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棄坑之靈篇（1）
棄坑之靈篇（1）
天使孫老栓的聖潔力量消散后，作者蘿小莉如夢初醒，趕緊刪除了最近發的章節，並將書名從《天使都是高大上》改回了《惡魔都是小市民》。然而蘿小莉漸漸發現，生活開始不對勁了起來。
他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圓腦袋，短脖子，絡腮鬍，t恤加大褲衩，看起來就像是個獃頭鵝，標準的摳腳大漢死宅形象。這很正常。
然而在他的身後，卻圍着一圈人。準確地說，不算是人。
那些人里，有滿臉是血、手拿斧頭的男人，有有着成年人般成熟眼神的古代女童，也有捂着肚子，臉色蒼白的漂亮女人。他們看他的眼神，充滿怨恨。
這些人已經跟了他幾天了。
它們無聲無息，沒有出手傷害過他，但是它們無刻不在。而除他以外，沒有人能看得見它們。毫無疑問，這些人是鬼。
蘿小莉洗了把臉，坐到電腦前，點開了自己的文章，開始看文章下面的評論。
№1網友：和諧之王評論：《惡魔都是小市民》打分：2發表時間：2015-09-0200:18:06·所評章節：37
蘿小莉大大，你恢復更新了，我很欣慰。這是我的文章《極道魔尊》by安朵斯，希望您能給我一些建議，期待您的回訪——魔界貴公子安朵斯
底下還有跟帖。
[1樓]網友：瓦沙克殿下發表時間：2015-09-0201:16:36·
蠢貨，比阿撒茲勒還蠢
[2樓]網友：￡惡魔↘剎那彡發表時間：2015-09-0202:16:36·
老子看到了！老子要殺了你！
蘿小莉靜靜地點了刪除留言，呵呵，就是有些讀者喜歡假裝是文中的角色。他接着往下看評論，連着幾條都是廣告。
№2網友：郝總評論：《惡魔都是小市民》打分：2發表時間：2015-09-0200:12:06·所評章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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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小莉靜靜地點了刪除留言。就在這時，一條廣告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
№7網友：￡惡魔↘剎那彡評論：《惡魔都是小市民》打分：2發表時間：2015-09-0210:15:23·所評章節：37
蘇氏偵探事務所，沒有什麼辦不到，解決您的一切煩惱。收費便宜，絕對物超所值。有煩惱請聯繫：小撒，電話：136xxxxxxxx
這是個新奇而少見的留言。蘿小莉轉頭，看了看背後那一群奇怪的人，猶豫了一下，終於撥通了這個電話。
雙方約在西貝影視城見面。蘿小莉正好打算休息一段時間，正好選擇了西貝影視城當做旅遊地。
一見到面前這三男一女，蘿小莉不由得愣住了。他見過其中一男一女，並對他們印象深刻，就在霸王花廣場！是他們無意間救贖了他的靈魂！
這一天是周末。瓦沙克從魔界處理事務歸來，常年監視心愛的大大蘿小莉動向的安朵斯特意跟來，阿撒茲勒又嚷嚷着要去西貝影視城新開的遊樂場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的蘇蜜迫不得已帶上了三隻出門，在去遊樂場之前順道來見委託人。
“不用說話。我知道你的煩惱。”在另外兩個惡魔面前，阿撒茲勒大人向來不甘示弱，事事奮勇爭先。此刻的他，手叉入劉海里，眼神深邃，聲音低沉，對着還發怔的蘿小莉說道。
安朵斯一把壓下阿撒茲勒的腦袋，死死用力，面上微笑，語速相當之快地說道：“我也知道。你背後是跟了一群靈魂，這群靈魂並不是死人化成的，而是念靈。這種靈口感不好，也沒有太多滋補營養，在惡魔看來很沒有價值，不過煲湯的時候做配料還是挺不錯。它們之所以產生，是因為你挖坑不填，坑下讀者怨念無數，使得文中角色具象化，變成了念靈。”
聽到說要做湯，蘿小莉身後的棄坑之靈們臉色都白了，影像也虛弱了不少。
