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霸氣重生

001 霸氣重生

叢林,蕭蕭暮雨黃昏后,踏踏馬蹄聲中,國境線外緩緩走來一隊人馬,每匹馬都馱着不少鼓鼓的黑袋子。

“目標已出現!西南方向兩百米外,六人三馬,目標一越過國境線便動手!”耳麥傳來熟悉的男低音,趴在草叢半個小時沒動過的17號眨了眨眼,垂掛在睫毛上的雨珠眨落在迷彩臉上蜿蜒而下。

眼皮一掀,她冷漠的凝了眼對面山上的某叢草,冰瞳一轉,槍口對準十一點鐘方向的馬隊。

大雨過後的毛毛細雨飄落不停,壓在身下的草叢早已積滿了雨水,17號屈伸着握槍太久而凍得有些僵硬的手指。

在馬隊打頭的人率先踏上國境線時,她冰瞳一眯,右手快速握上槍把手,食指也瞬間搭在了扳機上。

“聽指令準備行動!”耳麥中依舊是熟悉的低沉男音,17號眼也不眨的緊盯着緩緩跨越國境線的馬隊,手中的巴雷特m82a1狙擊槍更是隨時準備射擊。

“九小組聽我口令。三、二、射擊!”

‘砰——砰——’一聽到射擊的命令,男音還未完全落下,17號已沉着冷靜的接連發射了兩槍,砰砰炸響的槍聲中,對岸叢林也接二連三的打響了槍聲。

一秒鐘的時間都不到,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打響的槍聲中,馬隊連反擊的時間都沒有,六人三馬就一個接一個倒在了地上。

17號冷冷的盯着五十米外一動不動的目標,她槍口不移的又埋伏了近一分鐘,見目標只有馬還掙扎在死亡邊緣,那六個人已毫無生還可能后,她才提着槍從淤泥不堪的草叢裏撐起來。

“17!快跑!”17號拍着叢林作戰服上的泥污,渾身濕漉漉的她聽到好友近乎撕裂的喊叫,頓覺危險逼近的她反射性的頭一抬槍一指。

毫無預警的,17號眼睜睜的看着從對面山上跑下來的好友,突然一頭栽倒在淤泥地面,細雨沖刷下,她後背心臟位置血紅一片。

17號緊握着巴雷特的手微微一抖,后心那抹紅,及好友倒下后僅掙扎一下就不動的身影,她再明白不過這代表了什麼。

敵人已斃,17號非常確定這四周除了特工隊自己人,並不存在具有危險的敵人。

猛然想到什麼的她冰瞳突地一閃,緩緩看向從山上走下來的高大身影,他握着一把裝上消音器的衝鋒槍。

男人身形高大魁梧,全身迷彩的掩蓋下,那雙裸露出本色的雙眼肅殺冷血,隔着細細雨簾,17號能感覺到他充滿爆發力猶如獵豹的身影,彷彿頃刻便能襲擊到她面前。

17號握着巴雷特的雙手緊了又緊,冰瞳掃了圈死寂一片的叢林,她雙腳不由自主的微退了一步。

“頭兒……”17號看着男人呢喃着輕喚了一句,眼神越漸冰冷,卻控制不住的閃爍着。

17號知道這個男人很危險,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和她摸爬滾打出生入死十幾年的夥伴,她們每日在刀尖上添生活,最終沒死在敵人手裏,卻倒在了一手培養他們的頭兒槍下。

“知道我為什麼把你留在最後么?”雨幕中男人朝17號靠近,那雙充滿侵略的藍色眼眸,每靠近一步就染上一絲邪肆笑意,“你和她們不一樣,我喜歡有主見有思想的女孩,特別是神秘的東方女孩。”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放了我?”17號冷聲譏笑着,九小組是特工隊最優秀的女子小組,她就說這麼簡單一個滅口任務,怎麼會讓她們執行,原來她們才是這次行動的最終目標。

17號不明白九小組遭到集體滅口的原因,她也不想明白,但她非常清楚一點,其他組員若亡,她必然活不了。

“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改頭換面,甚至讓你忘掉過去的一切。”男人一向冰冷的低沉嗓音帶着一絲誘惑,他直視着17號的藍眸更具侵略性。

在他眼中17號不是最漂亮的,卻是最美最有魅力的,她冷漠漆黑的冰瞳就像神秘的東方一樣魅惑高貴,對他有着極大的誘惑,她渾身上下散發出的神秘氣質,更讓他蠢蠢欲動。

“呵……你想讓我當你的玩物?”17號控制不住的冷哼一聲,搭在扳機上的食指僵硬中有着一抹堅定。

九小組為特工隊出生入死了無數回,她明白她們始終是一枚棋子,她厭惡甚至憎恨這種生活,可無論是她還是其他組員,她們都無法擺脫。

她不欠他的,大不了一死而已,休想她會喪失人權當她的玩偶。

“等等!”男人只顧着盯着17號的冰瞳,猛一回神赫然發現她不知何時退到了懸崖邊,他心裏一驚腳步一頓,驚呼道。

槍口瞬間指着男人阻止他前進,17號冰瞳深處有一抹決絕,她凝了眼男人身後倒在血泊中的好友。

若大命不死,再相見她一定要屹立在他頭上!

