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那是我們愛的痕迹
青陽林嘯小心翼翼的替她處理傷口,那動作那神情極其專註,仿若在對待自己最珍惜的寶物。
上了葯,最後纏上紗布,大功告成。
青陽林嘯正色的眸光忽然一亮,看着小女人安靜的趴着,微閉着眼睛,似乎正享受其中。
他腦中閃過一絲邪惡的念頭,手掌一伸,滑至腰部的睡袍便被他扯掉了,白皙的肌膚上全是斑斕紅印,每一處都是他的精細傑作。
青陽林嘯將她袖口處撕裂,隨後一扔,將被血液侵染的睡袍拋向了落地窗下。
海風呼嘯,紗窗翻飛起伏。
林暮雪驚慌回神,她衣不遮體,身上唯一只剩下一條內、褲,又不敢翻身,只能怒視着床頭:“混蛋,你要幹嘛?”
她白皙的肌膚,彈指可破,從他騎在她身上開始,他的腹部便如火般灼烤着他。
他俯下身,在她耳旁吹了一口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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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夜幕降臨。
海浪翻卷,碧綠海水被黑暗侵染,整片汪洋宛如被潑了墨。
指蕊站在船艙外的走廊,雙手攥着護欄,眼底朦了一層霧。
“你這又是何必?跟着大哥多年,又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指蕊側旁,凝視着海面。
指右是跟着青陽林嘯六人中的一員,也是這六人中與指蕊關係頗為交好的人。
“指右,你不會懂,你根本不會懂那種被心愛之人無視的滋味,那是一種痛徹心扉,痛至骨髓。”指蕊緊咬雙唇。
指右裁掉墨鏡,那是一張硬朗的五官,平日習慣了面無表情,此時也流露不出任何情緒,只是冷冷警告道:“奉勸你,大哥不是你可以妄想的,別忘了他的規矩,跟着他,註定不能娶妻生子。”
是呀,這就是他的規矩,殘酷而無情。
指蕊低着眼帘,胸口波瀾壯闊。
攥着拳頭的手,越攥越緊。
所以,她無論多麼努力,也看不到他的柔情,那怕她曾經是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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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雪眼眶凝聚着淚水,她咬着牙,哀怨的目光緊緊瞪着床頭,忍受身後男人帶來的震痛和恥辱。
兩天,她被兩個男人佔有,她跟‘小姐’又有什麼區別?
她雙臂掙脫不了,身後又被男人掌控,她就像一隻被隨意擺弄的螻蟻。
她儘管痛疼蝕骨,她仍舊不肯服軟,嘶啞着嗓音低吼着:“我會殺了你。”
“我說過,我會等你,只要你有這個本事。”他極其柔軟的腔調里含着愉悅。
男人彷彿擁有永遠也耗不盡的力氣,林暮雪不知道自己忍受了多久的痛苦,他才罷手。
她軟塌的倒在床/上,憎恨的眸光就像一把利劍狠狠刺向他,而他更像金剛鐵骨,傷不了他分毫。
他赤、着矯健的身子,結實的八塊腹肌,卻又並非強壯發達,極其均稱。
青陽林嘯套着他一貫的黑色緊身體恤,高大的身影立在床邊,黑眸迎着她兇惡憎恨的目光。
最後穿上長筒鞋,冷冷勾唇:“你看着我做什麼?”
她目光血紅,雙臂掙扎着繩子,手腕勒出一條紅印:“殺了你。”
“這句台詞,你該換換了,今天說的夠多了。”
青陽林嘯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宛如帝王般冷厲的氣勢外溢,嘴角的笑意更是令人發憷。
他轉身,向衣櫥靠近,拉開,從裏面取出一件黑色的女士弔帶真絲睡衣,胸前是好看的蕾絲花邊,卻又會露出大把的風景。
青陽林嘯坐在床邊,一眼便看見她手腕上勒出的紅印,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物質,立即替她解開繩子。
林暮雪木然的瞪着他,整個人就像被徹底機械化,只有那雙怨惡的眸光越來越洶湧。
他挑眉,睡衣揚在手中:“要我替你穿?”
林暮雪驀然起身,也顧不得羞澀,當著他的面將睡衣套在身上,好在她長的不算矮,透明的蕾絲花邊只若隱若現可以看到她的ru/溝。
青陽林嘯慵懶的姿態靠在床頭,撫着下巴,審視道:“很適合你。”
“變態!”林暮雪冷不丁的罵道。
從地面撿起內/褲,反正也被看光了,她也毫不遮掩,直接提起裙擺,套上褲褲。
“這麼快就學乖了,不錯。”就像家長誇讚自己孩子的口氣。
林暮雪蹙着眉,一臉浮躁。
他就像污穢,連看也懶得看他,轉身向船艙走去。
青陽林嘯似笑非笑,並未阻止。
林暮雪剛拉開艙門,指蕊冷冽的站在門口,目光陰沉,看着她雙肩上又多出來的吻痕,眼底的冷漠越發深沉。
又是那一招,林暮雪將艙門用力甩上,斜睨着他,這個男人太無恥了。
就連他上揚的嘴角也露出無恥的笑意。
他好不得意,這才想起床頭柜上亂七八糟的東西,而更多的,卻是侵着血液的棉團,他揚了揚眉,像個大老爺們的命令她:“收拾好。”
林暮雪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凌亂的血團刺激着她,胃裏翻江倒海。
她捂住口,彎腰向洗手間衝去。
嘔!
她一頓反胃,吐出來的卻是酸水。
她一整天都沒進食了。
打開水龍頭,用清水洗了一把臉,抬頭對上鏡中的自己,一天不到,竟憔悴了不少。
脖間、鎖骨上的紅印就像臟污一樣貼在自己的肌膚上,她伸手用力的搓洗,卻怎麼也搓不掉。
男人的身影從背後籠罩而來,他低着頭,彎下腰,雙手挽住她,沙啞的嗓音柔軟悅耳:“那是我們愛的痕迹,戳不掉的,就算消失了,我也會補上去。”
青陽林嘯的手摩挲着她平坦的小腹,調侃着:“剛播下的種子,就開始發芽了?”
“放了我。”林暮雪從鏡中看着他,高高的昂着下巴,宛如高貴的天鵝,那怕是在求饒也是一副高高在上,口氣中更是聽不出絲毫的示弱。
“你在求我?”
“是。”
青陽林嘯眸光微顫,立即收斂:“不可能。”
林暮雪閉了閉眼,幾近嘶啞:“我身上唯一的東西已經給你了,你還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