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燃燒
歐陽清血脈憤張,身體裏那團早被她勾起來的慾火更激烈地燃燒。
他三十了,發育健全,卻從沒有過一個女人。
就算平時再自製,憋的太久了,此時也再淡定不了了。
放開了她的手腕,他靈活的大掌鑽進兩人貼在一起的身體之間,欠了欠身,牢牢地抓握住一側飽滿。
電流,倏然貫穿了她,跟上次他抓她不同,這一次,麻酥酥的。
她想要反抗,想要掙扎,卻發現整個人有些軟,絲毫使不出力。只能無助地瞪視着他,心在顫,身也在顫。
噢..他又一次摸上她的豐胸了,她在他身底下顫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和他同樣的激動。
忘記了她是誰,也忘記了這是白天,還是在院子裏。
他的大手很本能地揉搓,揉搓,越揉搓,她和他越燥熱……
歐陽清口乾舌燥,喉頭乾澀,焦灼地盯着她的小嘴,下意識地往下壓。
剛擦到她唇邊,白遲遲猛然驚醒了一般,“啊..”地尖叫出聲,一邊劇烈地扭動。
歐陽清的理智終於回來了,閉目深呼吸,豁然放開了她。
站直身體懊惱地抓了下自己的短髮,臉色漲紅,張了張嘴,想對她解釋,想道歉。
長這麼大都沒道過歉,話卡在喉嚨中,硬是出不來,臉漲的更紅了。
白遲遲一骨碌,從引擎蓋上爬起來,全身因為剛才的恐慌和羞憤而顫抖個不停,揚起手就要扇他的臉。
他大手一伸,一把固定住她揚在空中的手腕,臉上是不容她放肆的陰寒。
就算他有錯,也絕不允許她再打上他的臉。
呼吸急促,他是,她也是,就這樣僵持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兩個人的眼睛都是血紅的,她是因為憤怒,他是因為慾火尚未消退。
白遲遲咬着唇,氣的不知道要怎麼表達。
想罵他,想吼他,可是面前黝黑的男人,他是她的恩人啊。
再說,他不是什麼性侵犯,他只是有怪癖,不喜歡別人跟他道謝,他會生氣。
只是今天這氣生的也太激烈了,要不是知道他是同性戀,她一定認為他想要親她,還想要跟她..
想起那種奇怪的感覺,她的心跳還不能平靜。
不敢往下想了,她的眼神先迴避開,輕聲說:“放開我吧,我是真心想謝你的,感謝你讓我留在醫學院繼續讀書,那對我太重要了。我知道你不喜歡聽我說謝謝,可是不要那麼生氣好嗎?”
她的眼神明明就是氣憤羞愧到了極點,轉瞬,卻是一副感激之情。
假如她嬌蠻,假如她哭,非要打他,他還能繼續對她冷着臉。
偏她就收起了所有的不滿,話說的如此誠懇,他的心莫名的像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
鬆開她的手,他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只淡淡說了句:“知道說謝謝我會生氣,以後就別說了,小櫻小桃在樓上等着,快上去吧!”
“哎..”答應一聲,勉強擠出笑,白遲遲像刑滿釋放一般,脫離開他氣息的氛圍。
她再遲鈍,也明白自己剛才有片刻的失神。
甚至心裏的某個角落曾經叫囂過,讓他的唇再貼近她一些,讓她知道那種滋味到底是怎樣的。
還有,她的胸在他的掌中,就好像冰雪消融,瞬間充滿喜樂。
怪異,極其怪異,對秦雪松沒有過的渴望,在同性戀身上產生了。
上帝,你是一定要這麼跟我開玩笑嗎?
要是這樣,還不如讓我性冷淡呢。
歐陽清靠在悍馬前,點着了一根煙,慢慢的吸。
適才的衝動是他三十年來絕無僅有的,想着白遲遲羞憤的眼神,不禁有些自責,以後堅決要避免發生這種事。
一手拿着煙,另一手掏出手機,給歐陽遠打了個電話。
“你來部隊?”歐陽遠在那頭問。
“嗯,把手頭上的工作整理一下,今晚你在這裏陪小櫻小桃。”
歐陽遠答應了一聲,結束談話。
兩個人當年都不願意從部隊轉業,只是部隊不自由,家裏的生意需要人照顧,不能把兩個人都留在部隊。
父親歐陽國棟沒辦法,採用抓鬮的方式決定誰去誰留。
結果,歐陽清留部隊,歐陽遠回家做生意。
看着歐陽遠那麼失落,歐陽清私下裏跟弟弟達成協議,兩個人輪番在部隊,輪番做生意。
反正他們兩個人從長相到聲音,再到行事作風,幾乎完全一樣。
多少年了,無論是生意場還是在部隊,都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常常調換。
他們非常有默契,一方提出要換位置的時候,另一方絕對不會問原因,完全配合。
沒多久,小櫻小桃和白遲遲下樓,歐陽清趕忙按滅了煙,把煙蒂扔到垃圾桶中。
打開後門,想要抱小櫻小桃上去,她們兔子似的,自己靈巧地跳了上去。
倒是白遲遲,小心謹慎的,把裙子撩起一點點,紅着臉,爬上去。
他沒看她,等她們都坐好,他關上門,緩慢地駕車離開。
兩人的目光時而在倒後鏡中相遇,臉上均有些尷尬,又迅速的避開。
白遲遲轉頭看外面的風景,奇怪的是,今天的藍天白雲似乎也不能抓住她的注意力了。
“白姐姐,你是怎麼了?心不在焉的。”小櫻坐在白遲遲左邊,搖晃她胳膊,她才回了神。
歐陽清又掃了一眼倒後鏡,看白遲遲的小臉有點兒紅。
忍不住的猜測,剛才的親近,她除了羞憤,會不會也心動?
白遲遲的手機這時響了,秦雪松來電。
有點兒心虛地接起來,秦雪松的聲音一如往常,總是帶着幾分興奮。
“遲遲,你猜我今天幹什麼了?我打了幾圈麻將。手氣真好,,清一色,一把接一把的胡,一上午贏了七八百。”
“不是答應了我以後不賭了嗎?”她小聲問,心內有種無力感。都說賭博這樣的事,沾了就戒不掉,難道是真的么?
“這不算賭,只能算娛樂。等着,我今天下午去商場給你買條裙子。”
“不要,你存點兒錢,把家裏空調裝了。你看你一到夏天就中暑,也不知道照顧自己。我白天有事,晚上我買好冰糖綠豆帶回去,你在家等我。”
歐陽清握着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一口一個“家”字,難道他們同居了?
他沒有吃醋的理由,可心裏為什麼就是覺得不爽呢。
瞥了一眼後視鏡,見白遲遲收線了,他冷着臉,硬邦邦地警告了一聲。
“以後別在孩子們面前打這樣的電話,她們還小。”
“啊?”打什麼電話了?白遲遲有點兒驚訝,她又沒說什麼少兒-不宜的。
不過恩人不願意,她還是要注意。
就算不是恩人她也要注意,他生起氣來,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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