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英語老師
【內啥,跟大傢伙兒商量個事兒哈,因為兩本書都在更新,小莫春節期間得去婆婆家幾天,實在是趕不出來那麼多存稿了,所以咱們這樣好不好,年三十兒晚上大家都看晚會吃餃子,就不更了,初一、初三、初五更新,初二、初四、初六小莫請假,初七開始恢復正常更新,雖然覺得請假挺不好意思的,不過春節么,一年就那麼一次,寫手這種特殊工作全年基本上365天無休,大家就多多體諒一下哈,么么~】
面對戴煦的所作所為,方圓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不知道是不是好長時間她都處於必須獨立,不能依賴和指望任何人的那種狀態下,面對這種並不聲張的關心和過問,方圓甚至感覺眼眶都有點發熱了,幸虧忍住了,不然的話,來來往往的人看到一個小姑娘一手漢堡一手純凈水,站在樓梯拐角里紅着眼圈,那畫面肯定很怪異,估計誰看到都得困惑上一陣子的。
方圓不好意思狼吞虎咽,只能儘快把那個不算大的小漢堡吃下去,又喝了點水,不知道是空落落的胃裏終於有了食物,還是方才戴煦從鍾翰那裏“偷”的胃藥效果確實很好,等她走過去找戴煦的時候,胃就已經不那麼疼了。她想再響戴煦道個謝,戴煦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先是打量了一下方圓,見她沒有大礙了,便一招手,示意她跟上,然後就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方圓三步並作兩步的努力跟上他的步伐,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戴煦的情緒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打從吃午飯那會兒開始一直到現在,好像都沒有之前那麼有精神似的,不過這只是她自己偷偷留意觀察的結論,戴煦不是方圓熟悉的人,性格也完全談不上了解,所以她也不敢自己胡亂猜測,只是提醒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別給別人添堵就好。
面部復原的進度還是比較樂觀的,死者的臉雖然被硫酸腐蝕的乍看起來有些面目全非,無法通過直觀的觀察來確定生前樣貌,但好在面部的肌肉組織損壞程度比較輕,用來推測出死者生前的臉型等特徵都有很大的幫助。戴煦帶着方圓過去查看進度的時候,復原已經基本完成了,他們沒用多久就拿到了模擬畫像。
畫像上面的人,長着一張寬臉,眼睛比較小,是那種又短又圓的眼型,顴骨很高,即便從畫像上來看,死者的臉頰非常豐滿,但仍舊遮掩不住突出的顴骨。這種相貌算不上好看,也不算特別丑,不過辨識度還是相對比較高的。
拿到了模擬畫像,接下來沒過多久,關於死者骨齡的檢測結果也出來了,可以確定死者是一名成年人,年齡已經超過了二十一二歲,所以不能準確的判斷出一個比較小的年齡區間,只能從骨骼狀況來判斷,應該是在四十歲以下。
男性,身材偏肥胖,有模擬復原出來的相貌作參考,年齡在二十歲到四十歲之間。這是目前戴煦他們掌握的唯一可以用來調查和確定死者身份的有價值信息。儘管線索不多,但是空等着是肯定不行的,只能夠聊勝於無,利用現有資源,盡量先篩查一遍,如果沒有收穫,那再另外想辦法。
事實上他們的運氣還不錯,經過了一番排查,近期a市有一起失蹤人口的報案,其中提到的那個失蹤人相貌與畫像上比較相似,看上去有七八分像。
這個被報告失蹤的人名叫鮑鴻光,是a市一所初中里的英語老師,那所初中在a市還是小有名氣的,對外以師資水平高而著稱,去報案的就是該學校教務處的老師,報案原因是因為鮑鴻光連續無假曠工近一周,並且學校方面通過許多途徑都沒有辦法聯繫到他本人,聯繫鮑鴻光家裏人也沒有結果,只好報警處理。
