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怒火救贖
走出營帳，晚風習習，滿天繁星，星辰之下，這山谷凹地處的景象，卻是那麼的不堪。
一堆堆身着迷彩服的雇傭兵們，一個個的赤身裸體，橫七豎八，每一堆中都躺着一個女人，身上到處都是那“油膩”的物液。
酒瓶、煙頭佈滿遍地。
一兩個站崗的，把帽子遮蓋住雙眼，呼嚕聲此起彼伏。
看着這千把人的隊伍，蒲少凌暗付道：給我一百……五十正規軍，我能把這些鳥全滅了！
卡車，哪輛車？時間緊迫！想想這都多長時間了，小蘭的妹妹楊紫恐怕是早已慘遭塗辱了！
畜牲！
這幫人都應該斃了！
蒲少凌如入無人之境的在“軍營”里到處亂竄着，尋找着目標。
……
“操！你狠，算你狠！好，你有種！你個黃毛丫頭，你等着，看我怎麼折磨你姐去！今晚個，我讓你姐姐生不如死你信不信！等着吧！”
折騰了大半夜了，吳建軍一事無成，還弄得一身的傷痕纍纍。
此刻，蜷縮在車棚里一角的楊紫，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渾身的抽搐不停。但她堅毅的目光里所閃爍出來的兇狠和倔強，是堅不可摧的。
這與嬌小柔弱外表下的楊紫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楊紫手拿一把尖錐，抵在自己的喉嚨處，那裏，已然在“啪嗒啪嗒”的滴着血。
“你等着，看我怎麼弄你姐！”吳建軍說著便要鑽出後車棚。
“站住！”楊紫一聲喊道。雖然是怒語，聽入耳中，卻都是那麼的蜿軟如玉。
一絲不掛的吳建軍回過頭去，驚喜，開始在眼角蕩漾。
年過半百的吳建軍，就是好這口子，雛啊，吳建軍命可以不要，雛不能放過！
轉過身去，吳建軍一步步的逼向楊紫，此時，楊紫已然放手，那尖錐掉落身側，楊紫把頭扭向一旁，剛才還無比堅定的眼神已是蕩然無存。淚滿盈眶，傾瀉而下。
小寶貝，放心吧，我會很溫柔的，等會兒之後，你就會明白叔叔是多麼的疼人的啦，嘿嘿……
“吳司令？”
蒲少凌來的真不是時候——對於吳建軍來說。
“誰個！”吳建軍轉身，怒氣衝天！
轉過身來的吳建軍一見是蒲少凌，十分的驚訝。
蒲少凌眼直勾勾的看向吳建軍——那小弟弟。那個“獨眼蟲”，它像個小豆蟲一般的，還很是不耐煩的衝著蒲少凌一動一動的，似乎告訴蒲少凌：趕緊的消失！
“吳司令……”
“滾！”
蒲少凌話未說完，吳建軍便打斷了蒲少凌的話。現在對於吳建軍來說，什麼天大的事，都不是事，春-宵一刻值千金！
見蒲少凌居然不動，吳建軍上前就推搡起來，才推搡了一下，第二下推搡時，蒲少凌居然閃開了，吳建軍手慣性的就朝身後腰間摸去，這是要拔槍的意思了。
一摸之下，吳建軍恍然心中一驚，自己這是赤條條的袒露在大自然之下啊，如此，如果有人要對其不利，豈不是手到擒來？
這不是平白臆測，吳建軍已然從蒲少凌的目光中發覺出了什麼。
瞬間，吳建軍那寵物“小豆蟲”開始迅速的消軟下去，蒲少凌覺得不能再等了，再等，那小蟲子可就“隱匿消身”啦。
就在吳建軍有點慌神之際，還沒有做出下一步的動作之前，蒲少凌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
瞬間的揮下，快！快到這一切都似乎不曾發生過。
快！快到吳建軍的那“小豆蟲”被“斬首”之後，他吳建軍還渾然不覺。
快！快到吳建軍腦中一片空白之際，蒲少凌已然把手朝上再次一揮，血撲地之後，還是熱騰騰的。
快！快到蒲少凌做完一切動作之後，吳建軍居然還能在彌留之際舉起大拇指，誇道：“好快！”
“快！”蒲少凌沒有片刻停滯，便朝楊紫奔了過去道：“跟我走。”
楊紫怔怔的卻不肯起身。
