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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翀心,別怕。”子牛看見“嚇癱”在那兒的翀心,真不知如何安慰,走過去想扶起她。
殊不知,她這展翅而來的氣勢給了翀心多大的衝擊力!……翀心哪裏是“嚇癱”,也太小看女王了,翀心能無論哪個時空跟她都這樣的親密無間,一定也非常人了,上世往日的片段伴着子牛的靠近,翀心心中愈發肯定,她一定見過如此這般展翅的子牛!甚至立即還有這樣的見識……翀心半跪那兒,忽然舉起雙手捧住了子牛的雙腕。“你的金翅呢?!”絕對脫口而出!
翀心為自己不經大腦滑出這句吃驚,
子牛也為她會這麼問而愣住,
這對老喬子此時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似愣頭鵝,
還是沖沖打破了兩個女人的“痴獃”,他主要是仔細在審視子牛還留在身上的這對黑色豐翼,揪扯了一下。子牛立即一躲,“疼!”翀心也醒了,跳起來又去推沖沖,“你別揪她!”想半抱住子牛可又怕瞎碰她的翅膀,翀心就這麼兩手抬着虛環着她,“我不是怕,子牛,我剛才就是腦子裏想着見過你這樣。好像,好像是金色的,還,還是六隻吧。”
這一聽,子牛也算了解了,難怪翀心和她好成這樣,搞半天,也是前世就有淵源的。小天使放下心來,嘆了口氣,拍拍翀心的肩頭,“咱兩這麼鐵是上輩子註定的,你是見過。”翀心這才敢輕輕摸摸她的翅膀,露出夢幻般的笑容,“好漂亮……”子牛也哀怨地看着,又有點嫌棄,小聲“我自己的翅膀比它還漂亮……”
在沖沖看來。女人就是磨嘰,漂亮有屁用,邪乎勁兒起來看她們還有此閑心漂不漂亮。
沖沖兩指不無嫌棄地又拎起翅膀,“原來有六隻。現在只剩一對兒,看來餘罪和齊濛淚代表一對翅膀,這還有一人吶,你得找出來咧。”
這倒說的是正理。
到底是鐵喬子,子牛能這麼耐心說自己遭遇的也只有對翀心了。說了下自己這一直以來的鬼怪邪事。
翀心着實見識也不淺,“照他所說,這對翅膀比他見過的小罪和齊濛淚的都更豐壯,估計是個更大的人物咯。小罪和齊濛淚都算宮裏的人。且身份已經這麼貴重了,那……”
子牛看着她,眉心可蹙得緊,“那只有是余仙了?”
三個人都沉默了。
子牛忽然又搖頭。“不是他,不會是他。”
翀心知道余仙對子牛的意義何在,沖沖不了解啊,只是見她如此維護。頗為不解,也有些突起的小嫉妒,“就因為他是元首?黑翅膀可說不准誰是誰。”
子牛隻是搖頭,心中仿若就篤定余仙的“忠誠”。“我說不是他就不是他!”
沖沖嗤之以鼻,“你倒看人打發。”
翀心又護在子牛身前,冷冷橫衝沖一眼,“你什麼又不知道。胡說八道什麼。”把委屈的子牛拉到一邊安慰。嘿嘿,這要今後翀心想起來,上輩子還是她把沖沖這千刀剮的介紹給子牛認識的……翀心估計想拿小刀剮自己。
翀心沉口氣,客觀說。“這會兒你倒真不能感情用事,想想小罪和濛淚哪個對你不是巴心巴肝,這黑翅膀是誰還真說不準。”
身後的沖沖,聲音酷冷多了,“想搞清楚是誰,辦法是現成的,我能進誰的身體裏,看得見他的黑翅膀。他就是!”
子牛也清醒起來,回過頭,嘴巴還噘着,“那得他遇險。前面倆兒都是遇險時你才有機可乘。”
沖沖睨她一眼,“你想好,是心疼那個余仙,還是想剷除這對黑翅膀。”
翀心又狠瞪沖沖一眼,還是拍着子牛的肩頭勸她,“試試也無妨,這賤嘴巴進不去,也能說明余仙的清白。”
子牛糾結着。她認定余仙不是,但是根除黑翅的心確實又搖擺不定着……
……
自己已剷除兩對黑翅的事,子牛自是不會瞞着千歲和易翹。
“你覺得他不是,是記憶里前世跟他也有淵源?”易翹問,
小天使盤腿坐在小露台的藤椅上,搖搖頭,“我就是信任他。”
這一說可把易翹恨得咬牙,抬手點了下她額角,“老子們這樣扎紮實實跟你糾纏兩世,得你一個好臉色都難。看你就是個欺世諂媚的貨兒,他拿了天下,就完全不疑了?”
子牛打他的手,“你才欺世諂媚!我好話兒跟你說,你就曉得戳我,我背上疼的時候你們都不知道……”嗯,她現在在她這兩個老冤家跟前zhe才理所當然。且,效果卓著,看看,這嘴巴一癟。易翹就泄了氣,“好好好,我該死好吧,哎喲,我的老寶貝兒受老罪咯。”抱起來,手伸進後背摸,子牛靠着,像個富貴老貓。這樣舒服還噘嘴巴,zhe得不成名堂。
千歲走過來手裏拿着剪指甲刀,
坐她對面小凳兒上,
搬過來她一隻腳放自己雙膝上,低頭給她剪腳趾甲,問,“還是抿了舅舅的血黑翅膀才收回去的?”
子牛點頭,“我能早點好。舅舅也能早點好了。”又有些泫然欲泣,
易翹親她的額角,“會好的,咱子牛還是挺能幹的,要不舅舅不會放心你一個人這麼在外闖。”
千歲一直細心給她剪腳趾甲,沒抬頭,“試誰都無妨,給余仙設個險也是小事,你也不必太糾結,那個沖衝倒是這點說得對,想剷除黑翅就不能顧着心疼,這世上沒你心疼得完的人。”
看看,究竟千歲爺對於余仙也是有些嫉恨的,勸是勸,並不容情。
正說著,
韓家的老管家老全敲門進來,“少主,有個叫元楓的女人要見您,說,有要事相商。”
哎喲喂,你看看這一聽,原本貓兒窩的子牛一下跳起來,千歲差點連她的腳都脫手了。
千歲握緊,
易翹也把她抱緊,“怕什麼,她來就來了,看看再整什麼么蛾子出來。”
子牛肯定把跟元楓的交涉也坦白給他二人了,“我就覺着這女人邪乎!”小天使像個孩子驚呼。
“邪乎還有你邪乎?”千歲暖暖她的腳,握着,微笑向老全看去,“沒事兒,請進來,我一會兒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