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章 :誰給你丟人了?(求收藏)
管家趕緊點頭應允,立刻把姜荏兮叫醒。
姜荏兮醒來,只知道自己做了噩夢,流淚那回事根本完全不知道。
揉了揉眼,見秦景宴從餐廳里出來,正抱胸挑眉盯着她,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逕自上樓。
管家沒跟她說睡那個房間,她就自己找了那晚睡的房間進去。
洗了個澡,隨意扯了秦景宴一件襯衫套上,想着明天要準備幾套睡衣和洗漱用品。
結果一出浴室,就見秦景宴抱胸靠在*頭,眼神莫名。
姜荏兮愣了一下,“你……怎麼進來了?!”
秦景宴聞言,眉毛一挑,雙手枕着頭,“當然是進來欣賞美人出浴,你精心打扮,把我的襯衫都用上了,如果我不來的話,不就浪費了你一番美意。”
姜荏兮咬牙,雙手下意識的捂着襯衣衣角,“我的行李都沒帶過來,明天會準備新的,今天只是借用一下你的衣服。沒別的意思……而且,你的房間不是這兒吧?”
秦景宴突然坐直了身子,“這裏的房間,哪個不是我的?”
姜荏兮忽然無話可說,是啊,哪個不是他的?
“過來。”秦景宴的目光始終在她身上轉悠。
他不能不承認的一點是,姜荏兮這樣穿的時候,顯得格外的與眾不同,有種清新可人的味道,沒有半點兒做作。
他是個有輕微潔癖的人,自己的衣服,一向不喜歡別人穿,哪怕是他包下來的女人也一樣。
姜荏兮剛穿他衣服出來的時候,其實他有點兒惱火,但是莫名的,這惱火慢慢的就變成了興趣。
看着秦景宴像召喚*物一樣的手勢,姜荏兮有種被侮辱的感覺。
但她自己又很清楚,從那個協議定下來開始,她就已經自己把自己侮辱了。
她咬牙,走了過去,在秦景宴面前站定,那雙清澈卻又堅定的眼睛,看了秦景宴一眼,卻又轉向別處。
秦景宴眼睛眯了眯,突然伸手抓住她腕子,使勁一扯,就把她扯到跟前,另一隻手則不失時機的鉗住她後頸,使她整個人都橫躺在他懷裏,“看着我!”
他和女人在一起,最討厭女人把目光移開,這並不是說她要佔有女人的視線或者怎樣,而是他要看到女人眼底的情緒。
痛苦,快樂,偽裝,做作……不管是哪種,他都要看的清楚明白!
這算是他與眾不同的怪癖。
姜荏兮悄悄咬唇,慢慢把目光對準秦景宴。
秦景宴和她對視半晌,突然就笑了,伸手輕輕捏住姜荏兮的下巴,道,“你果然是恨我的。”
姜荏兮心底一驚,她覺得自己已經把情緒掩藏的很好了,可是……他竟然看出她是恨他的?!
姜荏兮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恨你。”
秦景宴唇角的笑意又綻開些,“你恨不恨我,其實一點兒都不重要,所以,就算你恨我也沒關係。”
他如是說。
姜荏兮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秦景宴鬆開她,“這帝都里,對我又愛又恨的女人太多了。不過,我要告訴你的一個事實是,姜荏兮,今天這條路是你自己選擇的。我秦景宴並沒有逼你和我做交易,這一點,希望你自己想清楚,並且一直記着。”
姜荏兮一聽忍不住也笑了,雙手一撐站起來,把發梢的水輕輕一彈,“秦少爺放心,今天你說的話,我一定會一直記得!”
秦景宴表面滿意了,心裏卻特別不爽!
可他又弄不清自己到底再不爽什麼!
煩躁過後,他忽然說,“既然都談妥了,是不是該讓我見識見識你的職業水平了?”
職業水平……職業*的水平么?
