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金沙
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視着雲飛揚的手,小小的光亮簡直是微不可查地,一閃即逝。
‘看到了什麼,那是不是篝火的飛焰。’每個人的眼睛裏面都是疑問,然後,不用人喊,都快速地靠攏在雲飛揚的身邊,看向他的手掌。
雲飛揚粗大的手掌中間一小撮細碎的沙粒,裏面有幾粒金色的沙粒尤為突出。
“金沙?”
“好像是吧。”
“我是不是在做夢。”
“再打開一個泥蛋蛋試試,快點。”
林霄天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個泥蛋蛋,手指一黏,細沙紛紛揚揚的降落在他的手掌上。
“一,二。三。...六粒金沙。天啊,真的是。”
柳依眠和柳依冕也裝着睜大了眼睛問道;“是真的?我仔細看看,我還沒見過呢。”
林霄功立刻包住那個手帕說道;“不許再說了,等我們明天找專業的人員看看。”
林霄天也是慎重地點了點頭,誰都知道,在大啟朝,所有的礦場都是不允許私自開採的,都由官府統一調控。目前為止,大啟朝只有三座金礦。如果...
林霄天望着面前的河流和高山,懷裏揣着寶貝泥蛋蛋,眼睛裏滿是金星。帶着林霄功走了。
林霄功走的時候走到柳依眠的身邊說;“明天不能陪你去看日出了,算我欠你的,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一定找個時間陪你去看。”
“大事要緊。你去忙吧,吃點東西在走。”
林霄功微笑着說;“好,我拿着兩隻雞走。在路上吃,你難得出來玩,也別太過了,身體要緊,以後有的是機會。這裏是碧雲山莊的勢力範圍,安全有保證。”
柳依冕在一邊假裝扒拉着篝火,耳朵豎的高高的聽着。
柳依眠的聲音很輕柔。“我知道,我自己行的,有人照顧我呢。放心去吧。”
“我知道你行。也知道你很獨立,可是我想照顧你是我的事情。我很享受做這件事情。我很快回來,就在這裏等我。你喜歡這裏,我更喜歡這裏。”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有兩個人分別悄悄滴走了。正如他們是悄悄的來了一樣。
西夏國的駐地,八格買提驚嘆;“林霄天居然找到了金沙,真是天都幫他。”
巴依古麗皺着小眉頭說道;“我們已經把寶壓在響鈴公主的身上了,開弓沒有回頭箭。”
“看來這次大啟之行真的很不順利。他們不但棉花長得好,所有的莊稼長勢都很好,肥料真的太重要了,我們國家如果能出一個柳依眠,定然也會轉運。可惜。”
巴依古麗說道;“有什麼可惜的。我們得不到的東西,可以毀壞啊。”
“哼。我也是這麼想的,能帶走自然是最好的,帶不走,就算她的命不好。”
二皇子林霄統摔了手裏的杯子說;“真是走了狗屎運了,這樣的事兒都能碰上。”
“屬下看的真切,的的確確是從鳥窩裏面拿的,還險些被那隻氣性大的鳥兒給啄了。”
“出去吧,”林霄統在屋子裏轉了幾圈,自言自語道;
“真是沒天理了,那麼不起眼的鳥兒也能找到金礦,看來我要把那個柳家的三姑娘弄來做側妃了。雖然她不配,我也不差多養一個女人,何況還是一個能生銀子的女人。總之,不能讓她落入林霄天那一方。”
這邊,柳依冕看着難分難捨的倆人,大聲地說道;“依竹,你的荷葉雞做好了么,我肚子都咕咕叫了,還有魚湯的鮮味,越是聞着越是餓。”
雲飛揚緊跟着說;“我的魚是誰做的,我敢說我釣到的魚是最鮮的。我差點就釣到一隻龜,可惜,讓它跑了,不然,我們今天有口福了。”
柳依眠坐在篝火旁,手裏拿着那隻烤熟的兔子說;“聞着都香,野味就是好,佳玥,你能打到兔子么。”
“當然能,兔子有什麼難的,我還打過袍子和鹿呢。現場宰殺現場烤,那味道...”
