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 再見，雯菲
“咳，咳……”上官雯菲讓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她一臉憤然地道：“騙人，當初我們可是足足等了她一個星期啊。”
“女皇是來了，不過，半路被聞珍珍截胡了。”程仁的話中透出笑意，她繼續解釋。
“因為常娥的背叛，這次蟲族女皇出現可是比前幾次的氣勢大得多，這一點從圍攻古京市的蟲族等階與數量就看得出來。”程仁說到這裏，語氣也開始變得古怪起來。
“可是，連我都沒想到，聞珍珍與湯浩磊的運氣會這麼壞，居然在半路上遇到了常娥。然後，就在常娥要虐殺這兩人的時候，蟲族女皇居然控制住了常娥，讓聞珍珍趁勢得手反殺了常娥。”
“雯菲，你也知道蟲族的生命力都很頑強，常娥雖然必死，可是在她死前那隻老母皇居然還要她把蟲族女皇的基因傳承轉給聞珍珍。接下來的事，我不說你也都猜到了。”
程仁說完也忍不住發出一聲感嘆。
上官雯菲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問道：“前世，常娥死了嗎？”
“沒有，前世，常娥沒有死，不過，我們的隊伍中，活下的人除了聶宏毅就只剩下湯浩磊與汝汝了。”
想到歷史上並沒有關於白劍的記載，儘管已經猜到了結局，可她還是忍不住問道：“白劍也死了嗎？”
“上一世，我們並沒有時間南下，所以，白劍在蟲族反攻以後，沒等覺醒天賦，就讓人抓住了……”程仁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只要想想白劍逃出來的理由，不難讓人猜出他的結局。
一個天才，居然連成長的機會都沒有，就這般死了。
再度沉默了一會兒，上官雯菲終於露出一絲釋然的微笑，好在這一世，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不是嗎？！
“程仁，我離開以後，這個世界的未來是什麼樣的？”上官雯菲問道。
“大概會還會形成星際聯邦吧？這個世界的未來我還不知道，得等你回到上一條時間線里，完成最後一項任務，這個世界才會真正穩定下來，那時，我才能看到後面發生的事情。”
程仁的聲音里透出了一絲慶幸，道：“真好，我再也不用去建立下一條時間線了。”
“對了，既然你說前面的時間線里已經沒有通道了，萬一在幾千后出現你說的超聖的人，你們怎麼辦？”即將回到自己來時的那個世界位面，上官雯菲開始關心起來這方面的事情了。
“看着你們把時間線毀滅嘍。”程仁聲音里透出無所謂的情緒。
“毀滅？”上官雯菲驚呼出聲。
“是的，你們只是生存在同一宇宙里的不同時間線中，也可以說是同一宇宙里的不同位面。一條時間的毀滅，對於我們來說，不過是能量的回歸。如果，前面的81條時間線每一條在成長到足夠強大以後毀滅，那麼重新回歸的能量甚至可能讓個宇宙進階到下一個階段。”
程仁很能理解上官雯菲的意思，所以，不等她質問，便繼續說道：
“雯菲，你不能用人類的思維理解這些宇宙意識。就像一個蜂群不會用它們的生存方式要求你們人類一樣。宇宙不會影響人類的發展軌跡，我們不會為了力量就去刻意摧毀存在於這個宇宙中的任意一條時間線，以後你所在的那條時間線真的毀滅了，那也是人類自己造成的。”
“我了解了。”上官雯菲點頭表示理解。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好一會兒，上官雯菲問道：“程仁，你真的不能出現在我面前一次嗎？”
“等我送你回去的時候，你就能看到我了，但是……那也意味着你在這裏的身體……死亡了。”程仁聲音有些黯然，道：
“現在，我有能力把你這具身體上的時間暫時封印掉，如果你想回來還是很容易的，如果你不打算再回來，等你離開以後我就任由這具身體自然死亡了。”
“我們走吧！”上官雯菲聲音平靜地道：“在這裏，我永遠也只是一個穿越者，末日有末日的生存法則，我干預得已經夠多了。既然前面的我都沒有與大家道別，這一世也沒有必要，知道他們都活着就可以了。”
“好吧，如果你真的確定了，我就送你回去了。”程仁的聲音再三確定，彷彿不去告別吃虧的是她一般。
“啰嗦，不過，我要先看看你。”上官雯菲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她的話音還未落下，上官雯菲只覺得眼前一花，程仁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面前。