姜荏兮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把這種事情當職業,不過,世界變化無常,這種事情,就發生了。
“初來上崗,經驗不足,秦少你情場老手了,要多多指點提拔才行。”
姜荏兮木着臉說。
話才說完,秦景宴就突然伸手,在她臉蛋上輕輕拍了一下,“沒有人喜歡和木頭做……”
姜荏兮於是立刻就笑,那笑容燦爛的讓秦景宴嘆為觀止,咂嘴半天道,“才看出來,原來你這麼會演戲……難不成最初學的是演員專業?”
姜荏兮依然笑,“如果我學的是演員專業的話,不知道這時候是不是會傍上比秦少更硬的後台……”
言外之意,那樣就輪不着他秦景宴這樣作踐了!
秦景宴頓時不爽,捏着姜荏兮的肩膀扯到跟前,順手一推,就把她推在*上。
姜荏兮抿唇,目光游移,看着頭上的吊燈,這時秦景宴突然低頭,在她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我說了,看着我。”
姜荏兮吃痛,立刻從善如流,果然收斂目光,看向秦景宴。
不過,那目光平靜的連最初的恨意,都看不出半點了,這讓秦景宴覺得自己簡直找了個活死人,火大之下,掀了姜荏兮身上的襯衣,沒有任何前戲,直接佔領!
姜荏兮痛的整個人都是一縮,冷汗立刻就順着額頭滾落下來。
這讓秦景宴被刺激的身體微微一顫,有股無法形容的眩暈感襲擊着他,那是前所未有的體驗。
“疼了,就求我。”
秦景宴喘着粗氣,狠狠動了兩下,說。
姜荏兮雙手死死抓住*單,依然努力的睜大眼,凝視秦景宴,竟然還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秦少說了,要見識我的職業水平,這點兒疼都忍不了怎麼行?”
秦景宴一聽,氣得半死,不光找了個活死人,還是個硬骨頭!
不求我,非得和我對着來是吧?!
那就讓我看看你骨頭到底有多硬!
之後的瘋狂,讓姜荏兮眼裏的整個天地都搖蕩起來,而她先是疼,然後麻木,再然後毫無知覺,好像渾身的力氣都被榨乾了。
有那麼一瞬,她甚至在想,自己會不會這麼年輕,就輕易的壯烈在帝都三少之二少的*上!
想到這種死法,她就覺得自己這輩子真是不白活,大概還沒有哪個女人死的她這麼金貴壯烈的吧。
反正秦景宴反反覆復折騰了多久她不知道,自己最後有沒有哭出來她也不知道。
生命用一個奇迹告訴她,她其實是只小強,復原能力比她自己想像的好了千百倍。
第二天一早,她還是如約睜開雙眼,太陽還是照在她眼睛裏。
身旁,一片涼意,秦景宴似乎早就起身離開了。
她雙手撐着自己坐起來,酸的是胳膊腿,疼的只是讓人無法開口的地方。
“姜荏兮,忍住,習慣就好了。”
她對着太陽笑了一下,知道,人生從昨夜開始,徹底走上了一條再也沒法倒回的路……
姜荏兮終究不願意自己的事情被任何人發覺,而最不樂意的,自然就是她大哥姜逸林。
所以,她必須趕緊找一份工作,這樣的話,還能有個幌子。
不在秦氏工作的事情,遲早會被姜逸林發現的。
抱着這樣的想法,她很快找了一份采編工作。
說起來,工作單位實在是不敢恭維,就是一個很小的花邊雜誌社,還是專門挖明星名人緋聞的那種。
如果放在以前的話,姜荏兮絕對不會到這樣的小廟來,而現在呢,她覺得這樣的小廟很好。
因為廟小了,隱蔽性自然也就好了。
只要不採訪到秦景宴和穆堔連那種人頭上去,想來她在這裏會是安全的。
秦景宴和她之間的協約只是那方面交易,有沒有規定她不準出來混飯。
拿到工作崗位是預料之中的事情,而第一份工作卻是預料之外的事情……
她真的沒想到,這個廟子雖小,裏面的和尚膽子卻很大。
主編居然把矛頭對準了帝都三少,她作為實習人員,自然是跟着前輩跑。
他們這一組挖掘的人物,好死不死,就是秦景宴!
