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白詩詩的下場
白詩詩這瘋狂猙獰的大笑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紛紛將視線從万俟曜和幕夏身上收回,轉移向主位這邊,這才發現蘇施瑜和葉荏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主位上面,且正面臨著生死時刻!
黑煞那二十個兄弟狠驚了驚,非常默契毫不遲疑的立即衝上去,意圖阻止聶銘和風莜這殺招,雖然他們明知道此時衝上去很有可能來不及,然而他們還是拼盡了全力,以他們平生最快的速度,更快更快更快的衝上去,希望能在最後一刻救下他們的老大!
唐奇和唐小渝同樣狠驚了驚,也不再顧及聶銘和風莜是不是傳說中的神醫和毒聖,二話不說的將他們的暗器飛射出去,並且快步沖向幕夏,以防聶銘和風莜解決了蘇施瑜和葉荏後轉過來對付幕夏。
万俟曜冷冷的掠了聶銘和風莜一眼,紅眸內劃過了一絲冰霜,卻沒有半點動作。
幕夏同樣被白詩詩這猙獰瘋狂的笑聲吸引了注意,抬眸看去,正好看見聶銘和風莜手上的玉笛和軟劍快要刺中蘇施瑜和葉荏,墨瞳內快速閃過了一抹幽光,卻與万俟曜一樣沒有半點動作。
就在此時,就在白詩詩得意瘋狂地大笑時,聶銘和風莜手上的玉笛和軟劍突然毫無預兆的反了反手,隨之“刺啦!”一聲狠狠的刺入了白詩詩的胸膛內!
白詩詩臉上的瘋狂猙獰笑意突然僵住了,似時間突然停頓了一樣,眸底透出了一片錯愕和難以置信,似完全反應不過來這發生了什麼事。
不但白詩詩反應不過來這是什麼回事,蘇施瑜和葉荏同樣一頭霧水的瞪着這急轉直下的一幕。
前一刻他們都以為自己這次九死一生了,卻沒有想到下一刻竟峰迴路轉,九死一生的變成了那個想要殺他們的人,這是怎麼回事?
黑煞那二十個兄弟已經沖了上來,此時看見這詭異的畫面,怔在原地,一時半會不知道該不該出手。
唐奇和唐小渝此時也來到了幕夏和万俟曜身側,看見這一幕同樣傻了,這是怎麼回事?
万俟曜和幕夏卻是一臉平靜,似早已經意料到了。
“怎麼會這樣?”好半響,白詩詩怔怔的反應過來,垂眸瞧了瞧直直插進了她胸口上的玉笛和軟劍,無法接受的喃喃出聲,少頃似想到了什麼,抬起頭,猙獰的瞪着站在她面前的聶銘和風莜,“你們不是已經中了我的攝魂了嗎?為什麼會突然反向?怎麼會這樣?”
“白詩詩,你不會忘記了你的攝魂術是誰教的吧?你認為你的攝魂術能輕易攝魂我們?”這話是風莜說的,此時她的眼睛再也不是空洞無神,而是一片睿智沉冷,站在聶銘身邊,腰身挺直,冷冷的盯着白詩詩,整個人不怒而威。
此時的風莜看起來不過二十多三十歲,然而她身上的氣勢卻讓人莫名感到心驚,不寒而慄,一看就知道這個人不好惹!
蘇施瑜聞言,恍然的明白過來,原來如此!
他就說呢,神醫和毒聖這麼厲害,怎麼可能那麼輕易被白詩詩攝魂了?原來一切都是假的,是神醫和毒聖假裝被攝魂了!
真是虛驚一場!
只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可是你們當時明明受了重傷,且失去了所有的武功,你們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我想攝魂你們,輕而易舉!”白詩詩自然清楚自己的本事,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她自然無法將這兩大高手攝魂,但是當時他們的情況,她還是很有自信的,所以她從未懷疑過自己的攝魂失敗了!
“受了重傷?失去了所有武功?”葉荏瞧白痴一樣的瞧白詩詩一眼,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被驢踢了,這樣的伸手怎麼可能是失去了所有的武功!如果這樣的伸手叫失去了所有的武功,那他們這些算什麼?
蘇施瑜是知道神醫和毒聖曾經受了很嚴重的傷,所以當時他看見他們被白詩詩攝魂了很震驚卻也很快就接受了這個難以接受的殘忍事實,不過似乎之後發生了很多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誰說受了重傷,失去了所有武功就會輕而易舉的被人攝魂?哼,白詩詩,你是不是太小看你師傅了?”風莜看着白詩詩冷笑了聲,能否將對方攝魂,是看對方的心志,並不是看對方是否受了重傷,是否武功低微。
沒錯,她們三人確實都受了重傷,甚至失去了所有的武功,不過她們的心志絕對不是白詩詩可以說攝魂就攝魂的!
更何況對於攝魂術,她和聶銘比白詩詩更清楚,更熟練,哪怕她們受了重傷,失去了所有的武功,她們想對白詩詩攝魂也不是不可能,而白詩詩想對她們攝魂就絕對不可能!
