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我不能看着他為非作歹
“你不要亂想。我愛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是你。我之所以要繼續留在他身邊扮演古月狸,是因為我想要弄清楚他的陰謀。”古月狸拉着呂天成的胳膊,回他。
呂天成握着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着,“邢沅顥是個極危險的人物,你不能再待在他身邊,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我不能再讓你冒險。你想要知道他的陰謀,交給我就是,我不要你再涉身犯險了。”
“我知道他是一個很危險的人,但他不會傷害我。也只有我才能阻止他繼續為非作歹。他隱瞞我的身份這麼久,還整容出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來迷惑你,他欠我一個解釋,我必須向他討還。”古月狸堅定地道,態度之堅決,呂天成無法撼動。
呂天成只能妥協,“我知道,如果不讓你去完成這件心事,你肯定是放不下的。好,我支持你的決定,但你必須向我保證,不要讓三年前的悲劇重新上演,我要你好好的。”
“嗯,我答應你。放心吧,我從胡狸變身為古月狸可不是白變身的,我能耐着呢!我演技這麼好,邢沅顥一定不會看穿的。”古月狸頗為得意,“倒是你,千萬要好好配合我,不要露出馬腳。”
呂天成對她點頭,面上露出笑容,心裏卻擔憂不已。
“狸,你是什麼時候記起所有的事的?”呂天成和她並肩坐在小山坡上,他一手摟着她的肩,一手緊牽着她的手,一邊看着遠處的景色,一邊問她。
這麼多年來,他們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悠閑愜意過了。
“假面舞會之前,我時常會做同一個夢,從燈塔上墜海,還有戴着鬼面面俱的女人。這個夢,一次比一次清晰,起初只會夢到大海,夢到戴面具的女人,慢慢地,就會夢到你,夢到邢沅顥。偶爾,我腦中會閃出一些陌生而又熟悉的畫面。”
“直到假面舞會那晚,曹真真將我推進湖裏,喝了幾口冰冷的湖水后,噩夢,和那些模糊的畫面變得尤為清楚,還連成了邏輯清晰的畫面。昏睡那幾天,我所有的記憶都慢慢復蘇。等我醒來,我就全都記起來了。”
“雖然曹真真是要害我,但同時也幫了我。要不是她把我推進湖裏,我恐怕還不知道何時才能想起過往的事呢!她雖然可恨,但也很可憐,為了一個根本就不愛她的男人,把自己變成了惡魔,唉……”
呂天成又問:“這麼說來,那天我衝進雲園看你的時候,你就已經想起我了?”
古月狸點頭:“我被噩夢糾纏,怎麼也醒不過來,當我聽到你呼喚我,我用盡全力掙扎着醒來。看到你那一刻,我好想跟你相認,但礙於邢沅顥在場,所以我控制了那股衝動。”
“那你還會和他結婚嗎?”呂天成問她。
古月狸沉默了一會兒,“會!”
呂天成一臉不可思議,緊張地正要開口。
古月狸笑着道:“我不會真的跟他結婚的,只是逢場作戲而已。只有在婚禮上,他的陰謀才會敗露。不僅我要跟他舉辦婚禮,你也得跟‘胡狸’舉辦復婚儀式。只有我們都順着他們的計劃走下去,他們的狐狸尾巴才會露出來。”
“你要我跟‘胡狸’復婚?這是萬萬不可能的,我做不到……”呂天成非常強烈地拒絕。
古月狸說服他:“天成,如果你還是拒絕這件事的話,邢沅顥肯定還會有所動作,這樣的話,咱們就無法控制了。不如你先假裝答應,讓他們以為他們的計謀得逞了,他們就會放鬆警惕,於咱們有利……”
呂天成覺得她分析得有幾分道理,斟酌了會兒,便點頭,“好吧,我一切都聽從老婆大人的安排。”
古月狸俏皮地笑道:“誰是你的老婆了?別忘了,咱們還沒復婚呢!”
