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西門慶立刻猜到了她的來意,玳安去京里也有些日子,算起來也該回來了,可是他一直沒回來,李瓶兒如何不急。
現在,她是怨上自己了吧。
“娘子休怪,玳安馬上就要回來了,也未可知。”
李瓶兒幽怨的道:“官人真是個大忙人,我找了你幾次都找不見人,還以為官人是故意躲着我,不見我呢!”說著,她的眼圈就紅了。
西門慶看看左右,發現除了在一邊的迎春外也沒有別人,立刻上前拉住了李瓶兒的手,溫聲道:“娘子這可就錯怪我了,我不見誰,也不能不見娘子,實在是這些日子有些忙。
不過幸好,高衙內就要回京了,等他回京,我一定親自辦娘子的事,娘子可不要氣了。”
李瓶兒臉色羞紅,將手從西門慶手裏抽出來,怒道:“你真的辦到才好。”
“肯定辦到。娘子若是不信,可以摸摸我的心,人家說說謊話心跳會加快,娘子摸摸我的心跳是否加快就知道了。”西門慶涎着臉,抓住李瓶兒的臉就往自己懷裏摸。
這裏雖然是小巷子,但也是在大街上,李瓶兒如何肯依,掙扎着就要往後退,西門慶卻色心頓起,不管不顧的拉着她,非要她摸,兩個立刻拉扯成一團。
李瓶兒一個女人,又對西門慶有那麼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拉扯了兩下見不管用,就要屈服了。
就在這時,一個有些怒氣的聲音傳來,“哥哥,這位小娘子是誰?”
李瓶兒一聽有外人,立刻掙出西門慶的懷抱,站在一邊羞的滿臉通紅,恨不得能鑽進地縫裏才好。
西門慶回頭一看是高坎,倒也沒什麼慌張的意思,笑道:“這位是我朋友花子虛的娘子,就住在我隔壁。好弟弟,你怎麼出來了?”
李瓶兒聽西門慶如此介紹她,臉色頓時一白,咬了咬嘴唇,她轉身坐進了轎中。
迎春也是一臉慌張,趕緊叫過轎夫,幾人便消失在衚衕中。
高坎看着李瓶兒的轎子,用聽不出喜怒的聲音道:“這個小娘子長的倒是還不錯。”
西門慶心中一驚,這位不是看上李瓶兒了吧!不過這李瓶兒長的確實好看,他看上倒也正常,可是,這李瓶兒他還沒弄上手,現在這是要怎樣?
“長的也就一般般吧。對了,你不是說京里的小娘子都長的十分好看嗎,你馬上就要回京了,是不是……”
高坎是有些笨,可是這次卻意外的聽出了西門慶的意思,他讓他不要打李瓶兒的主意呢!心中的小火苗嗖的一下變成了熊熊烈火,他也沒理西門慶,就進了驛站。
西門慶看着他的背影,臉色微沉,但很快,他就追了上去,跟高坎說些他喜歡的話題。
高坎本來不想搭理西門慶,但耐不住西門慶一再的跟他示好,他也就無精打採的應了。
不過,這一整天高坎都悶悶不樂的,晚上準備了酒,他非要跟西門慶喝個一醉方休。
西門慶的酒量可是很好的,可是架不住高坎瘋了似的跟他喝,最後高坎醉倒在地,他也有了*分的醉意,這才在平安的服侍下回了家。
來到他的屋子門口,西門慶發現他屋子裏的燈竟然是亮着的,這讓他有些遲鈍的腦袋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是怎麼回事?誰在自己屋裏,難道是老爹?
可是老爹平時這時候都睡下了,難道是狐仙?西門慶這腦袋一糊塗,各種不靠譜的想法就往上涌,立刻想到了野史里那些月下來找書生幽會的美艷小娘子。
腦袋一團亂,他竟然越想越覺的自己的想法是對的,一定是哪位狐仙姐姐看他長的英俊,最近又長期孤枕難眠,來給自己送溫暖了。
一把甩開平安,他也不開門,晃着身子就來到了窗戶邊,學着野史里那些書生的樣子用手沾了點唾沫,點在窗戶上,將窗戶溶出了一個洞,這才從洞裏往裏看去。
一眼就看見了一個紅衣的美人,長眉鳳眼,說不盡的妖嬈,被燈光一照,好似發光體一般,讓人移不開眼。
不過,這美人怎麼看着有點眼熟啊,難道是自己認識的?
