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智商問題
【祝大家元宵節快樂!】
“你這話什麼意思?”方圓原本並不想去多理會林飛鴿,本來想讓她自己一個人沒趣就算了,結果沒想到居然現在被她矛頭直指,這就不能不問了。看小說最新更新來----網,---------------------
“你說,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又有手腕,我這人說話從來都是直來直去的,不拐彎抹角,你還能聽不懂我的意思么?”林飛鴿一臉無辜的看着方圓,“你說,這次的事情鬧得這麼難看,歸根結底是因為什麼啊?不就是因為你爸媽給你做好了安排,你偏偏不聽,非得一意孤行,讓他們覺得特別傷心么?”
“你不了解的事情最好不要隨便發表評論。”方圓冷下臉來,對林飛鴿說。
林飛鴿撇撇嘴,聳聳肩:“無所謂啊,其實我可以不說的,反正也不關我的事,裡外里對我也沒有什麼影響,我完全可以么有必要趟這趟渾水的。不是有那麼一句老話么,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當爸媽的哪個不想給自己孩子安排一個最好的未來啊,你爸媽也是為你好,你不理不睬不領情,還跟你爸媽執拗成這樣,這本身就挺自私,挺不懂事的,現在還連累了無辜的人,這就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了吧?你敢說整件事裏面戴煦不是最最無辜的那一個么?他又做錯了什麼事呢?要不是你的話,他工作也幹得很好,各方面表現都不錯,本來應該是很受領導器重和賞識的,現在倒好,因為你,被你爸爸在單位里找領導,說什麼拐帶了別人家的女兒。把他形容的好像是什麼流【河蟹】氓似的,你心裏就不愧疚么?”
“喲,林飛鴿,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賀寧原本在低頭吃飯,聽了林飛鴿的話,筷子一放,抬起頭來。看着是一臉十分和氣的笑容。只不過那笑容怎麼看都和任何正面的情緒產生不了關聯,“我原本一直以為你是那種燕雀安知鴻鵠之志的類型呢,倒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胸懷天下。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現在就連別人家裏面的家務事都不能讓你省心,可真是太辛苦了啊!像你這種人。國家應該重點保護起來,最好弄個什麼隔離系統。免得你勞心過度有損健康!”
“賀寧,我知道你嘴巴毒,也不用跟我來明褒暗貶的那一套,我聽得出來你什麼意思。有什麼話你就直截了當的說多好,怕說的太直白了別人發現你表裏不一,徒有其表啊?”林飛鴿當然不甘心被賀寧損了一頓。她在學校里的時候就沒少跟賀寧別苗頭,現在賀寧忽然調轉到a市公安局來了。她原本也是心裏面不大痛快的,但是又覺得a市是自己的主場,在公安局裏裡外外,她也比賀寧要熟悉很多,更打得開局面,所以自然就油然而生了一種東道主一樣的底氣。
賀寧挑了一下眉毛:“連你這種智商都能聽出來我說的什麼意思,你還擔心別人聽不懂?還是說其實你根本沒聽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現在是故意在這兒虛張聲勢,替自己的智商打掩護呢?我還真不怕什麼表裏一不一的,既然你想讓我把話說明白點,我就滿足你的心愿好了。我就是告訴你,林飛鴿,吃自己碗裏的飯,管自己家的事,少操心別人的事情可能活得比較久一些。”
林飛鴿原本以為賀寧初來乍到,一定會想要在新同事的面前故意裝成一副人畜無害的美少女形象呢,所以根本不可能把話說的太過直白,所以剛才她才敢那麼樣的去激將賀寧,誰知道賀寧居然根本不買賬,一點也不顧及在場其他人對她這樣的牙尖嘴利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印象和評價,這倒讓她自己等同於又遭受到了二次羞辱,於是林飛鴿惱羞成怒的一指戴煦,對賀寧叫板似的說:“你少在哪裏挑撥離間了,他是別人么?你要是搞不清楚,我就告訴告訴你,戴煦是我師傅,打從畢業實習那會兒開始就被安排了帶我,所以對我來說他是自己人!”
