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商業聯姻
陳墨回頭一看,一身破衣爛衫的陳菲拎着個網兜站在車隊門口,扁着嘴,一對鼻孔張得十分醒目,擺出一副馬上大哭給你看的模樣。
這陳菲怎麼就出來了?才關了幾天吶?陳墨心想。
陳菲這一聲墨哥哥,那聲音凄慘得,小白菜和三毛女都自嘆弗如。
陳墨盯着隨時哭給他看的陳菲上下打量:一身破衣爛衫,手裏拎個多少年不曾看見的紅色網兜,裏面裝着幾件看不出季節的破衣服。陳墨看半天,搞不明白她怎麼這麼一副樣子出現在車隊門口。現在她不是在坐牢么?雖然陳菲令人討厭,但畢竟是他的親表妹,何況陳菲雖然不好,姑姑卻待他不錯,陳墨趕緊把陳菲領進接待室。
坐下后,陳墨遞給陳菲一杯水,趁陳菲不顧形象咕咚咕咚牛飲的當口,細細打量陳菲。
如果不是那一頭染成金黃色的大波浪捲髮,陳菲簡直就是從不通公路的貧窮小山村出來的女子。身上一件薄針織衫,式樣老土,若不是顏色將要褪盡還以為這衣服是從十五年前穿越而來;一條褲子還是十多年前流行的那種黑色踩腳健美褲;手上再拎個大紅色網兜,這身打扮真真是十多年前進城打工刨食兒吃的土妞兒。
喝完水,又塞了些錢多多昨天沒吃完的剩飯,陳菲開始嚶嚶哭,邊哭邊說她這段時間的遭遇。
視頻事件后,她牢也是坐了。牢裏有個女人,心狠手辣,抹得了面子下得了手。陳菲入獄第一天,見陳菲身上衣服好看,把她給剝個精精光,然後把自己的破衣服扔給陳菲。陳菲今天被放了出來,她這幅樣子不敢回家,所以跑到車隊找陳墨。
咦?才關這麼十幾天么?陳墨心想。也許是賠償君豪一筆巨款獲得諒解,也許是確實只能關這麼多天,也許是李明清做了手腳,總之,不管什麼原因,現在陳菲出來了。陳墨看陳菲哭得稀里嘩嘩,也就原諒了她的作為。
她雖然有*和為了滿足自己的*而行動的衝勁,膽子卻不算頂大,吃過一次虧就會收斂,這從陳芳把她扔進茅坑一次便被治得服服帖帖就能看出來。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陳墨問。
陳菲抬起沾滿眼淚的臉,小心翼翼問:“我還能進summit當車模嗎?”
哎……陳墨在心裏嘆氣,怎麼就學不乖呢?出來好好找個靠譜的工作可好?
