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正視的靈魂

尖銳的圓錐體好似吃多了炸藥一般狠狠的不住朝着白楊撞擊過去，雖然無聲無息，但是僅僅從四周空間的輕微扭曲任何人都能夠看出那招式到底擁有什麼樣的力量。

四周，圍攻白楊和烈火軍團的鹿特丹士兵已經全部退開，圓錐體的撞幾下四周的空氣似乎都被凝固，雖然遠處的人能夠看見灰塵騰起的景象，但是近處的人卻被一種沉重的壓抑籠罩着，沒有任何人懷疑這種壓抑甚至能夠直接剝奪一個人的性命。

僅剩下的數千烈火軍團士兵持槍站立在白楊的身邊，這些軍人或許還沒有達到敬愛白楊的地步，但是在白楊展現的力量下這些軍人起碼已經不再厭惡白楊，最主要的這些軍人體內都流淌着武人的血液，武人或許不是最聽話的士兵，但是卻絕對是最無畏的士兵。

靈魂內的生物隱去，天網的能量急速的修復着靈魂，極的攻擊此刻可以說是絕對的雪上加霜，白楊感覺自己似乎是被塞在一個封閉的鐵桶內，而鐵通又被人從高高的台階上滾下去，那種極端的感覺使得白楊甚至有立刻死去的心情。

圓錐體的一下下撞擊使得天網的旋轉越來越困難，原本已經漸漸圓滑的旋轉陡然間鈍起來，已經將靈魂修復的完全的能量也出現絲絲消散的痕迹。

雖然是第一次進行這種戰鬥，但是白楊卻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一旦能量完全被擊散恐怕也就是他死亡的時候，驀然間白楊想起自己從上一個宇宙出生開始的一切場景，小時候被無數人排斥，長大后又被人抓起來研究。

就這麼死去嗎，就這麼死去嗎，就這麼死去，在最虛弱的時候死去。

無比的不甘心浮現，白楊無比的開始想念自己前世的力量，三十分鐘內，十公里範圍他便是神的時代，要不是輕易的相信自己最親近的人恐怕他便是完完全全的神。

神，不需要憐憫和幫助，也不需要不甘心，只因為無所不能。

心中陡然間生出無與倫比的傲氣，白楊開始嘗試着控制天網的能量，既然天網程序不行，那麼不如將能量交出來，雖然還是第一次見到能量的具現，但是白楊有理由相信足夠的能量可以讓他恢復前世的那種力量。

天網的能量飛快的在白楊的意識下凝聚起來，天網的程序顫抖着，似乎有解體的危機，然而卻絲毫沒有抗拒白楊對能量的徵召。

圓錐體再次落下，白楊體表那層淡淡的虛影發出一聲好似玻璃碎裂的聲音消失，鹿特丹的軍隊霎時間響起大聲的歡呼聲，而烈火軍團的士兵手臂上的青筋則根根暴起，這些武人雖然強悍不畏死，但是這種純粹的靈魂比拚卻不是他們能夠參與的。

“完蛋啦，沒有想到鹿特丹居然有這種能力的人存在，靈魂的攻擊，實體化的靈魂攻擊。”

洪水要塞城牆上艾芙的臉色蒼白的看着下面，大陸四大公子，南烈一貫是最強悍的，從沒有人懷疑過這個事情，而西極則是最不出名的一個，這個男人所有的光環似乎都帶着紅玉的影子，毫不客氣的說這個男人是別人拉近四大公子中湊數字的都可以，只是沒有人想得到實際上這個男人的強悍絕不再其他三個人之下。

虛影消失白楊的靈魂猛震，原本勉強維持着修復之後虛假的完整霎時間消失，白楊甚至能夠看到自己靈魂構成的世界化為一塊塊的光點消散，靈魂深處那個恐怖的東西似乎又有即將醒來的趨勢。

死亡，徹底的消失，除非保留腦電波和記憶，否則的話整個人的印記都將徹底的消失在宇宙中，從實體化為虛無，從物質化為粒子。

白楊的眼睛瞪得老大，以第三者的角度看着自己的靈魂消失。

靈魂內，那個東西似乎慢慢的露出腦袋，那是一個看起來好似石頭雕刻成的人一般的壯漢，看這白楊目瞪口呆的樣子那個傢伙轉頭對着白楊露了下牙齒。

我看到我啦。

白楊的眼神豁然間閃出一絲寒芒，軀體，靈魂都不是，那麼此刻這個從自己靈魂中跑出來的東西看到的是什麼，自己又是什麼。

或許那不是自己的靈魂，而自己感覺的這個才是，那個可能只是一個空間，一個用來封印的空間。

大膽的想法在白楊的腦海內出現，這個想法一旦出現便不可抑制的開始擴大，越來越大，最後的時刻居然完全的佔據白楊的腦海。

天網，掌控一切，但是卻絕不可能掌控自己的靈魂，否則的話天網便不再是輔助而是主體，自己反倒是成為載體。

白楊的眼神亮起來，的確，事實應該是這樣的，那個即將被攻破的不是自己的靈魂，而只是某個空間，至於這到底是什麼空間自己也不知道，大概是天網自身攜帶的空間，又或者是那些瘋狂的科學家裝載在自己腦海內的其他某個程序變異出來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一直以來實際上自己並沒有真正動用過屬於自己的力量，一直使用的都是天網或者其他的什麼東西本身的力量。

天網或許無敵，但是到底只是程序，沒有靈魂的程序就算再怎麼能夠掌控萬物也休想能夠完美的掌控這個世界上號稱最為神秘的靈魂。

如果現在感受的才是自己的靈魂，那麼，這個靈魂施展出的才是屬於自己的能力，靈魂掌控不過是天網模擬自己的能力創造的某種技能，那麼…………

白楊看着即將從碎裂的空間中擠出來的壯漢豁然間張開眼，虛無中，一個身影漸漸的清晰起來，如果白楊面前有鏡子的話白楊會立刻發現他前世的身體正懸浮的立在虛無而黑暗的空中。

思維，靈魂，多麼相似的東西，或者說兩者本是一而二二而一的，白楊的目光下壯漢的身體僵硬在那裏，慢慢的縮回空間內。

既然是模擬出來的，那麼，實體的修補呢，白楊的目光看着空間的碎裂處想像着自己正在修補那些地方，一塊塊的能量從四周飛來一塊塊的補到空間碎裂的地方。

將碎裂的空間穩定下來剩下的交給天網處理白楊的意識回到身體，真正清楚自己的靈魂之前那種輕易被囚禁的感覺完全消失，白楊再次有一種一切都在掌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