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老蠱
“還有這種事？”李白嚇了一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傳說中的什麼？”
李大爺白了他一眼，說：“什麼傳說中的，沒有那麼神秘，但確實十分危險，這辦法是我一位老哥哥獨創的，也只有他成功過一次，後來便再也不敢嘗試了。”
“那現在試試也未嘗不可啊？就死馬當活馬醫嘛，讓您那位老哥哥看看也是好的。”李白笑道。
“哦？那你只能到下面讓他看了。”李大爺指指地下說道。
“啊？去世了？”李白一臉吃癟，“這麼厲害的人怎麼還去世了？”
“廢話，誰說厲害的人就能活幾萬年？那是王八。”李大爺清了清嗓子說道。
李白趕忙賠笑道：“大爺，你看你，說話怎麼還捎帶着寵物呢。我這不是隨便感嘆一下嘛，不過我看孟婆婆和喬大爺兩個人本事真的不小，再加上上次你說過幫着出主意的兩個前輩，看來你們這一行里都是人物啊！”
李大爺微微一笑，眼看天邊，彷彿在追憶往事：“想當初年輕的時候，我們七個人那確實是這一帶赫赫有名的人物，只可惜……”
“可惜什麼？”李白好奇。
“算了，不提這個。有機會我好好給你講講我年輕時候的故事，保證比你們看的電影要精彩多了。”李大爺一擺手說道。
瑟瑟寒風，兩個人幾口吃完煎餅，在街上走着。李白凍得直往手上哈氣，問道：“大爺，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你今天來找我幹啥？”李大爺問道。
“找您……解決小鬼兒啊。”李白眨巴眨巴眼睛道。
“換一個。”
“換一個？”李白一愣，“那我好像就暫時沒什麼事了。”
“你剛才跟我說，你們昨晚差點抓到了那個犯人對吧？”李大爺問道。
“對！如果不是這個小東西，可能已經抓到人了。”李白說道。
李大爺微微一笑，站住腳步，問：“你以前可曾被它上過身？”
“呃……好像沒有。”李白想了一下回答道。
“那它這次為什麼突然上你的身？”
“這個我知道！因為它知道我們要抓他爸爸，所以才控制我攪亂了整個行動，讓楊祥趁機逃走。”李白說道。
李大爺聽完，還是微微一笑，道：“昨晚的情況你還記得嗎？”
“您是說……之後？”
“廢話，當然是之前，上身之前你還記得怎麼了嗎？”李大爺問。
李白皺起眉頭想了想，緩緩說道：“我記得當時在局裏，看着雷叔他們坐車先走了。我也就拿着車鑰匙上了車，先是發動了車子，開了會兒暖氣，好像還沒等車裏熱起來，我就失去意識了。”
“好，你再從這個地方往前想，你有沒有看到奇怪的東西？”李大爺問。
“奇怪的東西……”李白一邊重複，一邊努力回想着。
腦海中是昨晚的畫面，他看着警車慢慢遠去，還饒有趣味地和身上的小鬼兒說了一句，然後走到雷寶泉的車邊，開門上了車，將鑰匙插進去，啟動，開暖氣，然後打開收音機，等待車裏熱一些再開走。接着他就坐在座位上……
“好像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李白想到這兒，回答。
“好好看看，看看你的身邊，左右，前後。”李大爺提醒。
李白還沉浸在剛才的畫面中，他將時間停在失去意識前的一秒，他左看了一下，右看了一下，忽然！他餘光似乎掃到左側的後視鏡里，有一張模糊的人臉。
那人臉雖然模糊，但可以清楚的辨別到，是在看着李白。
一個寒顫，李白回到了現實，對李大爺說：“我看到後視鏡有張人臉。”
“小鬼兒？”李大爺問。
“不，不是，是另外一個人，但是……看不清是誰。”李白搖頭道。
李大爺點點頭，說：“其實你現在最該擔心的，不是你身上的那個，它反而還是在危急時刻保護你的。你要注意的，是那個在背後操控的人。”
“您是說那個……師傅？”李白一愣。
李大爺點點頭：“其實我早該想到這一點，剛才聽你那麼一說，我才意識過來，他這個蠱下的厲害，持續的時間還長，最主要的是，潛伏在你身體裏，不易被察覺。”
“您的意思是？”
“昨晚控制你的人，一定是他！”李大爺肯定地說，“小鬼兒固然厲害，但它控制不了你，也不會隨便控制。而有這種本事的人，一定不是簡單的人。”
李白一聽，傻了眼，道：“大爺，我這不是死定了嗎？這明裡暗裏都是人家佔主動，我每次都是被動挨打，這不相當於等死嗎？”
“怎麼？這就怕了？”李大爺反問。
李白哭喪着臉：“大爺，什麼叫‘這就’？難道這還不夠慘嗎？您一身本事，肯定體會不到我這種痛苦，我這才叫有心無力啊。我看要不然我趁着現在還沒什麼問題，回去看看我爸媽得了，萬一突來橫禍，我也心裏無憾了。”
“呸！年輕人凈說這喪氣話，大爺在這兒，你還心虛？”李大爺瞄了他一眼。
“說實話，大爺您在這兒，我確實不該心虛，但是我一直跟您在一塊兒，好像……好像也沒什麼效果，該來的……一樣沒落下。”李白越說聲音越小。
“哎？你這是什麼話？我可是不遠萬里來幫你的，你這話可太讓我寒心了。”李大爺背着手說道。
“是是是，大爺，我知道，但是您說萬里也有點太誇張了，您這充其量也就是幾十里。”李白笑道。
“走吧。”李大爺說道。
“去哪兒？”
“你一直吵着嚷着，還能去哪兒？”
“大爺，你還是直說吧，我真猜不到。”李白說道。
李大爺指指他的身子，道：“把你身上的蠱，徹徹底底去乾淨！”
“是嗎？到哪兒？”
“廟裏。”
“廟裏？不是說那些地方都是騙人的嗎？”
“有不騙人的，你還非得去騙人的地方？”李大爺反問。
“我……”李白被問的啞口無言，只能默默跟在後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