想雖這麼想,陳墨還是帶上陳菲去了summit分店,誰讓他這妹子除了臉好身材好以外一無是處呢,典型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當車模雖是碗青春飯,好歹也是靠自己掙飯吃,總比出去做別人二奶強不知多少。
老闆娘到訪,分店經理受寵若驚,聽完陳墨的請求后胖臉皺成朵菊花。
“老、墨大神,不是我老秦不給您面子,這陳大小姐啊做錯了事,得罪了老闆,您說的這事,我做不了主啊。”聽老秦這麼一說,陳墨心中有數,摸出電話打給李明清。電話響半天,沒人接也沒人掛斷。陳墨想了想繼續打,終於話筒那頭傳來陳婷婷的聲音。聽完陳墨的請求,話筒那邊沉默了幾分鐘,陳婷婷回話說可以再次接收陳菲。
掛掉電話,陳墨心裏很不是滋味,從陳婷婷回話的速度看,李明清應該在陳婷婷身邊。既然如此,這電話為什麼是陳婷婷接的?心中疑問很快閃過,畢竟李明清日理萬機,他陳墨也不是獨守空閨的怨婦。
向老秦傳達接收陳菲的回復后,陳墨帶陳菲去買了好些衣服和日用品,把她安頓在summit車模的宿舍內。走前,陳墨千叮嚀萬囑咐,讓陳菲不要再動什麼歪腦筋,語重心長、尊尊教誨,都快趕上陳菲的媽了。
與此同時it德國總部,紀修把山地車往大門口一扔,兩條腿順勢站穩后蹬蹬衝進電梯。紀修常跟在莫德爾身後,總部的人都認識他,也並未攔截,紀修一路衝到李明清辦公室,把一張報紙砰一聲拍在正和莫德爾交換lmp原型車信息的李明清面前。
報紙上,刊登着李明清與發動機製造大商施密特家族大小姐漢娜即將締結婚約的消息。消息登得很樸素,沒有頭條,也沒有兩人的大幅照片,簡簡單單幾行文字,縮在報紙上一個小角落裏。雖然縮在角落,但對汽車製造業足夠了解的人都知道這條消息會掀起多大風浪。
眾所周知it擅長改裝,除掉一些超級跑車的核心改裝配件是由summit自己手工製造外,為了節省資源,縮減成本,許多常規車型的配件都是找人代工it所做的是在工房內依據用途對這些配件進行二次改造和搭配組裝,使其發揮最大功效,而summit推出的常規車型的發動機和變速箱一直以來都是交由施密特家族生產。
近來,靠人口紅利發展經濟的國家大多開始轉型,製造成本大幅提升it又沒有這類可以大規模量產常規車型零配件的成熟工廠,因此兩家締結婚約,無疑是抱着削減成本、牢固商業聯盟的目的。
“這是什麼?”拍完報紙,紀修身體探過辦公桌,拎着李明清的領口,眼睛通紅。
“我即將訂婚的消息。”李明清淡淡道。
紀修拎起拳頭一拳打在李明清臉上,鬆開李明清衣領後轉身往外走。
“你去哪兒?”李明清問。
紀修轉身,惡狠狠道:“回國!告訴師父!”
李明清的語氣依然是淡淡的:“他在比賽。”
紀修細長的眼睛瞪着李明清:“你也知道他在比賽?”
“知道,所以你不能回去,如果你為他着想。”李明清的淡定讓紀修按捺不住再衝過去揍他兩拳的衝動。
“我沒辦法像你這麼淡定,我必須回去。”紀修吼道,“既然你沒想過只和他一個人在一塊兒,那就把他交給我。”
李明清面無表情:“他不是可以交換的東西。”
紀修轉身拉開門,門外站着陳婷婷。陳婷婷抱着資料走進來,站定,翻開資料道:“在越南投資新建的零配件製造廠已經下線第一批發動機,檢驗合格率超過80%。”
李明清皺皺眉毛:“傳簡訊過去,想辦法繼續提升合格率。”
陳婷婷明白李明清的意思,發動機合格率不高並不是summit提供的技術有問題,而是summit缺乏量產配件工廠的管理經驗。陳婷婷轉頭看一眼站在門口的紀修,道:“另外,變速箱也已經找到願意合作的新廠家,可以暫時緩解危機。”
“嗯,尋找適合新建廠房的地區,投入資金,興建足夠的廠房,再花大價錢挖一些管理人才it不會被任何一家汽車零配件製造商牽着鼻子走,也不會為了一個人的決定而動搖。”李明清語氣平緩,聽不出任何情緒,卻讓站在一旁的紀修感到可怕。這個人簡直無血無肉!難道他就沒有被任何東西攪動情緒的時候?!
“是!”陳婷婷走出辦公室。
李明清雙手交叉放於老闆桌枱面上目,盯着紀修的眼睛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取代他。但是,我是summit的最高決策者,如果summit狀態下滑引發裁員或者倒閉,將有數十萬人失去工作,所以,我必須創造機會,抓住任何一個可以反擊的機會,你懂嗎?”