而就在這時,美人好似察覺到西門慶在看他,斜睨了他一眼,那斜飛起的眼角,就似小勾子一般,勾的西門慶心癢難耐,立刻把剛才的猜測拋到了九霄雲外。
用力的咽了咽塗抹,西門慶覺的他有點熱。一把推開門,他就朝着美人撲去,不過他這一撲卻沒撲到人,美人竟然詭異的消失了。
美人呢?西門慶腦袋發暈,晃了晃腦袋,這才發現美人不知道怎麼到了他身後。果然是狐仙,竟然有這種本事,西門慶心裏道。
“你喝酒了。”東方不敗的聲音如同干洌的泉水一般清澈。
西門慶點點頭,想回身抱美人,可是腦袋實在暈的厲害,眼前迷茫一片。
他不得不坐在椅子上拿眼望着東方不敗,嬉笑道:“你長的真好看,就像,就像東方不敗一樣好看。不,你比他還要好看,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人。”
“東方不敗?”東方不敗皺了皺眉。
“嗯。他也長的好看。不過他在韓伯家裏,不然我可以介紹給你認識。”西門慶吐出一個酒嗝,暈暈乎乎的道。
東方不敗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裝作不在意的道:“哦,那你喜歡他?”
“喜歡?”西門慶反應了一下才道:“他長的那麼好看,我怎麼會不喜歡,可惜,他不喜歡我。都不讓碰,還嫌我臟。”
說到這裏,西門慶委屈的鼓了鼓嘴,又撲向東方不敗,“美人,你長的真好看。”
東方不敗還在消化西門慶剛才的話,被西門慶抱了個正着。這次他再聞見西門慶身上的酒味,倒是沒覺的那麼難聞了,反而覺的有種酒香,讓人想要沉醉的酒香。
西門慶抱住美人,立刻上下其手,而東方不敗既然不討厭這種感覺,就跟着感覺走了,不一時,兩人就滾在床上。
不過等到西門慶幫東方教主舒服過後,問題就來了,他們倆的型號,就好比大白蘿蔔跟西紅柿,第一次,西門慶又有些着急,西紅柿怎麼著也得破點皮才是。
可是教主是什麼人,他喜歡的就喜歡,不喜歡的當然不會忍着,所以他立刻制止了西門慶要繼續的行為。
在這種時候喊停,西門慶真是忍無可忍,最近一直是這樣,他都懷疑他以後會不會落下什麼病根。
立刻就想用強。不過他的武力指數跟教主一比,就好似小螞蟻跟大象差不多,教主只用一個指頭,點在西門慶的穴位上,他就只能僵着身子在那裏待着了。
東方不敗躺在床上,又享受了一會兒餘韻,這才緩緩的起身,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發現身上沒有一絲不妥,他這才放開了西門慶。
西門慶本就酒醉,又被點住這麼長時間,只覺的渾身酸麻難受的厲害,更覺的憤怒異常。
想去撲東方不敗,可是奈何身上沒有半點力氣,西門慶拿起枕頭砸向東方不敗,怒道:“你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說完,他趴在床上裝作委屈的道:“反正你也不喜歡我,留在這裏也沒用,枉我那麼喜歡你。
長的好看的都一樣,你嫌棄我,東方不敗也嫌棄我,我自-甘-下-賤,掏心掏肺的喜歡你,以為就是塊石頭也會熱的,可是我錯了,你根本就不會喜歡我,更不會正眼看我。
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說著說著,他就把眼前的人當做了東方不敗。
說完,他還拿眼覷着東方不敗的反應。
這招可是他的殺手鐧,往日哪怕是再貞-烈的女子,只要她心底有那麼一絲絲喜歡他,都會立刻轉換態度,更何況是剛才跟他肌膚相親的人。
東方不敗確實猶豫了,他在想他到底有沒有喜歡西門慶。如果一點都不喜歡,他為何從黑木崖下來就匆匆的來見他。
如果喜歡,他就該忍一忍剛才的不適嗎?憑什麼,他不是說喜歡自己嗎,那他為什麼不忍着。
東方不敗的臉色一變再變,也沒個答案。
不知道過了多久,燭花爆裂開來,他遲疑着向前走了一步,卻發現床上的人雙眼緊閉,呼吸均勻,早已陷入了沉睡。
臉上閃過一絲怒色,他過去揚起手在西門慶臉上打了一巴掌,打的他臉都紅腫起來,這才一扭身出了門,腳尖一點,便如同振飛的鳥兒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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