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很煩耶!不要追了啦。”彩寧沒好氣地道。
“要我不追可以,請告訴我筱璃在哪裏。”他不肯放棄。
真是受不了!彩寧無奈的停下腳步,看着南天霖堅定的神情,又衡量了一下利害關係,在心裏作了個決定,
“好吧,我帶你去見姊姊,但只要姊姊再次拒絕你,希望你從此以後別再來找她,別增加她的困擾。”
“好,我答應你。”南天霖點頭應允。
【第十章】
筱璃回到家,愕然發現家裏來了一位客人。
她還沒開口問為什麼南天霖會出現在這裏,彩寧走到她身邊說:“他有話跟你說,我先出去了。”
“彩。”筱璃想叫住她問個清楚,但彩寧已經走出去了。
“筱璃!”南天霖一見到她,心裏十分高興。
“你怎麼會來?”筱璃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淡然地開口。
“我很擔心你,所以來找你。”他毫不掩飾對她的情意。
“是以一個朋友的身分嗎?”筱璃豈會不知道他的意思,但那只是白費力氣,不管對劍渠或是對任何人,只要是關於感情的事,她都累了。
“我希望不是。”他仍存着一絲希望。
“你知道的,那是不可能的。”她清楚明白的拒絕他。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來找你了。”南天霖失望地說,不管他怎麼做,筱璃依然不肯接受他,他是真的失敗了。
他懷着滿心的失望,轉身走向大門。
“天霖。”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筱璃突然叫住他。
南天霖怔愣了下,這是筱璃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如果是以一個朋友的身分,我這裏隨時歡迎你。”她對他粲然一笑。
“嗯。”他點點頭,接着便離開了。
出了大門,走沒幾步路,南天霖就發現彩寧站在前方不遠處。
“怎麼樣?被拒絕了吧!”劍渠笑着問道。
“你猜對了。”他回以一笑,心裏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今天當筱璃走進咖啡館時,同事們全朝她圍了過去。
“筱璃,你看!”一名同事捧着一束有着九十九朵紅玫瑰的花束給她。
筱璃接過花束,不了交銚生了什麼事,一雙眼睛眨呀眨的。
“怎麼了?這是誰的?”
“這束花署名要給你的。”另一名同事拿出一張卡片遞給她。
“給我的?”筱璃接過卡片,發現卡片上的確署名是要給她的,可是誰會送她花呀?她在這裏又沒什麼熟人。
“快打開來看看!”同事們羨慕的催促道。
拗不過大家的催促,筱璃只好應她們的要求打開卡片,老實說,她自己也很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小的長方形卡片上,只寫着幾個字:
我的女人~
我的溫柔,你還記得嗎?
筱璃不懂這話是什麼意思,第一個浮現腦海的想法就是有人送錯花了,但這張卡片又是署名給她的,難道是同名同姓?可是她們店裏又沒人跟她同名同姓,抑或是送錯地址啦?
“我想可能是送錯人了。”她看向一臉好奇的同事們,聳了聳肩道。
可是接下來幾天,每天都有人送來九十九朵玫瑰花,而且卡片上的署名全是給筱璃的。
第二天的卡片上頭寫着:
我的女人~
你是我一個人的。
看着這幾個字,筱璃只覺得一陣肉麻,從字裏行間可以看出送花者佔有欲極強,是誰呀?老是送錯地址,上面也沒署名送花者是誰,否則她一定會退還這束花。
第三天的卡片上頭寫着:
我的女人~
唯一舍不下的只有你。
真是深情的一個人,感覺得出寫這張卡片的人肯定是情深義重,現在這樣痴情的人已經不多了,想到這裏,筱璃不禁想起了某個人。
第四天的卡片上頭寫着:
我的女人~
你的吻就是最好的禮物。
這句話明顯表達出他的霸道,這個人肯定也是個狂傲的人,那種感覺跟她所認識的他好像喔。
第五天的卡片上頭寫着:
我的女人~
沒有你在身邊,我很痛苦。
筱璃看着卡片里的字句,這不是某個人曾對她說過的話嗎?可是怎麼會出現在這張卡片里呢?她不禁開始懷疑,送花與寫卡片的人到底是誰?