“放開老子！”阿撒茲勒奮起反攻，氣喘吁吁，一巴掌把滔滔不絕的安朵斯的腦袋壓到桌子上，接著說道：“他們目前的狀態，都是你棄坑時，這些角色在小說里的狀態。喏，你後面一共跟了八個人，你自己對應看看。他們暫時不會攻擊你，但是你每開一篇新文，這些舊文里的主角怨念就會更深，靈體會更加強大，遲早都要攻擊你。要不你這輩子別寫文了，要不就趕緊交錢，本大人幫你除掉這些念靈。”
瓦沙克微微一笑，對着說不出話來的蘿小莉，輕聲說道：“而我是最懂你的。你想和他們說說話，對嗎？讓念靈開口的話，就點我，讓我來幫助你。我姓沙，叫我沙老師就好。”
蘇蜜坐在正中間，抱着雙臂，邪魅一笑，做女王狀。隨着委託逐漸增多，機智的蘇蜜為事務所定下了新制度。每次有新顧客來時，惡魔們可以主動爭取客戶，單子落到誰頭上，誰就可以分走一半的傭金，除了阿撒茲勒，阿撒茲勒只能得百分之零點五，因為畢竟蘇蜜包了他的吃住。
新制度推行后，惡魔們的工作熱情明顯高漲了不少。沒辦法，雖說安朵斯和瓦沙克都從事的是為社會主義添磚加瓦的高尚工作，但畢竟薪水微薄，為了在人間餬口，能多賺一點是一點嘛。
瓦沙克笑起來相當溫柔可親，眉眼也十分柔和。蘿小莉輕鬆了不少，抬了抬眼鏡：“是的。如果是鬼的話，還是趕快除掉比較好。如果是我筆下創造出來的人物，我覺得這很神奇，我還是希望能和他們聊聊天。那我就指名沙老師吧。”
阿撒茲勒臉一黑，安朵斯狠狠瞪了瓦沙克一眼，瞳仁都紅了——那可是惡魔暴露的表現。
四人正處於一個日料店的小包間內。阿撒茲勒見跟他沒關係了，立刻沒了興趣，邊開始啃壽司，邊慵懶地聽着瓦沙克和蘿小莉之間的對話。
瓦沙克定定地看着蘿小莉身後的八隻靈，緩緩說道：“除掉它們，很容易，50塊錢一隻。但是讓它們具備與人溝通的能力，並不簡單，價格是150一隻，總共是1200元。我們的規矩是先辦事，后結錢，因為我們不擔心您欠錢。您絕對不會願意欠下我們的錢的。”
蘿小莉不知為何，忽然打了個冷戰。他撓了撓頭，笑着說道：“1200塊而已，不算貴。”
瓦沙克滿意地點了點頭：“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你打算先和哪個靈說話？”
蘿小莉看了眼身後這一圈角色們，選了那個眼神成熟得可怕的古代女孩子。瓦沙克默念了一句咒語，便見乍然之間，那女孩原本模糊的靈體愈來愈清晰，終於，她眼中閃過一道利光，定定地看着蘿小莉，狠狠說道：“你既然不打算給我個結局，為什麼要創造我！”
蘿小莉嚇了一跳，往桌子裏邊縮了縮，道：“你是……你是哪篇……哪篇文裏頭？”
那女童一聽，更加氣憤，張開嘴，尖叫一聲，掙扎着就要朝蘿小莉撲過來。瓦沙克眯了眯眼，微一彈指，那女童便定在了原地。
她幽幽地瞪着蘿小莉，緩緩說道：“你兩年前用另一個筆名挖了個坑，打算寫古代穿越大長篇，綜合宮斗宅斗朝斗和武林江湖，結果剛寫到我九歲，你就坑了。我永遠都停在了九歲，連男主都不知道是誰。我至今遇到的人就是我爹我哥還有我娘，以及一堆宮女和我爹的小老婆。”
蘿小莉怔住了，連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沒寫過那個題材，就打算試試水，結果一寫就寫崩了，萬萬沒想到創造了個你。”
女童哭鬧起來：“我不管！你回去之後，給我補一章結局。就說我長大了，坐擁無數美男，幸福快樂健康美麗！這樣我就會乖乖離開你了。”
蘿小莉趕緊點頭答應了下來：“行行行。讓你當女皇，開後宮！”
瓦沙克清了清嗓子，插道：“因為你只寫了三萬字就棄坑了，所以這個靈體的怨念還不是很深，比較好控制。因為我現在受到了一些條令的限制，不能發揮出百分之百的魔力，所以如果你的某個文是十萬字以上才棄坑，靈體的怨念會相當之強，我控制起來比較有難度，可能要加錢，300一隻。”
蘿小莉也沒猶豫，點了點頭。
而安朵斯和阿撒茲勒卻對視一眼，安朵斯冷冷一笑，阿撒茲勒邪魅勾唇。蘇蜜瞥了他倆一眼，知道這倆人又要犯壞。
這是因為蘇蜜的制度中還有一條。如果客戶對指名惡魔不滿意，或者惡魔在辦事過程中出現了差錯，那麼這個委託就會轉交給其他惡魔。有競爭才有進步嘛，蘇蜜覺得自己簡直是太機智了。呵呵，惡魔什麼的，不過就是蘇蜜牌榨汁機的賺錢工具，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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