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談鬼（三）
來到妖怪酒吧，黃泉要來一打啤酒和一個包間，先自己吹了一瓶。
其實憑良心說，黃大警官還真長的……人模狗樣的……
妖怪進化成人，並不都是可以想變什麼變什麼的。在同類中的容貌水平和心性，很大程度上決定了成妖后的外貌。
從這點來說，黃泉化形后，還挺有男人魅力。國字臉，端正大氣的五官，健碩的身材，唏噓的胡茬子……還是很招女人喜歡的。
這一點，從酒吧老闆之一，那個漂亮兔美眉小白對其終生半價優惠上就能看出來……
不過，兔子喜歡上狗？……有夠惡俗……
古月不無惡意的想着，黃泉已經自顧自的吹了一瓶。
黃泉吹完一瓶后，打開另一瓶遞給古月，又給自己開了一瓶。
古月看黃泉似乎還想再吹一瓶，忙攔住道：“哎！你別光喝啊！先說事兒，到底什麼情況。”
黃泉看了古月一眼，嘆了口氣放下了酒瓶。
黃泉整理了下思路，然後道：“你聽說過水鬼嗎？”
古月想了下，好像背書一樣道：“‘水鬼’俗稱‘水猴子’，投水自殺或者意外落水而死的人，會徘徊在淹死的地方，變成水鬼。然後在水裏等待，引誘或者強迫人落水而死，來當自己的替死鬼。水鬼靠這個方法投胎轉世，擺脫來自地獄的苦難。”
黃泉咧着大嘴，一拍大腿：“就知道你知道！還是你有文化，我還專門查了查資料！”
“你問水鬼幹嘛？難道……。”古月立刻聯想到連環跳樓事件，皺着眉頭道：“可是那裏是樓啊！哪裏來的水鬼？”
黃泉嘿嘿笑道：“就是這點把我迷惑了，繞了好多彎子才搞清楚。”
古月皺着眉頭想了想，立刻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那個……樓上……的鬼和水鬼一樣？靠大同小異的方法轉世投胎？”
“就是這樣！”黃泉激動的一拍大腿道：“對鬼我了解不多，但知道是精神體……你也知道，我的進化主要在*上，妖力大多是體現在*能力上……對這精神類的玩意兒……了解不多啊！實在不知道從何下手，如何對付……”
“和那天晚上別墅里的事情有關嗎？”古月想了想，問道。
“不清楚，我查了很久，除了第一個跳樓的那個，其它死者沒有任何他殺的跡象。”黃泉答道：“想來想去，只有邪物作祟這一說了……可是，人死了不是要入陰曹地府嗎？”
古月解釋道：“所謂的陰間也好，地府也罷，不過是建立在人類精神之上的不同維度的空間。因為人們認為應該有，或者說可以有這些地方，想的人多了，就構建出一個這樣的精神世界，暫時給那些精神體生命棲身。”
“如果照這麼說，那他們也應該去投胎才對啊！”黃泉再問道。
“所謂的轉世投胎不過是借人的身體重生。成年人的意志力，在正常的情況下足夠強大，可以抵禦亡靈的入侵。所以，那些靈魂大多只能借嬰兒的身體重生。”古月解釋道：“但是這樣的轉世，條件還是很苛刻，要求腦電波的力量非常強大，才能衝散嬰兒原生的自我意識。一般來說，原生的自我意識……也就是靈魂是很牢固的，很多鬼魂沒有衝散嬰兒的，反而可能撞散自己，甚至被吸收掉。”
黃泉聽了，連連點頭。而古月想起曾經學習靈魂學時的經歷，繼續道：“很多人類所謂的天才兒童，就是那些吸收了別人精神能量的嬰兒。即使是衝擊成功，佔據了軀體的鬼魂，大多也沒有力量佔據整個混沌狀態的新大腦，最終會遺忘自己是誰……我曾經去西方和天竺見過幾個保留了一些上輩子記憶的轉世之人，保留的記憶量雖然不同，但情況大同小異。大多數轉世投胎，殘留的記憶碎片只有特殊情況下才能顯現，比如做夢、被催眠等。很少能有保留較完整記憶的情況出現……”
“……”黃泉佩服的看着古月：“你太牛了，分析的一套一套的。”
古月暗自嘆息，為了破解自己那個夢，自己都不知道查閱了多少資料，學了多少東西……可是最終也沒能幫到自己。