白詩詩聽見風莜這話,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紫,紫了又白,異常難看,她知道風莜說的是事實,但是她卻不想聽,她已經將風莜的本事都偷了過來,她不相信自己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對付不了!
想到了這裏,白詩詩似想到了什麼,猙獰瘋狂的對風莜咆哮,“你們沒有被我攝魂,卻裝作被我攝魂的模樣,是不是就是為了讓我幫你們恢復武功?你們一直都在利用我?”
一直以來,她以為所有的一切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上,哪怕是自己曾經那強大的師傅最後依舊栽在她手上,成為了她的傀儡,也因此她自信滿滿的聯合了白壟設計了這一場謀朝篡位!
當聽見幕夏來到了白弋國時,她認為連天都在幫她,因此臨時加了這一連串的算計,自以為這一次一定能看見幕夏這個賤人痛不欲生的模樣,或者還能意外的得到她一直想要的那個男人!
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來她早就被人算計了,而她竟一點都沒有發現,還在那裏傻傻的自導自演!
“還不算太傻!”風莜沒有否認,當初她們前來白弋國就是為了看看能不能找到能夠恢復她們武功的方法,雖說失去了武功她們依舊還是她們,但是畢竟是多年修習過來的武功,如果可以恢復,她們還是想恢復過來,畢竟她們後面還有一個勁敵沒有解決!
她們也沒有想到,她們剛剛潛進了白弋國皇宮就恰巧發現了白詩詩和白壟的合謀,甚至隱隱聽見了一些白弋國的秘辛,於是她們三人對視了一眼,非常默契的達成了這個共識。
不得不說,白弋國確實有它的神奇之處,雖然其中是受了一點苦,不過她們的武功竟然在短時間內完全回來了,且沒有任何副作用!
白詩詩聽見風莜直言不諱的承認了,心底的火越燒越旺越燒越旺,臉上越發猙獰和瘋狂,真正變成了一個嚇人的妖婆,“既然是這樣,你們的武功恢復了之後,為什麼還要繼續偽裝?為什麼還要繼續偽裝成被我攝魂了的模樣?”
“原本我們是打算恢復了武功后就立即殺了你,清理門戶!”風莜似想繼續刺激白詩詩,又似想讓她死個痛快,再次直言不諱,頓了頓,瞄了瞄白詩詩腳邊那個艷紅鈴鐺的碎片,眸底掠過一抹幽光,“卻沒有想到你的手上竟有這個鈴鐺。”
白詩詩聽見風莜提及鈴鐺,下意識的瞧了瞧腳邊的鈴鐺碎片,同時腦海里掠過了一道亮光,似想通了什麼,瞳孔狠縮了縮,眸底湧出了一片濃烈的後悔和痛恨!
風莜一看就知道白詩詩想到了,眸底掠過了一抹冷冽的殺意,須臾轉眸慈愛的瞧了瞧被万俟曜小心護在懷內的幕夏,在她平坦的肚子上頓了頓,“万俟曜體內的蝕龍果曾經經過你的手吧,你曾用你的血培養過那個蝕龍果,然後你在這鈴鐺里留下了一滴蝕龍果和万俟曜混合的精血,只要你催動這個鈴鐺,万俟曜體內的蝕龍果就會全面爆發!”
“而且這些年來,每當万俟曜體內蝕龍果發作時,你都會在暗地裏催動這個鈴鐺,隨着時間的過去,万俟曜體內的蝕龍果被催生了一顆種子處理。”
“這顆蝕龍果的種子將會遺傳到万俟曜孩子的身上,只要你握着這個鈴鐺,万俟曜的孩子隨時都在你的掌控中。”
“什麼?蝕龍果竟被催生出了一顆種子?而且還會遺傳到孩子身上?”蘇施瑜聽到這裏,狠驚了驚,這是不是說那顆種子已經遺傳到王妃肚子裏的小包子體內?
難道曜的孩子以後也要與他一樣,每個月都要承受一次那種痛苦的折磨?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葉荏狠皺了皺眉,他不知道那蝕龍果是什麼玩意,不過一聽就知道那不是好東西,而且聽這意思似乎他妹子肚子裏那個孩子就遺傳了這個壞東西!
万俟曜紅眸深處掠過了一片暗潮洶湧,按着幕夏那平坦肚子的手掌頓了頓,看向白詩詩的眸光掠過了一片不帶任何感情的冰霜,冰天雪地,冷懾駭人。
幕夏墨瞳內劃過了一絲恍然,輕緩的勾了勾唇,略帶着緊繃的身體緩緩的放鬆了下來,同時輕拍了拍万俟曜那帶着幾分僵硬的手掌。
万俟曜在幕夏這小動作下反應過來,紅眸快速閃了閃,眸底的暗涌緩緩散去,不過那不帶任何感情的冰霜卻沒有半點變化。
“放心,這個鈴鐺碎了,那顆種子也碎了!”風莜回過頭來瞧了瞧蘇施瑜,肯定的說道,她們是絕對不會讓丫頭的孩子有事的!
想着,再次慈愛的瞧了瞧幕夏,慈愛的瞧了瞧幕夏那依舊平坦的肚子,慈祥的笑了笑,她很快就要當外婆了!