帶她的前輩叫楊光發,是個三十齣頭的男性。
她每次看到楊哥這光禿禿的,連虱子都趴不住的頭,就覺得他的名字取得特別的貼切有涵養。
“這種聚會,我們怎麼進去?”姜荏兮一副鄉巴佬進城的表情。
果然楊哥就很自豪的挺了挺胸脯,豪言保證,“交給我好了,要進去還不容易……”
姜荏兮看着楊哥手上那兩套清潔工服裝,有種想一頭撞死的衝動。
她想自己肯定是誤上賊船了,她姜荏兮什麼時候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可是看着楊哥那摩拳擦掌的敬業姿態,她也真的被感動了,只好硬着頭皮往前沖。
事實證明,楊哥是過來人,是老手,這種方法百試不爽。
在更衣室里換好了衣服,她姜荏兮挽着楊禿頭的胳膊,也儼然成了一堆兒人模狗樣的貴婦了……
聚會大廳在二樓。
貴族式的裝潢,映襯着一群衣冠楚楚的*,看上去真是奢華又有范兒。
姜荏兮跟在楊哥身邊,雙手摟着他胳膊,一路低着頭,乍一看是嬌羞無限,實際上根本就怕撞破臉。
這裏的人,十個裏面有五六個是熟人,雖然她爹倒台之後,人家就跟她不熟了。
她不怕碰見那些人,真正怕的是碰見他們今天要挖掘緋聞的正主兒。
這一路走來,她都在想,如何在碰上秦景宴之前開溜。
現場的人突然變得活躍起來,尤其是女人。
姜荏兮緊挨着楊哥,小心翼翼的抬眼,朝着熱鬧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帝都三少果然一個個春風滿面的出現了。
三個人並排着走的時候,只讓姜荏兮想到了螃蟹。
而跟在他們身邊昂首挺胸的女人,則讓她很自然的聯想到了驕傲的孔雀。
“看見了沒有?”楊哥興奮地捅了捅姜荏兮,對着秦景宴努下巴,“他身邊的那個女人……”
姜荏兮這時候正恨不得縮到後面的地縫裏去,可是楊哥非得讓他看,盛情難卻之下,她只能勉為其難地抬頭看過去。
於是,秦景宴身邊那個氣質優雅,進退有度,看上去氣質格外怡人的那人便映入她的眼帘。
她不禁從心裏面贊了一句--秦景宴這男人,總算還有點兒眼光。
“怎麼樣,他身邊的女人漂亮吧,那女的,可是曾經紅極一時的交際花,卻為了秦景宴甘願退出交際圈。現在除了秦景宴,誰都不接。”
姜荏兮點着頭,忍不住仔細的把那個女的打量一遍,然後就發現,那女的從年齡上看來,似乎要比秦景宴大些的。
不過,兩個人走到一起倒是比較般配,當然,她很快加了一句,只是相貌上。
在她眼裏,秦景宴就是渣,那樣氣質的女人跟着他,根本就是暴殄天物了!
“哦,沒想到秦景宴那麼有魅力。”
姜荏兮淡淡的一句,對此已經沒了興趣。
但是楊哥是個很敬業,很有職業素養的狗仔,並且還十分熱情的指點後背,“那是,據說秦景宴身邊的女人,那必須是一手的,只有他不要了別人才可以碰。不然的話,他就像皇帝老子一樣,把女人擺在身邊看着玩兒,也不許別人動一下的。”
姜荏兮的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根本就是個佔有欲飆高的畜生……”
“你說什麼?”楊哥看前面看的專註,根本就沒聽見姜荏兮說了什麼。
而姜荏兮當然立刻否認,說自己什麼都沒說。
那邊,秦景宴摟着離嫣的腰,滿臉帶笑,對所有上來的攀談的男女都禮貌周到,笑臉相迎。
看上去溫柔紳士,涵養好得不得了。
但是,當他目光掃過人群,發現不遠處的人群里,一個迅速閃開的背影時,眼神突然一凝!
