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無形殺氣
蘇陽拉着蕭薇的小手絲毫不曾放鬆，彷彿很享受與眼前這名大美人牽手的感覺，而且從他微翹唇角露出的笑容來看，居然帶有幾分色色的樣子。
不過像他這麼一個十二歲孩子，又是長得如此俊美，顯然不會有任何人覺得他此刻的笑容透着男歡女愛的成分，就算是當事人的蕭薇也不曾有所發覺。
“吃也吃飽了，大美女的豆腐也吃了，這地方的菜不錯，但環境不好，一堆人在旁邊議論自己的長相，實在是煩人的很，該是閃人的時候了。”
蘇陽心裏尋思了一下，起身走到蕭薇身側，嗅着後者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微笑道：“姐姐你人不錯，以後有空，我還找你玩，現在我吃飽了，該走了。”
蕭薇畢竟是見慣大場面的天後級大明星，很快便緩過神來，聽到小孩說要走，不禁擔心道：“你一個人回去多危險，姐姐送你吧，好嗎？”
“危險？！對自己而言，這個世界上還真就沒什麼事是危險的吧！”
蘇陽心道一聲，實在覺得滑稽，但迎向蕭薇真誠關切的目光，不覺心中稍有感動，又改了主意，居然點了點頭道：“就姐姐一個人送我回家嗎？我可不想和一堆人粘在一起。”
蕭薇含笑點頭道：“那你可要等姐姐一會兒，拍完這一幕戲，姐姐開車送你回家，就我們兩個，沒有別人。”
如果是普通的小孩，縱然是孤兒的身份引起蕭薇的共鳴，她也不一定會想要親自送其返家，至多是吩咐劇務組的人將其安全送回家。
但眼前這個小孩似乎有着一股子奇異吸引力，令蕭薇不自覺的想要與他多接觸接觸，尤其是此刻小孩掌心傳遞來的陣陣溫熱，更是讓蕭薇沒來由的臉頰微燙，現出兩抹微不為人察的紅暈。
“老子對美女的抵抗力明顯不足啊！過去的千多年是如此，現如今九次蛻變重生了，還是一樣啊！”
蘇陽心裏嘀咕着只有他自己明白的話兒，口中則是答應道：“那我等着姐姐就是了。”
蕭薇見小孩答應了自己，心中亦是微喜，露出一個甜美至極的笑容，柔聲道：“姐姐叫蕭薇，你的名字叫什麼，能告訴姐姐嗎？”
“我叫蘇陽，花滿蘇堤的蘇，陰陽調合的陽。”小孩牽着蕭薇的玉手，手指不規矩的在後者掌心摩挲了兩下，掛起燦爛笑容道。
也叫是他這麼一個小孩子了，要是換作一個成年人向蕭薇如此解釋自己的名字，又是緊緊拉着蕭薇的手不放，絕對會被認為是在對後者調情。
其實當事人蘇陽又何嘗不是在“調情”呢？畢竟以他的真實年齡以及偏愛與美女接觸的嗜好而言，此刻的作為，本身就帶着個人興趣愛好的意味在內。
“蘇陽，很有朝氣的名字。”
蕭薇自然不會想到這樣一個漂亮俊美的小孩這麼說是有意與自己調情，還以為小孩子懂得知識少，不能用更正面的詞彙來詮釋的自己的姓名呢。
很快，拍攝得以正常進行，而蘇陽則是找了張空桌子，悠閑的在一旁看着，在此期間，有數名在餐廳就餐的食客好奇的湊到蘇陽身邊，想要與這個古靈精怪的俊美小孩聊上幾句，可全都碰了一鼻子灰。
“小孩，你是故意穿成這樣引人注意的吧？”某男性食客道。
“老子愛怎麼穿，關你鳥事，閃一邊去。”
“蘇陽是吧，這份牛排剛點的，給你吃吧，你也喊我一聲姐姐，然後再讓姐姐親一下？”某個對蘇陽那俊美到禍國殃民的樣貌很是喜愛的胖婦人，想要以“棒棒糖”策略達成目的道。
蘇陽甚至連正眼都沒看對方一下，徹底的無視了，實在是覺得對方太過幼稚，懶得和她計較。
“小孩，叔叔是星光娛樂有限公司的製作人，你想不想和蕭薇小姐一樣拍電影，成為人人喜愛的大明星呢？叔叔能夠幫你。”某個打扮得花枝招展，還自認為時尚的男子道。
“滾一邊去，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這小孩，太沒教養了！”
就在蘇陽快要忍不住動手揍人的時候，蕭薇那邊終於忙完了，看到蕭薇朝小孩這邊走來，那名自稱製作人的“花樣男子”也不敢發作什麼，怏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蘇陽，和姐姐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家。”蕭薇方才專註拍戲，倒是不曾注意到蘇陽這邊的情況。
