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哄女朋友
哄女朋友
“這樣做.有意義么.”
“我也覺得這樣做沒意義.可是.我只有這一條路了.”
“只有這一條路?你這樣說.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我兒子死了.他是我唯一的希望.你不知道.他有多好.他活着的時候.有多聰明.”
他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於是.你選擇了.讓全村的孩子一起陪葬.”
“那有什麼.”
“你瘋了.”
他笑得一臉殘忍:“你覺得你還能撐多久?”
霍可城冷靜的看着他:“這有什麼關係么?”
衛峰看着他.眼中一絲很凌厲的笑:“你的血.已經不能再流下去了.”
“隨便.”話音剛落地.就有人敲開了門.
霍可城看着他們.實際上.他還真的沒想到.他們來的不算慢.
“警官.您的肩膀怎麼了?.”一位警察快速跑到他身邊.拿出隨身帶着的醫藥箱.隨後.一群警察就跟着進了門.
“霍警官.是他么?”
他輕輕點了點頭.任由他們幫自己包紮了傷口.
跟警察過去解釋了一個晚上.他其實也挺喜歡這樣.起碼.這樣的行為的確很能夠讓他得到滿足感.比如.一群人陪着他不睡覺.
這其實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衛峰借用無眼法師的名義去騙人.不僅能滿足他內心某種邪惡的念頭.還能滿足內心的yuwang.於是製造了以孩子祭天這種十分可笑的想法.不過.更可笑的是.居然讓人信以為真.不過衛峰為了讓他們能夠永遠留在這個村子裏.還蓄意害人.在準備離開的人擺宴席的酒中加了毒藥.讓他們慢性中毒.以至於是得了什麼詛咒.再也不敢離開.也許.這樣就不只是拐賣兒童這麼簡單了吧.不過.這也是是拐賣兒童更高級的一種做法吧.
大概.這個世界上本來是存在的一些東西.現在.被人心所扭曲到拒絕存在了吧.不過.有誰能真正意識到呢.也還真是那句話.看透紅塵的全做和尚去了.
她一覺醒來.發現他正在她身邊看書.本來還想和他說話.可又一想他昨天做的事.就十分生氣.他怎麼可以在危險的時候自己一個人去冒險?他都不知道.她是一定要跟他在一起的么.
他看見她看着他.淡淡的問到:“醒了.有沒有不舒服?”
她把被子掀起來.沒有和他說話.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
他關切的嗓音.一改平時的淡漠:“怎麼了.還是不舒服?”
她覺得他很能演戲.現在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她想要的是同甘共苦.不是有危險的時候他自己一個人來扛.
她不信.這個毛病他是改不掉了.
亦雨看着眼前的一隻瓷杯子.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它.
他終於說道:“那天.真的只是有事.我怕.帶着你去會有危險.”
她也忍不住了:“我不是說過嗎.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你認為.我還怕什麼危險么?何況.你不是說過會保護我的嗎?難道你就把我一個人丟在那裏算是保護么?你自己一個人承擔一切擅自行動也是對我負責嗎?.”
這次是他沒有說話.手插在口袋裏.睫毛沉下去.
她眼圈有些泛紅:“好了.我要去醫院了.”
他拉住她的手臂:“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去.”她自己都不習慣這樣跟他說話.可這次.實在是他讓她感到傷心了.
被自己的女朋友給扔了出去.他倒是波瀾不驚.
天空的顏色卻是一碧如洗.這個城市.本來就不太喧囂.灰塵少.綠化好.天空很多時候都是藍色的.陽光照耀起來.格外好看.如今.卻如此的不襯他的心情.
忽然想起來今天還有一節課.就散着步去了學校.
他講課的時候從來沒有走神過.這次.竟寫錯了一個字.
雖然.這是誰都沒有注意到的.但是卻是他第一次犯這種怎麼也無法原諒自己的錯誤.於是.為了讓自己的道德觀得到提升.他又補給了大家一節課.
據說.這次的這節課排的里裡外外都是學生.一間最大的教室里才勉強擠進去.有的女生甚至趴在教室外的窗戶邊透過玻璃看他講課.
“我說了多少次.上課的時候不許用閃光燈.”他平時只是冷冰淡漠.這次卻難得的對學生髮了次火.
他想起了她的一句話.“那你還被那麼多學生拍照.明明.你也是我的呀.”
想來.他這次的脾氣也並不是沒有緣由的吧.
