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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大狗流着涎步步緊隨,元小春快速踏上台階拉門闔門一氣呵成,透過玻璃看外頭那畜生,它濕噠噠的眼神好像在說“小樣兒,出來我可不放過你!”

元小春扶着腰趕緊走,心裏着實寒,我這出去可怎麼辦呀……

還是先辦正事。

老紅木樓梯,元小春高跟鞋踩在上頭跟諜戰片兒里的女特務似的,

一上去,二樓原來是個好大的廳喏,中間就擺着一桌兒麻將,元小春一愣的是,都是部對的,四人一桌兒玩着牌,一人站旁邊看。有人銜着煙,“六條。”有人翹着腿愜意睨牌,碰過的牌在手裏翻。

站着的那個先看到她,

“登記什麼?”

元小春也不想再走進,就站在樓梯口,

“哦,是這樣,你們洗牌的時候聲音小一點好么,旁邊住着個婆婆有高血壓,晚上吵着她睡不着覺。”

這一說,打牌的人都瞧過來她一眼,不過不影響出牌,一人笑“那那個太婆耳朵也太好了,重俊,領這位警官敲敲咱家的牆,看這隔音效果,老人家耳朵天天貼着牆睡?”

看牌的這位真懶懶地伸手敲了敲牆,冷淡地看一眼元小春,也沒說別的。

元小春曉得再說下去也是自討沒趣兒,“還是勞煩您們輕巧點好吧。”轉身下樓了,多說無益嘛。

好了,問題來了,

大狗真“執著”地在門口等着她呢!

元小春一手扶着腰一手搭在門把上真是進退兩難,

隔着玻璃,她用可憐兮兮的眼神和大狗交流:饒了我吧,大哥?

大狗涎流更多了:你這嫩,不咬一口我心不甘吶,妹妹。

元小春瞪眼了:囂張!我上去找你主人了啊!

大狗挑釁:你去呀!你去呀!

……

正在她與大狗“激烈神交”之時,

突然聽見身後樓梯上,“你怎麼還沒走?”

元小春趕緊回頭,仰視,多麼地楚楚可憐加如遇救星,嗯,她的神態是有點像“告狀”呢,

“你家的狗堵門口我怎麼走。”

“兩條腿走。”對方說話嗆死人,看來也是見慣“楚楚可憐”了,且不為所動。

元小春心煩透了!

看皮都是些人模人樣年輕有為的軍管,德行怎麼這麼壞!

元小春一向能屈能伸,臉面上平和,“我怕狗,有勞您幫我擋擋。”

那人走下樓來,元小春喜出望外,“謝謝您了。”

那人也沒看她,拉開門,“螞蚱。”

避在門后的元小春想笑,怎麼取這樣個名兒?

那人站台階上,螞蚱趴他腿后被他擋着,

元小春幾乎就是小跑出去,才在心裏慶幸終於出來了……身後突來一陣風!……“啊!!”元小春的尖叫響徹社區,旁邊院子裏的貓兒狗兒都被喚醒,連打盹兒的大公雞都一下昂揚起了脖子!

螞蚱原來是只老色狗!它把元小春準確撲倒,然後專門想舔她果露在外頭的肌膚,比如臉蛋兒,脖子,嗯,糟糕的是元小春沒有扎進腰裏的警服短袖襯衣也被它拱開,舔呀……

“你快把它拉走啊!!”元小春形象全無,蜷在院子的草坪上,抱着頭,失聲大叫!

聽見,

“你別笑它叫螞蚱呀,”

“我沒笑!”

“笑了,我看的清清楚楚。”

元小春快瘋了,這時候,跟他爭這?!

可憐的元小春只能“頑強”地自救,抱着頭在狗嘴下想先翻身跪站起來,結果螞蚱兩隻猛爪往她背上一搭,愣像抱着她了!元小春一時雞皮疙瘩直起,她也知道這個姿勢太……“嗚,”愣把小春逼哭了,啪嘰又趴地上,沒有更狼狽可言了……

“好了。”二樓露台突然出現一聲兒,

“螞蚱。”身上的重量減輕,老色狗終於被戲弄她的人叫了回去。

元小春抽泣地一直低着頭,自己爬起來,就這,還不忘愛乾淨地拍拍身上,扯平整衣裳,再也不看身後,趕緊跑出去了。

她是沒見,這種老別墅空間太矮,說是二樓露台,幾乎抬手都能摸到一般,

站在二樓的男人看她跑遠,一直看着她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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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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