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死期不遠
“文煦,你又是送我禮物,又是請我吃飯的,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曹真真攪動着咖啡,拿眼瞧着曹文煦,笑問她。
曹文煦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她,“表姐,瞧你這話說的。你可是我最最親愛的姐姐,我給你送禮物請你吃飯,那是最自然不過的事,這根太陽從西邊出來有什麼關係?”
曹真真接過蘋果,咬了一口,道:“得了,不用再跟我演了。你這樣子,我反而不習慣,你還是做回你自己吧!說吧,有什麼事?”
曹文煦猶豫了會兒,鼓起勇氣,笑着道:“表姐,我……我把你的面具給弄丟了……”
曹真真故作生氣,“那面具可是我最心愛的東西,你怎麼能把它弄丟了呢?快說,你是怎麼弄丟它的?”
“我……我把它借給了沈昊先生,面具是在他手裏弄丟的。”曹文煦說。
曹真真繼續演道:“我不管,我要我的面具。不管你用什麼法子,你都得把它給我找回來,要不然就不要再叫我表姐。”
說完,她生氣地起身,拿上包就要走。
曹文煦拉着她的胳膊攔住她,“表姐,你不要生氣嘛!沈昊先生不是故意要弄丟你的面具的。我用我的報酬給你重新買一個,還不行嗎?”
曹真真看着她,“你為何不要沈昊賠我呢?”
曹文煦吞吞吐吐地道:“他可是我的上司,叫他賠的話,我就等着自砸飯碗吧!你也不願我被劇組開除吧?”
“我看你不是怕丟了這個飯碗,而是喜歡上人家了吧?要不然你怎麼連我最心愛的東西都借給他呢?”曹真真洞穿她的心思。
曹文煦的臉頰不自覺地紅了起來,低頭道:“沒有的事。就算我真的喜歡他,他也不會喜歡我的。我連孫濛濛都比不上,又怎麼能比得過古月狸小姐呢?”
聽到“古月狸”這三個字,曹真真心裏一緊,抓着曹文煦的胳膊問:“最近沒怎麼聽說古月狸的情況了,她近來有什麼動靜嗎?你有沒有看到她來找過沈昊?”
“別說表姐你沒有聽說她的消息,我也沒有聽說。近來啊,沈昊先生已經好多天沒來劇組了,這部戲一直是副導盯着。我想要多看沈昊先生幾眼都成了奢望,唉……”曹文煦嘆氣道。
曹真真看得出她沒有撒謊,便鬆開她的胳膊,故作親昵地幫她整理了整理衣領,道:“要相信自己,你不比任何人差。你要記住,但凡是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要努力去爭取,為了得到,往往可以不擇手段。”
曹文煦懵懵懂懂地對她點頭,“那表姐不生我的氣了?”
“我生氣,當然生氣。但誰叫你是我表妹呢?我總不能因為一張面具而為難你吧?”曹真真揉着她的頭笑道。
曹文煦露出笑容,摟抱着曹真真,“還是表姐最疼我。表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回那張面具的。就算找不到了,我也會花錢給你買一張一模一樣的。”
“面具的事就算了。丟了就丟了,可能它不屬於我,所以不必強求。好了,你繼續工作,我有空再來看你。”曹真真大度地道。
曹文煦面帶笑容,揮手送別她。
曹真真在門口處停了下來,回頭笑着對曹文煦道:“記住我說的話,想要什麼,就去爭取,就算不擇手段也要得到。還有,你的勁敵只有孫濛濛一人,至於古月狸,我幫你處理。”
說完,也不管曹文煦能不能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曹真真便走了。
曹文煦撓着頭,滿臉疑惑,對於單純的她來講,曹真真的世界實在是太複雜了,不是她這樣的人能夠明白的。
曹真真剛走出來,就看到胡狸倚着車門站着,戴着墨鏡,一身休閑裝,時髦又嬌俏。
見她出來,胡狸摘下墨鏡,甩了甩頭髮,笑着道:“曹姐姐,別來無恙啊?”
曹真真在她面前停下腳步,笑看着她:“看你滿臉春風,應該是好事將近了吧?”
“當然是好事將近了。在曹姐姐的幫助下,我馬上就要和天成復婚了。”胡狸喜氣洋洋地說著,她的手還故意放在小腹上撫摸着,“而且我還懷了他的孩子。”
曹真真嗤之以鼻地笑道:“這裏沒有外人,你用得着再演戲嗎?”
“演戲?曹姐姐,我怎麼聽不懂你說什麼呢?”胡狸表情誇張地道。
曹真真抱手看着她,“奉子復婚的戲碼還是我幫你想出來的,你又必須洋洋得意地在我面前班門弄斧嗎?”