“17你別衝動,我沒想殺你!”17號眼中的冰冷與決絕,莫名地讓男人心口一窒。他想上前拉回17號,卻又礙於她手中的槍不敢上前。

“哈帝·埃米,你最好祈禱我會摔死!”17號看也不看身後深不見底的懸崖,她知道這一跳絕無生還的可能,嘴角的冷笑彷彿帶着解脫,雙腳輕輕一蹬,與此同時扣響了她此生的最後一槍。

‘砰——’一聲絕然槍響,翩然如落葉掉落懸崖的最後一眼,隔着越漸淅瀝的雨簾,17號好像看到了男人眼中的慌亂,以及他猛然偏頭閃躲時,從臉上濺出的幾滴血花。

——

17眼皮沉重的掙扎着,當她費盡全身力氣掀開薄薄的眼皮時,立即痛苦的抱着疼痛欲裂的腦袋。

身下柔軟令她錯愕,她不是跳下懸崖了么,怎麼會在床上,難道沒死被誰救了?

“哎呦喂!寶貝兒,你怎麼還在懶床?今天是新生報道的日子,你不想讀音樂學院了?快起來!”正當17不明就裏時,房門開了,火急火燎的走進來一個美艷少婦,她一把掀開被子去拉17,滿臉關切又語帶責備道。

“媽媽……”17茫然的看着少婦,嘴裏脫口而出的‘媽媽’二字,驚得她被雷劈中般徹底傻了,頭也不那麼痛了。

子桑傾……子桑傾……

她明明是特工隊的17號,為什麼突然覺得她自己是子桑傾,一個沐浴在陽光下長大的乖巧女孩子桑傾。

腦海里多出來的十幾年記憶,都是她不曾經歷過的。

“啊……你幹嘛脫我衣服!”當17驚覺她可能遭遇了某種超自然現象,從而強佔了別人的身體變成另外一個人時,她來不及細想又被少婦的行為給驚嚇到了。

“你自己說要在九點前到學校的,媽媽幫你換衣服會快點。”少婦不理會17的掙扎,麻利又熟練的扒光了她。

“我……我自己會穿衣服,我自己穿就好了!”17從沒被人這麼親密的關愛過,她見少婦拿起衣服想往她身上套,她嚇得一把奪過以史上最快的速度穿起。

一年後。

夜色如墨,子桑傾呆坐在廣場的噴水池前已一個小時。今天是放暑假的第一天,她看着來來往往的人流卻不想回家。

為什麼沒一個人同意她當兵。

三個十七八歲的地痞流氓從廣場走過時不自覺呆了眼,燈光照耀下,高高噴起的水柱彷彿帶着美化鏡頭,將子桑傾映照的膚如凝脂,面若桃花,那雙低垂的雙眸更似帶着魔力。

“大哥,這妞好正點!”比猴還瘦的男孩看着子桑傾,嘎巴着嘴就差流口水了,太正了,比他們校花還美。

“太仙了……”黃毛男孩看得眼睛都直了,他第一次真確體會到什麼叫氣質,簡直不能更仙更美,就是太冷了點,連正眼都不瞧他們一下。

“兄弟們,哥手痒痒了,她好像沒有同伴,要不我們……”被稱為大哥的男孩看看四周不算多的人流,又看看孤單獨坐的子桑傾,一般情況他是不會如此明目張胆下手的,但目標太有吸引力了,他控制不住。

不懷好意的三人緩緩靠近水池,而子桑傾卻毫無所覺般依舊垂着眼,三個流氓將子桑傾的左、右、前方皆堵住,被稱為大哥的男孩神色一使,三人展開雙臂默契的一起撲向子桑傾。

“啊——”明明馬上就要撲倒在正妹身上,千鈞一髮之際瘦猴只覺下身突然劇痛,轉瞬已不明就裏的被踢飛出去。

‘咚!’一聲噗通大響,前方撲來的大哥被子桑傾揪着衣領猛力一帶,用力過度的他直接撲進了子桑傾身後的水池。

“啊——痛!痛痛痛!要斷了!”黃毛本要襲胸的手瞬間被扭曲反折,他凸瞪着雙眼尖聲痛呼,此刻他哪還記得什麼仙不仙,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抓在他手腕的白細爪子。

