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撲倒
“因為他嫌你臟!他嫌棄你被別的男人碰過!”
“蘇綺瑤,你還不知道吧?你和天曜在嘉興逗留的那些時日,他整天整天徹夜不歸,你就不好奇他睡哪兒?告訴你,他跟我睡!他跟我睡的……”
“呵,大家都是成年人,蘇綺瑤,你不會傻傻的以為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我們只是單純的睡覺吧?”
“我把清白身子給了他,他在為我守着,他不肯碰你是因為他要為我守身,他嫌你臟!”
……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不是!不是!
酒店裏間,蘇綺瑤趴床上埋頭痛哭,耳邊一直回蕩着那隻高傲孔雀說的話,哪怕她不願,不想,不肯聽,那些話依舊如決堤的洪水似的濤濤湧入她的耳朵,擋都擋不住。
不是真的,這都不是真的!
阿曜,你告訴我,她說的不是真的,不是……
阿曜,你告訴我她在騙我,你告訴我啊……
阿曜,你為什麼不肯碰我?是不是因為她說的那樣,你真的嫌我臟?是不是……
聲聲質問換來沉寂以對,房間內靜悄悄的,唯有自己羸弱的呼吸伴着痛到極致的心跳,與哭泣。
好痛,心口好痛。
哭罷多時,蘇綺瑤從床上坐起來,手扶隱隱作痛的胸口,拿紙巾擦乾眼淚,通紅着眼睛換好衣服。厚厚的羽絨服外加一頂遮檐帽,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風雨不透。
來外間,拿起電話打到前台,說是要一個打火機,然後坐在沙發上,盯着茶几上零落的照片碎片發獃。這張照片在蘇綺瑤的一氣之下撕毀了,但是寧靜雅說了,她那還有底片,這種照片要多少有多少,撕都撕不完。
究竟該怎麼辦?蘇綺瑤一時陷入迷茫。
離開阿曜嗎?她捨不得;可是不離開……
扣、扣、扣、
有人敲門。
蘇綺瑤以為是送打火機的服務員,於是用紙巾把碎片收好,團成一團,起身去開門。
“怎麼這麼久?”房門外站的是裴天曜,說話的語氣有些抱怨。
她下意識縮手將紙團藏在背後,低着頭:“換衣服呢。”
裴天曜聽她聲音不對,似乎帶了鼻音,伸手欲要扯她帽子,問:“哭了?”
蘇綺瑤晃頭一躲,急忙道:“沒,感冒了,鼻子不通氣。”
這妮子絕逼不對勁。
裴天曜強烈擰眉,心說老婆離開前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兒的工夫就變這樣了?
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裴太太,您要的打火機。”女服務員及時出現,暫時打斷當下的彆扭氣氛。
蘇綺瑤如臨大赦,匆忙接過打火機道了聲“謝謝”,然後迅速轉身回房,找來一個瓷花盆將紙團丟進去,二話不說點燃打火機,徹底銷毀丑照。
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熊熊烈火漸漸衰弱,直至熄滅,待看見盆底出現一團黑漆漆的東西時,這才長舒一口氣。揚眸,見男人斜靠在門棱處,銳利的深眸緊鎖自己不放。
四目相對,她那雙紅通通的兔子眼被瞧個清清楚楚。
蘇綺瑤心裏一慌,復又低頭,藉以逃避男人打量的視線。
眼前地板投下一片模糊的陰影,同時頭頂傳來一道聲音:“告訴我,為什麼哭?”裴天曜問。
“我……我要回家。”
下一刻精巧秀氣的小下巴被勾起,她被動抬頭,見男人臉色陰鬱。
“說實話,為什麼哭?”
心裏委屈再也忍受不住,蘇綺瑤眼眶一熱,啪啪啪的晶瑩淚珠簌簌簌往下掉,止也止不住。她一頭撲進男人懷抱,小粉拳一通亂揮也不知打到什麼地方,同時嘴裏又哭又喊:“哇——我就哭,我就哭,你能拿我怎麼滴?我哭,我就哭,你管我?嗚嗚嗚……哇——哇——”
好嘛,這頓哭,真真可謂驚天地泣鬼神,把剛剛走出不遠的女服務員又給召了回來,暗道大晚上的裴太太嗷什麼呢,嗷這麼傷心?