第六天的卡片上頭寫着:
我的女人~
別忘記!你是屬於我的。
筱璃不敢置信的瞪着卡片,這樣充滿強烈佔有欲的話語,實在太像他的語氣了,但是。這可能嗎?她被搞胡塗了,難不成世界上有同樣的兩個人?
第七天的卡片上頭寫着:
我的女人~
往你的左邊看,你會發現我在那裏。
左邊?
筱璃不假思索的往左邊看,出現在眼前的不正是。
“劍渠?”她忍不住驚呼,手中的卡片也因驚訝而掉落地上。
“怎麼?不認得我了?”劍渠淡然的笑道。
“我。我。”筱璃愣愣的看着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他真的是劍渠嗎?她是不是看錯了?
劍渠看着她驚愕的表情,邁開腳步走到她面前,嘴角噙着一抹邪肆的笑容。
“看來我該想辦法讓你恢復。”話一說完,他攬住她的纖腰,深深地吻上她的紅唇。
眾目睽睽之下,劍渠居然做出這種舉動,在場的員工、顧客,無不連聲叫好。
筱璃腦中一片空白,睜着一雙大眼看着他,在她眼前的這個男人真是她所認識的劍渠嗎?
難道他的記憶恢復了?
她突然想到之前那些卡片上的話,不都是他曾經說過的話嗎?這種霸道舉動、狂傲的個性,的確是她所認識的劍渠呀!一想到這裏,她感動得落下淚,抬起手臂圈住他的脖子,熱情地回應他。
這不正是她所期待的結果嗎?她好高興、好幸福,劍渠並沒有忘記她,他終於想起來了,可是高興歸高興,劍渠是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
他們不舍的分開,深情地注視着對方。
“傻瓜,你哭什麼?”劍渠伸手抹掉她臉上的淚水,取笑道。
“你真的是劍渠嗎?”筱璃握住他的手,不確定的問道,深怕自己是在作夢。
“那我們再試一次好了。”見她還是一臉不相信,他作勢又要吻下去。
聽他這麼說,筱璃終於相信了,她哪敢在這麼多人的地方再。她羞紅臉地推開他,“我相信你了,走,我們進去裏面說。”她拉着他走進休息室。
休息室的門一關上,劍渠就摟她入懷,深情地說:“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聽到他貼心的話語,她心裏湧現一陣酸楚,眼淚又落了下來。
劍渠忙撫上她的臉,“從今以後,我不准你再落淚,我看了會很心疼。”
“我忍不住嘛。”她嬌嗔道。
“傻瓜,你這樣我會很心疼。”他滿心不舍。
筱璃倚在他胸前,好奇的問:“渠,之前不管我如何努力你都想不起我,為什麼你現在又記憶恢復了?”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你說你要放棄我,要永遠離我遠去,我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亂,直到那時我才知道你對我的重要性,所有的記憶全回來了,只可惜當我要找你時,你卻已消失不見。”
“原來是這樣。渠,你別再離開我了。”筱璃要求道。
“那是當然的,你可是我的女人,我怎麼可能放你走。”他霸道地說。
“嗯。”就是這樣的口氣,她的劍渠終於又回到她身邊了,她好快樂。
筱璃的心裏甜滋滋的,但她隨即想到一件棘手的事。
“可是渠。織玲那邊要怎麼辦?”她不安地問道,織玲是劍渠的未婚妻,而她呢?什麼也不是。
“放心吧。”看出她的焦慮,劍渠給她一個安心的微笑。總會有辦法的,不管如何,他絕不會再放手,他要和筱璃永遠在一起。
兩天後的傍晚,仇家人接到了青天霹靂的噩耗。
市立醫院打電話通知劍渠與筱璃正在醫院,當京翔、織玲、少垣趕到醫院時,卻看到兩人一動也不動地躺在病床上,身上蓋着白布。
“這是怎麼回事?”京翔問着醫生。
“他們是服毒自殺,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醫生解釋道。
“怎麼可能?”織玲不敢相信,激動地扯開白布,果然看見劍渠面無血色地躺在那裏。“不……不會的!不會的!”
“筱璃。”京翔也無法平撫內心的震撼,他掀開另一塊白布,筱璃慘白的面容映入他眼帘。
“怎麼會這樣。他們怎麼可能就這樣死了。”少垣同樣無法置信,悲痛的低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