這死女人怎麼會跑到這兒來了?!
他捕捉痕迹的皺了皺眉,但是,身邊的女人卻依舊發覺他情緒有些不對,扭頭唇齒含笑,低柔的問,“景宴,你怎麼了?”
秦景宴扭頭對離嫣一笑,俯身在她唇角吻了一下,“沒什麼,走,我們到那邊去。”
離嫣面色微紅,竟有些羞澀。
而一旁的人早就拍着手起鬨了……
秦景宴的動作,姜荏兮在回頭的一瞬間是看見了的,然後就忍不住撇了撇嘴,心裏對秦景宴的印象本來就差,而這一玩兒現場秀,她覺得這人就更要不得了。
休息室里,姜荏兮斜靠在椅子裏,等她家楊哥收網,她好坐享其成。
哪知,正盤算好事的時候,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
秦景宴回身把門關好,就靠在門板上,老神在在的瞧着她。
姜荏兮先是僵硬了一下,然後笑了,“真巧。”
秦景宴挑眉,點着頭,“的確,真巧!說說吧,你為什麼回來?”
一邊說著,一邊掏出包煙,抽出一根點上。
姜荏兮發現,這男人雖然裏面很渣,但是外表功夫的確很到位,就連點煙熄火的動作,都能把純潔少女迷得一塌糊塗。
但是,她不會上當的,因為看到了本質。
“我當然是來……參加宴會的……順便,哦,順便捉殲。”
秦景宴一聽,覺得有意思了,腥味兒盎然地走到姜荏兮跟前,“捉殲?”
“當然,不管怎麼說,你現在是我孩子他爹,對吧?”
秦景宴垂眼,盯着姜荏兮平坦的小腹。
心裏有那麼一絲絲怪異的感覺,女人懷孕是很正常的現象,但是這一刻,他想像着姜荏兮肚子裏有那麼一個小破孩子在慢慢成長,然後會從裏面出來,他突然有那麼點兒心動,有那麼點兒期待,很想看看自己的種會長成什麼樣。
還想看看這女人被迫給她心中認為的種馬渣男生孩子,會是什麼什麼反應。
他這麼一想,就想的有些遠了,思緒都不知道飄到哪地兒遊盪去了。
姜荏兮被他盯得心驚膽戰的,抖了抖嘴唇,說,“你不是想現在就親自剖腹吧?”
秦景宴抬頭愣了一下,有些好奇,這個一會兒冷的冰塊一樣,一夥兒又活脫的女人到底在玩兒什麼花招。
站直身體,“我沒那種嗜好,我只是來告訴你,趕緊去回去,別給我丟人!”
姜荏兮清了清嗓子,揚聲,“誰給你丟人了,我又不是跟你來的!”
秦景宴聽了眼神突然一凝,沉冷的氣息撲面而來,“你的意思是……除了我之外,你又找了男人?!誰?方紀宸?”
一聽方紀宸這名字,姜荏兮立刻抿了抿唇,臉也冷了好幾度。
秦景宴一看,心裏頓時不爽,有種水炸油煎的感覺。
和着,方紀宸就是她心底碰不得的秘密,明明都過去了,她還是惦記着,還是念念不忘的!
本來,他都打算收手不幹了,這會兒見了姜荏兮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下突然一狠,冷笑,“都跟了我,心裏還想着他!看來,你還是覺得他日子太好過了。你說這次我是一股腦把手裏的股票都拋完了了呢,還是繼續購入,然後再大大方方的送他個跳樓價?”
姜荏兮咬了咬牙,總算是沒跳起來,扯出一個笑臉來,“你說什麼呢,我心裏一直想的都是你啊,不然我用得着裝成清潔工跑進來,看你有沒有私會*?”
秦景宴知道她這麼說根本就是想偷換話題,可是,偏偏偷換的這麼拙劣。
他私會*?
想他真真假假的*那麼多,要會誰,還用得着“私”的?