“奉子復婚是真的,但它不是一齣戲。我懷了呂家骨肉的事,可是王倩醫生驗證的,難道這還有假?”胡狸繼續得意地挑釁。
曹真真撇撇嘴,不屑於顧,“你就得意吧,等到十個月後,看你怎麼交差。孩子是不會從天上掉下來的。”
“到時候自有交差的辦法。目前來講,這場‘戰爭’,還是我胡狸贏了。”胡狸妄形地道。
曹真真懶得理她,“得瑟夠了就低調吧!你今天不會就是為了把我攔在這兒跟我炫耀你要復婚的事吧?”
胡狸言歸正轉,“我才沒有這麼無聊呢!我來找你,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這個消息你聽了,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你能給我帶什麼好消息來?”曹真真道。
胡狸打開車門,將她推進車裏,然後駕車帶她朝偏僻的郊外而去。
“你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曹真真看着窗外的景色越加陌生,便心生不安,問正在開車的胡狸。
胡狸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我相信你一回。”曹真真穩定情緒,看着她的側臉,問:“假面舞會那天,我突然有急事,沒來得及跟你告別,你不會怪我吧?”
“我是這麼小氣的人嗎?哦,對了,你那天晚上有什麼急事?走得這麼急,害我好找。”胡狸回頭看她一眼,關心地問。
曹真真遲疑了會兒,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我表妹生病了,她父母又出國了,無人照顧她,所以我只好先走了。”
“她現在好了吧?”胡狸隨口問。
曹真真點頭,“那天晚上沒發生什麼大事吧?”她進入主題,八卦似地想要從胡狸的嘴中探知古月狸的事。
胡狸又看了她一眼,道:“你這幾天與世隔絕了嗎?怎麼連最轟動的新聞都不知道?”
“轟動新聞?”曹真真疑惑地看着她。
胡狸搖了搖頭,道:“古月狸在假面舞會那晚溺水身亡了。真是搞不懂她,有什麼想不開的,要選擇這樣的方式了斷人生。關鍵是,我還沒開始斗她呢,她就這麼香消玉殞了,真是無趣!”
她話音剛落,曹真真就大聲叫起來:“停車!停車!”
胡狸被嚇了一跳,來了一個急剎車。
“曹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嚇死我了。”胡狸問她。
曹真真震驚地沉默了很久,才開口道:“古月狸真的死了?”
胡狸對她點頭,“這還會有假嗎?我親眼目睹。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問你的同學王倩,她當時也診斷過,被救上來時就已經斷氣了。”
“這個消息為何沒有曝光?”曹真真還是很警惕,問胡狸。
胡狸道:“本來是要曝光的,但邢沅顥不讓曝,所以她的葬禮也是低調舉辦的。”
“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這麼簡單。邢沅顥這麼愛她,怎麼可能會這麼草率了事?還有,他就真的相信古月狸是溺水自殺的?這可不像他的辦事風格。最奇怪的是,古月狸出事,天成肯定不會這麼安靜的,他一定會有所大動作……”
曹真真的懷疑,讓胡狸心生慌亂。
“你懷疑得有道理,可是我親眼目睹的事還會有假嗎?知道我要帶你去哪裏嗎?”胡狸問她。
曹真真搖頭。
“去探望古月狸!你自己去看,我說什麼都是多餘的。”說著,胡狸重新啟動車子出發。
穿過無數墓碑,她們終於在古月狸的墓碑前停下腳步。
這塊墓地所葬之人皆是大富大貴之人,寸土寸金。古月狸的墓碑周圍裝飾得非常堂皇,墓碑前放滿了她生前喜歡的鮮花、瓜果,還有各類糕點,香火很旺。
胡狸將懷中的白菊花放在墓碑前,看着碑上古月狸的照片,道:“雖然我很恨你,你就這麼走了,我還是滿想念你的。你說,你走了,沒人跟我爭搶天成,我反而覺得寂寞、不習慣。你應該也很恨我吧?沒關係,我不會跟一個死人計較的。”
曹真真目不轉睛地盯着古月狸的照片,盯着碑上的字“愛妻古月狸之墓”,落款是邢沅顥。
“到現在你還不相信這是事實,對吧?”胡狸看着曹真真問。
曹真真看着她,“我相信。原來,她的命並不是像九尾狐那樣硬。”
“古月狸死了,我們勝利了,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一點都不開心呢?你不會是在謀划怎麼除掉我吧?”胡狸開玩笑地道。
曹真真露出笑容,“你怎麼會這樣想?我曹真真有這麼壞嗎?我們可是合作夥伴……”
胡狸道:“古月狸一死,我胡狸就成為你最大的絆腳石。你想要得到天成,必然就要除掉我。我很快就要和天成復婚了,以我對你的了解,看來我的死期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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