蒲少凌一愣，自以為是的脫下外衣，罩在楊紫身上，道：“快！走！”
楊紫再次縮回手去，緊緊蜷縮在那裏，不肯讓蒲少凌碰。
蒲少凌情急之下，猛的一拉，楊紫身上那本已破衫襤褸的衣服，被徹底給撕了下來。上半身春光乍泄。
“放開我！”楊紫喊叫的同時，已再次的把那尖錐撿起在手，並刺向蒲少凌，蒲少凌只覺一陣刺痛，小腹處溢出血來。
“娘的！你個死丫頭！我是來救你的啊！你姐姐小蘭拜託我過來救你的！”蒲少凌脫口而出。
楊紫聞言，立刻把蒲少凌的那外衣穿在身上，這才起身，道：“我姐呢？”
蒲少凌：“先保命再說吧！走！”
這次，楊紫沒有拒絕，很是溫順的跟着蒲少凌下了車，蒲少凌一手拽着楊紫，一手捂着小腹的傷處。
就在穿過一個軍帳，前面就是小蘭所在的營帳之處，突然的一頓，蒲少凌停住了腳步。
因為還拉着楊紫的手沒松，慣性使然，讓楊紫一頭撞上旁邊的帳篷支柱上，居然使得楊紫當場昏厥了過去。
沉默，鴉雀無聲。
蒲少凌和潘達明四目相對。看不出來，這潘達明的胸肌倒是也不弱。
潘達明剛剛小便完，褲子還沒有提溜上去。面對這突發的境況，潘達明在衡量着什麼。
“呦！這是怎麼啦？搞基啊？”隨着一聲嫵媚的飄出，“一襲白衣”走了出來。
正是那白衣女子，女人走到潘達明身邊，先是把他的那“獨眼龍”搖了搖，甩掉上面殘餘的尿水，然後把他的褲子提溜上來，潘達明這才回過味來。
“怎麼個意思，兄弟？”潘達明勒好了褲帶，問向蒲少凌。
蒲少凌一手捂着小腹，一手背在身後，背在身後的手中，已緊握住“魚腸劍”劍柄。一股子陰冷殺氣，從蒲少凌身後透出。
而此刻，已有所知覺的潘達明，手無寸鐵。
“兄弟？你這是幹什麼？”潘達明這是明知故問了。而一旁的白衣女子卻自以為是的道：“這還看不出來？這小白臉八成是來營救小蘭姐妹的，我早就覺得這小子和小蘭不對勁了！”
潘達明嘿嘿一笑，繼續對着蒲少凌，道：“兄弟，咱們弟兄待你不薄吧？再說了，你能走得出這裏？我現在只要一聲喊，你就死無葬身之地！”
潘達明只是威脅，他明白一個道理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現在，蒲少凌的氣場讓潘達明覺得此人絕非泛泛之輩，搞不好逼急了，他會選擇同歸於盡。
而潘達明怎麼也沒有料到，身旁的這白衣女人，竟然此時禍水起來了。
“來人啊！有姦細！”白衣女人尖着嗓子便叫了起來。
這不是無緣無故的發作。打自己被蒲少凌從營帳中給驅趕了出來，白衣女人已對蒲少凌恨之入骨。女人最恨的是什麼？就是自己喜歡的人他不喜歡自己。
而女人最常見的報復是什麼？就是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是一定要摧毀的。
女人還在尖叫着，蒲少凌突然發飆，猛然撲了過去，而此時，潘達明像條泥鰍一般，哧溜的一下已朝自己的帳中鑽去。
潘達明知道自己絕非蒲少凌對手。
蒲少凌見潘達明溜掉，便乾脆轉手朝那白衣女子一抓，蒲少凌一把揪住了白衣女子的頭髮。
“給我喊着火了！”蒲少凌匕首逼在她脖子處。
白衣女子的嗓子果然好使，立刻改口喊叫起來：“失火啦！着火啦！救火啊……”
夜風吹動着白衣女人的聲音，立刻飄蕩出去，在整個營地傳開。
先是喊抓姦細，接着是喊救火，被驚醒的大兵們一時不知所措。
就在此時，槍聲響起，潘達明已然攜槍而出。
突然，營地中猛然的一亮，一帳篷突然火起，風吹火擺，火勢一發衝天，根本無法撲救。
……
營帳里，早已等待焦急的小蘭感覺到了事情八成是不順，忽聞賬外尖叫聲此起彼伏，小蘭果斷的按照事先安排，放起火來。
潘達明一邊朝蒲少凌走去，一邊開槍擊射，蒲少凌無奈之際，只有把那白衣女人做盾牌使了。潘達明絲毫沒有顧惜。