“好呀！”蘇陽一改先前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在一堆被蕭薇的絕色迷得神魂顛倒的男人羨慕目光下，微笑着二度牽過蕭薇的手道。
就在這時，餐廳正門卻是衝進一撥人來，儼然是數名身着制服的警察，與他們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名臉腫的跟豬頭似的紅髮美國人。
這美國人一看到蘇陽，便指着後者，用他那蹩腳的中文道：“就是他，就是這個小孩，他打暈了我，搶了我的錢包。”
蘇陽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淡定，彷彿對方所指的根本就是旁人一般。
警察與那名美國人一起圍了上來，不知是為什麼，這名豬頭臉美國人很是害怕蘇陽的樣子，躲在一名警察身後道：“就在一小時前，這小流氓打暈了我，還搶了我的錢包。”
“唉，自己還在恢復期，功力只得全盛時期的百分之一，下手時的力度沒有掌握好，居然只敲暈了這紅毛洋鬼子一個小時，太丟人了！”蘇陽暗自覺丟臉的同時，露出一個茫然的表情，緊緊靠在蕭薇身側，萬分無辜的樣子。
陪同美國人一起趕來的三名警察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蘇陽，其中一名身形較高的警察帶着疑惑道：“史密斯先生，你真的能確定嗎？”
“當然確定！”
“可是，他只是個孩子，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
“絕對是他……”
史密斯從警察背後探出腦袋的時候，眼尖瞧見了蘇陽破爛衣兜里露出的半截錢包，不由激動道：“他口袋的里黑色錢包就是我的，裏面有我的證件和信用卡。”
“是說這個嗎？這是我剛才揀來的。”
蘇陽重生在這個年代已經十二年了，雖然對這個六十餘年後的時代了解甚微，但多少還是知道些的，更何況像眼前這種情況，蘇陽在過去的千多年重生經歷中，還真沒少遇見，若是他處於實力盡復的全盛時期，自然依着性子強來蠻幹，縱然是全民公敵，他也全然不懼。
但現如今他仍處於蛻變重生后的恢復期，雖然要解決掉眼前這三個警察與紅毛鬼子是不成問題的，但由於打算要與蕭薇親近一番的關係，蘇陽卻是用起了他重生后在恢復階段用過不少次的另類手段來。
面對警察的質問，蘇陽無辜的掏出口袋裏錢包，撅着小嘴，很是委屈的樣子。
蕭薇實在看不下去了，眉頭微微皺了皺道：“警察同志，他只是一個孩子，你看這位史密斯先生身強力壯的樣子，怎麼可能被這樣一個孩子打劫了，這未免也太荒謬了吧。”
“您是蕭薇……蕭小姐！”
高個子警察注意到蕭薇后，不禁驚喜出聲，即便是辦案時間，能夠有機會親眼見到蕭薇這麼個享譽國際的美女影后，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高個子警察的職業素養倒是不錯，很快從蕭薇那動人心魄的美艷中緩過神來，先是看了眼身高不過一米四，小胳膊小腿兒，模樣俊美可愛到極致的蘇陽，又看了眼身側，身高一米九，外形彪悍的史密斯，不禁皺眉道：“史密斯先生，我看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吧，這錢包可以確定是你的沒錯，但這孩子是沒有能力將你打暈的。”
高個子警察這般說也是他的依據的，畢竟史密斯所受的傷他已經看過了，首先可以肯定是赤手空拳造成的，但是像這樣能夠將人打到致暈的情形，別說是一個小孩子了，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敢保證能夠空手放倒像史密斯這樣健壯的傢伙。
更何況眼前這個俊美小孩與天後級的大明星手牽手，極其親昵的樣子，想必一定來歷不小，又怎麼可能幹出在外灘這等鬧市區打劫外國人的事來。
史密斯見警察這麼說，不由怒火中燒道：“我發誓，就是這小孩打暈並搶走我錢包的，現在人贓並獲，難道你們中國警察就是這麼辦案的嗎？上海這樣一個國家化大都市就是這麼對待我們外國遊客的嗎？”
