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追妻之路(十一)
高文清覺得自己的耐心真的是太好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聽隨想啰嗦的那麼久,不知過了多久,隨想終於因為口乾舌燥而停了下來。
“咳咳。”隨想覺得自己唾沫都咽不下去了。
“說完了?”高文清問。
隨想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沙啞的補充道:“其實我還有好多細節沒有說,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下次再跟你講。算了,也不要下次吧,咱們找家店,喝口水,我跟你慢慢說。”
高文清難得的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看着隨想,張了張口,剛想拒絕,隨想就指着路邊的一家店,說:“那家店好像挺眼熟的,我們就去那吧。”然後就當高文清是默認了,打開車門就下去了。
看着這閃電一般的速度,高文清不禁懷疑,這隨想到底是因為口渴去喝東西呢還是想逃離這輛車?
算了算了,她高文清就捨命陪君子一回吧,就當是,就當是那盆多肉植物的回報好了。
高文清下車,看到店招牌的時候,就立刻想起來了,這家店就是上次王筱涔帶着她來捧場的甜品店,而且那次正好隨想也和隨念來了。
“真是眼熟啊。”走進店門的時候,隨想說。
高文清不想吐槽隨想這豬一樣的記性,和她一起坐在了一個角落裏。其實這也不能怪隨想,對她不重要的人或者事,如果不多見幾次她是從來都不會記得的,那些連狗血嘔像劇都不如。
這個時間段,正好有很多人逛街逛累了進來喝下午茶,所以店裏生意還算火爆。等了有一會兒,兩人點的東西才被送上來。
剛喝了一口心水的芒果汁,想繼續演講她那偉大的事業,隨想的肩膀就被人拍了拍。“隨想,好巧啊?”
隨想回過頭去,抬着頭望着眼前的短髮女子,感覺很熟悉的樣子,但是又想不起她的名字。“是啊,好巧啊。”隨想只能裝傻。
孫映寒指着身邊的女生說:“這個是我同學王玉珍,我們上次一起逛街的時候也遇到的。”
“你好。”隨想說。而孫映寒身邊名叫王玉珍的女生也只是皮笑肉不笑的露出一個笑臉,不冷不熱說:“你好。”說完之後,她看了眼隨想對面的高文清。
對於正常的社交,隨想顯然不大在行,也只能依葫蘆畫瓢的指着高文清說:“這也是我朋友。”
高文清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而孫映寒則覺得對面的女子身上所散發出的寒氣比她的名字還要冷。
“你們一起出來玩啊?接下去有沒有什麼活動嗎?要不要搭個伴啊?”孫映寒看着隨想笑着說,眼裏毫不隱藏自己對隨想的喜愛之情。
隨想當然不明白孫映寒的心思,但是她可不想讓人來打擾她和高文清的二人世界。剛想着怎麼回絕呢,王玉珍拉了拉孫映寒的胳膊,語氣不滿的說:“你忘了嗎?我們還要去雅靜家安慰她呢。”
說道這個,孫映寒義憤填膺的說:“陳竟成那個混蛋,我下次遇到他非殺了他不可,竟然這麼對雅婷!”說完之後,看到隨想一臉不解的看着她,隨即孫映寒自覺說出了不該說的話,然後遺憾的說:“那我們先走了,隨想你記得給我打電話啊。”
隨想點點頭,說:“好。”
王玉珍左手拿着甜品,右手拉着孫映寒往外走,一邊走,孫映寒還戀戀不捨的回頭。
隨想心想着剛剛孫映寒的話,神秘的笑了笑。剛剛孫映寒說到陳竟成,她從腦海中搜索了一下,自然想起了兩個多月之前在一個商場碰到的事情,然後倒着推測又想起了孫映寒姓甚名誰。不知道孫映寒知道了自己在隨想心中的地位連陳竟成這個負心漢都不如,是會哭呢還是會笑。估計是會哭暈在廁所吧。
高文清當然注意到了隨想這麼暗戳戳的表情,以為隨想那是因為見到孫映寒而發出的那種會心的微笑,若無其事的說:“你和你朋友還真是親密的讓人羨慕啊。”
隨想一聽,這話怎麼那麼不對勁啊,立馬解釋道:“不是,什麼朋友啊,我連她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好吧,至少剛剛並不知道。
“是嗎?”輕飄飄的一個反問句,明顯不相信的語氣,立刻讓隨想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隨想破罐子破摔。
高文清是個女人,是女人就會有所有女人的通病,而這些通病不會因為任何屬性而轉移改變。原本只是有點小小不舒服的高文清看見隨想這幅態度,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當然,她也沒有對隨想大喊大叫大罵什麼的,直接扔下了隨想,起身離開座位。
隨想愣了幾秒鐘,然後就想起身追上去,但是剛出店門,就被店員拉住了,她們還沒買單呢。於是,隨想又從身上左掏掏右掏掏掏出了五十塊錢和幾個零散的硬幣,將將付清了賬單。等到隨想追出去的時候,高文清已經開着車走了。
隨想握着手中僅剩下的一塊錢,“唉,不知道抽哪門子的風,現在只有靠你力挽狂瀾了!”
