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身份
幾千匹戰馬，幾千匹會跳舞的戰馬，一兩匹能夠人立着轉身的戰馬很多人都見過，甚至有人擁有，但是，幾千匹能夠人立着好似跳舞一般轉身的戰馬這個世界上絕沒有幾個人見過。
艾芙坐在屋子內，眼前似乎還浮現着幾千匹戰馬人立着轉身的情景，那些該死的戰馬似乎在轉身的同時還扭動着屁股，這都是什麼東西，那哪裏還是什麼戰馬，那分明是一群不要臉的流氓。
卡迪拉眯縫着坐在那裏，傷勢已經轉好的南烈同樣坐在那裏。
幾千匹戰馬能夠人立着扭着屁股轉身，這樣的事情南烈從沒有聽說過，他也從沒有認為自己手下的那些戰馬擁有這種本事。
“你說的都是真的？”
南烈的語氣微微的有點凝重，一個人，在極短暫的時間內可以將幾千匹戰馬收服，並且還能夠訓練戰馬做出扭屁股人立而起轉身這樣的動作，這個人絕對是一個瘋子流氓加上絕世鬼才。
這樣的人才的確值得帝國的籠絡，即便是萬戶侯什麼的也不是大事，但是，最不該的是這個人不應該招惹艾芙，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招惹艾芙，任何人招惹艾芙都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這個人，一定要死。”
南烈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不可挽回的堅持，艾芙和卡迪拉豁然間看向南烈，作為武人南烈從不趕盡殺絕，這還是南烈第一次說到要殺人。
“我出去。“
南烈站起身朝外面走去，淡淡的殺氣從他的身上一路蔓延出去。
“烈“
艾芙豁然起身看着南烈消失在門口的背影，武人的心中原則是有着極高地位的，而當一個武人願意為誰改變的時候豈不代表那個人在武人心中的地位高到一種境界。
洪水要塞，這場戰爭在這個地方唯一的痕迹只是地上淡淡的紅色，也不知道到底多少生命丟在了這裏。
巴扎克靜靜的走在山坡上，在他的身後則是白楊。
這是難得的一次巴扎克主動找白楊出來，對於這個憨厚的漢子為什麼要找自己出來白楊沒有半點的頭緒，只是從巴扎克去找他時候的表情白楊能夠猜出巴扎克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談。
“山峰再雄偉總有倒塌的時候，大海再遼闊總有乾涸的時刻。“
巴扎克突然開口卻差點嚇了白楊一大跳，這個憨厚的傢伙什麼時候也學會了浪漫，一隻看起來和老牛一般的老實忠厚的人突然間浪漫起來實在不是一件任何人可以接受的事情。
“有些東西隨着歲月的流逝而消失本是神的安排，我們不應該去阻止的，即便是神再給你一次機會也應該學着放棄。”
這一次白楊沒有再被嚇到，而是在巴扎克的話語中聽出了什麼，這個男人似乎在勸誡他什麼。
“你是不是會和艾芙去帝都，真的那麼重要嗎，身份和地位，擁有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難道平平凡凡的活下去不好嗎。”
巴扎克的聲音微微的有點迷茫，那邊白楊淡淡的看着山下深紅色的地面，一朝功成萬古枯，白楊生活的時代雖然這些古詩文什麼的還存在，但是其中描述的東西已經大部分看不見，戰爭的殘酷性似乎也被無限的收縮着，人造人的出現使得戰場的死亡不過只是數字的變化。
“平平凡凡，你看看下面，其中有多少人只是為了一頓飯而來的，和我們一樣，但是戰爭失敗的時候這些人又有幾個人能夠逃離的，而那些權貴呢，要不是我偷襲殺死一批，或者現在這些權貴一個都不會死，至少，我知道後來負責鹿特丹軍隊的人沒有死在下面。”
白楊的眼神冰冷，看向下面的目光好似帶着神靈一般的高高在上，“做人，要不就做獨行的俠客別受到管束，要不就做人上人。”
這一刻，白楊沒有看到巴扎克的表情，在白楊說出人上人的時候巴扎克的眼中冒出了凌厲到極點的神色。
“你的力量已經足夠強橫，為什麼還要去帝都呢，難道艾浙瀾的爵位真的有那麼大的吸引力。”
巴扎克的聲音低沉起來，背對着白楊的眼中陡然間閃過幾許凌厲而負責的眼神。
強大嗎，或許吧，但是自己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就算自己的力量再怎麼強橫，但是缺少一個名分的話也是寸步難行的。
“如果，有一天艾浙瀾分崩離析，你想是一個艾浙瀾的貴族更有機會走上巔峰的位置，還是一個來歷不明卻強悍無比的人更有希望走上巔峰的位置。”
白楊的聲音淡然的響起，前面，巴扎克正在前行的身體驀然間一抖，分崩離析，巔峰的位置，白楊的說法讓巴扎克產生了誤會。
“如果你真的有什麼非要做不可的事情，那麼，不管是什麼大哥都會站在你的身邊，而我們家族的歷史或許有一天也將由你重新書寫，只是，大哥希望你在還沒有完全掌握那種力量之前千萬不要再使用那種力量，雖然那些傢伙已經有幾百年沒有絲毫的音訊，但是沒有誰敢保證那些傢伙已經不在這個世界。”
巴扎克的聲音低沉而渾厚，這一刻，巴扎克似乎在說著什麼誓言一般，白楊聽出巴扎克聲音的古怪，但是卻始終不能夠明白巴扎克到底有什麼內層的意思沒有直接說出來。
而很有一些人卻也不打算讓他慢慢的去猜測巴扎克到底有什麼話是沒有說出口有想要說出口的，山腳下，一個看起來好似火焰的男人慢慢的走了來。
是他。
山腳下，南烈的身影還隔着老遠白楊就感覺到了滔天的戰意，那種狂熱的幾近實質的戰意從山腳下直衝上來。
“你猜猜看他會不會在這裏攻擊我，甚至殺死我。”
看着山腳下滿臉戰意的南烈一絲淡淡的充滿諷刺的笑容出現在白楊的嘴角，這個世界並不是屬於武者的世界，武者或許能夠威懾天下，但是卻絕不可能奪取天下，因為武者是有缺點的，那就是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