子桑傾自始自終連屁股都沒挪一下,冰瞳冷睨着黃毛,唇瓣微啟肅殺冰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滾!我馬上滾!”黃毛齜牙咧嘴的看了眼子桑傾,被嚇得四肢發軟點頭如蒜。子桑傾手一松,他立馬屁滾尿流的抱着右手箭一般溜了。

‘嘩啦’一聲水聲,掉進水池的大哥憤怒不已,手一伸指着子桑傾後腦勺,剛想破口大罵突然發覺不太對勁。

左右環顧一圈,黃毛早溜得沒了身影,瘦猴捂着下身從地上爬起,佝僂着瘦影頭也不會的瘸跑着。

水池邊的幾聲慘叫引來眾多視線,伴隨着子桑傾的緩緩回頭,大哥一對上她的冰瞳,指着她腦袋的食指立馬一抖。

被兄弟拋棄又被眾多視線圍攻的他,不用子桑傾開口就嘩啦着快速爬出水池,以飛毛腿的速度狼狽狂奔走了。

差點被欺凌的子桑傾拍拍身上的水漬,不以為意的垂眸,再次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家人同意她當兵。

子桑傾垂眸不到三秒,猛然想到什麼的她頭一抬冰瞳一亮。

幾天前爺爺說過小叔叔今晚會回家。

想到此她抓起身旁的書包,撒開腳丫子就奔向家。

她怎麼就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只要搞定小叔叔,她就是當一輩子兵也沒人會反對。

廣場某處停着一輛軍用越野車,東陽西歸正好看到了水池前的一幕,他訝異於子桑傾身手不錯,快准狠是棵好苗子。

看着子桑傾突然狂奔走的小身影,她的奔跑速度令他挑眉的同時,眉心也微微皺起,他怎麼覺得這身影有些熟悉。

凌晨兩點,坐落在鬧市的別墅區寂靜一片。

睡夢中的子桑傾突然睜開雙眼,黑暗中她的冰瞳宛如兩隻小燈泡,晶亮精神毫無睡意。

瞬間挺身而起的她看眼窗外夜色,連鞋都不穿就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夜半歸家的東陽西歸不想打擾家人,傲然行走在黑暗中的他就像長了雙夜視眼,回到三樓久未居住的卧室,他燈也不開就開始脫衣。

東陽西歸剛解下軍用皮帶的手一頓,眸光沉冷的盯着緊閉的房門。

‘咔’一聲幾不可聞的輕響,房門被悄無聲息的推開,站在床前的東陽西歸仿若融進了黑暗,唯有一雙深沉冷眸盯着一點點變大的門縫。

子桑傾偷偷閃進門后冰瞳反射性的掃視整個卧室,淡定的她猛然被黑暗中直直冷盯她的黑影驚了一驚。

子桑傾自認為今晚的行動是神不知鬼不覺,主動出擊毫無預警的化為了被動,她反手關門的動作更被嚇得一頓。

身為剛剛成年的青春無敵美少女,半夜偷潛進自家叔叔卧室,子桑傾冰瞳一眨有些呆愣的看着東陽西歸,她是不是該解釋一翻什麼。

月光被厚重的窗帘阻隔在窗外,只能看到模糊人影的黑暗中,東陽西歸眼也不眨,將子桑傾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連連掃描了三遍,眼角一眯那帶着質疑不解的冷眸,直把子桑傾看得後背發寒。

詭異的氣氛中誰也沒開口說話,東陽西歸凝視半夜找他的呆愣侄女,此時的她突然跟水池前的熟悉身影重合,看得他眉一挑嘴一勾。

東陽西歸突然抬起的手讓子桑傾冰瞳大睜,卻見他只是把皮帶扔到床上。

子桑傾暗暗舒了口氣,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緊張。

好歹她也是見過大場面,從槍林彈雨里闖過來的人,她沒道理被東陽西歸這個大兵壓得這麼死才對。

但現在跟他對峙着,子桑傾不得不承認一山更比一山高,他的氣場太過強大,那雙冷眸好像能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東陽西歸在床沿坐了下來,坐姿筆挺的看着子桑傾,就像包公斷案一樣一本正經。

迫於東陽西歸的強大氣場,子桑傾不自覺的咽了下口水,心裏暗罵自己一句:‘沒骨氣的東西,頹廢一年連膽子都被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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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骨英姿之小妻要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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