“哈哈,你的口水都流出來了。太誇張了吧。”柳依竹揶揄着佳玥說;
佳玥說道;“你知道我第一次吃自己打的獵物是幾歲么,是為了什麼去打獵的么。”
柳依竹坐到佳玥的身邊說道;“肉和雞都烤好了。我還沒玩過篝火呢,我們就圍着這篝火自己吃,佳玥,我想聽,說說。”
佳玥的眼睛盯着跳躍的篝火說;“五歲的冬天,我練不好師父教的功夫,被罰不能吃飯,餓了三頓,我走路腿軟了,眼睛直冒花,我覺得我要死了。”
柳依竹伸出一隻手,握住佳玥的小手拍了拍。佳玥繼續說道;
“可是,我不能死,我還要等着哥哥來接我。哥哥說讓我在這裏好好滴學功夫,只有學好了功夫才能回家。我從來不知道家是什麼樣的。
半夜了,我趁着別人睡著了,拿着口袋把院子裏的小狗一刀弄死,裝在口袋裏跑到廚房煮了吃,只有一點鹽巴的那隻狗可香了。”
“後來,我知道了,什麼都能吃,大一點的時候我就跟在師兄們的後面去後山抓兔子,山雞。多了的時候拖做飯的嫂子去山下賣銀子,我給自己買了一根紅頭繩。”
“有一年,師父把我們每五個人分成一組,不定時趕到山上,十天不許下山。我們就背着鹽巴和打火石去了後山,遇到了一隻熊。我們五個嚇得沒命地跑,我爬到了樹上,熊就坐在樹下等着,還不停地晃着樹。”
“我沒命地哭,沒命的喊叫。我怕自己掉下來,把衣服撕碎了把自己綁在樹上。那四個人也不敢動那大熊。我們就這樣僵持了一天一夜。後來,熊終於耗不過我們,走了。
我們幾個下來的時候。腿都軟了,幾乎是爬着找到一個溪流,弄了些野菜吃了,後來用樹藤抓了幾隻兔子,才熬過了十天。回到師父的院子。再也不敢偷懶了,一個賽一個的用功。第二年,在上山。我們不但沒餓着,還帶回來好多的獵物。”
柳依冕心說,好可憐的公主。還不如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我們家小時候是很窮,可是畢竟能吃飽穿暖,還能上學,沒有遭過罪。
柳依竹問道;“你的功夫就是這麼逼出來的?你吃了很多的苦。”
“嗯。也得到了很多。師傅說,天底下沒有人能幫你,你自己是你自己的觀音。
坐在樹上我就發誓,我將來不論怎麼貧窮,怎麼難捱。我都要把我的家看住了,我不能讓我的孩子再吃沒人護着的苦。我要做一個護犢子的娘。”
沒人笑佳玥說的話,反而為她接地氣的話說樂了。想想那個響鈴公主就知道了,優渥的生活帶給人的是什麼了。
柳依竹也深有感觸的說;“苦難能改變人。我們姐妹都是在柳家遭難的時候長大的。我現在很慶幸那次磨難,讓我們都有了事業。我敢說。不管以後怎樣。我都能傲然面對,因為我有那個資本。”
佳玥說道;“我的功夫可不是吹的,等我明天去給你抓幾隻兔子和雞回來吃。今天依竹的手藝不錯。明天看我的。”
柳依眠很喜歡這種輕鬆的談話方式,問道;“你還會做菜?”
