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一次寫符
破舊!除了破舊我找不到其他的語言來形容這所學校。校門口的牆上不知誰用噴漆寫着“槍支,迷.葯請撥打18XXXXXXXXX”“學生.妹援.交,請聯繫18XXXXXXXXX”等等。
站在學校門口的就是一群黃髮少年,還有一群彩虹色頭髮的少女,雙方嘴上叼着煙在那裏打鬧,旁邊有一塊破牌寫着“新生迎接處”幾個大字。
說實話,當時我就特想轉身回家。不過後來想一想,還是算了,有文憑總比沒有文憑好吧。
於是我硬着頭皮上前問道:”您好,請問新生在哪裏報名?“話音剛落,我就看到一群人笑眯眯的看着我,一個黃髮少年轉過頭來瞥了我一眼,對我問道“你是新來的?我們可以帶你報名,不過你得請哥幾個抽根煙,喝口水是吧。”
聽到這裏,我心裏咯噔一聲:遭!肯定是遇上傳說中收保護費的了!
我笑眯眯的問要多少錢,那黃毛伸出一隻手指頭,對我晃了晃。
“好說好說,不就是十塊錢嘛,小弟給各位大哥二十,好讓各位多喝點水,各位也辛苦了。”我一見一根手指頭,心裏那是樂開了花,看來,這學校的混混還是很有素質的嘛,不錯不錯,很有前途。
“十塊?卧槽尼馬拉戈壁的,老子說的是一百,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十塊拿來還不夠老子打個車的,少廢話,麻利點,拿來。”當我說出十塊錢后,那一群人都笑了起來,那黃毛更是惱羞成怒,對我大聲吼道。
我一摸兜里,這個月生活費都才800,一下就交出去一百,那我這個月肯定沒法過了呀,於是我搖了搖頭便拒絕了他的要求,同時我也想轉身走掉。
這時候,那群黃色”唰“的一下將我圍在了中間:“小.逼,不給錢你想走?你看你走的了不,我就明給你說,今天你不給錢,你就別想在這個學校混下去。”說著那給我要錢的黃毛就上來給我甩了一耳光子。
當時我臉上辣乎乎的,心裏那個氣呀,又是年輕人,沒管三七二十一,我就和他們幹上了。
結果呢,正如預料之中,我開學第一天就被一群人給幹了一頓,最後我還是灰溜溜的把錢給了,那黃毛見我給了錢,笑呵呵的給我說道:“小子,這就對了,早點拿出來,你就不會挨打了是不?我叫張沖,你給我記住,如果我知道你去學校告狀什麼的,別怪我不客氣。”說完,一群黃毛就勾肩搭背的離開了。
什麼?你問我為什麼打不過一群小混混?大哥,我去山上學得是道法,不是打架,再說人家小混混每天打打鬧鬧的,反應什麼的難道會比我一介道士弱嗎?
直到很久以後,我都一直在想,如果當初我沒有去那個學校,說不定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不過,人生要是有那麼多的如果,有那麼多的也許,那就不算人生了。人的一生都是在做選擇,有的時候,一個小小的決定,將改變你的一生。
當我皮青臉腫的來到寢室,卻發現我們寢室已經住下了三個人,我們這邊是十二個人一個寢室,但每年都住不滿。三個人之中,一個在玩手機,兩個在打撲克。我將行李箱剛剛放下,門外又來一個,個子高高的,一頭紅髮,他一進來,就拿出一包“長征”煙開始發給我們,我因為不會抽煙,搖了搖頭沒接。
那哥們一見我抬頭,頓時就驚呼起來:“卧槽,哥們你怎麼了,被誰給幹了?”
