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故人

我一步步走到那個人面前，心中想着，如果他是那道士，那他今天找我做什麼？難道是來要我脖子上的銅錢的？，其實那個人離我的距離並不遠，很快我便走到了那個人面前。當我走到那人面前，我看到的是一位老頭。上身穿着中山裝，下身乞丐褲，背後還背着一個布包。

看到這一幕，我立馬聯想到”這人怎麼像是個老雜毛？，不過這老雜毛的眼睛在昏暗的月光下放出寒光，他貌似看到了我鄙視他的眼神，小夥子，人不可貌相，不要從門縫裏看人。我哪裏有什麼心思聽他講這麼多大道理，於是我直接對他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老雜毛不慌不忙，緩緩說“你還記得我嗎？。他這是在跟我套近乎嗎？於是我仔細打量了眼前的老雜毛一番。可是怎麼看，他也不像那個道士啊，我記得那個道士身着道服，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而我眼前的這位，怎麼看怎麼像是個在裝逼的乞丐。

他毛貌似看出了我心裏的想法，微微笑道，你脖子裏的靈谷是我送給你的，你還記得嗎？還有你是赤煞命。聽到這句話我頓時愣住了，這件事我可從來沒對任何人講過。包括我的父母都不知道，當時還是我的爺爺不要我對父母講的，如今我的爺爺已經走了很多年了，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我跟那個道士知道這件事了。

莫非我眼前的這個老雜毛真的是當年的那個道士？要不然根本無法解釋他是怎麼知道的？我望着眼前的老雜毛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記得當年你不是這個樣子的？怎麼淪落道這種地步了？只聽那老雜毛嘆了一口氣說”這個，不提也罷，今天我來找你是收你做徒弟的，當年你的爺爺已經答應讓你做我徒弟了。

我驚呼道”什麼？你要收我做徒弟？望着眼前這個像乞丐一樣的老雜毛，心想要是我做了他徒弟，傳出去我的名聲豈不一落千丈，不行，於是我連忙擺手。“大師啊”我不行的，我不能做你徒弟，我老爸老媽是不會同意的。我實在想不出編什麼理由來拒絕了，只有把老爸老媽搬出來了，可沒想到那老雜毛卻說”“難道你爺爺的話還低不過你爸媽的話嗎？

聽到老雜毛用我的爺爺來壓我，我頓時有些來氣，這老雜毛是不是知道我的爺爺已經不再人世了？所以來個死無對證？反正我是鐵了心的不願意做他徒弟，於是我對他說，“我不拜師的，既然你說我爺爺同意了，那你就去收他做徒弟去吧，反正我是不會拜師的。

好，好，有個性，你不願意拜我為師也可以，不過你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最近是不是總是做噩夢？說完，老雜毛便起身對身邊的劉雨軒說”雨軒我們走。”老雜毛剛走幾步又停了下來，但是他並沒有回頭，只是說了一句話。“想清楚了明天這個時候來這裏找我，我可沒對你開玩笑，這也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你最多還有三天的壽命。

老雜毛和劉雨軒走後，我有些傻眼了，這老雜毛說的會是真的嗎？他不會是在嚇唬我的吧？但他是怎麼知道我最近總是做噩夢的，這句話說的倒是真被他說對了，為什麼他說我活不過三天了？忽然一陣涼風吹過，我打了個冷戰。涼風吹過使我清醒了很多，想想我現在還是活蹦亂跳的，怎麼可能會活不過三天？想必一定是那雜毛想收我做徒弟，所以編出來嚇唬我的，後來我沒敢在表演場過多的逗留，我一路跑回到了教室，我剛坐下，身旁的老胡問我，老林你幹嘛去了？剛才四眼老牛還說你呢。