下課以後.他叫了幾個女生去辦公室.
首先是搬了把椅子.然後是很端莊的坐在那裏.神色好比廟裏供的神像那般莊嚴.女生們一邊望着教授的臉犯花痴.一邊覺得這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完了完了.教授怎麼知道剛才她在下面拍了幾百張照片呢?對了.他老人家可是神探啊.什麼事能瞞得過他呀.
幾個女生一邊默默祈禱死的不要太慘.一邊希望着教授如果要訓她們的話.可以訓的時間久一點.順便讓她們再花痴兩眼.
他先清了清嗓子:“我問你們一個問題.”
咦.這個嗓音聽起來怎麼那麼奇怪?似乎比平時溫度高了好幾度.
她們忽然有種拿溫度計測量一下的感受.
“你們女生……”溫度又高了好幾度.這聲音聽得人心裏暖暖的.
他問問題的時候居然還那麼認真.真不愧是在刑警圈裏做過老大的.“你們女生在生男生氣的時候.一般希望男生怎麼哄……”
呃.這真的是教授問出來的問題么?好.好深奧啊.
但是.這個問題也很快的得到了解答:“如果他願意一直哄我的話.我可能會原諒他.不過.這鑒於他說的話合不合我的胃口了.”
“那要怎麼樣才算是合……合胃口?”
“就是.多說一點我喜歡聽得唄.當然.這也是要看心情的.”
另一個女生說道:“要是他惹我生氣了.我一定要他寫一份檢討書.然後再用誠意感動我.不過.還是要有外部原因的.”
“什麼外部原因?”
女生們很整齊的答道:“當然要看那個男生的條件怎麼樣了.比如.臉好不好看.人品怎麼樣.”
“呃.其實.我有一個朋友.他惹自己的女朋友生氣了.”
“這樣啊.教授.你的朋友條件大概是什麼樣的啊.我們沒准可以幫你分析分析.”
“哦.大概和我差不多吧.”
女孩大驚失色:“那.那就算了吧.”
“為什麼?”難道是他的條件不夠好?她們覺得他道歉也沒多大用了?
“因為要是這樣.我們就有機會了呀.”
一個很漂亮的女生說道:“實際上.如果場面夠溫馨夠浪漫的話.還是比較容易接受的.在一個浪漫的條件下製造出一些感人的故事.那時候再表白自己的心聲.承認自己的錯誤.並且沉重的悔改.一定是最有效的.”
“嗯.”他點點頭.
關於這方面的問題.他還真的就一個字:不懂.
因為.他永遠也沒有想過.會有一天.是他霍可城會向別人道歉的.
何況.哄女人這種事.彷彿他天生就不具有這種神經元.
回去之後.他和馬唯商量了許久.終於得到一個結論:亦雨的確和別的女人不一樣.所以用普通的方法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意義.
馬唯很專業的分析道:“霍總.像這種哄女朋友的事.就應該結合結合綜上所述.在一個略顯浪漫的地方說一些感人肺腑的話.說一些激昂感慨的話.說一些能夠激起亦雨內心共鳴的話.”
霍可城很真誠的說:“我可沒工夫準備一份抗日戰爭的演講稿講給她聽.”
“……好吧.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像這種事情.有時候是需要靠緣分的懂不懂.”
“你說的.好像很有經歷一樣.”
“那當然.我每次犯錯誤都是這樣求得你的原諒的.你忘記了么.你還每次都原諒了我.”
霍可城忽然有種把手旁的咖啡杯砸到他腦袋上的衝動.
馬唯這是把他當什麼了?.
第二天.霍可城很難得的.買了一束很好看的玫瑰花.雖說是難得.大概也是他人生第一次買這種東西.
他把玫瑰花隨手插進了口袋裏.當然.也完全是因為他自己本身就覺得拿一朵鮮艷的玫瑰花在手裏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
當他走到她家裏的時候.正準備敲門.斷斷續續聽到了伊為的聲音從屋子裏傳來.
他的心裏忽然一種莫名的感覺.他的女朋友.正在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並且.還聊的很好.他承認.他心裏明明就是嫉妒.
玫瑰花從他手上忽然一松.就掉到了地上.
柔軟的花瓣貼着地面.綻放出被遺忘的鮮艷.曾經是什麼樣子的.現在.很可能就變了.而且.變得十分徹底.
他不知道他是怎麼回去的.也許.這個清晨.已經不再是最初的摸樣那般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