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匕首有毒
帕爾無芒的功夫應該不弱啊?怎麼會如此狼狽呢?
段然心裏暗暗生出疑問,看帕爾無芒行雲流水的動作就知道這傢伙絕對不是省油的燈,為什麼會被殺手迫得無還手之力呢,這傢伙是不是在顧慮什麼?
段然也就只能想到這裏,因為銀髮殺手已經躍上了舞台,不用幾個回合就會把帕爾無芒撂倒。這印度大佬是雨萱的演唱會嘉賓,一開始就出了問題,張雨萱的名聲會大大受損。
段然心道:絕不可眼睜睜的見他橫死在面前,想到這裏,段然雙手撐在座位背靠,如老鷹展翅般的向舞台掠去。
坐在段然身邊的女孩微微驚訝,這人竟然能夠飛牆走壁?
銀髮殺手正獰笑着向角落的帕爾無芒走去,只要到他面前開上幾槍,這個印度教的傳世之子及音樂的不世之才就會去天堂,自己的任務就算完美完成了,未來在殺手界的地位就會獲得空前提升,財源滾滾。
槍口緩緩抬起,帕爾無芒卻無視銀髮殺手,眼裏流露出浩瀚無際的深邃,這讓銀髮殺手莫名的咯噔,就在這時。背後頓感烈烈生風,凌厲的殺氣疾然而來,條件反射的人隨槍轉,半側過身,段然已經撲到他的面前。
銀髮殺手握着的短槍向段然轟去,子彈擦着他的耳邊呼嘯而過,射進後面的座椅上,不是銀髮殺手的槍法太差,而是段然的速度太快,快的在他扣動扳機的時候就滑了出去。不等殺手角度偏移,段然已經先快半拍扣住銀髮殺手的手腕。
遠處的沈崇吸了口涼氣,這小子,好強的身手。
最緊張的便是寧夏了,緊緊的握着雪狐的胳膊的手不斷的用力,像是她親自上場似的。
雪狐見段然上前,知道保護大嫂的重任放在了他的身上。便任由寧夏握着,只有沒有危險他便不會走開。土妖引亡。
銀髮殺手見手腕被段然扣住,而且巨大的力量傳來,英俊而冷酷的臉上閃過一抹厲色,右手忽然鬆開跌落銀色短槍,左手拿捏到位的接住,猛然如閃電般爆發出驚人的速度。手中的短槍以迅雷之勢直取段然胸口。
這是把特製的短槍,槍身還裝有兩片利刃,所以銀髮殺手拇指抹過開關,兩片利刃宛如利箭般的射向段然胸口,段然心頭巨震,想不到這殺手的強悍有點出乎意料。身形匆忙閃開,於此同時,殺手重新握起短槍。
段然臉色變得凝重,知道短槍到他手就麻煩了,來不及細想之際,踢起兩把樂器擊向銀髮殺手,並順手撿起一把精緻的小提琴滾進舞台後面,殺手抬手兩槍把樂器精準擊落,左手還順勢亮出匕首防護,然後才向多管閑事的段然走去。
嗖嗖!
凌厲的兩聲刺耳傳來。
兩把琴弓裹着巨大的沖勢兇猛射了過來,銀髮殺手大吃一驚,邊向後面仰天倒地躲避,邊開出幾槍射擊舞台背景,就在他慶幸躲過琴弓殺着的時候,地上又響起了呼嘯聲,側頭望去頓時腦袋空白,又是兩把琴弓。
這兩把琴弓,段然爆發出所有的力量,完全沒有保留的出手,琴弓去勢之快讓銀髮殺手心頭大駭,似乎在這瞬間,自己根本就沒看清琴弓的軌跡和方向,還沒有來得及躍身逃離,琴弓就毫不留情的刺進他的大腿。
慘叫響起。
段然從舞台後面輕盈的躍出,銀髮殺手想要忍痛開槍卻發現氣力不繼,而且段然已經拋出了小提琴,宛如打保齡球般的砸開銀髮殺手握着的短槍,握着的短槍在衝擊之下,頓時滑落遠處。
下一刻,段然已經站在他的面前。
段然俯下身子,淡淡的問:“為什麼要殺他?”