史密斯外籍友人的身份亦是讓警察微微有些頭疼，本來之前一番分析已是可以將整件事解決掉，可前者還是不依不饒的，並有將整件事的影響擴大化的意思。
高個子警察遲疑了半晌，想了想這件事還真就沒那麼輕易的就能解決，有些不好意思的向蕭薇道：“蕭小姐，您看，要不您讓這個小朋友和我們一起去次警局做個調查，畢竟整件事牽扯到了外籍友人，況且錢包也的確是在這孩子的身上發現的……”
不等蕭薇回應，蘇陽卻是踏前一步，劍眉揚起，眼中醞釀著幾許怒意，道：“你這紅毛鬼子繼續糾纏不清的，信不信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一刻，本是叫囂的史密斯竟是被蘇陽這句話嚇得再讀縮到了警察背後，不中用的顫抖起來，眼中透顯出的惶恐之意，如果現在有個地洞讓他鑽，他十有八九會跳下去似的。
更為令人為之驚異的是，就在蘇陽說話的瞬間，一股令人深感壓抑的無形壓力突然籠罩而下，這種感覺無法言寓，但又的的確確能夠讓人感受得到，
不過很顯然的是，承受這股突如其來的無形壓力的首要對象絕對是史密斯這個傢伙，而與他站在一起的三名警察僅僅只是受到這股壓力的波及。
但即便只是如此，這驟然而顯的壓力也令他們三個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如果現場有職業殺手的話，一定十分熟悉這股壓力的根源所在，這根本就是殺氣，幾近實質的殺氣，而且還是最驚人的那一種。
縱然世界殺手排行榜上數一數二的頂尖殺手也不可能擁有這等凜冽殺氣，不是他們殺的人不夠多，而是這種殺氣在這個和平年代根本就無法醞釀得出。
這是一種只有經歷過戰爭洗禮，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將軍才有可能磨礪出的無形氣場。
蘇陽是真的有些火大了，如果眼前這個紅毛洋鬼子再有絲毫糾纏，蘇陽絕對不會有半點猶豫的將其直接從四樓丟下去，如果有人阻攔，結果恐怕一樣。
好在這時候蕭薇開口道：“警察同志，他只是個孩子，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讓你們帶他去警局的，其實事情已經明擺着了，這位史密斯先生再無理取鬧的話，我會讓我的律師來與你們交涉，但是現在，我要送這孩子回家。”
說話之際，蕭薇招了招，她的助理立刻上前，撥通了一個電話，隨後微笑着將電話遞給了高個子警察。
“你好，我是蕭薇小姐的私人律師，我叫關宏，有任何法律上的糾紛，你們可以直接與我談……”
“關宏……。關大律師……”
高個子警察一聽對方自報姓名，頓時額頭沁出幾滴冷汗，關宏何許人也，他手底下那兩個新人或許不清楚，但他幹警察這行當已有十年之久了，對於金牌大律師關宏的名頭卻是知之甚清，別說是他這麼個小小的地方上的警察了，就算是他們局長聽到“關宏”這兩個字，也會頭痛不已。
而更為出乎人意料的是，先前還不依不饒的史密斯，竟是搶先開口道：“是我記錯了，的確不關這小孩的事。”語氣之中帶着股莫名的驚恐，像是正有人用槍指着他的腦袋讓他這麼說的一樣。
警察雖說覺得有些異樣，但畢竟史密斯肯鬆口了，整件事也就等同解決了，將錢包交回到史密斯手中后，記錄了一番當事人的姓名，離開了JeanGeorges餐廳。
史密斯態度上的大轉變，似乎完全在蘇陽的意料之中，畢竟也只有他才清楚自己方才釋放出的濃烈殺氣會產生怎樣的效果。
即便是處於如今的恢復期階段，蘇陽也有理由相信自己若是氣勢盡顯，哪怕面前的是一隻餓得雙眼發黃的猛虎，也照樣會就此夾着尾巴逃走。
說得實在些，蘇陽前幾次蛻變重生的經歷，其中不乏僅憑氣勢一戰定乾坤的先例。
還記得上一次蛻變重生時他所處的那個年代，蘇陽曾經帶領六名手下沖入貴州威寧兵防禦的炮兵營地，憑藉在殺場磨礪千年而成的凜冽殺氣，竟是嚇得千餘清軍四散奔逃。
更有甚者，不少威寧兵在蘇陽衝天殺氣的震懾下，就此跪地受刃，上演了一出七人追千人的奇迹景象。
蘇陽對洋鬼子的惡感，也是在那個時代產生的，當然，那一次重生蘇陽並沒有用這個名字，而是取了李姓，那時候許多人都管他叫“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