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一念之間
第二天一早，水洛雅就被秦瑤激烈的敲門聲給驚醒了。水洛雅揉了揉眼睛，睡眼朦朧的給她開了門。“瑤姐姐，你那麼早叫我起床幹嘛啊。”
“瞧瞧你那個樣，昨日又睡晚了吧。”看到水洛雅的樣子，秦瑤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後她捧着手裏的衣服進了水洛雅的房間。繼續說道，“既然你已經成了內定的九皇子妃，那麼今日按道理你應該和九皇子一起去四大王府坐坐的。你今日要穿的衣服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去試試吧。”
“什麼，去四大王府？”水洛雅如夢初醒，眉頭立馬便是皺了起來，疑惑的問到。“為什麼我要和軒轅燼去四大王府，你已經是太子的准太子妃了，為何你不需要去而我需要去？再說了我也沒聽說還有這種規矩啊，不應該去四大王府吧。跟他們又沒什麼關係。”
秦瑤淺笑，一副瞭然的說道。“這你可就不懂了吧，九皇子剛剛回宮，他的一舉一動都受到天下人的關注。尤其是你是皇上欽點的九皇子妃，又怎麼可能不關注你呢。其實去四大王府的確是沒有這個規定，可是這是皇上吩咐的，你也就只好照辦了。”
水洛雅聞言徹底是沒了睡意，她最不想的就是和四大王府在扯上什麼關係。原本扯上皇室就已經夠讓她頭疼了，如今又要去四大王府，這下就更加避免不了要和四大王府的人扯上關係。這渾水恐怕是要越攪越混了。
“你也不要有什麼壓力，這次只是去看一下，不像皇宮的盛宴，並不需要拘謹什麼。”秦瑤看出了水洛雅的心思，柔聲安慰道。“東夜有四美，或許你應該是知道的。氣質蓋華，肆意飛揚的九皇子。風流俊美，桃花之貌的慕容軒。淡漠秋水，氣質卓然的南宮辰。冷漠無雙，冰心玉魄的司徒寒。這四個人無論是哪一個他的一舉一動都是受到天下人關注的，而最令天下人關心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最令天下人關心的？”水洛雅皺眉，似是有些不理解秦瑤的意思，百姓關注他們無疑是因為他們的身份還有容貌，難道除了這些還有別的是最令天下人關心的？
“是啊，最令天下人關心的乃是他們的另一半。百年前，東夜始祖軒轅聖帝和南離王為了爭奪一個女子而發起戰爭，弄得兩國不得安寧，死傷無數，百姓流離失所，當時的所有人都痛恨極了那個女子。那個女子也因此被天下人稱為紅顏禍水。甚至是妖女。可是，這個女子似乎並沒有因此而厭惡百姓，她用自己的生命了斷了這場戰爭，並讓軒轅聖帝和南離王發誓永生不在發生戰亂，救百姓與水火之間。從那之後，天下人對此女的稱呼立馬變了，從以前的妖女，紅顏禍水，變成了聖女，救世女英雄。”
“原來還有那麼一個故事。”水洛雅心思有些遊離，她可以想像得到當時那個女子是有多麼的無奈和痛苦，愛與被愛都在一念之間。
“是啊，這下你明白為什麼皇上要你和九皇子一起去四大王府了吧。”秦瑤微微嘆了口氣，語氣有些沉重，又有些覺得惋惜。“那個女子當真是天下女子的一個榜樣了，只可惜，卻無人知道她的名姓，無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哦？”水洛雅有些驚訝，這個能驚動兩國國主發起戰爭的人，竟然還沒有名姓，沒有身份。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
“你也覺得有些吃驚對吧，可是這就是事實。軒轅聖帝和南離王似乎封鎖了這個消息，除了當初的知情人，現在恐怕更是無人知道此女的身份。亦或者是皇上也不知道。”對於水洛雅的反應，秦瑤倒是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想當初她剛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是如此吃驚。
水洛雅不語，耳邊一直回蕩着秦瑤的話，若是普通在兩個帝王為之大戰的時候，她一定會選擇一個勝利的君王，然後做其後，一生有着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可是這個女子卻是用了自己的生命拯救了天下百姓。還讓兩國從此交好，不再戰爭。秦瑤說的沒錯，她的確是天下女子的英雄。
“洛兒？”秦瑤再一次叫了水洛雅，神色有些疑惑。以前的水洛雅從來不會走神，更不會走神走的如此之深，可是現在，水洛雅卻是經常走神，她已經叫了她好幾遍了，她都沒有反應。
“嗯？瑤姐姐怎麼了？”水洛雅終於反應了過來，等她看向秦瑤的時候，發現秦瑤正擔心疑惑的看着她。