自幕夏出現,風莜、聶銘和万俟定三人第一眼就看見了她,且風莜和聶銘很快就發現了她們這女兒懷孕了,她們很快就要當外婆外公了!
那一刻,她們差點忍不住就要衝出來分享這一個喜悅,不過很快她們就壓下了心底的激動,同時也更堅定了她們之前的計劃,一定要摧毀那隻鈴鐺!
她們絕對不會容許她們的外孫被任何人操控,更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她們的外孫!
於是,她們一直壓抑着心底的激動,繼續偽裝成白詩詩的傀儡,哪怕白詩詩用她們來威脅恐嚇幕夏,她們都沒有露出任何的異樣,不過她們對白詩詩的殺意卻是更濃了!
這個女人竟這樣威脅她們的女兒?
找死!
而當幕夏因為她們而一身淡得幾乎隨風就散時,不但蘇施瑜他們震驚了,她們同樣也震驚了,她們知道她們的女兒生氣了,真正的生氣了,而且她要為了她們而做傻事了!
那一刻,風莜真的差點偽裝不下去了,她很想很想很想告訴她的女兒,她沒事,她沒有被攝魂,她很好,不要擔心,不要為她們做傻事!
幸好!
幸好在最後關頭万俟曜終於出現了!
他的出現不但阻止了幕夏做傻事,也讓幕夏冷靜了下來,發現了一些細微的地方,發現她們並不是真的被攝魂了,同時配合著她們,最終摧毀了那隻鈴鐺!
這隻鈴鐺誰都能摔碎,可是卻只有白詩詩親自摔碎才能同時破碎那顆種子,這也是她們隱忍了這麼久,一直都沒有出手的主要原因!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蘇施瑜聽見風莜這肯定的話,長鬆了口氣,破碎了就好,破碎了就好,那樣一來,曜的兒子就不用與曜一樣承受那非人的痛苦了!
隨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蘇施瑜忍不住緊張擔心的問道,“這蝕龍果一共可以催生多少顆種子?”千萬不要破碎了一顆又來一顆,他的心臟可承受不起那麼多刺激!
“放心,一個蝕龍果最多只能被催生出一顆種子!”風莜聽見蘇施瑜這問話,眨了眨眼,回過神來,沉聲說道,就算能催生第二顆第三顆,她拼了命都會去打碎!
蘇施瑜再次長鬆了口氣,徹底放下了心來。
葉荏聞言,也長長的鬆了口氣,高高提起的心終於緩緩的落回到胸膛上。
須臾,不經意間掠到一旁的白詩詩,眸底再次湧出了一片嗜血的殺氣,“這個女人怎麼處置?”
葉荏這話驚醒了一直默默慈愛的凝望着幕夏,似在檢查幕夏有沒有受傷的聶銘,聶銘回頭瞧了瞧快要斷氣的白詩詩,面無表情的在她身上點了幾下,吊住了她最後一口氣,少頃與風莜一起帶着白詩詩來到幕夏身前,將白詩詩丟垃圾一樣的丟在一旁,邊伸手拉過幕夏的縴手仔細的把脈,邊慈愛的看向她,“丫頭,你想怎樣處置她?”
“是啊丫頭,這個叛徒隨你處置!”風莜也慈愛的點了點頭。
她們知道這個傻丫頭一直耿耿於懷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們的家,一直都想將那個幕後黑手找出來,現在這個幕後黑手就在眼前,相信這次一定能讓這個傻丫頭釋懷。
而且她們剛剛似乎嚇到了這個傻丫頭了,希望這個女人最後能讓她們的傻丫頭壓一壓驚。
恐怕白詩詩做夢都沒有想到,她最後的利用價值竟然是為了給幕夏壓驚!
白詩詩不知道聶銘和風莜的心思,卻也在聶銘和風莜這動作和話音中驚醒了過來,低垂着腦袋,眼珠快速轉動,拚命的想着怎樣逃走。
只要讓她逃走了,她絕對能東山再起,然後她要幕夏這個賤人挫骨揚灰,碎屍萬段!不,死太便宜她了,她要這個賤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我正缺少一個葯人。”幕夏靠在万俟曜的懷內,面無表情的瞧了瞧低垂着腦袋一身狼狽的白詩詩,須臾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
白詩詩聽見幕夏的話,再也顧不上什麼逃走了,猛地抬起頭,猙獰兇狠的瞪着她,“幕夏,你這個賤人,你竟敢讓我做你的葯人?你做夢,哪怕我死了,我都不會讓自己落在你的手上!”邊說著,白詩詩就想咬舌自盡!
只是自家女兒難得找到了一個發泄和壓驚的對象,聶銘和風莜怎麼可能讓這個對象在自己面前死了?瞧都沒有瞧白詩詩一眼,直接封住了她全身的穴道,封住了她所有的行動,阻止了她所有的後路。
從此,白詩詩成為了幕夏的專用藥人,且發揮了讓幕夏意想不到的作用!
最後,白詩詩被小包子從幕夏手上要走了,從此成為了小包子的秘密武器!
自然,這是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