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平靜的一天
對於這種入學方式，海燕他們的反應如何她是不知道了，被錄取之後她和朽木白哉就得到分配好的班裏報道，再去宿舍整理東西。從此之後就要開始在這裏全封閉式學宿生涯。
由於表現出色他們毫無懸念的被分到一班，經過一番波折尋找到一班的時候，她和朽木白哉同時看到拉門上貼着的一張紙。
上書：最先達到的親親學生你們的任務是打掃好班級，老師我睡醒之後會來檢查的喲~
後面還畫了一個心！
郝賢嘴角抽了抽，突然預感自己前途堪憂。
朽木白哉沉默半晌忽地轉身，衣袂翻飛出一個瀟洒的弧度，郝賢手疾眼快一把拽住他的后領，一臉陰森的和他的殺人視線對上，磨着牙冷笑。
“朽木少爺，要死一起死，來吧！”
另一手唰的拉開門，拖着他大踏步進去。
“咳咳！！”
一個假期都沒人打理這裏，偌大的教室佈滿灰塵，一股霉味讓養尊處優的朽木少爺狠狠皺起眉，跟被人XXOO了一樣殺氣四溢。
不算太糟糕！
郝賢很淡定的拿它和當年第一次見到七十九區的那個小木屋來比，頓覺這教室弱爆了。
“朽木少爺，”
她一偏頭，再次咧嘴露出海燕式招牌陽光笑容，“你會水系的鬼道么？”
“破道五十五逆浪！”
“破道五十五逆浪！”
隨着兩聲異口同聲的吟唱，一年一班在聲音落地的同時被洶湧的大水一股腦淹沒。兩人合力之下所施展的鬼道威力並非1+1=2，翻了不知道幾倍的水流成滔滔之勢像一隻暴走的猛獸沖毀門窗噴射而出將走廊草地盡數吞噬。
見勢不妙的兩人在第一時間已經瞬步逃開大水，即便他們動作快速也濕了半身衣服。本想偷懶取巧把教室的灰塵沖乾淨而已沒想到居然水淹了一層多教學樓，郝賢站在樹枝上默默看着在水裏掙紮起落的穿着真央校服的學生們，表情漂移了一下。
“我們……是不是闖禍了？”
這還用問嗎？朽木少爺給了她一個黑臉。
入學第一天就淹了教室，他作為朽木家家主繼承人的名聲……
郝賢乾笑兩聲，撓着頭道。
“要不，我們再用火系鬼道把水燒乾？”
對方毅然給她一個後腦勺。
“你什麼都別做已經是最好的了。”
“……”
水災被聞訊趕來的教師們處理了，作為肇事者他倆被帶去了校長室，相較於教師們的咬牙切齒，白鬍子校長倒是一笑而過，告訴他們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僅僅罰他們打掃道場一個月。末了還語重心長的說了句：“你們兩個一個是志波家推薦的，一個是朽木家的下任家主，做事是否應該稍微收斂點，不要讓其他的貴族拿來當茶餘飯後的談資？”
從校長室出來的時候朽木白哉的臉色已經精彩到郝賢無法用書面語言來形容，有點擔心他會不會腦溢血暴斃。
她扯了扯他的衣角，對方連個眼神也沒給她半分。
“對不起……沒想到會成這樣。”
她垂頭喪氣的道歉。
事實上她只用了一半不到的靈力吟唱的而已，卻沒想到加上朽木白哉的吟唱竟然讓威力增幅成洪水。
朽木少年步子不停逕自朝前走去，走出一段距離見她沒有跟上，面無表情的回頭用清冷的語調冷冷道。
“去換衣服，還不快走。”
一陣寒風很配合的吹過，濕了半身的郝賢頓時打了個寒顫，幾個瞬步竄到了朽木白哉前面，不怕死的嚷了一句：“朽木白哉被我的瞬步甩下了！”
不用回頭她也知道後面那人會燃起怎樣的熊熊大火。
“和我比瞬步……你會後悔的！松本！！！！”
走廊里的動靜傳入校長室，一個教師頗為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
“朽木家的少主竟然和流魂街出身的人為伍，實在有失貴族身份，朽木家的未來堪憂啊。”
校長端起茶啜了口，眼也不抬的繼續閱讀看了一半的文獻。
“不要妄下決斷。現在的年輕人不能小瞧。”
入學測試打倒其他的全部考生、打掃衛生卻水淹了教室，這些事情在他任職以來還是頭一遭。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讓人刮目相看啊。
“你忘了昨年的那個孩子了？”
