登山運動員用的那種，非常方便，有什麼東西直接塞就行，向外拿也容易。

離開生物實驗室，吹着夜風走出學校大門，龍熙文心裏默默問候着余樂所有泡過的妞，天知道那個贏棍又有什麼鬼花樣，深更半夜也要來找他。

他溜溜地在校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余樂才開着奧迪車來到他身邊。

“上車，哥們……”余樂降下車窗，很興奮地向龍熙文招手。

“要是你敢耍我，我就剁了你的小弟弟去喂狗。”龍熙文剛上車，就惡狠狠地警告余樂。

“嘿嘿嘿……還是擔心你自己的小弟弟吧……”余樂臉上的表情怎麼看也不像是少兒很宜的事。

“你什麼意思……”

“到我家你就知道嘍！”余樂眉飛色舞，眼珠子都差一點飛出來。

余樂一路飛車，彷彿趕着去投胎，油門踩到底，風馳電掣回到自己家別墅。這小子急不可待下了車，又親自給龍熙文開車門，搞得龍熙文莫名其妙，懷疑余樂是不是泡妞不小心被情敵砸到頭，精神不太好了。

余樂硬把龍熙文拖進自己家別墅大門，剛進大客廳，龍熙文猛地愣住了，在他面前，余樂的大客廳里烏央烏央全是人。龍熙文目光從左掃到右，除了余樂，沒看到一個男人，全是女人，而且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讓龍熙文想起古代的某種男人娛樂場所。

不過這些女人顯得沒有精神，東倒西歪坐在客廳各處，有一句沒一句互相聊着天。

余樂比打了雞血還興奮，衝到那些女人面前，拍兩下巴掌，“喂喂喂，大姐小姐們都醒醒，神醫來了……”

聽到余樂的話，這些女人的狀態立刻就變了，剛才還沒精打采，剎那間就睜大了眼睛，紛紛站起來望向龍熙文。這時候龍熙文有種想逃跑的念頭，因為這些女人的目光太可怕了，好像一群餓狼看見了他這隻小綿羊。

“哎呀，龍醫生，龍醫生啊……”宋阿姨從女人堆里跑出來，媚臉上堆滿笑容來到龍熙文旁邊，“你可算來了，姐妹們等了你一下午加半夜啊！”

“等我幹什麼？”龍熙文這時問了句很傻的話。

“當然是想你大顯神通啊……哎哎，姐妹們，這就是龍醫生啊，我的小兄弟，好哥們！”宋阿姨突然挽住龍熙文胳膊，回過身十分自豪地對那些女人說。

“啊啊……”

女人們當場全“瘋”了，一窩蜂似地擁到龍熙文身邊，把他團團包圍，像欣賞樹袋熊一樣上下打量他無數遍。

宋阿姨和余樂幫龍熙文維持秩序，儘可能不讓這些女人太靠近龍熙文，他們還不停地向女人們強調，龍熙文是他們的哥們，是他們找來的，全是看他們的面子。總之一句話，這些女人今天能看到龍熙文，全是他們的功勞。

今晚的事情是余樂和宋阿姨組織的，那天在“花樣年華”，龍熙文當眾露了一手，減掉小紅肚子上的八斤贅肉后，當時的那些女人就全驚呆了。事後，她們向自己身邊的姐妹們，把龍熙文狂吹一頓，誇龍熙文是天上有，地下無的高人，什麼返老還童、化丑為美、止小兒夜哭、女人停經，都是小菜一碟。

女人對美麗的追求是無止境的，也是瘋狂的，聽說有龍熙文這種高人，一定要請龍熙文為她們做美容。於是，宋阿姨和余樂趁機亮出自己神醫代言人的身份，宋阿姨收了每人五百塊錢的介紹費，余樂不缺錢，就大玩了一把潛規則，要知道，這些女人可不都是三十多歲的老女人，年輕的也一大把。