裴天曜十分無奈,又不忍又心疼,忙不迭摟過心肝老婆安慰說:“好好好,你想哭就哭唄,哭出來心裏就舒服了,啊,哭吧,哭吧。”
哪知蘇妮子一聽這話偏來勁了,故意跟他對着干,吸吸鼻子止住哭聲,哽咽着說:“我……我才不哭呢……我不哭,我就……不哭……我要回家,對,我要回家。”
真是頭疼。
裴天曜揉揉發脹的太陽穴,好聲好氣的哄:“行行行,咱們回家。”說著摟着心肝老婆起身,披上羽絨服,往外走。
門口見着伸脖子朝里張望的女服務員,說:“正好你在這,我們要退房,你給收拾一下吧,麻煩了。”
那位女服務員起初沒反應過來,等回神的時候客人已經走遠。於是進來收拾房間,見茶几上孤零零落下一支筆,她撿起來忙追了出去,邊追邊喊:“裴先生、裴太太,你們的筆……”
樓道里空蕩蕩不見人影。
女服務員撇撇嘴,想到一樓大廳正是林泰集團的訂婚宴,或許裴三少的父母會出席。抱着這種想法下樓,果然在泱泱人海中捕捉到顧映雪的身影。女服務員當即走上前去禮貌性微笑說:“夫人,這是裴少爺和裴太太落下的筆,交給您保管吧。”
顧映雪不做多想,隨手接過來道了聲謝,然後不以為意的塞進包包里。
就這樣一直等到宴會散場。
回家的路上,顧映雪坐在副駕駛位上東想西想,尋思着明晚唐氏集團的年終慶典該怎麼搞。今晚參加林泰的宴會她多多少少受到些啟發,這不,此時正拿着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靈感正濃。
突然“咔”的一聲不知碰到什麼機關,隨後就聽見一串葷段子飄了出來:
“哎呀,夢夢,你說我到底要怎麼樣阿曜才肯碰我?”
“勾|引,色|誘,撲倒……大不了給他下藥,迷|奸……”
“都試過了,可是不行啊,他不吃。”
“霸王硬上弓。”
“去你的!”
……
顧映雪的臉當時就綠了,跟司機老公對視一眼,兩人齊齊色變。
“難不成……老三不行?”當媽的猜測。
“……”當爸的沉默。
靠!這真是一個坑爹的問題。
(#‵′)kao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再說裴先生與裴太太小兩口。
今晚的裴太太也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了,一進家門充分變身女|色|魔,抱着自家老公就不撒爪了,兩人一路踉踉蹌蹌回到卧室。
開燈,拉窗帘,果斷撲倒。
小嘴堵上男人的唇又親又啃,毫無技巧的挑|逗着他的熱情,不消片刻就覺小腹抵上一根硬硬的東西。她心中一喜,柔荑上下其手猴急般脫他衣服,眨眼間,男人身上只剩一件白襯衫與底褲,腿間那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膨脹支起一頂小帳篷。
蘇綺瑤艱難的吞了口口水,顫着縴手緩緩的解男人的襯衫鈕扣,直到解完最後一顆才肯罷休,然後將襯衫前襟撩開,如願看見了他剛硬的胸膛與結實的腹肌紋理,還有那兩顆小巧的紅色凸起。
嬌顏揚起一抹滿意的微笑,她伸手摸上一把,居高臨下笑嘻嘻瞅着自己的男人,如高高在上的女王般命令道:“不準動。”話落,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只一會兒,兩人坦誠相見。白熾的燈光打在他們身上,一古銅,一白皙,對比鮮明卻又那麼的切合相配。
“阿曜,你身材好好。”她真心讚歎。
“恩,你也美。”裴天曜看着身上的美景不禁沙啞了嗓音,暗眸晦暗幽深,好似無邊大海能吞噬掉一切,淹沒掉所有。他們是夫妻,雖然沒有正式圓房但這種事玩得也不少,或用手,或用嘴,都有過性|愛體驗,只差臨門一腳做到那最後一步。
此刻,他以為小妻子又跟他鬧着玩呢,然而下一刻,他顯然預估錯了。隨着兩人交纏的喘息越來越大,裴天曜只覺小妻子突然一把握住自己那塊兒,對準了她的幽潭泉口就要……
“瑤瑤?!”