“洛兒你……”秦瑤看着水洛雅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麼經常走神。以前的你從來不會這樣啊。我方才都叫了你好幾遍了，你都沒有聽到。”
“我……我也不知道。”水洛雅的臉色越發變得難看了起來，她也發現她自從來到京城之後，就經常走神，似乎有時候都覺得耳朵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可能是你太累了，你啊，得花時間好好休息休息了。”秦瑤無奈的笑了笑，聰明的轉移了話題。“時間不早了。你快點跟衣吧，這套衣服可是我親自為你準備的呢。”
“嗯。”水洛雅點頭，隨着秦瑤去換衣服了。或許秦瑤說的對，她真的是因為最近幾天事情太多了，所以才會心神不寧，導致經常走神吧。
因為這套衣服太過於繁瑣，水洛雅和秦瑤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將這套衣服穿戴完畢。當看到鏡子裏的人影時，水洛雅不驚有些驚呆了。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美人如花，粉面煙霞，明眸皓齒，玉面朱唇，身子玲瓏有致，肌膚細膩，白皙如雪。
身穿一身古色羅裙，是上等的真絲軟綢，淡紫顏色，上面綉着一大朵的海棠花，花葉不繁雜，但栩栩如生。針腳仔細，綉線上乘，一看便是由上等巧手綉娘縫製而成。衣裙錘到腳下，衣擺處是金線勾勒的金邊，毫無疑問，這件衣服價值不菲。變賣為金錢的話，說不定會是平民百姓一生都見不到的金額。
“哇塞，洛兒，你真的好美，若是你原先的容貌的話，估計便是天下所有的女子也比不得你。就僅是現在的容貌也已經算的上是傾國傾城了，尤其是你的身材，真的是好到了沒話說了。簡直就是完美。”秦瑤已經激動的語無倫次了，臉色也是染上了一抹興奮的紅潤。
論美貌，若是水洛雅敢說自己是天下第二，那麼她敢保證，天下間無人剛稱天下第一。論身材，那更是無人能及。水洛雅的整個人都是完美的讓人說不出來二話。
“哪有那麼誇張啊，我倒是寧願我天生就是現在這張臉呢。”水洛雅苦笑，她從來都不覺得長的美麗是一件好事情，她母親出門前萬般叮囑她，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泄露自己的容貌，那副容顏有和沒有又有何區別呢。
“天下女子都希望自己容顏天下第一，而你卻是不希望有如此容顏，洛兒，你還真是和世人不一樣啊。”秦瑤微微一怔，略有些有些詫異。不過很快便是扯開了笑容，有些打趣的說道。
“為何要和世人一樣？”水洛雅不解，疑惑的問着秦瑤。
秦瑤一怔，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沒等她反應過來，清冷溫和的聲音便再次傳去她的耳中。
“我就是我，世間只有一個水洛雅，獨一無二。不需要和任何人一樣，只要做我自己就好。”
“洛兒……”秦瑤心頭微微一動，語氣有些激動。似乎心裏的某個位置因她的這句話而猛烈的顫動了。
是啊，這世間只有一個水洛雅，她就是她，不需要和任何人一樣。而她，這世間也只有一個秦瑤，她也不需要和任何人一樣。別人追求不到的，她不一定追求不到。別人不敢做的，做不到的，她不一定就不敢做，做不到。
秦瑤突然開心的笑了起來，心裏的某一個結似乎就那麼輕易的被打通了。“洛兒，謝謝你，我明白了，我知道我自己該怎麼做了，我知道了，我終於真正知道了。”
她激動的握着水洛雅的手，臉上因激動一直保持紅潤，讓她原本就俊美的容顏更是錦上添花。
水洛雅一開始有些不解，可當看到秦瑤眸中不自覺升起的柔情，她欣慰的笑了笑，打從心眼裏為她高興。就在兩人激動之時，不速之客的到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小姐，九皇子到了。”秦瑤的貼身丫鬟急急忙忙跑到了兩人面前，喘着大氣說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秦瑤聞言便是打發了小丫鬟，旋即對着水洛雅說道，“洛兒，你未施粉黛，現在還有時間，我們進去稍微為你擦拭一些吧。”
“不用了。”
就在秦瑤拉着水洛雅要進屋的時候，一個清潤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兩人聞言，心中皆是一驚，默契的一同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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