從紀修進來便默不作聲的莫德爾手裏蝴.蝶.刀上下翻飛,難得插嘴道:“未作充分準備,颱風戰役將會重演。”
“什麼?”紀修完全不懂莫德爾在說什麼。
坐在沙發上,茚莫宇兩隻手撐着下巴,身體往前傾,漂亮的黑眼睛望着紀修,解釋道:“莫莫在說老闆。颱風戰役是二戰時期德國所遭遇的第一場失敗。10月6日,莫斯科下了第一場雪,比以往提前了一個月,12月份晝間溫度便下降到零下二十幾度。面對突然發生的天氣變化和提前降臨的嚴寒,德軍毫無準備,坦克被凍住無法啟動,武器也受到嚴重影響,進攻被迫減弱。”
說了一長串,茚莫宇懶得再細細解釋,草草道:“總之,因為這個德軍打了敗仗。從去年開始,施密特以解除合作要挾summit,不斷加壓,逼迫老闆和漢娜小姐締結婚約,就像那突然提前來臨的嚴寒,老闆現在做的便是準備好物資,以抵禦嚴寒。”茚莫宇轉頭朝向莫德爾,“莫莫,我說得對不對?”
莫德爾只點點頭。
得到莫德爾的肯定,茚莫宇笑得很燦爛。
茚莫宇這麼一解釋,紀修也無話可說,轉身離開。
“為了他的安全着想,在我解決這件事之前不要告訴他,拜託了。”身後,李明清開口,紀修轉身,發現站在老闆桌后的李明清竟然彎腰朝他鞠躬。紀修在門框上狠狠捶上一拳,丟下挑戰宣言:“如果你沒法解決這次危機,我會毫不客氣的出手,把師父搶過來。”
“謝謝。”李明清朝紀修道謝。面對如此低姿態的李明清,紀修拋下訓練從訓練營飛奔過來時的怒火被完全澆滅,下樓騎上山地車回車隊。
回到車隊,奔馳在賽道上,紀修比往常更加努力。
他已經找到努力的方向,愛一個人不是像牛皮糖一樣纏着他,也不是說多少甜言蜜語,而是要為他創造一個任何時候、任何人都無法傷害他的環境。
這是不成熟的他和李明清最大的區別。
此時的他,不過是陳墨翼庇下的雛鳥,只這一點,他便無法再和李明清競爭。
安頓好陳菲,陳墨回到車隊,技師們忙了大半天,賽車的修復連一輛都沒能完成。三天比賽跑下來,兩輛車都是傷痕纍纍,許多配件都要更換,尤其是黃煦的車,後梁有些輕微的裂紋,技師們正張羅着更換,錢多多則站在一邊訓着黃煦,訓得黃煦俯首帖耳。
能讓這麼皮實的賽車後梁出現裂紋,這開車的得多厲害?好在巔峰的後台是summit,別的不多就是隨時可以調配的汽車配件多。
檢查過後梁的傷勢,再看地上堆着的一大堆準備更換的配件,陳墨決定把兩輛賽車都拉回summit做一個詳細的檢查,以排除一些比較隱蔽的故障。
和其他車隊相比,巔峰的設備雖然還算挺先進的,不過怎麼也比不上summit。再說summit那邊有技師可用,這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反正這賽車都是summit改裝的,權當提供售後服務咯。讓他們幫助修修也能減輕這邊技師們的壓力,下一站比賽中能保持最佳狀態。
如意算盤一打,陳墨隨即和巔峰眾人帶着兩輛賽車朝summit奔去。
it不缺的就是修車技師和各種先進設備,一行人把車拉到地下工房,巔峰和summit的技師們共同檢查賽車,不時詢問賽手們駕車的感受和意見再據此做出調整。調整后再放上升降梯,送到上邊賽道上跑幾圈,有問題再拖下來修。
大家正忙得熱火朝天,一輛tuatara被拖進工房。車身既有蘭博基尼那般極具科幻色彩的外形,也有克服風阻而設計的流暢線條,白色的塗裝使得它不像蘭博基尼那般氣勢逼人,修長的體型讓它沒有布加迪的圓潤沉穩。
“這車是誰要的?”陳墨摸着tuatara那流線型的車身問老秦。
“給巔峰的啊。”老秦笑眯眯,“半年前老闆向西爾貝預付了定金,委託他們精心打造這輛超跑,前幾天才完工,今天剛從總部送過來,說是給巔峰二席賽手參加表演賽用。”
半年前啊……陳墨心裏念着。
“老闆、呃,墨大神,這車要不要改成紅色?”老秦問。
陳墨看一眼白色的超跑,道:“君豪買的tuatara什麼顏色?”