在鬧哄哄的環境下，龍熙文估計余樂家大客廳里的女人少說有五六十，就算收每人兩千塊錢的美容費，合起來就有十萬，那對龍熙文而言，絕對是一筆名符其實的巨款。

不過越是這樣，就越需要冷靜，鈔票已經擺在眼面，就等着龍熙文拿了。龍熙文突然舉起雙手，剎那間，余樂安靜了下來，靜得連掉地下一根針都能聽到。

“咳咳！”龍熙文臉色非常嚴肅，目光微冷掃過眼前的女人們，“你們想做美容，就不要亂，把自己想做的項目寫下來，每人只能寫一個，然後交給余樂。就這樣，我先去歇歇！”說著，龍熙文推開面前的人，大搖大擺走到沙發那裏斜躺着坐下來，又順手拿了個蘋果啃了起來。

女人們都興奮十足，聽到龍熙文的話，都忙了起來。余樂弄來很多紙條發給她們，又發給她們筆，她們把自己身上最不滿意，最想美化的地方寫下來，然後滿懷希望交給余樂，有幾個年輕的MM還留給余樂一臉唇紅印。

半個小時后，余樂把一堆紙條交給龍熙文，龍熙文貌似意興闌珊地看了看，當時就甩出了二十多張。

“這些人，讓她們回去吧！”

“啊？讓她們回去……為什麼？”余樂愣住了。

龍熙文神情變得很怪，他向余樂招招手，示意離自己近一點。余樂莫名其妙探頭到龍熙文面前，聽到龍熙文很小聲很小聲地說：“你當我爺爺的秘方是仙丹？什麼病都能治？”

“呃……”余樂眨眨眼睛，像個傻瓜一樣，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太衝動了。

龍熙文很聰明，他可不敢什麼美容都做，所以才讓那些女人把想做的美容項目寫下來。那些項目千奇百怪，什麼口歪眼斜的想整容，什麼胸太小的想豐乳，什麼頭髮太直的想燙成大波浪……最離譜的是，有個女人想變性，還邀請龍熙文與她私下聊聊，要給龍熙文驚喜。

目前為止，龍熙文只對面部火性皮膚美白及減肥這兩樣比較有把撐，其他的決定一律不做。不是他有錢不想賺，眼前這些女人都是活廣告，萬一為哪個做美容沒成功，會影響他以後的賺錢大計。

錢要慢慢賺，要細水長流，不能太急進，殺雞取卵那是傻X才幹的事。

最重要的是，像什麼整容豐乳，龍熙文也是真不會啊，還沒來得及研究呢！

余樂鬼主意也不少，眼珠子轉了幾圈就想出借口，他拿着龍熙文甩出來的那些紙條，分別找到那些女人。他無比正式地告訴那些女人，龍熙文使用祖傳秘方是很耗費元氣的，短時間不可能為這麼多人服務，不然就會吐血身亡。

被退回紙條的那些女人只好無奈離開，臨走時一再叮囑余樂，下次沈神醫決定會診的時候，必須通知她們。

送走二十多人，客廳里清靜不少，估計還剩三十人左右。這些女人站成一個長排，準備接受龍熙文的治療。龍熙文還像上次一樣，借用余樂家裏的客人房，沒想到余樂早就準備好了，而且在宋阿姨的提醒下，在床上掛了帘子，不讓龍熙文的祖傳秘方泄漏。

龍熙文背着手，邁着方步走進客人房，把帘子垂下來，他躲在簾后準備蜂尾金針。說實話，龍熙文這時心裏多少有些忐忑，並不是對異能沒信心，是因為他昨天下午剛剛因為異能透支而昏倒，現在才恢復幾個小時，再對三十人使用異能，自己身體能承受嗎？