不過吧,就是假話,他仍然覺得在這塊冰疙瘩嘴裏說出來,很讓他有成就感。
秦景宴興味十足的蹲在姜荏兮跟前,雙手搭在她腿上。
姜荏兮的確被他這樣的姿態嚇了一跳的,好在她從小就在母親面前裝乖乖女裝慣了,演戲什麼的,演了二十來年,也算是手到擒來。
所以,她坦然的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的。
“不想我私會*?”
秦景宴拉着她的手,看上去深情款款的。
姜荏兮心頭一緊,知道他這是要玩兒手段的。
該怎麼回答?
姜荏兮吸了吸鼻子,“當然不想,誰不願意唯我獨*啊。不過話說回來,秦少你是*人物,要是讓你不能暢遊花叢,也怪難受的。所以……沒關係你放心大膽的私會去吧……”
有意思!
秦景宴身邊的女人那麼多,不管和他真的假的,哪個不爭着搶着想要他*啊。
得到他*,別的好處不說,就鈔票就有大把大把花不完的。
可眼前這位,明擺着有事情求着自己呢,居然還不爭*。
嘖嘖……
他越來越想和她把這場遊戲玩兒的更長久些了,於是半真半假的說,“其實吧,我也不是不能收斂的。不過,咱們得把協議的內容改改。”
姜荏兮一聽,耳朵都豎起來了,差那麼一點點就炸毛了。
她現在,仰仗的就是協議,熬的是日子!
只要熬過半年,她就自由了,就再也不用和秦景宴這種渣糾結了。
可是這才幾天,這渣居然就要該協議內容!
秦景宴見敲山震虎有了效用也就不再繼續,伸手拍了拍臉,對姜荏兮溫柔一笑,“逗你的,看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沒錯他的目的就是告訴她,你要乖乖的,因為控制權在我秦景宴的手裏。
協議內容我隨時可以改,所以,你得想方設法順着我,哄着我,讓我開心,讓我高興。
然後,你所求的事情才能實現……
姜荏兮上下牙抖啊抖啊,好久才平靜下來,成了一個嫵媚的笑,“秦少你可真的把我嚇壞了……”
秦景宴傾身,在她唇瓣上一吻,這感覺,讓人格外留戀。
本來他只是想蜻蜓點水的,可這時卻不由自主的撬開她唇齒加深了這個吻。
糾纏好一會兒,他覺得自己有些失控,再進行下去無事,果斷的撤了,捧着姜荏兮的臉說,“荏兮,你要乖。”
姜荏兮回以溫柔的笑。
秦景宴總算滿意的走了。
休息室的門一關上,姜荏兮騰的站起來,狠狠蹭了蹭嘴唇,氣得臉色都發白了!
他要挾她!
竟然要挾她!而她還無力反抗!
咬牙,橫豎六個月,姜荏兮,沒有什麼是堅持不了的!
她深深呼吸,手輕輕摸了摸肚子,時間差不多了,該解決了……低頭看着依舊平坦的小腹,她忍不住嘆氣。
大廳里,秦景宴端着高腳杯,輕輕晃動卻始終沒有要飲用的。
他的身邊,離嫣輕輕握住他的手,“景宴,你是不是有心事?”
秦景宴抬眼,輕輕一笑,“我能有什麼心事?”
離嫣低着頭,輕輕嘆了口氣,“沒有就好。”
秦景宴卻抬眼,不由自主的往休息室那邊瞟了一下。
一個穿着得體,但看上去並不面熟的男人向休息室走去。
不一會兒,姜荏兮便摟着那男人的胳膊,氣質宛然地走了出來,雖然半低着頭,但依然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他們並沒多做停留,而是對所有看過去的人都禮貌一笑,便迅速離開了。
秦景宴眼角微微一挑,淡淡的說了一句,“老鼠都鑽這地方來了,還真是無孔不入。”
離嫣愣了一下,顯然沒理解秦景宴此話的意思,“你說什麼?”
