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日派對
第二章生日派對
處在緋聞風暴眼中的當事人柳欣梅,對機關幹部熱議中的“緋聞”,起初並沒有注意。這也難怪,像這樣的事情,當事者總是最後知道的那一個人。何況她一門心思都集中在工作上,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留意上的事情。
然而,真應了那一句老話,樹欲靜而風不止啊!她要是看不見上的那一段視頻,對於某一個人來說,那可是一件非常難過的事情,焦躁得如同渾身螞蟻在叮咬一般!於是,柳欣梅在下午的某一個時候,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那一張小紙條。那張小紙條上,寫着一行字兒:快上看看吧,你成了新聞人物了!
對於柳欣梅這樣一個電腦高手來說,她很輕易地就打開了那一個頁。當她看到是這樣的一段視頻后,腦子嗡得一下,就像是有人在她的頭上砸了一榔頭。她的心一下子就亂了,眼睛看事物也有些迷離。這是誰這麼無聊啊!
她思來想去也理不出一個頭緒,就那樣靜靜地在辦公桌前坐着,不知不覺就是一個下午。快到下班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嚇了她一跳。電話是她的師姐打來的,提醒她不要忘記了參加生日派對。
直到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理了理頭髮,心裏安慰自己道:就這一點點打擊就經受不住了?真不該啊!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切不要一遇風浪就失去了應有的定力!
這樣想着,她的心逐漸安靜下來了。她盡量使自己恢復成原先的樣子,一點也不要讓別人看出自己尷尬的處境。顯得依然是那麼的開朗樂觀,依然是那麼的舉止坦然。
到了下班的時間,她便拿起了自己的小坤包,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市委機關大院,搭上了六路公共汽車,向橋東國際大廈趕去。
今天是她的同學許玉蘭的生日,她要去參加許玉蘭的生日parey。這是她們幾個同學的傳統聚會,不管是誰的生日,都要聚會祝賀。
當柳欣梅從市委大院裏走過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人們看她時那種異樣的目光,更無法知道那目光中所包含的複雜內容。
是啊,那些目光都是投到她的后脊背上的,她又怎麼能夠感覺到呢?既然感覺不到,她又怎麼能夠知道那一道道閃着綠光的目光中包含着多麼複雜的內容呢?
那些目光中,放射出來的第一層含義就是:呀,真***漂亮!
驚嘆柳欣梅的漂亮,倒不是鳳城市委機關里的人少見多怪,而是柳欣梅確實是姿色出眾,大凡有些欣賞眼光的人見了,沒有不回頭多看幾眼的。她身材高挑,膚色白晰,頭髮漆黑,額頭寬闊白凈,眉目清純。尤其是她那得體的穿着,更映襯得她舉止素雅,端莊高貴。
那目光中放射出來的第二層含義就是:真***誘人!當柳欣梅從人們的身邊走過時,無論你是否留意,都能夠隱隱約約地會聞到一種出奇的清香。這可不是任何化妝品散發出來的香味,而是一種只有健康的青春女孩兒身上才能有的那種特有的氣息,是一種純天然的沒有星點雜質的體香輻射。那些男的自然就不必說了,就是那些女同胞,聞到了這種氣息之後,也會頓生一種莫名的亢奮。
那目光中放射出來的第三層含義,似乎就有些下作了。不少人,當然是那些精力充沛的男人,或者也可以說是一些涵養還不到位的男人,總是要回過頭來,看着柳欣梅那一雙修長的雙腿和那滾圓的臀部,咽下一口唾沫。心想,這樣的一個尤物,怎麼就便宜了姓苟的那個老賊了呢?
當然,在這眾多的目光中,放射出來的除了這些低級趣味外,也有另一種善意。而放射出這種善意目光的人,面部表情都是凝重的,眼睛裏是包含着疑惑的。這樣清純的女孩兒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呢?女孩子要是太清純了,難免會引起個別心地歹惡的人產生妒忌。自己不如人,就要往這女孩子身上潑污水呢。唉,這女孩子可要受委屈了。
然而,無論背後的那些目光如何複雜,但對於當事人柳欣梅來說,卻沒有引起任何的反應,因為她根本就不想理睬這些無聊的目光。她這時才更深刻地理解了那一句名言: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她昂首挺胸,邁着輕盈的步子,目不斜視,走着自己的路。遇到熟人,她還會送上一掬甜美的微笑。這樣一來,人們就更加捉摸不透究竟是什麼一回事兒了。
坐落在橋東鬧市區的國際大廈,是一棟二十六層樓的高檔建築。一至四層是餐飲;五層是歌廳,綜合會議室;六樓是洗浴。而六樓以上就是客房了。前些年,國際大廈是鳳城市最高級的賓館,可隨着城市規模的逐漸擴張,也就漸漸地淹沒在林立的樓群里了。
柳欣梅的同學聚會,是在三樓的西餐廳。她一進來,便發現她那三個要好的同學早已經來了,坐在東南角的一個方桌子邊。柳欣梅踏着似有似無的輕音樂,笑盈盈地向那裏走去。
當柳欣梅走到跟前時,她那三位正在說著什麼的好友才發現她。心直口快的紫竹,一見她來了,竟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啊,你還是真來了啊?我們還以為你來不了呢。”
看著錶情有些愕然的三位好友,柳欣梅輕輕一笑,有些不快地說:“我蘭姐姐的生日,怎麼能少得了我呢?啊,是不是你們不想讓我分享一份蛋糕啊?”