“您是說那個只用了一年就畢業的天才少年？聽說他一入隊就是三席了……”
提起那個人，教師臉色微變，不需思考就脫口而出，顯然印象很深。
“所以說，現在的年輕人啊……”
校長捋了捋白花花的鬍子，樂呵的靠在椅背上半眯眼回想自己年輕時的意氣風發，寬容的笑起來。
“真是不能小瞧。”
一班是尖子班，所分配的住宿環境也很好，當然也有顧及到能進入尖子班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會是貴族子弟這一因素。比起其他班的同學住宿的是集體宿舍，一班十分人性化的給他們配置的是獨·立·公·寓！
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了！！在看到自己未來的居所的那一刻，郝賢幾乎想抱着做出這一決策的領導狠狠親一口！
但當她一臉幸福的推開門的時候，笑容扭曲了。
喂！！這裏面空蕩蕩的連個水杯都沒有是鬧哪樣？！！
轉遍了一卧一廳一書房一陽台一廚房一衛生間的公寓，郝賢跪地不起。
尼瑪太坑爹了……這只是裝修過的大空房子啊……
從天堂掉到地獄的郝賢匆忙換過衣服打起精神跑去隔壁朽木白哉的公寓，敲敲門不等裏面傳出回應就大大咧咧的一把推開門毫不客氣的走了進去，剛想打個招呼耳朵靈敏的捕捉到幾聲微弱刺耳的“吱呀——”，眨眨眼有點奇怪為什麼朽木白哉房間裏有像是什麼東西在傾斜的聲音下一秒就已經被不明物體稀里嘩啦的埋在了下面。
差點被壓斷氣的郝賢在斷氣的前幾分鐘被朽木白哉從一堆雜物中提了起來。他嫌棄的將她丟在一旁之後，就一言不發的繼續轉身凝眸與堆滿了大半個客廳的雜物深情對視。
郝賢趴在地上心有餘悸的仰視堆積到天花板的東西，細看之下不由瞠目結舌。桌椅板凳被褥草席衣櫃晾衣架……簡直是應有盡有，不應該有的好像也有。她瞟眼剛才把她活埋的一堆東西中類似於XX套的東西。
這到底是誰給朽木白哉準備的，考慮的……真全面。
好嘛，自己那裏空蕩蕩的連只老鼠都沒有，他這裏倒是琳琅滿目堆積如山。
萬惡的有錢人！
萬惡的貴族！
眼紅這待遇差的郝賢又想扎小人了。
“我那裏什麼都沒有。”
郝賢抱膝坐在地上，保持着四十五度仰望雜物小山的姿勢，明媚憂傷的開口，那表情幾乎要讓人以為她在說“可恨那賊人殺我爹X我娘，燒我屋搶我糧，如今孤苦無去處，官人可否收我做二房！”咳，二房什麼的，真說出來估計她會被散落成一地肉渣。
“……”
前面站如松的身影不動不搖。
“現在也聯繫不上海燕……”
她哀怨成包子臉。
“……”
嗬，站的比標兵還規範。
“我幫你收拾東西，你先收留我一段時間成不成？”
她終於說出重點。
前面那人微側過頭給她一個帥氣的側臉，如墨的眸子掠過一道精光。
郝賢從朽木白哉眼神里領會到那一瞬間類似於猛一輕鬆的感覺。她乾咳一聲，想到夜一說朽木爺爺送他來體驗生活，不會是……根本沒人會給他來收拾東西，所以他站在半天都在苦惱要怎麼清理它們？
四大貴族之首的朽木少主居然要親自動手打理家務，郝賢想像了一下朽木白哉圍着圍裙戴着口罩和帽子還有手套在面無表情的擦地的樣子，頓時笑岔了氣。
“哈哈哈哈哈……朽木……哈哈哈哈哈！！！朽木白哉……我覺得你爺爺真的是太英明睿智了！！！哈哈哈哈哈！！！”
她亂沒形象的捶地笑出眼淚。
朽木白哉嘴角抽搐了兩下，幸虧他現在還沒有斬魄刀，不然郝賢不用思考就知道他會說什麼。
“剛才的提議你答應了？”
她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恢復正經。
“嗯。”
大少爺半闔眼輕輕哼了一聲權當應答。
“好，那就開工吧！”
捋起袖子，郝賢懷念了一下當初和市丸銀剛到那間木屋時的情景。少年清瘦的背影又浮現在腦海中，他彎起的眉眼柔和的沒有一點稜角，掀動竹簾入屋時見到她的目光，臉上的笑意更暖幾分，薄唇微張，那音調纏綿的關西腔略帶歡快的響起……
“咚！”
“嗷！”
剛才還一臉恍惚的郝賢捂着被襲擊的腦袋痛的直跳腳，“朽木白哉你做甚！！！”
“等收拾完了再發獃。”
大少爺嫌棄的瞥她一眼。