我將在學校門口的一切告訴了他,那哥們一聽,提着板凳就對我說:“卧槽,誰他媽這大膽?敢幹我弟兄?沒事,我和你一起去找他。”我想了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告訴他說算了,那哥們很生氣的瞪着我:”怎麼能算了呢?“
我告訴他,剛來這個學校,不想惹是生非,紅毛哥們見我這麼說,也嘆了一口氣:”算了,就饒他這一次,下次再遇到他,我保證屎都給他打出來!“
原來那個紅毛叫尹聰,讀書之前也在社會上瞎混了兩年,後來覺得沒什麼意思,就跑來讀書了;一直在玩手機的那個年齡最大,他快三十了,叫單傑,想在這個學校學門本事好找工作;而打撲克兩個,一個短髮叫許浩,他說我們叫他耗子就行,他和那個偏分的是一個學校畢業的,叫武輝。
我們互相介紹完,尹聰一拍胸口:”既然大家都是一個寢室,就是緣分,走,今天我請客,咱哥們出去搓一頓去。“
到了飯桌,尹聰又問我們:”你們能整點酒不?“我們都說整點。幾杯酒下肚,大家就聊開了。晚上回學校的時候,幾個人已經是勾肩搭背的走在一起。
男人嘛,什麼地方友情最來得快,無非就是兩個地方“戰場,酒場。”當我們回到寢室的時候,衣服也不脫就倒頭大睡。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我和尹聰、耗子和武輝半個學期差不多都在網吧里度過,至於單傑,他不喜歡上網,一天就躲在寢室裏面玩手機,一玩上手機,就跟老僧入定似得,雷打不動,所以我們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和尚”。
我一直以為日子就這麼過去了,等畢業了,找個小工作,拼搏個幾十年,買套房子,然後結婚,跟着老去。可是,命運這個劇本往往不會按照自己所想的去發展。
六月份,在這西南小城裏面,正是游泳的好時機,寢室裏面的人都藉著游泳的名義看妹紙去了,而我因為不會游泳,就只能呆在學校裏面。在寢室玩了一會手機,覺得無聊,我就走出去準備去網吧上會兒網。當我走到二樓樓梯口的時候,我看到和我干過架的張沖也走過來了,瞪了我一眼,見我退開,他得意洋洋的從我身邊走了過去。
誰知道下一秒他就在樓梯口一跟斗滾了下去,滾得一身的血,隨後昏了過去。他那一群黃毛哥們一個個衝下樓去,乍呼呼的將他送往醫院。
真是老天開眼呀!哈哈哈,果然是惡人活不了三分鐘!等他們走了以後,我聽到旁邊有人說了起來:“哎,今年又開始了。晚上我們得買點錢紙燒燒拜拜。”另外一個聲音也接上這個話題:”是呀,這學校太邪門了!早知道我就不來讀書了!“
我一聽,這不對勁呀,怎麼會要燒錢紙?這學校又為什麼邪門了?我轉過身來給兩個哥們遞上了兩根煙,問那兩哥們怎麼回事,那兩哥們見我挺上道的,呵呵笑了一下,才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我們這個學校以前是一個女子監獄,我們男生寢室以前就是關押犯人的地方,而張沖和我的寢室以前都有女的自殺過。我的寢室還好,每年六月只是半夜聽到有人敲門,而張沖的寢室就慘了,每隔一年就有人要見血。學校一直都不公開表態,只是門衛每到六月都要在男生寢室一樓左邊的那個廢棄房間門口燒紙,燒香,並且在學校門口也是這樣。學校也沒阻止過門衛這種行為。
我一聽,心都涼了半截,卧槽,怪不得我說怎麼其他寢室人都住滿了人而我們寢室怎麼沒人,怪不得我開學的時候問別人301寢室在哪裏,所有老生都用異樣的眼神看我。
我在心裏得意的大笑了一下,真的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當時我就準備好,晚上會會這個“朋友”。
想好就做,我立馬出校門去買東西,今天晚上需要黃紙,硃砂,黑墨,糯米,柳葉和白酒。
忙活了一個下午,當我把東西買回來后,我又在背包里把一叔給我的法印拿了出來,然後一個人跑到教學樓樓頂去,便開始忙活起來。
我先拿出一瓶礦泉水,一口氣把水喝光,打了個飽嗝。跟着我將糯米、柳葉、白酒和一點硃砂摻起來倒了進去,將其放在背光的地方,便開始寫符,首先我要寫三官護身符,還要寫一些紫微鎮煞符,還有幾道殷郊斬煞符。別到時候技術沒表演出來,自己還給弄得慘兮兮的。
所謂三官,這三官是指天、地、水三官,又稱三元大帝,三元帝君。天官賜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掌管人間禍福、天神轉遷、生死輪迴諸事,一叔曾告訴我,護身符還有很多,只不過我現在只能先請三官大帝的分身前來護身。
而紫微則是紫微大帝,全名是中天紫微北極太皇大帝,是道教四御之一,天蓬元帥都知道吧?掌管天河八萬水軍,而天蓬元帥就是紫微大帝手下第一猛將,可想紫微大帝地位有多高。
紫薇大帝執掌天經地緯,以率日月星辰和山川諸神及四時節氣等自然現象,能呼風喚雨,役使雷電鬼神,一叔告訴我,要常用紫微符籙,關鍵時刻可以救自己一條小命。
而殷郊則是殷商紂王大兒子,師從廣成子,后加入商攻打周武王,被姜子牙和燃燈道人所敗。封神大戰後,被封為太歲神殷元帥,為道教護法大神,所以斬煞收邪一般請殷郊斬煞符。
當我畫完三道三官護身符、五道紫微鎮煞符、兩道殷郊斬煞符后,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我急忙給符一個一個的蓋印,這蓋印也有說道,就是必須要站着蓋印,按照一叔所說,皇帝老爺蓋印都要站着蓋,坐着蓋印那蓋的是貪官印,那種印是沒用的。
蓋完印后我見時間還早,就跑到去小賣鋪買了一桶泡麵,加上熱水后飛快的跑回天台,一邊吃面,一邊等着十一點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