打完一梭子彈，潘達明立刻換彈夾，趁此間隙，蒲少凌把白衣女人朝潘達明丟去，潘達明本能的一個躲閃，等換好了彈夾，子彈上膛，卻已不見了蒲少凌人影。剛才還昏厥躺在地上的楊紫，也沒了蹤跡。
於此同時，大兵們都亂了起來，可卻沒有一個去救火的。也是，這裏沒有水源啊。難道要火上澆酒不成？
火勢在夜風下已串燒起來，聯營所有的帳篷，都已無法避免火焰的吞噬了。
潘達明朝天鳴槍一梭子彈，讓大兵們都停止了亂串，此時，已有人發現了吳建軍屍體。
潘達明的心中猛然湧起一股異樣的滋味，停頓了片刻之後，潘達明這才下令道：“全營搜捕那小白臉！”說完，潘達明立刻帶着幾十人朝小蘭所在的營帳撲去了。
就在此前，蒲少凌把那白衣女人屍體向潘達明一扔過去，爭取到短暫空檔，立刻抱起昏厥之中的楊紫，跑回到小蘭所在的營帳內。
此時，這裏已然是烘烤的不行了。這裏可是火源起處。
看了一眼昏厥中的楊紫，小蘭把手捂在嘴上，一時淚如雨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步步的朝後退去……
“你妹妹沒死！只是昏了過去。”蒲少凌一眼就猜透了小蘭的心思。
啊！沒死！小蘭立刻脫下衣衫給楊紫套上。
蒲少凌一刻不停，立即把楊紫放進土坑，然後，蒲少凌對小蘭道：“你趕緊進去。我給你們埋上。”
“不！你進去，快！”小蘭的反應，讓蒲少凌一時怔住了。
其實，蒲少凌是知道的，如果是他自己進了這土坑，僥倖沒有被發現，那麼楊紫和自己不定就能徹底得救。
而如果是小蘭進了這土坑，那她們姊妹倆，十之**都不會再能活着出來了。
可這畢竟是蒲少凌自己知道的事實，而蒲少凌也沒有想到，最後的關鍵時刻，小蘭會如此的捨生取義。
誰說那什麼無情，戲子無義……這個有點過了啊！蒲少凌連忙的搖了搖頭，把腦子裏那混亂的思緒給甩掉。
“小蘭，我答應你，讓你妹妹……回到學校，繼續讀書。”蒲少凌也只能如此了。
小蘭含淚笑道：“我信你！”
蒲少凌不再猶豫，面朝下躺進了土坑，身子壓在楊紫身上，最後道：“埋厚實些，不要擔心，我有把握！”
小蘭使勁的點了點頭，開始推動沙土……
炙熱的空氣，熾熱着小蘭的身體，皮開肉綻，小蘭依舊繼續推着土……
頭髮已然被燒灼，小蘭把土踩實……
沒有疼痛，有的只是悔恨不已！小蘭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她認為若不是自己信了吳建軍的那個邪，楊紫是不會“羊落虎口”的。這些，都是自己的錯……
外面傳來亂鬨哄的嘈雜聲，帳外，潘達明扭了扭脖子，晃了晃腦袋，這火燒的，裏面是不可能還有人的。
正當潘達明一個不經意，突然從火篷內衝突出來一個火人，朝着潘達明便撲了過去。潘達明避無可避，身後一堆人把他擠的無法轉身，火人撲到了潘達明身上，並死死摟抱住。
“我操！”潘達明心中的那個恨惱，別提了！居然沒有一個人上來把這火人拉開。
“砰！砰！砰……”潘達明對着那火人的頭部打完一梭子彈，火人卻還是沒有從潘達明身上離開。
潘達明也已然是全身的着火起來，那火人的雙臂死死環抱在潘達明身上，潘達明亂撲亂撞着，所到之處，人群紛紛閃開，潘達明雖然一邊在極力的求生，一邊卻心知肚明，這裏的人，沒有一個是靠得住的，這是一群烏合之眾。這些人，關鍵時刻，沒有一個不是“自顧不暇”的……
潘達明暗暗在心中起誓：只要自己還能活下來，所有其他人，都將成為自己的犧牲品。今後，我只為自己活！
這山凹里成了巨大的“火盆”，所有的帳篷都燒成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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