“喲,你也知道說畢業實習的時候啊?”賀寧為了自己的形象,很辛苦的剋制着沖林飛鴿翻白眼的衝動,“現在畢業都這麼久了,實習也早就結束了,你想跟人亂攀關係,也考慮考慮時效性這個問題。還有,人與人之間的人際是雙向的,你拿人家當自己人,人家有沒有拿你當自己人?唱獨角戲有意思么?”
“好了,都別說了。”在林飛鴿又想張嘴反駁賀寧的時候,方圓開口截斷了她的話頭,彷彿沒有看見林飛鴿不滿而又帶着憤懣的表情似的,對她說,“這個天底下到底有沒有‘不是’的父母,這個問題你我都說了不算,不了解別人家裏面的具體情況,就沒有什麼資格站在道德制高點上面指手畫腳的去評價別人是不是自私。但是老話也說了,不知者不怪,你對我家裏面的情況一無所知,所以就算胡說八道,我也不跟你一般見識,之前的那一番話,我就當你沒說過。至於你是不是一直以來都把戴煦當成是你的師傅那樣去尊敬和重視,我也不跟你去討論,你可以把他當成師傅去關心,這個我無權干涉,但是界限在哪裏,你自己搞清楚,不要隨隨便便越界去挑釁別人的忍耐力。”
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在林飛鴿想要開口說什麼之前,又皺着眉頭舉手示意了一下,態度格外嚴肅的表示自己還沒有說完,這才繼續說道:“戴煦跟我是光明正大的戀愛關係,合理合法,沒有妨礙到任何人,我不是什麼山大王,他也不是我強搶上山的壓寨夫人,用不着你上躥下跳的替他打抱不平。我和戴煦的事情,只要他沒有萌生出想要放棄的意圖,我就有堅持下去的理由,我們兩個人之間不存在誰拖累誰的情況,這一點也希望你搞搞清楚。我要說的就這麼多,我和戴煦之間的事。包括我家裏那邊的事,以咱們兩個人的交情程度,你確實還是少操心一點比較好,否則就有越界的嫌疑了,或者如果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只不過是拿這件事當旗號,也沒必要。索性有什麼想法直接了當的表達出來吧。”
“瞧你這人。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林飛鴿被方圓的一番話戳中了要害,小算盤幾乎被揭了個徹徹底底。說得她面紅耳赤,一張原本就不算白皙的臉孔幾乎快要燃燒起來,與其說是羞窘,倒不如說是惱火。“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原本同學一場。我以為我比較了解你的性格,以為你是那種心思單純,沒有什麼彎彎繞的女生呢,現在看來。我可真的是要重新認識你了!我嘴笨,我說不過你,隨便你怎麼不領情還亂編排我。我也沒辦法。師傅,我可是真心實意的為你擔心。為你着想,看你因為這些事兒又被扣帽子又被找領導的,我都替你委屈得慌!”
