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令你傾心的宮女?
恣意的品了一口茶水,褚英踱至窗前瞥向皇宮所在,目光微凝了幾許。
許久,門外另一名護衛忽的輕叩木門,道,“主子,北胤太子來訪。”
“快請。”言語間,他已轉身去到門口相迎。
東陵皓剛一踏入廂房,便命貼身護衛將他從宮中特意帶來的珍稀補品與藥材交予了褚英的手下。
看了眼男子脖頸處仍未完全消散的紅痕,他開口道,“褚英王子的過敏癥狀可有改善?”
褚英淡淡一笑,“多謝太子掛懷。”
“前日太醫已看過,囑咐這段時日不得吹風,飲食上也須忌口,小王索性便不外出了。”
略帶歉意的看向東陵皓,他繼續道,“原本小王從滄瀾帶來了百年好酒,想與太子共飲一番,可眼下沒了這個機會,實在可惜。”
聽完他的話語,東陵皓輕笑,“王子不必見外,來日方長。”
緩步行至桌案旁,他一眼掠過擺在桌上的筆墨與宣紙,及一副未完成的女子畫作,又看了看棄了滿地的紙團。
“她就是那日令王子一見傾心的宮女?”瞥了眼身旁男子,東陵皓笑着問道。
褚英嘆道,“這酒肉是不能碰了,小王便隨意畫著解解悶,讓太子見笑了。”
即刻抽走桌案上的畫作,他隨手一揉丟到旁側,不屑道,“小王見過的絕色女子無數,怎會對只有一面之緣的宮女上心,更何況她已是攝政王的小妾。”
忽的挑起眉梢,東陵皓咧嘴而笑,“看來王子這幾日是悶壞了,孤有不少解悶的好東西,回宮后便派人給王子送來。”
“往後若是王子有事,只管差人來說一聲。褚英王子的事,便是孤的事。”
唇角輕輕一勾,褚英點頭示禮,“那小王便先謝過太子了。”
一手挑起桌案上的筆,東陵皓順勢在空白宣紙上落下了墨跡。
半晌,他不緊不慢的開口道,“眼下,父皇正處於休養中,卻有奸人亂政奪權擾了朝綱,教王子看笑話了。”
放下手中的筆,他眼梢緩緩一揚,“孤自幼便是父皇親封的太子,將來亦為北胤國君,定會支持褚英王子繼承王位。”
片刻后,待送走東陵皓,褚英折回廂房走向了桌案旁。一眼掃過紙上的字跡,他微眯了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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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茉莉薰風,雪柳繾綣的清晨,待東陵馥仍慵懶的賴在床榻上尚未起身時,卻已聽聞內殿傳來了宮人窸窣的響動。
本想繼續埋頭大睡,可她翻來覆去間已然全無睏倦。
如今,算不算得她命好,穿越到一名衣食無憂的公主身上,至少無須為生計發愁。可古代人的生活便是這般無聊,每日早早睡下,連賴床這種愜意的習慣也不能再有。
掀開錦被起身下床,東陵馥光着雙腳踩在了地上。發覺地面雖透着一抹涼意,但並不冷寒,她便逕自撩開紗幔行至了內殿的梳妝處。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待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時,着實驚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