不知道是誰剛還精神滿滿的叫着開工然後突然停在那裏發獃，要不是必須在天黑之前收拾完東西他還懶得提醒她呢。
“差一點就能聽到銀要和我說什麼了……”
忿忿的揉了揉被打痛的腦袋，郝賢低聲嘟噥了一句，開始整理東西，抱着幾分報復心理喊道，“你站在一旁幹嘛，快來幫忙！”
“是你的任務。”
大少爺環抱着手臂高冷道。
“哦？”挑了挑眉，郝賢咬字清晰，“我方才說的那個提議的原話是‘我幫你收拾東西’，是幫，能理解‘幫’的意思嗎。”
“……##”
“難道朽木家少主是個壓榨窮苦老百姓的人？”
“……。”
看着朽木白哉頂着一頭的青筋臉黑成包公忍氣吞聲來幫忙，郝賢頓時心情大爽，指揮的理直氣壯。
“那個衣櫥，抬去卧室！還有這台桌子搬到裏面去，錯了錯了！！擺到那邊，擋路了。輕拿輕放！碰壞了怎麼辦！一點愛護物品的意識都沒有，有錢人也不是這麼敗家的！還是個男人，連這點東西都抬不起來嗎！成了，你去打桶水，把那些傢具擦乾淨。”
注意到了朽木白哉修長的手緊攥成拳，那白皙的手背還迸起青筋，郝賢忍着笑板直臉，將那些最重的東西交給他來搬，最費力的活兒也都爽快的推給他來辦，自己只需要把零碎的東西整理好然後用裝飾品點綴一下房間就大功告成。
免費的勞力，不用白不用√
一番折騰總算是把東西都擺放好，相信這應該是朽木白哉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那小臉兒寒的讓人望而生畏，眉頭打結恨不得皺的夾死蒼蠅。
就該讓這些少爺們知道一下生活的艱辛。如果貴族的家長們都和朽木爺爺一樣能忍心讓孩子體驗生活吃吃苦該多好。
郝賢不禁重新審視了一下朽木家。身為四大貴族之首，貴族裏的典範，他的教育方式的確與眾不同。朽木白哉雖然一百個不樂意，但還是認認真真的做完了他的那一份工作，完全沒有偷工減料或是惱羞成怒，體現出了朽木家教育的成功。
“吶，我說，”郝賢擦了擦手上的水，對朽木白哉笑道，“你還是不錯的嘛。”
對方瞥她一眼默不作聲。
“在聯繫海燕幫我準備用品之前，就請多多關照了！”
郝賢倒也沒指望他能回答，只是該說的還是要說一下。她邊說邊走進了廚房，看到空蕩蕩的儲物櫃才想起來根本沒買食材，於是默默的走出來。“說起來……你有錢嗎？”
“……”
朽木少爺挺拔偉岸的聲音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郝賢絕望的一拍額頭。
“……完了。”
依這位大少爺衣食無憂想要什麼吩咐下人就行的生活他壓根就沒出門帶錢的習慣，郝賢是因為沒有私家積蓄同時也認為朽木白哉應該不缺錢，所以……
“我餓了。”
郝賢落寞蹲。
“……。”
少年看了看她，眸光微凝，似乎在思考要怎麼獲得錢。
找家裏要不太現實，找人借有*份，去偷去搶不在考慮範圍內。
“白哉……去吃拉麵吧。”
“……嗯。”
你有錢了？還有誰允許你直呼名字了喂。
面對郝賢突然亮起的眼睛和那怎麼看怎麼猥瑣的奸笑，朽木白哉輕抽嘴角移開了眼。
兩人挑了校內餐飲區最遠的一間拉麵館，進門前朽木少爺猶豫了一下，被郝賢一把扯了進去。事實上辛苦了一下午的他們都餓的前胸貼後背，就算覺得拉麵館有點掉貴族的架子也得先填飽肚子再說其他的。拉麵端來之後說聲我開動了就迅速開吃，朽木白哉還能保持優雅的貴族風度，郝賢則全無形象的狼吞虎咽。
在朽木白哉只吃一小半的時候，郝賢已經把空碗一推，大叫道：“老闆！請再來一碗！”
“好嘞！客人請稍等！”
“……”
某人真想立一塊牌子上面寫“我不認識她”。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傢伙和四楓院夜一那個妖貓真像。
“再來一碗！”
“再來一碗！”
“再來一碗！”
“再來一碗！”
“……”
喂喂，你不會撐死嗎！而且你有那麼多錢嗎！
看着桌上堆起的四摞空碗，朽木少爺覺得鴨梨山大，淡定不能。
老闆笑的臉都開了花，面館裏其他的客人看向這裏的眼神都帶着驚訝和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