古月強振精神，繼續道：“人類各個國家的神話故事上，都有相似記載，比如中國傳說在很久以前人死了靈魂只能在三界飄着，後來後土娘娘身化六道輪迴，收容鬼魂，建立地府，才有了人死後的容身之所……其實，我分析，實際情況應該是人類被鬼嚇夠嗆，希望有一個地府這樣的地方收容鬼魂，最後想的多了，建立了宗教，建立了完整的地獄法則體系……最終其實是人類根據民族、宗教、信仰創造了數個精神世界，也就是鬼國，用來收容了靈魂。”
說到這裏，古月想了想，道：“難道那個第一個死去的人，怨念太強了，所以留在了世間，害死了更多的人？那些跳樓者最終成為了和水鬼一樣的……樓鬼？”
黃泉這一會兒就着古月的話又喝了一瓶啤酒，古月說的口乾舌燥，也灌了一大口。
“死去的第一個人，就是那個被·乾女兒勾結豬妖一夥搞死的老頭。”黃泉抹了抹嘴，道：“但是，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你得去問那些死鬼了。我只知道，這個可能是最大的……他們就是在死一個害一個！我們去查看一下，才能有答案……現在就看你幫不幫我了，我真心不擅長精神方面的戰鬥。”
古月想了想道：“我答應幫你，可是不是因為你啊！是因為他們影響了我的生活！”
黃泉哈哈大笑的伸手想去拍古月的肩膀。古月往後閃身，舉手攔住黃泉的大巴掌道：“哎！你先說說有什麼計劃！”
黃泉撓撓頭道：“沒什麼計劃啊！”
古月怒道：“那你怎麼找他們啊！”
黃泉嘿嘿笑着，神秘的說：“你有沒有聽過‘釣水鬼’？”
古月皺眉道：“你的意思是說找人去當誘餌引水鬼……。不……樓鬼出來？
黃泉得意洋洋的點點頭，道：“正是此意。”
古月鄙視道：“現在跳樓事件傳得沸沸揚揚，誰這麼傻，來當替死鬼？”
黃泉瞅着古月，一手持酒瓶，一手摸着下巴奸笑……古月恍惚間彷彿看到一隻同類坐在對面。
古月一巴掌拍在黃泉頭上：“你搞清楚！你是中華田園犬！不是狐狸犬！”
黃泉被這一巴掌拍的莫名其妙：“我怎麼了！”
“你笑的這麼奸詐幹什麼！”古月忿忿道。
“不是在想替死鬼嗎！”黃泉委屈道，瞬間又變成了哈巴狗，讓古月差點忍不住又上去一巴掌。
黃泉求饒，為了不把這隻狗打急了告自己襲警，古月強忍住再出手的*。
古月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又加了句：“不許打我身邊人類的主意！你要是破壞了我的生活，我就把之前幫你催眠，改了記憶的人都復原！讓你進人類實驗室，徹底成為實驗犬！”
黃泉癟了癟嘴，古月看到這個表情便明白，這個防疫針打對了……這個死狗剛才就是在打那樣的主意！
黃泉嘟囔道：“好吧好吧！……其實你不覺得很合適嗎？剛好你們公司就在那樓上，隨便找個同事去，連借口都省了。”
古月不再用語言發表評論，而是拉開房門，對着一個路過門口的非主流火柴妞道：“嘿，你記不記得上次你和一個警察怪蜀黍玩制服……”
古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從桌子上連滾帶爬撲過來的黃泉一手夾着脖子，一手捂着嘴，直接一個十字鎖，勒的古月差點把舌頭掉出來，
黃泉面無表情對那非主流火柴牛道：“這是一個剛剛擒獲的神經病，沒事沒事。”說完轉身把古月推倒在沙發上，用腳將門快速踢上。
這時，兩妖隱隱約約聽到外面傳來沙啞粗獷男聲道：“倆神經病……”
古月和黃泉同時汗了……那不是個非主流柴火妞，而是個非主流偽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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