“什麼話,我會的多了,我也是一個豐富的寶藏好不。”
碧雲莊主插話道;“你師父一直以你們為榮,總在我目前嘚瑟呢。有機會回去看看他。”
“師叔,等我把事情都解決了,我還會回去的,我住不慣皇宮,那兒就是一個大籠子。回到民間,我會活得很好。”
第二天,下了早朝,皇上的內書房,皇上看着林霄統說;“你還有一個側妃的名額,你想好了,那個柳依眠只是一個商戶的女兒,即便是皇商還能怎麼樣。”
“兒臣已經想好了,名門貴媛有名門貴媛的好處,商家之女有商家之女的特點。兒臣的後院倒是就差這樣的一個人兒。”
皇上心說,這是唱的哪出,上次已經答應把這個柳依眠給林霄功了,怎麼老二又冒出來要人呢。難道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看樣子還挺急的。你越是急,越有貓膩兒。
說道;“上次,我已經答應把她賜婚給霄功了,雖說還沒有宣佈,但是改了也不好,容我想想再答覆你。”
林霄統馬上說道;“父皇,我呢只是娶一個側妃,小事一樁,老十二就不同了,他還沒有正妃,先納側妃不合禮制。我皇家人物,沒有娶個商家之女做正妃的道理。”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
門外有太監的聲音響起,“五皇子,十二皇子到。”
皇上對身邊的太監一擺手,身邊的太監立刻答到;“宣進來。”
林霄統急了;“父皇,我的小事還是先辦了吧,他們倆一定是有要是要商量。別耽誤了大事兒。”
你越急越說明問題。“無礙,你也聽聽他們倆說些什麼。對了,昨天,西夏國的皇子來求娶響鈴公主去和親。薛將軍一直是主和的。一會兒薛將軍要來。你在這裏等等吧。”
林霄統馬上說道;“不可,父皇,響鈴公主的性格太過於死板,她又有嚴重的的潔癖。她不適合去和親。”
林霄功接住林霄統的話說;“哦,你的意思是說和親只有適合不適合的人,而不是這件事情合不合適。難道說,西夏國如果早求取響鈴公主,薛將軍是不是早就主戰了呢。”
林霄天和林霄功給皇上見了禮。皇上看着林霄統,意思很明顯,你說說吧,林霄統只能硬着頭皮說話。
“戰與不戰都取決於民意,不是哪個人說了算的。薛將軍統領軍隊這些年,深知一旦開戰,最苦的還是老百姓。能不戰則不戰。”
林霄功說道;“薛將軍果然是愛民如子,這樣的棟樑之才是我大啟朝堂和百姓的福分。那就還是議和最好。”
“嗯,朕也是這樣想的。”皇上停頓了一下說道;“你們竟然來了,就一起等等薛將軍。”
“兒臣遵命。”
林霄統也附和着說;“兒臣遵命。”
林霄功走到皇上的御案前,說道;“父皇,您看,這是什麼寶貝。”
皇上看着林霄功用手帕拖着的沙粒,急促地說道;“這是金砂,你們找到了金礦,在哪裏,可否帶人去實地勘察過。”
林霄天說道;“父皇,這個是昨天晚上才發現的,今天早上,我們只是找了幾個工部的人把弄到的沙子看了看,他們也說要實地勘探一下,不過看那金砂的成色很好。極有可能要比我們現有的金礦要高一些。我們是想讓您高興高興。”
“哈哈,太好了,我們大啟國已經很久沒能找到礦產了,有了這個金礦,國庫將會充盈起來。快說說,在哪裏,怎麼找到的。”
林霄功說道;“父皇,這個事情太離奇,簡直就是不可思議,還記得通一法師的那個唯一的俗家弟子柳依眠么。”
皇上拿眼睛瞥了一下林霄統,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林霄統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站在那兒。“哦,她怎麼了,不會是她發現的金礦吧。她真地是個財神奶奶,民家都這麼叫她的吧。果然是能帶來財運的人。”
林霄功繪聲繪色地講着發現金沙的過程,聽的皇上目瞪口呆。“天下竟有這樣的奇事,真是亘古未聞。只有通一法師的高足才能有這樣的奇遇。果真是大啟的運氣使然。”
林霄功又說道;“您看,這樣的奇事是不是該特別的嘉獎,也讓天下人都深感皇恩浩蕩。”
林霄統說道;“父皇,依兒臣看,您應該收這個柳依眠做義女,賞一個公主的頭銜,這樣,天下的百姓都會願意為皇家效力。我們既得實惠又得名望,一箭雙鵰。”
皇上心說,這個老二哪兒都好,就是太刁鑽,容不得別人好,林霄功是想給柳依眠掙個出身,是想娶她做正妃。這樣的財神奶奶的確有資格做一個王妃。以後的大啟朝還要仰仗她的財運呢。給個側妃,她不敢抗旨,可是她可以消極抵抗。什麼都不說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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