“復婚一事,那是遲早的事。”呂天成輕刮著她的鼻樑,胸有成竹地道。
古月狸總覺得他此刻的笑容有些詭異,他好像在謀划什麼。
但她壓制這股好奇心,眸光溫柔地凝視着他微揚的唇角,分別三年有餘,幾經生死,她終於和他相逢了。
這些年的想念一瞬間爆發,她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唇,抒發著對他的想念。
呂天成與她心意相通,摟抱着她激吻回應。
短暫的相逢后,便各自回到各自的軌跡里。古月狸回到雲園,剛要踏進大廳,就被突然出現的手拽至牆角。
她看向手的主人,居然是古斯,他一臉慌張,“月狸,不好了,穿幫了!”一邊壓低聲音對她說,他一邊用手指着大廳內。
古月狸掐着腰瞪着他,“你怎麼這麼沒用呢?叫你辦這點事都辦不好。”
古斯極為委屈,哭喪着臉道:“我已經儘力了。”
“算了!你有沒有揭發我?”古月狸問他。
古斯一個勁地搖頭,“我是你的人,打死都不會揭發你的。”
古月狸揚起拳頭晃動着,“這樣最好。”說完,走進大廳。
邢沅顥見她走進來,笑問她:“為什麼要對我撒謊?”他的笑容沒有溫度,寒冷得讓人發顫。
古月狸走近他,挽住他的胳膊,燦爛地笑道:“接完電話,我就去洗澡了,結果,若鴻打電話來,約我去逛街。我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想到婚戒未買,我便和她去了。”
邢沅顥大量着她,笑容比剛才稍微柔和了些,“想不到你會這麼積極。我還想着儘快辦完事回來陪你去挑選婚戒。街,你也逛了,那婚戒挑選到滿意的了嗎?”
古月狸遲疑稍許,笑道:“有好幾款都很滿意。你也知道,我有選擇困難症,不知道該選哪一個。等你有空了,你再陪我去挑選。”
邢沅顥用手輕颳了她的鼻樑一下,寵溺地笑着說:“好,沒問題。”
古月狸豎起他的手,然後用自己的手緊扣住他的手指,專心地比劃着。
“你這是做什麼?”邢沅顥溫柔地笑看着她問。
古月狸頭也不抬,回道:“量量你手指的尺寸,以便好給你挑選婚戒。”
他任由她擺佈着,深情的目光從她的頭頂移到她的腳上,這才發覺不對勁,她居然沒有穿高跟鞋,而是穿了一雙休閑的鞋子,而且鞋帶上還夾有一小片綠草葉。
“逛街不是應該穿高跟鞋嗎?你穿這雙鞋,很像去爬山。”邢沅顥問她,臉上的笑容又冷冽起來,眸底的深情隱去,只剩疑惑。
古月狸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漏洞所在,看了一眼鞋子,神經緊張到極致,手心裏一個勁地冒汗,腦子混亂,想不出圓謊的理由。
就在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時,古斯突然開口,解救她於水火之中。
“邢先生,是我讓月狸換的鞋。月狸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穿着高跟鞋去逛街的話,她的身子會承受不住的。月狸不捨得脫下高跟鞋,是我執意要她穿這雙鞋的。如果因為這樣讓你不高興,那你就怪我吧,不要怪月狸。”
古斯的這番話,簡直就是古月狸的一根救命稻繩。
經他這麼說,邢沅顥凝重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古月狸忍不住偷偷地給古斯拋去一個讚許、感激的眼神。
正當兩人眉來眼去的偷偷慶幸時,邢沅顥蹲下身,用手指夾起那片綠草葉,舉放在古月狸、古斯眼前。
“珠寶店又不在山上,這片綠草葉從何而來?”邢沅顥問。
古月狸剛放鬆下來的神經又繃緊起來,看了看古斯,擠眼向他求救,古斯愛莫能助地對她搖手。她只能自己救自己了。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片綠草的來歷?
“你還要對我撒謊到什麼時候?你根本就沒有和白若鴻去逛街,你去了墓地,跟蹤我去了墓地……”邢沅顥拆穿她的謊言。
古月狸搖手搖頭否定,“我沒有,我真的和若鴻去逛街了。”
“那好,我現在就給白若鴻打電話,我倒要親口問問。”邢沅顥對古月狸說完,便接過木雲嫣撥通了的電話。
古月狸擔心得要命,盯着閃爍的手機屏幕,在心裏哀求,“若鴻,幫幫忙,你聽得到我的呼喚嗎?感受得到我的危難嗎?救救我吧!”
邢沅顥沒有開口詢問,也沒有說一句話,不到半分鐘,他就放下手機,扔給木雲嫣。
“若鴻怎麼說?”古月狸很關心地急聲問他,她已經緊張到聲音都在發抖。
邢沅顥握住她的手,露出笑容,歉然地道:“月狸,對不起,是我不對,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我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太在乎你,你不要怪我,原諒我,好不好?”
他的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把古月狸都弄懵了,她獃獃地看着他,完全不知他現在又在唱哪一出。
直到古斯對她露出輕鬆的笑容,她才知道自己撒的謊成功地圓住了,沒有被揭穿。
“沅顥,你知道感情里最重要的是什麼嗎?是信任。你都不信任我,你覺得咱倆還有必要繼續這段婚姻嗎?”古月狸鬆開他的手,生氣地轉身背對他,把戲做足。
邢沅顥立於她身後,從後邊擁抱住她,“老婆大人,我錯了,下不為例,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嘛,好不好?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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