這個問題問得突兀,老秦愣了愣,立馬讀懂陳墨的意思,摸出手機跑到角落裏打一通電話後過來,回道:“白色。”
陳墨看着tuatara想了想,說:“別改了,和君豪顏色一樣正正好。”
老秦笑咪咪回應,他猜得果然沒錯!老闆娘這是打算在表演賽上氣死君豪吶!
在那邊東轉西轉的黃煦聽說送來一輛屬於他的超級跑車,高興得要死,立馬問老秦要了鑰匙,拉上穆子軒,跑出去兜風,好在summit向來考慮周到,這輛車有臨時車牌。錢多多那傢伙也湊熱鬧,不顧屁股還有點疼,問在店內代替陳婷婷處理事務的郎彥要來vitesse的鑰匙,開着車屁顛顛兒追上去。
看着跑出去的兩輛車,陳墨心裏暖暖的。去年,他還在擔心去哪兒找適合的賽手,還在為表演賽用車發愁,今年卻能在群龍雲集的決賽中穩居第一,這多虧了李明清的幫助。雖然剛開始時他確實是灰常令人討厭,不過追究根源,也是自己主動招惹的他,拿一輛破老馬空手套白狼,賭人家的supersport。
捏捏口袋裏supersport的鑰匙,陳墨開上跑車追着徒弟們而去。
n城最繁華的大街上,supersport打頭,中間是tuatara,後面是vitesse,三輛拉轟的超跑奔馳在街上,引得路邊行人驚嘆連連,紛紛拍照攝像。
tuatara在送過來之前已經在總部調整好,既然顏色不改,那就沒必要放在summit,而且郎彥給巔峰那破舊的隊舍量身打造的保全系統十分嚴密,鐵桶一般,非特工不能入侵。在路上奔馳至興盡,給老秦打過電話后,一行人開車回巔峰。
巔峰車隊,三輛超跑停做一溜兒。站在車庫外面看,陳墨越看越喜,上樓央了欣姐,讓她下來拍了照,發給楊玫,再由楊玫寫一篇新聞發佈在汽車競技報上。
看着欣姐拍的照片,陳墨心說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記者,拍照水平就是不同,三輛跑車拍得那叫一個酷!炫!帥!把巔峰破爛的車庫映得真是熠熠生輝。咱們的墨大神忘記了,這樣的三輛超跑,哪怕就是放在茅草棚里、雞窩邊,那也是價值上億啊!
擺好豪車,排好照片,陳墨坐在接待室里擺弄着supersport和tuatara的鑰匙,想像着明天新聞一登,老雷和劉鑫的樣子,心裏別提多爽!