“啊呀,那真是有點不好意思了,感覺有點辜負了你一片關心似的……”戴煦一臉為難的看了看林飛鴿,然後扭頭看了看方圓,對方圓說,“說實話啊,對我來說,咱們倆也算是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這麼明確的關係,我作為男人,只要不違背你的意願,是肯定不會首先選擇放棄的,不然我這麼長時間一直都在努力爭取個什麼勁兒啊,你說是不是?當然了,我也沒有什麼被拖累的感覺,這麼點兒小打小鬧的插曲鬧劇,真不算是什麼壓力,反倒是你,幸虧你剛才的態度還算挺堅定的,要是你因為別人三言兩語就動搖了,妥協了,那我才真叫失望呢。”
“這話說的,夠爺們兒!”賀寧在一旁聽了戴煦的這一番話,衝著他豎了豎大拇指。其實原本對於方圓身邊的這個護花使者,作為閨蜜的她心裏面也並不是十分的踏實,因為在她看來,方圓和其他的姑娘不一樣,其他人在感情上如果順風順水,那自然是好的,真要是遇到了什麼不愉快,也還有家庭可以作為避風港灣,可以有父母可以尋求安慰和依靠。這些方圓都沒有,對她來說,家庭已經解體了,父母非但不能給她提供依靠和保障,甚至還會給她添堵,所以一個可以託付的好男人,才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在這樣的處境下,要是再一不小心看走了眼,遇到了渣男,對於方圓而言,打擊可就有些太大了。
所以第一次見到戴煦的時候,儘管戴煦和方圓兩個人的關係尚未明確,但是戴煦對方圓的種種關心還是讓賀寧察覺到了什麼,那個時候對於戴煦,她還是持着觀望的態度,隨着聽說或者自己來之後親眼見過的事情越來越多,她才慢慢的開始對戴煦放心起來,對於把方圓交給他照顧也比較有信心了一些。
“對了,回頭要是那個狗皮膏藥楊志遠還繼續纏着方圓,沒完沒了的,那該怎麼辦,你想過這個問題沒有?”稱讚之餘,賀寧也想到另外一個問題。
“這個,應該不會了吧,”戴煦有點無奈的說,“人有臉,樹有皮,不管是執着還是執拗,也肯定都是有個限度的,他之前那種表現,一來是不甘心,二來可能也是不看好我和方圓,但是我們倆有信心,不怕有人來挑戰,只要經得住考驗,就能說明一切問題了,不是么?所以我還真不太擔心你說的這件事。”
除了原本就沒有打算開腔插嘴的湯力之外,方圓和賀寧自然是對戴煦的這番話都覺得很貼心,很滿意,林飛鴿在一旁,臉色有些鬱郁,雖然說這個不那麼令人愉快的話題最初是她提起來的,導火線也是由她親手點燃的,可是現在說來說去,她除了被人揶揄了一頓,指責居心叵測、亂管閑事之外,現在已經儼然被排除在了話題之外,成了一個插不上嘴又不受人歡迎的角色。
“我剛才那句話,還真是說對了,”她在一旁被晾了半天,終於找了個時機,語氣嘲諷,卻又多少有點像是自說自話一樣的對方圓說,“我現在真的要對你刮目相看,以前在學校那麼久我都沒發現,你其實這麼好心機,好手段的。”
“這種事啊,羨慕不來,”雖然說林飛鴿幾次三番的擠兌方圓,都強調她有心計,很明顯這話從林飛鴿的嘴巴裏面說出來,就不是什麼褒義詞,但是賀寧也懶得和她去糾纏那麼多,索性把這話直接強行理解成是誇獎,“我估計啊,你恐怕是學不來,這種事,純粹是智商方面的原因,不能強求,你就認了吧。”
林飛鴿被她氣得一張臉通紅,除了瞪着一雙鼓鼓的大眼睛,惡狠狠的剜了賀寧一眼,恨不得用目光在她身上生生剜掉一塊肉似的,無奈賀寧根本不在乎被她那麼兇巴巴的瞪一眼,依舊笑模笑樣的該吃吃該喝喝,林飛鴿也只有一個人暗暗生悶氣的份兒。
不過這樣倒也算是有點好處的,至少在這頓飯餘下的時間裏,林飛鴿因為心情不爽,受到了挫折,幾乎一句話都不說,就全程臉色鐵青的坐在那裏,用筷子胡亂撥弄着自己碗裏面的飯菜,其他人也沒有誰願意特意去照顧她的情緒,所以雖然後來相對而言氣氛可能顯得比較安靜一些,倒也讓人安安生生的吃了一頓飯。
吃了飯之後,大家就各自散了,戴煦和方圓自然是要送賀寧她住處的,雖然說沒有多情願,不過畢竟是晚上了,出於安全考慮,戴煦還是很紳士的詢問了一下林飛鴿需不需要搭個順風車,林飛鴿掃了一眼方圓和賀寧,陰沉着臉拒絕了,表示自己家所在的地理位置都是高檔住宅,所以周圍的治安很好,並且她寧願自己打出租車,也不願意跟別人擠在一起,說完就理都不理其他人,一個人徑直走掉了,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