這時候,被保鏢護到安全區域的張雨萱,一直獃獃的看着整個過程,知道段然停下來的這一刻,才喃喃的說了句:“譽哥哥,好帥啊,他真的來了。”
“小姐,您說什麼?”旁邊的保鏢問道。
“沒什麼。”
“小姐,我們還是先從後台離開吧,這裏太危險。”
張雨萱搖了搖頭說:“有他在這裏,沒事的。”
此時,銀髮殺手堪比狼眼的犀利眸子不屑的望着段然,隨即黯淡無光的眼神爆發出猙獰,忍着緩解下來的痛疼,竭盡全力的揮出抹有毒藥的匕首,純熟的手勢讓匕首閃着寒光向段然刺去,誰也沒有想到重傷的殺手竟然還能使出雷霆擊勢。
寧夏一直看着眼前生死搏鬥的場面,當看見銀髮殺手最後一招使出,而段然似乎根本來不及作出閃躲動作的時候,驚嚇的差點喊出聲來,全身發抖,忍不住的閉上美麗的雙眼,不忍心看段然被刺死的血腥場景。
任何的陰謀詭計之間的較量到最後都需要用暴力來詮釋勝負誰屬,段然向來信奉這樣一句話,見證了太多生命在自己眼前的消亡,段然早就已經學會了如何在那些世人驚恐的眼中,心懷仁慈的冷酷屠戮。
慘叫響起!卻不是段然的,始終保持警惕的段然在匕首划來的時候,就刁住銀髮殺手的手腕轉變方向,隨即毫不留情的刺進他的肩膀,段然不想他那麼快死,想要幫帕爾無芒問出些什麼,但匕首刺進殺手肩膀,隨後,那傢伙的血液變成了黑色。
匕首有毒!
段然止不住的生出后怕,而且這毒藥也太霸道了,想不到這傢伙竟然如此狠毒,相信子彈也抹有毒藥,看來今晚是下定決心要幹掉帕爾無芒,只是他沒有想到會自食其果的葬送了自己性命,心裏不由微微輕嘆惆悵。
帕爾無芒自始至終站在恆河的背景之下,眼神就像是永恆流淌的河水,無驚無詫的望着場上的生死搏鬥,不曾驚呼,也不曾逃去,直至段然制服了銀髮殺手才輕輕走了過來,用天籟般的聲音道出:“謝謝!”
話音剛落,一道聲音破空而來:“譽哥哥……”
段然看向跑過來的張雨萱露出微笑,直到張雨萱撲進段然的懷裏,寧夏才睜開了眼睛,看到段然沒事才鬆了口氣,緊緊握着雪狐胳膊的手,也鬆了下來,手心全是汗。
“沒嚇着你把,真沒想到,你的演唱會這麼獨特,只可惜被他給破壞了。”段然說著,張雨萱驚喜的同時,看到演唱會已經亂成一團糟,這下又要火一把了,苦笑着說道:“這下麻煩大了。”
段然輕輕的拍了拍張雨萱的後背說道:“放心,一切都會平息的。”
說完鬆開了張雨萱,看向帕爾無芒,段然原本想要詢問帕爾無芒怎麼會毫無還手之力,也想要問銀髮殺手為什麼會來演奏廳殺他,但見到他平靜神情之下的落寞,竟然不忍心開口發出這些世俗之問,轉而輕輕嘆息:“不客氣,我只是在幫她而已。”
沈崇環看四周見觀眾早已經散去,看向旁邊的女孩說道:“傻了嗎?如果你還想在這兒獃著,等記者警察來盤問的話,就當我沒提醒過你。”
沈崇說完就向門口走去,他可不想被稍後趕來的記者拍到,到時候報紙雜誌又回大肆宣揚這個霍家的頹廢之子在聲色犬馬,這會給沈家的聲譽帶來極大的損害,也會讓他在沈家的日子更加難過。
女孩回過神來,看着沈崇的背影急忙跟了上去。
對戰落下帷幕,在台下的寧夏跟雪狐始終沒有向舞台靠過來,畢竟中毒而死的殺手實在慘不忍睹,寧夏不想看到那一幕。
此時,保全人員也相續趕了過來,一部分人把踩死擠傷傷者抬了出去,一部分人則上台查看死去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