兩把鑰匙,陳墨看了一個傍晚,直到桌上擺了晚餐,大家陸陸續續落座。
桌上,一碗紅艷艷的紅豆飯擺在正中,煞是搶眼。
“呀!有紅豆飯啊,多多,你多吃點。這玩意兒,補血行氣,大喜之日,吉祥膳食,多吃多吃。”陳墨邊說邊夾了一大砣紅豆飯放錢多多碗裏。
錢多多的變化,眾人都看在眼裏只不過都裝不知情而已,被陳墨這麼一提,紛紛動箸,一人一砣,把個錢多多碗裏弄出紅艷艷一座高山。
端着一座紅豆山,錢多多撅着個嘴,臉通紅!通紅的包子臉和紅豆山相映,很有看頭。
錢多多出乎意料的純情表現讓眾人興緻大起,非要錢多多講講昨晚的經歷啊感受啊什麼的,講得不夠細緻和直白之處,還故意刨根問底。搞得皮膚雖嫩如少女,內心卻和摳腳大叔一般猥瑣的錢多多也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看他人表演和說他人之事,與自己成為主角那完全是兩碼事啊!
坐在章欣身邊,夏青在桌子底下偷偷握住欣姐的手。欣姐今天在醫院查出孕期貧血,再加懷孕這件喜事降臨,按照家鄉習俗,特意準備了這碗紅豆飯。此時看眾人熱熱鬧鬧打成一片,夏青心有欣慰。刺蝟一般的錢多多終於融入這個集體,也有了能真正接納他的人,這樣,他也能和章欣一起生活而不必有愧疚之心。
雙喜臨門,熱鬧之後便是緊張的調整,每天都重複着繁忙而單調的日子,中間唯一的趣事便是錢多多看片兒被抓之事。
代替陳婷婷管理事務的郎彥,半夜才回到車隊,推門進去卻發現錢多多正看自己的收藏,盯着屏幕上光溜溜的帥男流口水,被郎彥逮個正着。郎彥一翻,好傢夥!衣櫃裏,床底下,抽屜里,到處都是!高清的,無.碼的,東方的,西方的,覆蓋面十分廣,尤其以身材高大氣勢猛、八塊腹肌和人魚線是標配的帥男居多。
空氣里瀰漫著一點酸味兒,於是,錢多多的眾多收藏被收羅一空。
睡得正香的眾人聽見一陣異常兇猛的翻箱倒櫃后,錢多多抽泣着說:“給我留一點兒。”
“我這八塊腹肌不夠你看?”郎彥一嗓子吼,錢多多啞聲兒了。
叮叮咣咣一通響后,眾人偷偷拉開窗帘看熱鬧,郎彥大步走到院子中央,胳膊一抬,一箱子東西唏唏嘩嘩在地上堆了一堆。郎彥澆上汽油,點上一把火,火光映紅整個院子。
可憐收藏家錢多多耗費大量時間和金錢搞到的收藏被付之一炬,燒得精光,真箇是一燒回到解放前。
此事成為巔峰眾人茶餘飯後以及休息閑扯時的談資,穩坐巔峰最火話題半個星期,為巔峰眾人繁忙勞累的調整生活注入一些樂趣。和眾人相反,錢多多黏兒吧唧的過了三四天,燒掉的那些可是他這多年來從各種渠道搞到的最愛啊!!現在查得緊了,再想收集這些真心不容易!
這邊巔峰喜事連連,那邊君豪卻是愁雲慘霧。比賽成績跑得不好,已經有三家贊助商撤資,老雷的公司又遭人暗算,各種不順,無論怎麼調整經營措施,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卻始終擺脫不了那隻暗中操控的手。
不只老雷如此,劉鑫心裏也不平靜。汽車競技報上刊登一則新聞,圖片上巔峰破爛的車庫中並排停着三輛超跑,其中一輛白色tuatara,從外觀上看,和他的一模一樣。但劉鑫知道,兩輛車只能說是外觀上一模一樣而已,如果要比較的話,他的是基礎版,而巔峰的是升級版。被summit調整過的超跑,性能沒有不提升的。
同時,顧申等了幾年的未婚妻終於等不下去,天天提結婚的事,這邊又正是比賽緊要之時,一方面未婚妻天天催,一方面還要投入大量時間拚命練習,靠着自己,一點一點艱難的提升成績,日子十分艱難。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