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奪政
話語剛落,玉岑便驚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立即起身跪下,她朝自己連連掌嘴,“是玉岑胡言亂語,該死!請公主恕罪!”
見眼前女子臉色煞白,佈滿血絲的眸中儘是膽怯,夏以沫微皺了眉。
這些宮中女婢的生活果真就似如履薄冰,想必這女子以前也沒少為心直口快的毛病吃苦。
心有無奈的嘆了口氣,她開口道,“快起來,我不怪你,你不過是說出了事實。”
睿王想要的,又何止是雲蘿與霍昕二人的性命?他想要的,恐怕更多。
抬眼看向若有所思的夏以沫,玉岑滿目皆是驚愕之色。這張揚跋扈的雲蘿公主何時變了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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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皇后溫敏彤一聲輕笑過後,便冷哼道,“不錯,皇上曾下旨要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是雲蘿不守禮法,確實應當治罪嚴懲。”
“可若皇上本就欲招霍昕為駙馬,那是否當另作處置?”
微眯了雙眸看向立於殿中的東陵晟,她凝聲道,“皇上曾對本宮提及過霍昕,說他是北胤國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悉心栽培定是前途無量。”
“而雲蘿公主也到了出閣的年歲,他們彼此有情,皇上也欲成就這段姻緣。可不想,竟發生了長傾殿遇刺一事。”
“如今,皇上因受驚正安心休養,賜婚一事便也耽誤了下來。”
目光掠過殿內眾人,溫敏彤瞥了眼身旁的姜晚詞,嘆道,“雖然皇上對他們的婚事已認可,但發乎情止乎禮。他們的心性是急躁了些,不過也就是年輕人都可能會犯的錯。”
“畢竟是兩個相儀的年輕人,為何就不能對他們寬容一些呢?”
言語間,溫敏彤已站起身來,行至了東陵晟的面前。輕瞥了眼跪在地上的沈仁溪,她朗聲道,“試問,有誰年輕時沒有為愛痴狂過?”
此刻,她已轉眸凝向了眼前男人,雖然他氣場上比自己強硬百倍,但為保雲蘿她絕不示弱。
正待此時,之前便入了殿中的姜晚詞忽的開了口,“皇後娘娘所言屬實,臣妾可以作證。皇上也曾幾次向臣妾提及過此事,確是有意招霍昕為雲蘿公主的駙馬。”
東陵晟似乎更顯冷靜,他只是淡淡一笑,便道,“既然皇兄應允了這樁婚事,那自然得成全他們二人,可若是太子犯錯皇嫂又當如何處置?”
此時,一直未曾言語的太僕寺卿上官奕竟忽然開口道,“太子縱容內臣在帝都行惡,已是怨聲載道,唯有廢除太子監國之職才能平息民憤。”
“臣奏請由睿王攝政,在皇上休養期間全權處理北胤國政。”
聽得這番話語,夏以沫輕笑。
恐怕奪政,才是東陵晟真正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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