裴天曜一驚猛的坐起來,以強大自制力忍下身體衝動,制止住她的動作,深眸沉得可怕:“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我知道!我知道!”蘇綺瑤大吼着胡亂搖頭,凌亂的波浪長發垂落遮擋住整張嬌顏,也成功擋住一雙水潤發紅的美眸。
“你……你不想要我嗎?”她怯怯的問,十個指甲死死掐進床單,狠狠揉捏,“是不是因為三年前我……我被別人……看光了身子,你嫌棄我?是不是?是不是?”
“說什麼傻話!”男人又好氣又好笑,攬臂拖起她的俏臀將她移開危險地帶,道,“我不碰你是不想你將來後悔,畢竟你現在什麼都不懂……”
“誰說我不懂!”她一口打斷。
“哦?你懂什麼?”
“我要你,要你抱我,疼我,愛我。”
“你確定?”裴天曜的嗓音有些顫抖,直視着嬌妻的眼神滲人了黝黑的欲|望火苗,“你真的確定要我抱你,哪怕將來你可能後悔?”
蘇綺瑤挪動了下嫩嫩的小屁屁,以實際行動告知自己的答案。揮小手擼一把散亂的長發,露出那張清理絕倫的臉蛋,眨眨眼,俏皮問:“我喜歡你碰我,難道你不喜歡嗎?”
“不,我喜歡碰你,該死的喜歡!你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很美,美得讓我險些忘記呼吸。”
“是呢,我也喜歡你的身體。”說著不忘吃豆腐。
該死!是誰教會這妮子說這些該死的鬼話,天曉得她把男人的自制力當成鐵打的嗎?裴天曜暗自咒罵著,感覺自己的重要部位變得緊繃,幾乎為她疼了起來。
“阿曜,我……”
“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嗎?”他進行最後一次的確認。
“我知道,我要你……要你……進來。”蘇綺瑤到底是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姑娘,最後兩個字說得幾乎沒音。
面對如此熱情的邀請,誰要能忍誰就不是男人!
想到這,裴天曜再不矯情,伸手抱過嬌妻孱弱嬌柔的身子,調整好姿勢對準位置,虎腰一挺……
正在這節骨眼上——
鈴鈴鈴……
手機響了。
靠!搞神馬!
裴天曜罵娘的衝動都有了,大掌一揮撥掉手機,隨後抱緊嬌妻,咬牙說道:“別理它,我們繼續。”再次開工。
鈴鈴鈴,鈴鈴鈴……
“啊……阿曜,電話……接電話啊……”蘇綺瑤艱難的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不理它。”男人只顧埋頭苦幹。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沒完沒了、無休無止的鈴聲好像追命奪魂般險些教人抓狂!
蘇綺瑤熨燙着小臉朝床底瞥上一眼,驀地嬌軀一僵,期期艾艾懇求道:“嗯……好像是……是媽咪……你接啊啊……你快接啊……”
怎知男人鐵了心不鳥,冷不丁加重的力道似在懲罰女人的走神:“我說不理就不理,天王老子都不理,現在你的首要任務是伺候好你的男人——我。”
“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霸道決絕。
此時鈴聲偃旗息鼓,緊接響起一陣悠揚舒緩的音樂,那是繼裴先生的手機無人接聽、對方又開始禍害裴太太的手機。
“阿……曜……我的電話……肯定是媽咪……找我……”裴太太急得快哭了,身上男人肆虐得厲害,折騰得她四肢癱軟,渾身無力。但是婆婆大人親自打來的電話,打死都不敢不接啊,嗚嗚嗚……
“電話……接電話……”
“啊啊……媽咪找我……快接啊……”
*!
裴天曜咒罵一聲,忍着殺人的衝動放開嬌妻,無比鬱悶的擼過手機,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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