秦景宴聳肩,“沒什麼,只是看到了些心裏比較反感的人和事情。”
離嫣聽了忽然笑起來,嫵媚天成,“你反感的人和事情……嘖嘖,不知道誰這麼倒霉,會讓你看不順眼。”
一手撐着下巴,一手捏着高腳杯,秦景宴扁了扁嘴,“以前我還真就覺得沒有敢讓我看着不爽的人……不過吧,最近我發現,還真是有骨頭硬的。可是,沒關係,不管骨頭有多硬,我總有辦法讓它軟下去的。把硬骨頭變成軟骨頭,也是我的一大人生樂趣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唏噓,臉上全都是滿滿的興趣。
離嫣凝視秦景宴的雙眼半晌,抿了口酒,“怎麼辦?景宴,我現在真害怕讓你感興趣的,是個硬骨頭的女人……”
秦景宴聽了揚了揚眉。
“女人的直覺啊”離嫣苦笑,“有的時候,比測量儀還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發現新的獵物了。我有點兒害怕……”
她想起了剛剛進入宴會現場后,秦景宴那看似專註,實則不知道落在人群中那一點的目光。那根本就是在追尋什麼,她確定,讓他感興趣,牽動着他目光的“獵物”就在這個宴會上……
離嫣說的坦白,就連苦笑的時候,都帶着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無法漠視的氣息,沒有半分刻意的表演,完全真實誠懇,極容易打動人。
秦景宴依然撐着下巴,看着離嫣,沉默好半晌才開口,“我現在什麼都沒辦法確定……不過,你放心,如果哪天我真的要浪子回頭的話,第一個知會的一定是你。我呢,是絕不會讓你彷徨不安,也絕不會虧待你半點兒的。”
離嫣聽后怔了怔。
按照正常的女人來講,這樣的承諾,一定會讓她們欣喜若狂,可是離嫣臉色卻微微白了。
秦景宴雖然沒有明說什麼,可是離嫣已經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了些許眉目……
他,真的在動搖……
只是,這個自由了這麼多年,放浪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從來就沒想過要成家,是誰……是誰能讓他產生動搖?
她忽然間變得格外不安,而這種不安,她再也沒法對秦景宴去傾訴。
姜荏兮跟着楊哥順利出了宴會。
對於這種只有同等次圈內人才能進入的宴會,姜荏兮一點兒也不擔心楊哥挖不到新聞。
因為這種不對外開放的宴會,處處都是新聞。
就比如秦景宴本身,他從來沒把離嫣這支為他隱退的交際花兒,帶到枱面上露過臉。
而這樣的行為,她可不會認為是故意雪藏。
就算真的是藏,那也是為了避免給離嫣帶來麻煩。
這是他心疼*的一種方式,她確定。
而楊哥在對她噓寒問暖一番之後的發言,也證實了她的想法。
“真可惜,這麼多名人,都沒機會結交結交,肚子疼得太不是時候。”姜荏兮萬分惋惜的說著。
她跑去休息室休息,當然要過楊哥這一關,而她對楊哥撒謊,說自己肚子疼得厲害,可能吃壞了肚子,楊哥沒辦法,也沒有多餘的時間顧及她,就讓她自己到休息室去了。
否則,她哪兒能避開眾人,跑休息室清閑去!
楊哥顯然還是把她當剛畢業的小姑娘來看待的,頗為語重心長,“你們這年紀的小姑娘啊,就知道吃些沒營養又不衛生的大排檔,下次你要是再關鍵時刻掉鏈子,我可不會再這麼好說話了!”
姜荏兮雙手合十,格外虔誠的保證,“楊哥你放心,如果下次再出現這種狀況,不要你提醒,我自己找個地方了斷!”
楊哥被姜荏兮的樣子給氣得笑了,無奈地搖了搖頭,“剛走上社會的小姑娘小夥子,就是活力四射啊。看到你就懷念起當年我自己了……”
回憶這東西,是個沉重的話題,所以姜荏兮選擇沉默,並沒有接下去。
很快他們就把話題轉到今天的收貨上,姜荏兮泛着照相機里的照片,發覺楊哥的確是收穫頗豐。
而秦景宴和離嫣的照片,照的尤其*逍魂……
“楊哥……”姜荏兮有些猶豫的開口。
“怎麼?”
