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屍鬼嶺12:沒光

吊屍鬼嶺12:沒光

現在的心情很難用言語描述.剛才虎口脫身.現在卻又入狼口.尤其是這些蟲子發出的聲音兩人心寒.好歹人家粽子還會叫兩聲.但這些虻發出的卻是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感覺好像是自己的皮膚在一點點的裂開.簡直可以用刀架脖子上了.

我嘆了一口氣.關掉手電物理的倚着牆.娘的.我是沒力氣再和這些會發光的肉蛆鬥了.你們要扭就扭吧.管你們是節肢動物還是環節動物.軟體動物老子都不怕你們.老子一條命就橫着里.不來咬我的就是烏龜王八蛋.

它們的“戰術”與粽子差不多.敵不動我不動.這麼僵着誰也不舒服.剛才消息的那種安靜的驚悚的氣氛毫無徵兆的再次湧上心頭.堵住胸口.它們的一舉一動簡直和我們的生命掛鈎.又如同一塊沉甸甸的石頭.死死壓住我的胸口.讓我無法喘息.

良久.我才打破平靜.“老本.虛位還沒找到.進入冥殿可能比預計的還要晚.如果再不動身或有有所行動的話.我們要麼餓死要麼被警察抓.再慘一點就是喂蟲子.如果被警察抓了的話.我們這蹲窯子要蹲到天荒地老去.要麼就是掉腦袋.”

“娘匹西.老子也受夠了.”老本大吼一聲忽然彈起.點燃火摺子.本身昏暗的環境一下子變得亮堂了許多.而上面的蟲子這個時候開始動了.我和老本意思相同.我抽出之前沒有燒完的火摺子拔下蓋子直接丟了出去.

這個世界上蟲子就怕兩種東西.火與殺蟲劑(我相信農藥對它們沒有太大的作用).我們兩個乾脆隨手一扔.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扭頭就走.而就在我們離開的十分鐘裏.一股奇特的香味傳來.我咽了咽口水.一天沒吃過熱的東西了.雖然後面再燒蟲子.但想貝爺生吃蜘蛛又想到之前看到的日本人渾身上下都是蠕動的蟲子.在他肉里好似鑽來鑽去.好似電鑽一般.心裏又一陣噁心.

其實出來之後我們反倒是喪失了一個直接深入觀察吊屍棺與它下面藤蔓的機會.而這一條護城河四周我們繞了一個遍.沒有空檔可以讓我們鑽.這是令人最頭疼的.我們兩個人只能再度分開尋找可突破的虛位.

如果我會風水.那麼找到這個虛位的具體位置簡直就是分分秒秒信手拈來的事情.但我們又在此開一個不相關的斗.進去之後橫財沒發自己又弄了一身的傷痕.進來時是一群流氓.出來是一群屎殼螂.都坐在護城河邊盤着腿.我都快放棄了.看着狹窄的環形墓道.

牆上沒有.是不是我的方向錯了.我們一直再牆壁與地面上做文章大費周章之後卻沒有發現這個所謂的虛位.但前幾次的經歷或多或少的讓我明白了注重細節.太籠統的視角似乎太難發現關鍵了.但太細緻時又會鑽牛角尖.正當我近乎崩潰時卻有一個細節讓我不得不去注重.

我們弄死粽子之後.頂端岩壁出現虻群.他們在黑暗中會發光.但是用強光照射卻如同虛無.難不成關鍵的東西是光源.我想起了在找到玉樓雪城之前.我們發現那玉樓之下的岩層之中有玉.用強光照射可以看到上面的東西.但是和我們之前看到的情況卻完全相反.

它是需要光源.但是這裏不需要.我按着這個想法又在這一塊尋找了一遍.卻並未發現太大的端倪.我這才發現自己是有多蠢.哪怕自己的經驗再怎麼豐富.面對不同的東西也不可能按部就班如法炮製直接搬過來.

如果能夠按部就班就能夠找到這麼奇怪的位置我早就找到了.我沒有被古人擺一道.卻因為之前虻發光的問題讓自己進入死循環.一直以虻發光的例子來尋找突破的點子.但是卻讓自己一直在這個問題上反反覆復的糾結.其實我是被自己給整了.

這時候應該把手電往天上一照.我手一動.光打在岩壁上.眼睛一花立即移開.什麼東西晃了我.我愣了愣.我關掉狼煙手電再次凝神注視.這一次我倒是看清了.我倒吸一口涼氣.人到了彈盡糧絕被迫上梁山的時候總會發現一些平常自己發現不了的東西.不要問我為什麼.學歷史的人就是有這麼一股歷史的思維.大部分史冊中也如廝.因為此時我想起了兩三個月前的一件事情.