從來就不想多用腦子的紫竹張口還想說什麼,被年齡最大的在她們同學中被稱為大姐的彩菊給攔住了。她站了起來,拉欣梅坐下,說:“是啊,梅妹妹怎麼能不來呢?快,就等你來了分享玉蘭的生日蛋糕呢。”
於是,大家便開始往杯子裏斟紅色的葡萄酒,拉開了生日parey序幕。
鄭彩菊既然是大姐,自然就當仁不讓,充當起了主持人的角色。說:“今天是老二許玉蘭的二十二歲大壽,來,讓我們都把杯子舉起來,祝賀老二許玉蘭的生日!”
大家便都站了起來,相互碰了杯子,在紅唇上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後,又都坐了下來。
長着一雙鳳眼的鄭彩菊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嘆了一口氣,說:“時間過得真快啊,老二都過二十二歲的生日了。想當年咱們剛相識的時候,都還是豆蔻年華的小姑娘呢。”
聽了這話,柳欣梅便笑,說:“哎呀,現在咱們也不老啊,現在是風華正茂的大姑娘啊!”
大家聽了,便都跟着笑了起來。
她們這四姐妹,都是太行藝術學院的同學。由於是藝術院校,她們上學的年齡普遍偏小。雖然畢業都快五年了,但年齡最大的鄭彩菊也才二十三歲。最小的就是柳欣梅,才二十一歲。那位許玉蘭,也只比她大三個月。她們之所以能夠締結為閨密,是因為她們一個個都生得英姿貌美,麗質如仙。你想吧,能夠考上藝術院校的女孩子,要是容貌不出眾,哪能踏進藝術學院的門檻。而在那一堆美女群中,她們又脫穎而出,那又該是何樣的姿色?怪不得,在這大廳里就餐的那些男人們,眼光總是往她們這裏撇。
今天的聚會,主題就是為排位第二的許玉蘭過生日parey,可老三紫竹的眼睛卻是一直盯着柳欣梅。起初,柳欣梅也沒有在意,可她老是看她,柳欣梅便有些不自在了。指着紫竹說:“哎,你老是盯着我看什麼呀?今天的主角是玉蘭姐,是為她過生日parey!不是我,你可不要弄混了。”
紫竹早就沉不住氣了,快口快語地說:“你還要瞞着我們啊?誰不知道你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了!快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柳欣梅聽了,心想壞了,這紫竹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我不想讓她們知道的事情,這紫竹卻偏偏提起來了。可她不想提及這個話題,於是,便假裝着渾然不知的樣子,凝着兩道好看的眉毛,問:“我能攤上什麼事兒啊?”
大姐姐鄭彩菊想攔卻沒有攔住,那紫竹的話便從嘴裏奔了出來。“差不多鳳城裏的人都在議論,說你和你們的那個什麼苟部長在賓館裏開房了,都傳到上了,你還能隱瞞得住啊?”
聽紫竹這麼一說,大家一下子都靜止不動了。那姐妹三個都盯着柳欣梅的臉,表情也都極不複雜。說不清是同情,還是替她尷尬。
柳欣梅也愣了一下,可隨及又恢復了活潑的天性。她上前拉住了紫竹的手,問:
“誰?苟部長?你說的是我們部里主管文藝的副部長苟長生么?說我和他?嘿嘿嘿……”柳欣梅竟然很開心地笑了起來。她這一笑,卻把大家都笑愣了。
看到姐妹們都被她的笑聲震住了,柳欣梅心裏有些得意。自己點贊自己說:嗯,應變的還不錯,到底是學過表演的。掩飾住自己的情緒不算難事兒。
可她也知道,這幾個人精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