“這帝都三少的花邊緋聞,一定要刊登么?”姜荏兮並不認為招惹這三個瘟神,是件明智的事情。
“那當然。”
楊哥給予十分肯定的回答。
“可是,這三個人……萬一惱火了,真的查起來……我們雜誌社……”真的挺得住嗎?
楊哥卻顯然沒有絲毫擔心,“放心吧,既然咱們社長敢做這樣的事情,自然是有原因。”
楊哥並沒有就這個話題多解釋什麼,可姜荏兮也明白,既然有原因,那自然是不小的原因了。
背地裏對帝都三少動手,這當然是了不得的人。
她想,自己撐死了,就是個小老百姓,這種事情,還是少知道為妙。
於是也明智的不再追問下去。
“時間不早了,我直接送你回去吧。”楊哥到底還是很照顧她這個新人的,“晚上,你一個人回去,還要轉車,麻煩。”
姜荏兮想拒絕,不過,想着秦景宴在宴會上,和當年名動一時的交際之花在一起,今晚肯定不會回去了。
那麼,她自然也就沒回去的必要。
這麼一想,她立刻笑了,特別感激的點點頭,“好啊,謝謝楊哥!”
姜荏兮重新租的公寓離雜誌社不遠,是某小區的一個半地下室。
不過,裏面倒是精裝的,條件也不是特別差。
她對這個住處其實很滿意。
“累死了!”姜荏兮把手提包往*頭一扔,倒在*上。
一個人住雖然冷清,但是沒有母親是不是冒出來鬧騰,到底清凈很多。
想到母親,她又忍不住擰眉,胸口堵堵的,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一樣。
到底為什麼呢?
母親的態度,總讓她難受,讓她懷疑。
雙手抹了抹臉,她決定拋開這些,不再去想。
接到秦景宴的電話,姜荏兮很意外,目前,秦景宴對她而言,就是架在脖子上的刀,她再憤怒,還是得小心翼翼的。
所以,接電話的時候,她語氣溫和,處處陪着小心!
“秦少,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看了看時間,午夜十二點,不正是滾*單的好時間么?
“休息?”那邊秦景宴的聲音微微拔高,“你是想讓我自己抱着枕頭休息?”
姜荏兮聽了,先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難道,秦景宴根本沒和離嫣在一起?!
這樣一想,姜荏兮頓時覺得自己或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那個……我以為你和那位漂亮的小姐在一起……今晚就用不着我這個……暖*的了”
姜荏兮喉嚨發乾,即使是半開玩笑說出這種話,她還是會覺得很傷自尊,雖然,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或許她早就沒什麼自尊可言。
“呵呵”秦景宴在那邊冷笑了兩聲,“你倒是會給自己放假,嗯?”
最後那一個字,秦景宴聲音拔得格外高,尾音拖得格外長,所以,姜荏兮很是抖擻的抖了一下。
這只是特別本能的反應,她並沒覺得自己對秦景宴有多恐懼,但是,卻是是抖了。
“哪裏,我只是覺得秦少你總是對着我,也會覺得膩歪,會適當的想換換口味什麼的。”
姜荏兮這話讓那邊秦景宴格外不爽,“我什麼時候換口味,要你來決定?現在在哪兒?”
姜荏兮一驚,她租住的地方,絕對是瞞着秦景宴進行的。
就連她上班的事情,也沒對秦景宴講。
她的事情,並不像讓秦景宴知道的太多。
對她來說,他們之間只是一個協約,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而這個協約,只在晚上才會發揮真正的效用,因此,白天,她還想擁有自己的空間,能夠做自己樂意做的事情。
現在秦景宴問她在哪兒,她當然不樂意告訴她自己的住處,於是,立刻道,“我在哪兒不重要,如果你需要,我馬上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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