兩三個月前是一個很奇妙的時間點.我開始了人生第一次下斗.這次下斗發現的東西與現在發現的東西差不多.在長沙暗河墓裏頭.祭壇下面的倒掛棺材與地上可以被我們扭動並且會自動開啟機關移動的人面鳥石像移動的軌道.

但現在情況也大同小異.這裏不是用磁鐵.而是用鏡子.或者說是鏡條.鏡子一長條嵌在岩壁裏面.用狼眼這強光手電筒一照.什麼玄機抖出來了.這也是這帝王冢的一個失算.他再會算.估計還是沒有算到從國外引進的狼眼強光手電筒會用來探查這個小細節.

人算不如天算.騎驢比不過騎馬.我暗笑了一聲把光線一集中.反射的光照在並不清澈的暗河上.我看到聚焦的位置上有一處小漩渦.太小了.我暗嘆一聲.如果不是之前解決了水粽子.我真的還以為這個又是水粽子要出來的節奏.

沒有想到這麼複雜的東西卻被書獃子給解開了.雖然我不承認我是書獃子.娘的.書獃子有長得和我李酉一樣風流的人.有書獃子下斗.我苦笑着.用杆子用過的方法拿起鐵刺然後配上我的鉤爪.我從這個漩渦下勾中一個東西.

我立即叫來老本同他一起拉.而這對岸的水開始被分割.一條甬道出現在我們眼前.而我們拉住的居然是一口大鼎.這令人膛目結舌的程度不亞於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更不亞於一個在沙漠行走了快兩三個星期毫無水源的人看到了湖泊一般.

但把大鼎一送.水又欲將甬道淹沒.我們立刻往後一拉.鉤爪一塊石頭.我這才發現我這麼多次倒斗.這彈力機關到處都存在.我甚至懷疑這是不是一個人創造的或者是對於古墓建築很流行也就大肆發展這種技術.但是我們雙方內心的驚喜都是無法掩蓋的.我立即和老本跳了下去.落在旁邊沒有水的地方.

這甬道原來淹在水裏.被大鼎控制.一旦鼎被拉起來.水會被伸出的鼎割開.然後裏面的甬道就會被分割的水流推出來露在外面.我觀察了一下.其實如果這個時候我們後面有人的話.而且和我們如果不是一邊的.把這繩子一割我們這一輩子都別想出來.至少是別想從原路出來.這大鼎是鐵做的.這事比較稀奇的.

按理來說古代推崇的元素有兩種東西.第一個是青銅.第二個是玉.而鋼鐵的冶鍊剛剛發展起來是比較後面的事情了.哪怕這種冶鍊的技術已經發展出來了.但是鑄造鼎這種象徵權威的東西不可能拿這種技術還不完全的東西來開先河.

老本說這大鼎鐵的純度不高.也就是說明這裏面的雜質是比較多的.既然是這樣子很難想得到會有人用這種東西來做鼎.當然我不會否認一件事情.就是這個所謂的“預言家”.他大部分的都能夠預測出來.指不定這個就是他預測的.專門來弄的一個東西.

而和之前的經歷一相比.總是驚人的相似.這倒是有點契合了歷史的情況.歷史也總是驚人的相似.大部分的歷史要麼是效仿前人.要麼就是再一次的機遇.比如說在萬窟山宮開盜洞的時候.就是四蛟龍柱機關.如果你不拉起來就會塌下去.

我們趴在甬道前面一點點的位置.我摸來摸去.感覺有一些滑.我們打着手電貓着腰看到了甬道里被封石給堵住了.我摸了摸.心中的驚喜成都再次上升了一個階級.這斗應該還是完好無損的.至少進入的主墓室和虛位並未被人開過.

我們把封石與封石之間的水泥、青磚粉刮開.使它們各自之前留着可供手指伸進去的亮度.然後兩個人一起把青磚給抽了出來.甬道很快被我們打開.露出了裏面昏暗的通道.我呼了幾口氣.看着裏面一片黑暗有些猶豫.

狼眼的直射光線可達一百米.只要無障礙物應該裏面東西會看得一清二楚的.但從我的語氣是個人都能夠推斷出來.我們又遇到了一件怪事.我心說今年的怪事真的特別多.而且都是始料未及的.我大致推斷了一下裏面的長度.看來應該有兩百多米的樣子.我把手電往地上一照.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地上沒有光.

娘的.我暗罵一聲.這次真的是見鬼了.怎麼可能把手電筒的光照在地上並沒還有出現光芒.這是要違背物理啊.

雖然我知道我們看到違背物理學的事情多的去了.但是這樣吞噬光芒的情況真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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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金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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