我對老胡苦笑道”沒幹嘛去，上廁所了，老牛說我什麼了？老胡猥瑣看着我笑了笑，老林啊，你這廁所去了半個小時啊？是不是那啥去了。。。。。？

那啥你大爺啊，我鄙視老胡道，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啊，老牛說我什麼了？。其實我很想知道，老牛在樓梯遇到我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劉雨軒？但老胡卻對我說，其實也沒說什麼，還不是那老一套，說你目無師長，不好好學習，日後也不會有什麼出息，讓我們不要向你學習。我聽老胡說完，我整個人如同掉進了零下三十多度的冰窟窿里，渾身直冒冷汗，老胡看出我有些不對勁，他對我問道”老林你怎麼了？不會是受到打擊了吧？

而我哪裏是受到打擊了，老牛的那些話我聽過何止十遍？但是我還是不願意相信劉雨軒是鬼，即便是我親眼看到她是飄着的，我也不願相信這一切是真的，老胡看我在發獃，他疑惑的問我“老林，你今天咋啦？怎麼心神不定的？是不是不舒服？感冒了？

沒什麼，只是有些心事，好了不用擔心我，”而老胡聽我這麼說，便沒再多問，只是對我說，“他還要在眯一會，放學讓我叫他一聲。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要說人在想事情的時候，時間過得總是那麼快。也許是事情佔據了思想，導致人們一時忘記了時間。所以才會感覺過的這麼快吧。就在離放學不到五分鐘的時候，教室里就像是炸開了鍋一樣。望着還在睡覺的老胡，只能用宋丹丹阿姨，說的那句話話來形容他了，沒心沒肺的人睡眠質量就是好。

於是我拍了拍老胡的肩膀說道”放學了，老胡迷糊的睜開眼，對我說出一句二貨才會說出的話。幾點了？又要遲到了嗎？”我被老胡逗笑了，想必這傢伙是睡傻了吧，也可能是天天遲到怕了。我對他戲弄道，恩”你遲到了，現在都九點半了。

而我萬萬沒想到，“老胡一聽我說九點半了，猛一下站了起來，眼睛瞪比驢眼還大，等他完全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就在教室里。

回到家，回想起晚自習發生的事。明天到底要不要去見那個老雜毛？要不要拜他為師？我真的最多只有三天的壽命了嗎？躺在床上，我望着天花板，腦海中海那個老雜毛的話怎麼也揮之不去，我該不該相信他說的話？望着天花板的眼開始漸漸模糊，不知不覺睡著了。

當我醒來額頭又是一把冷汗，他大爺的又是個噩夢，拿起枕邊放着的手機，看了看時間，三點半。被噩夢嚇醒之後我怎麼也睡不着了，即便是強行閉上眼，可還是睡不着。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只有用祖師爺傳下來的數羊神功，但還是睡不着，於是索性不睡了。乾脆玩起了手機，玩了一會手機鬥地主，後來又看起了電子書，從四點多，一直看到老媽叫我起床吃飯。

吃飯的時候老媽問我”天佑“最近學習怎麼樣？我心想，您兒子的成績您還不知道嗎？還行吧，對了我爸呢？

你爸今天公司值班，明天才回來。老媽說道。

吃過飯，我就上學去了，走到學校，離晨讀還有十多分鐘。今天老胡比我來的還要早，這可是頭一遭。我對正在跟小女生聊天的老胡問道”老胡“今天蠻早的嘛？老胡聽聲音就知道是我，頭也沒回的對我說”是啊，是啊，看着他跟那女生聊得這麼嗨“我也就沒再插話。

如果時間會靜止，那你會選擇在什麼時候？我跟你的想法一樣，我也想把時光靜止在童年的時光歲月里。童年是一個人最開心快樂的時光，直到現在的我，還在懷念那段兒時的回憶。可是過去了的時光卻再也回不來。一天的時間過得是那麼的快，轉眼之間又到晚自習了。

我望着又在睡覺的老胡，然後又看了看已經被黑暗吞噬的天空，還是跟昨天一樣。時間在一點點朝我逼近，我腦子裏很亂，到底要不要去，要不要？去還是不去？如果那個老雜毛說的是真的，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