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趕考
第九章趕考(回幾位書友的話,小說主角名字不是亂取得,本來周墨揚這個名字是準備給牛牛取得,後來牛牛取了別的名字,第一次寫小說,要尋找資料消化,要每天碼字,感覺像養孩子一樣費心費力,所以順手就用在這裏了。)
冬去春來,轉眼到了來年七月底,再過三日便是天授十三年八月初一的武周國安平郡鄉試會考之日。
這日清晨,天目鎮吉安鏢局車馬行的位置,有一少年正在向眾人辭行。“父親,母親,各位請回吧!”正是準備去郡城趕考的周墨揚。“墨揚,真的不需要叫人陪你去嗎?”張蘭意有些擔心“路上要注意安全,要注意身體,別太勞累了”“放心吧,母親。我自己明白,這不還有舅舅家的鏢師隨車護送嗎。母親大人請放心吧!”
過不多時,就到了發車的時辰,要坐車去安平郡城的人都來了,加上自己一共是七人,一對老年的夫婦,一個中年的婦女帶着一個女孩,還有另一年輕的書生,應該也是去趕考的。
待到用兩匹馬拉的馬車過來,撩開布簾進了棚子,周墨揚打量着周圍,裏面有幾個小小的方桌,交錯放着,旁邊放着小墊子,是用來人坐的,棚子的前面和兩邊的壁上有相對兩個窗子,有帘子擋了,找了個靠窗的墊子坐下,拿出本《孟子》看了起來。
其他人也都尋了位置坐下,只有那個書生,皺着眉頭打量半天,小心從自己的包裹里拿出白布,鋪在墊子上,這才放心的坐下,不過,又感覺不舒服,左右看看,見到周墨揚靠窗的小方桌時,眼睛一亮,說到:“這位兄台,待會兒馬車走了,我也想看會兒書,你看能不能跟你擠擠,坐你邊上?”
周墨揚笑笑點點頭,挪了個位置,書生高興的對他拱拱手,坐了過去。
等大家都坐好了,鏢局車馬行的人打開帘子,一個腰間掛了刀的健壯漢子坐了最後一個座位,車馬行的人對周墨揚和其他人說到:“周公子,各位,這位是我們車馬行保護大家行程安全的黃師傅,你們有什麼事情儘管跟他說。”
壯漢沖大家一拱手說:“在下黃勝,一路請多關照。”
然後,又從車馬行的夥計後面轉出一個腰稍微有些駝,頭髮有些花白的老年人,手裏拿了一桿長長的鞭子,對大家笑着說:“小老兒是趕車的,預祝大家一路平安。”說完,也不多言,甩甩鞭子走了。
車馬行的夥計笑着解釋:“這馬倌兒就這個脾氣,大家莫見怪,一路順風啊。”說完,放下布帘子,馬車就緩緩的動了。
周墨揚感覺着越來越快的車速,知道自己離家越來越遠了。這馬車一動,就要馳往陌生的考場,儘管上考場也不是第一次,但心裏還是有些忐忑。不過,周墨揚在心裏一個勁兒給自己打氣,在父親母親面前已經表過態了,這次說什麼也要努力。
雖然隨着馬車的疾馳,心裏的熟悉和安寧越來越遠,但周墨揚也有絲絲的期盼,那剛剛成熟的心境也是愈發的不安,那前面,等着的,究竟是什麼?
一路上,由於彼此並不熟悉,幾個人也沒有說話,有幾人因為第一次出遠門,隨着馬車的顛簸,慢慢的合上了眼睛睡著了。
趕車的人水平似乎很好,將兩匹馬駕馭的很默契,大車飛快的在路上跑着,車內居然感覺不到太多的顛簸,除了周墨揚和那個書生,其他人都昏昏欲睡。
馬車奔走了一個下午,等天色黑了下來,車速才稍稍的放緩。車上的眾人這時候才紛紛醒來。
這時坐在周墨揚旁邊的書生說:“這是到餘杭縣了,離郡城不遠了”周墨揚接口道:“敢問這位兄台大名,在下周墨揚。兄台去過安平城吧?”“鄙人李碩,上次名落孫山,這次已經是第二次來趕考了”書生拱了拱手。
等到了安平城外,天色已經盡黑,馬車停在一家車馬行的門前,護衛當先一步跳下車“今日就是歇在這裏了,都快下來吧”。
等兩人下了車走到店裏,其他人早就找好了位置,叫小二準備飯食。周墨揚與書生兩人不約而同的走向靠窗的一個角落,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就走了過去坐在了一桌上。待兩人坐定,書生幫着倒了杯水給他,說道:“兄台下午給我讓座,晚上我做東,請吃飯如何?”
周墨揚並非不通人情世故,於是擺手道:“兄台客氣,讓個座位而已,舉手之勞哪好意思,還是小弟做東吧。”
書生見此,也就沒再堅持,於是周墨揚就喚來小二,點了飯食。想不到那書生非常健談,二人吃飯間天南地北的相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次日凌晨,天色是陰沉沉的,吃罷早飯馬車在馬倌兒的駕馭下,平穩的進了城,眾人在路上陸陸續續的下了車,最後只剩下周墨揚和李碩二人。
寬敞的馬車就這樣在安平城的路上疾馳着,向貢院方向趕去。來到貢院旁的悅來客棧,兩人下了車在客棧二樓各租了間客房。
午飯時間,周墨揚走出客房,來到一樓大廳,看見大廳靠西窗的那張桌子上兩人正相談甚歡,一人正是李碩,正一臉媚獻的對另一人講些什麼,另一位是身着錦衣的公子,手裏拿了摺扇,看起來很是瀟洒,身後站着一個胖胖的年輕人,小小的眼睛滴溜溜亂轉,看打扮像是此人書童。
此時李碩也見到了周墨揚,於是朝他招了招手,大聲道“兄台快來,我跟你介紹一位貴人。”聞言周墨揚走了過去,在桌邊坐下。“這位是安平城當地的學子,上官錦,為兄也是經貴人介紹才得以認識,今日蒙上官兄賞臉,屈駕此處才得以相見。”李碩介紹到“這位是吉安縣學子周墨揚,今年也是和鄙人一樣來此參加鄉試會考的。”
“見過上官兄!”周墨揚微施一禮。那上官錦似乎很是倨傲,只是跟李碩說著話,對周墨揚的問候並不理睬,也不回禮,甚至有時看到周墨揚時都皺眉頭,感覺很是不耐。李碩並沒有注意到,周墨揚卻是看的清楚,他自己也很奇怪,此人怎如此不知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