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撞見神馬了?
這座城市剛下過一場雨,也許是意猶未盡,空氣中更聚滿了悶熱的水珠。
白遲遲踩着濕漉漉的地面,為了尋找一份兼職工作一家一家店面問過去,此時已經是汗水淋漓。
“你看,好像姓白的妞兒!”
“真是她!”
“抓住她!老大說了,讓我們嘗鮮!”
幾個小混混哄着如狼似虎地朝白遲遲的方向撲來。
白遲遲聞聲撒腿就跑,好在她最近經常被這幫高利貸的人追殺,短跑長跑都不在話下。
名仕大酒店的門正被人打開,她想也沒想就沖了進去。
小混混也不放鬆,繼續在她身後狂追。
聽着他們的聲音越來越近,白遲遲緊張的臉都白了。
驚恐中,她本能地一間間的扭門把手,總希望能有個開着的門讓她避一避。
連着扭了幾個門,都鎖的死死的。
就在她幾乎絕望的時候,忽然一扇門鎖被她擰動了,沒時間多想,她毫不猶豫地扭開門閃身鑽了進去。
剛從衛生間出來,只圍了一件白色浴巾的黑臉男人顯然對她的闖入有些驚愕。
“你是誰?”他不悅地皺了皺眉。
“噓!幫我個忙!”白遲遲的眼神像個受驚的小鹿,歐陽清竟然有點不忍拒絕幫她。
“砰砰!姓白的,給我出來!”不遠處的房間,小混混把門敲的震天響,接着是下一間……
被他們抓住就是死路一條,白遲遲咬了咬唇,豁出去了。
利落地脫掉自己的裙子,連同手上的小包一起,往敞開着的衛生間裏扔去。
“你幹什麼?”歐陽清一臉的戒備。
“求你!抱住我!”白遲遲急促地說完,踮起腳尖,雙臂繞上了他黝黑的脖頸。
“小妞,滾出來!”小混混罵罵咧咧地扭開了門,只見赤着上身的歐陽清緊緊摟着一個長發光溜溜的美女,兩人正親的熱乎呢。
“找死?”歐陽清迅速轉了個身,把白遲遲擋的嚴嚴實實,回頭盯着幾個衝上來的混混,目光如炬,聲音似鐵。
“對不起!對不起!搞錯了!”
平時在大街上橫行霸道、天不怕地不怕的混混竟被歐陽清的氣勢嚇住,乖乖地幫他關好門,滾了。
白遲遲長舒了一口氣,這才意識到自己正穿着清涼的貼在一個半裸的陌生男人身上。剛才逃命時的豪氣全沒了,臉紅的發紫,真想有個地縫鑽進去。
“謝謝!”她訥訥的低聲說。
“清……你在幹什麼?等你好久了。”
天!房間裏竟然還有人,且還是個男人。
白遲遲一時竟忘了自己的窘迫,轉頭朝床上望去。
一個皮膚細嫩,長相清秀的男人****着上身斜倚在床上,下半身蓋着一條短短的浴巾,眯着眼正朝他們這邊看。
他叫他清,多親密的稱呼,一個剛洗完澡,一個已經脫光光。
他還說,等了他很久。
我的媽呀,轟的一下,白遲遲大腦空白了,血液逆流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基友,在酒店裏開房吧,竟好死不死地被她給撞上了。
難怪剛才她一幾乎要脫光了的妙齡女人主動貼上他的嘴唇,這黑臉男人都沒藉機占她的便宜。
“那個……那個……打擾了,抱歉。”她十二萬分歉疚地說完,利索地鑽出歐陽清的懷抱,幾步奔進衛生間。
他的火全被她撩起來了,她卻眼神奇怪地跑掉了。
怔怔地看着她白皙柔美的背,他的喉頭愈加乾澀,燃燒着的熱血讓浴巾下撐起了雨傘。
莫名其妙的女人,我幫了你,你是不是也該幫幫我?
……
衛生間裏潮濕的水蒸氣中浸潤着歐陽清用的沐浴乳的薄荷味。
聞着屬於那個陌生男人的味道,背靠着門的白遲遲緊咬着唇,心依然跳的厲害。
就在剛才,她生平第一次跟男人那麼接近。
一回想到那種緊貼在一起的曖昧,他小麥色的健康肌膚,他剛硬的五官,他結實的肌肉……她禁不住的小鹿亂撞。
哎呀,你撞什麼撞嘛?他是同性戀,就算你脫光了,他也不會有什麼感覺的。
那麼man的男人啊,把激情就獻給男人了,有點浪費了資源。
為女同胞遺憾了一小下,白遲遲才收回念頭,得趕緊穿好衣服遛了,不能影響救命恩人辦正事。
可憐的白裙子全被地上的水浸濕了,弄髒了。
總不能裸着出去,彎腰撿起裙子,打開水龍頭快速地搓了搓,使勁兒擰乾水。
裙子穿上身,濕噠噠的難受極了。
把包也沖了沖水,才扭開洗手間的門,門口早沒了歐陽清。
人呢?她還沒走,他們不會迫不及待的就那樣了吧?不會的!那也太肆無忌憚了。
鼓足勇氣往床上看去,歐陽清側坐在床上,兩個男人離的很近很近,他的頭擋住了小白臉的面孔,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歐陽清一個人。
在接吻?
嘖嘖嘖,真是在挑戰她的極限呀,她要暈了暈了。
“那個……你們能不能暫停一下,我想鄭重地表示一下感謝。”她清了清嗓子,對着床上正在“親熱”的兩人說道。
“不用謝,舉手之勞,你走吧!”歐陽清轉過頭,有點不耐煩的樣子。
緊接着,在看到她的模樣時,他抑制不住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白色的裙子完全濕透了,半透明地緊貼在身上,鼓鼓的山巔若隱若現,隨着呼吸劇烈地起伏。
莫名其妙的女人,她到底是要幹什麼?
這麼穿跟沒穿有什麼區別?
哦,有,唯一的區別就是比沒穿更讓男人亢奮。
好不容易淡定了的慾望,此時又不淡定了,忙轉過身,遮住撐起來的某處。
“多謝了,那我走了。”不是她不感恩,實在是他的語氣神態中都透着一股不耐,對她的打擾相當不滿意啊。
她的手剛摸到門柄,他雄渾中又帶點沙啞的聲音再次在背後響起。
“等等!”
“你就這麼出去?”
“啊……是你說不要我謝你的。我身上也沒錢,你要不留下個電話給我,我有錢的時候……”
“白痴!”歐陽清煩躁地打斷她的話,誰跟她說道謝的事了?
“啊?你怎麼知道我叫白遲?”關係好一點兒的朋友都不叫她白遲遲,而是親熱地叫她白遲。
歐陽清頭疼的厲害,她要真叫白痴,這名字可算適合她了。
懶得跟她繞這些,直接從床邊的椅子上扯過自己的襯衫,下了床,幾步走到她面前,往她身上一甩。
“不想在大街上引來犯,就把這個給穿上。”這回說的夠明白了吧?她再白痴也應該能聽懂了。
啊,那個,同性戀的男人果然夠細心,還超有愛心,不像秦雪松,那傢伙太粗枝大葉了。
感激涕零地看着歐陽清,她水樣的眸子黑白分明,紅艷艷的嘴唇自然嘟起,微張着,一副白痴的模樣卻莫名其妙地很性感,害的他喉頭再次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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