“你……”突如其來的驚訝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很快，上官雯菲就看到一件更為恐怖的事情，低頭看着自己站起來的雙腳？她記得就在一秒前，還坐在地上，現在她不但站了起來，還是一身輕鬆地站在程仁的面前。
“呃……”上官雯菲從上到下地打量着自己完全看不出重傷的樣子，不敢置信地對程仁道：“你這療傷的速度也太誇張了吧？”
“喏！”
程仁伸出一根手指，向上官雯菲的身後指了指，順着手指的方向回頭望去，上官雯菲居然看到身後還有一個坐在地上的自己，閉着眼睛一臉睡著了的模樣。
“我這就死了？”上官雯菲一臉驚奇地跑到自己的身體邊，上下打量起來。
“當然沒有，如果你想要回到那裏面去，我隨時可以把你送回去。”程仁湊到她的身邊，壞笑地指了指眼前的身體。
上官雯菲回頭看着與今晚睡覺前一般無二的程仁，忍不住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道：“我現在是鬼嗎？”
從小在科技觸角伸展到宇宙聯邦教育下長大上官雯菲，對這種非科學現象充滿了好奇。
“呃……你把自己當成精神體好了，這樣對你來說可能會比鬼神更容易理解。”程仁打量着完全沒有注意到已經恢復到了穿越前那有着一頭銀髮的上官雯菲。
“這樣啊！”上官雯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接着她雙眼放光地看向程仁問道：“如果是精神力，那麼是不是只要我的實力夠了，也能做到這一點？”
“當然，等你自信能一拳打碎一個恆星的時候，想做到這一點，小意思！”程仁安慰性地拍了拍上官雯菲的肩膀。
“要那麼強啊！”上官雯菲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是啊。”程仁好笑地看着上官雯菲，又指了指她已經離開的那具原本叫做“費文”的女生，道：“雯菲，你決定了嗎？如果真不打算回來了，那麼這個‘費文’呢，就會真的死掉了。”
“那你不能讓以前的那個費文再活過來嗎？”上官雯菲有些遺憾地打量着自己用了好久的身體，道：“這場末日之旅，我畢竟佔用了人家這麼久的身體，總該有那麼一點點的補償吧？”
程仁好笑地看着上官雯菲道：“那個費文末日時被父母保護得太好了，所以她早就被嚇死了，否則，我哪敢讓你借屍還魂。再說，就算費文真的回來了，你認為讓一隻小白兔接受雯菲大小姐這女戰神的名頭，不是很殘忍的嗎？我隨便找具女屍讓她復活，也比回到這具身體裏好吧？！”
“呃？”上官雯菲一時語結，最後只能悻悻地道：“你說得也有道理，那算了，我還是回去完成你最後的心愿吧。”
上官雯菲說完還故意地撞了撞程仁的肩膀。
程仁在聽到她這麼說以後，神情卻略微地暗了暗，道：“雯菲，我會把你送會到你們降落母星的那一刻，讓你有足夠的時間安排你的那些考古隊員離開。但是，你回去之後，我就不會再出現了……”
“好，我知道了。”上官雯菲的神色也是暗淡了下來了，程仁是她在末日，也是她這一生里認可的第一位朋友，雖然最後的結局有點出乎意料，可是，沒想到最後還是要與這位好友分別於末日。
程仁勉強笑了笑，道：“那麼，等你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你就……”
“啊！不對，不對，等一下。”上官雯菲突然叫了起來。
“怎麼了？”程仁驚訝地看着上官雯菲此時的表情，按照自己對這個女人的了解，每當她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一般都不會有什麼正經事……
“我要是就這樣走了，我留在古京市裏的那些寶貝怎麼辦？”上官雯菲抓住程仁的胳膊，滿臉的不舍。
果然，不出所料。
程仁嘆了口氣，無奈地看着上官雯菲道：“大姐，你不是應該擔心怎麼去打敗那隻巨型女皇嗎？”
“反正，你說我會殺死它，那我一定會殺死它啊？有什麼可擔心的？”上官雯菲一臉不解地反問道：“但是，我那些寶貝該怎麼辦？我可是收集了好久……程仁……”
“好啦，好啦，回頭我想辦法給你送過去。”程仁舉手求饒道。
“這還差不多。”上官雯菲終於滿意地放了程仁，閉上眼睛道：“我準備好了。”
“這個給你！”程仁把一團古怪的金屬球塞到上官雯菲的手裏，然後，用她聽不到的聲音道：“再見，雯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