這個鮑鴻光並不是a市本地人,他的戶籍也不在a市這邊,而是在距離a市比較遠的某個沿海城市,鮑鴻光的家人都在那邊,他本人的戶口和其父母的落在一起,因此得到其父母的聯繫方式倒並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現在僅憑一張看起來和鮑鴻光本人照片有七八分想像的畫像就打電話聯繫千里之外的鮑鴻光家裏人,似乎還顯得有些太過於草率,最好的辦法就是帶着畫像,到鮑鴻光工作的那所a市某某附屬實驗中學裏去了解一下情況,請他的同事幫忙辨認。
到了學校,聽說是公安局找到疑似鮑鴻光的人了,學校方面還是很重視的,畢竟自己的員工無緣無故的找不到人,生死未卜,學校里的領導也希望能有一個明確的答覆,所以非常有效率的安排了戴煦他們和鮑鴻光所在的一年級組其他老師見面,讓那些人幫忙辨認畫像,一時間一辦公室的人都眼巴巴的等着戴煦他們給派發畫像,並且因為戴煦他們的身份,氣氛也變得格外緊張起來。
“王主任,這種事我們也不敢隨便發表看法啊,”幾張畫像分發下去,一個瘦瘦的男老師對畫像似乎並不是太感興趣,而是有些為難的開口對陪在戴煦他們身邊的年級主任說,“你說鮑鴻光那個人,本來就閑雲野鶴一樣的,我們看了之後,萬一說覺得就是他,回頭人家好端端的回來了,再怪我們亂說話,給人家找麻煩,那我們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呢么,你說是不是?”
他的話一出口,有幾個原本還好奇的湊過去看畫像的年輕老師也都紛紛坐回自己的位置,一副不想淌這趟渾水的架勢。年級主任一看這個樣子,多少有點兒面子過不去,清了清嗓子,說:“小俞你這話說的可不對啊,咱們都是同事,哪能因為膽小怕事就自掃門前雪呢,咱們當然都是希望鮑鴻光沒事,但現在人家警察來確認,也是排除一下,就算鮑鴻光什麼事兒都沒有,好端端的過幾天又回來了,那咱們這麼做也是因為關心同事,是出於好心,沒有什麼不好的,也不是給誰找麻煩,看問題不能只從自己的角度出發,得為他人也想一想嘛!”
剛才縮回去的幾個人,聽領導這麼說,也有點不好意思,又訕訕的湊了回去,最先開口說話的那個被年級主任稱作“小俞”的男老師也偷偷的撇了撇嘴,挪了挪椅子,跟旁邊的同事一起端詳起畫像來了。
“我覺得就算鮑鴻光。”隔了一會兒,一個瓜子臉的姑娘最先開了口。
“曉姍,你可盼鮑鴻光一點兒好吧,至於么,這麼快就認出來了?”接話的還是方才姓俞的那個男青年,他似乎是故意在調侃那個說話的姑娘。
被他稱作“曉姍”的姑娘臉一紅,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你這人平時就嘴賤,這種嚴肅的時候就不能剋制一會兒啊?一天到晚胡說八道的,你可別逼我揭你老底啊!”
被她這麼一說,那個小俞立刻不吭聲了,姑娘滿意的瞥他一眼,不再理他。
很快,也有其他人開口表示,覺得畫像上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鮑鴻光,開口表態的人多了,隨聲附和的也漸漸多了起來,沒有一個提出異議的,甚至還有一個人特意翻了半天辦公桌抽屜,找到了一張秋天時候年級組一起出去郊遊時候的集體合影,遞給戴煦,讓他自己對比,看看會不會也覺得畫像中人就是鮑鴻光。
戴煦結果照片,看了看,點點頭,又把照片遞給了跟着他一起來的方圓和林飛歌。
方圓對着畫像的時間比較長,所以對畫像上面的相貌特徵幾乎閉着眼睛都能清楚的浮現在腦海里,不需要再去反覆對比,期初因為這些人要麼明哲保身,不想參與,要麼隨聲附和,所以她對這些人都贊同畫像中人非常像鮑鴻光這件事多少存這一點懷疑,怕他們是應付了事,但是照片拿到手裏,幾乎不用別人幫忙指出來,她就能一眼就從裏面認出哪一個是鮑鴻光來,並且,再多看幾眼,那畫像和鮑鴻光本人除了七八分相似之外,餘下的兩三分差異到底在哪裏,她都已經可以清清楚楚的得出結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