不過，他又不願意放棄眼前這賺錢的機會，咬咬牙，拼了吧，大不了再昏一次。

女人們帶着激動的心情，依次進入客人房，龍熙文躲在帘子後面，使用金針發動異能，滿足她們臭美的心愿。

每個從客人房裏出來的女人，都驚喜尖叫，外面的女人親眼看着前面的人發生的巨大變化，她們更激動了，甚至為了有人夾塞插隊還差點大打出手。余樂和宋阿姨也站在客人房外，維持這裏的秩序，否則肯定天下大亂。

月兒漸漸西斜，天邊露出魚肚白，經過龍熙文美容療程的女人都心滿意足回家去了，臨走前扔下大把的鈔票。宋阿姨最後一個走進客人房，這一次她想減掉自己小腹處微脹的贅肉，龍熙文滿足了她的要求，而且沒有收她錢，算是對她為自己介紹顧客的獎勵。

等宋阿姨也喜不自勝離開余樂，龍熙文才從客人房裏走出來，他剛邁出門口，身體就晃了一下，眼看要摔倒。

“哎，哥們……你沒事吧……”余樂手急眼快，扶住了龍熙文。

“沒事……才怪，不過我能挺住。”龍熙文臉色發白，昨天下午那種異能透支的眩暈感又出現了。

“你先休息吧……”

“不用！”龍熙文揮手推開余樂，晃晃悠悠走到客廳里，坐在沙發上，“錢呢？給我數數……”

余樂服了，他從來沒服過誰，這次算是服了龍熙文，居然要錢不要命。不過龍熙文也就是臉色有點白，別的問題也沒有，他只好坐在龍熙文對面，把今天賺到的錢全拿出來，很快就數清楚了。

今天龍熙文一共賺了六萬三千八，裏面有一些是女人們多給的賞錢，余樂不禁有點發獃，龍熙文的賺錢速度也太快了吧，才三四個小時而已，就賺了這麼多。

“你的……”龍熙文從自己賺的錢里拿出來兩萬，扔給余樂。

“靠，你這是什麼意思？”余樂當場就火了，站起來瞪着龍熙文，他覺得自己受到侮辱。

“坐下，聽我說！”龍熙文白了他一眼，把剩下的四萬三千八塞進自己腰包，“我知道你不缺這點錢，這錢也不為了感謝，而是分紅。”

“分紅？”余樂呆了呆。

“老余，我說實話，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又窮又沒背景。在社會上，很多事情我做不到，一定要你幫我才行，從今天起，咱們就是拍檔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別看我這次賺得不多，分給你的也不多，但是你相信我，將來我會賺到很多很多錢，也許……連你爸賺的都沒有我多。”龍熙文這番話說得非常真誠，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味。

余樂聞言沉默了很久，眼睛一直不停地眨，從經濟上講，他確實不缺這兩萬塊錢，和龍熙文是好哥們，為好哥們做點事，難道還要錢嗎？更何況，他也享受到了潛規則，就挺樂呵挺滿足了。

可是，龍熙文的意思也很明白，以後要和余樂一起合作，一起干大事業。既然這樣，大家一起賺的錢，龍熙文分給余樂一些也很合理，如果余樂不收這兩萬塊錢，就等於是拒絕龍熙文。

“唉，好吧，哥就陪你幹了，是死是活一句話。”余樂終於嘆口氣，收下兩萬塊錢。

龍熙文當然感激余樂，但他沒有說太多客氣的話，說了太肉麻。他伸手從茶几上拿起個蘋果，啃了兩口，突然又放下來，意味深長地對余樂說：“老余，以後女人美容的活，就別接了，咱們不能這麼幹下去，小打小鬧沒意思。”

“為什麼？這多賺錢啊？”余樂不知道龍熙文的腦袋是怎麼長的，為什麼這麼多怪想法。

“不賺錢……”龍熙文搖搖頭，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裏面閃着智慧的光，“我今天費了很大力氣，身體還透支，還花了這麼久，才賺幾萬塊錢。余樂，咱們得干點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