高文清一邊開車一邊生氣,隨想剛剛那是什麼態度啊,什麼叫信不信由她,就不能好好的從頭到尾心平氣和的解釋一遍嗎?簡直是太過分了!
她心裏冷笑道,之前隨想還說要追她,這是追人應該有的態度嗎?果然只是隨口說說的,做不得數,可笑她竟然還會當真去考慮了,出差的時候還給她帶了禮物!
簡直。。。簡直是。。。高文清深呼吸一口氣,自己不知道怎麼了,今天怎麼也壓不住自己的情緒,說來就來了,一點都不理智。
回家之後,高文清去了趟洗手間,發現大姨媽來了。或許,這就是罪魁禍首吧,高文清安慰自己。
所以說,女人的通病是不會因為性格的屬性而改變的,高文清也逃脫不了因為大姨媽的原因而產生的變化。
而另一邊的隨想,在甜品店附近的前前後後三個公交車站台都研究了遍,最後還是走回了甜品店門口的一個站台,乘着公交車到了距離高文清所在的小區1公里的路程下站,又用了15分鐘的時間,終於走到了高文清的家門前。
按了兩下門鈴,高文清打開了門,讓隨想進屋。原本以為自己一定會吃個閉門羹的隨想有點受寵若驚,今兒個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高文清有什麼陰謀,不會是謀殺吧?隨想嚇着自己。
高文清一定不會想到,自己在隨想眼裏已經是這樣一個脾氣古怪的人了。
把隨想請去客廳之後,高文清主動幫她倒了一杯剛燒開的白開水,然後主動道歉道:“不好意思,剛剛我脾氣突然就控制不住了,還丟下了你一個人在那。”
“沒,沒事。”
“我今天正好輪上了生理期,可能有點不大正常了吧。”高文清苦笑。
生理期?大姨媽?隨想只想了一秒,立刻奔到廚房,把之前她買的幾袋子紅糖從櫥櫃中拿出來,然後放到了客廳的茶几上,對高文清說:“你看看,喝哪一種?”她就說嘛,總有一天能用的上的,這不,這一天這麼快就來了。
高文清沒有想到,這東西還留在她家中,雖然她現在沒有什麼疼痛的反應,但是為了不拒絕隨想的好意,她還是選了一包薑汁紅糖,泡了一點喝了幾口。
生理期的高文清懶得動,而廚房中的一小袋米早就已經沒有了,於是兩人叫了外賣,飽餐一頓之後,隨想就回家了。
期間,高文清曾想到要把隨想脖子上的蘋果吊墜給換回來,但是隨想各種死皮賴臉的不肯答應,高文清也不好把她的脖子拗斷把項鏈連同墜子拿回來,所以隨想最終獲得了它的擁有權。
入夜,隨想洗澡之前把帶有蘋果吊墜的項鏈拿下來,洗完澡之後又帶了上去。她躺在床上,一隻手枕着腦袋,另一隻手摸着紫色的蘋果,還時常猥瑣的拿起來嗅嗅,覺得上面依舊帶着高文清的味道。
就這樣伴着高文清的味道,隨想漸漸進入了夢鄉。
可能是前一晚太得瑟太幸福了,第二天隨想就遭到了打擊報應,她打着噴嚏流着鼻涕感冒了,原本想去找高文清的計劃也只能擱淺了,怕傳染給她。
“唉,連上天都妒忌我啊。”隨想坐在自家院子裏的躺椅上,望着天空,一邊擦着通紅的鼻子一邊自戀的說,這都大半個星期了,還沒好。嘔像劇里不是說只要抬着頭看天空眼淚就不會留下來了,鼻涕應該也是同樣的道理吧,不過怎麼還流的這麼順暢啊。
“你倒還真有閒情逸緻啊。”一張人臉擋住的隨想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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