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皇貴妃事情暴露(大結局二)
莫城淵帶着季明月跟着李順德走了之後,外面便全都安靜下來,尤其與之前乒乒乓乓的聲音一對比,這會子外面的安靜詭異的出奇。
眾人皆是面面相覷的往徐子歸方向看過去,等着徐子歸接下來的安排。
“天色也不早了,大家早些回去歇息罷。”
所為家醜不可外揚,況且這還是在徐子若跟莫琛淵的婚禮上,徐子歸現在只想着趕緊的將這些賓客們打發走了,可好跟着莫子淵一同回宮。
眾人也都瞧出徐子歸的意思來,剛剛皇上身邊的公公將六王爺跟六王妃叫走,她們心裏便明鏡似的知道許是宮裏出了什麼事,再聯想剛剛鬧洞房時徐子歸的反常,便也都明了,都是給徐子歸平郡王妃福了禮,便都帶着自家女兒媳婦兒離開。
當然,也不會那麼順利,有那麼幾個想要看熱鬧的,還賴在那兒裝作聽不懂徐子歸話里一絲一般,甚至還有的笑盈盈的說道:“人都走光了,太子妃跟平郡王妃還要忙着收拾,臣妾留下來幫着娘娘們打點些才是。”
徐子歸冷冷的勾了勾嘴角,與平郡王妃對視一眼,平郡王妃對徐子歸點了點頭,便笑盈盈的從座位上起來,朝說話的那夫人看過去,嘴邊帶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這兒是厲郡王府,本王妃跟太子妃在這兒瞎忙活個什麼勁兒?家裏還有小郡主在等着本王妃回去,便不陪各位了。”
說罷,施施然起身,對着徐子歸福了禮,笑道:“臣妾便先行一步了。”
徐子歸笑着點了點頭,也從座位上起來,對着平郡王妃笑道:“離姐兒這個時候正是找娘親的時候,你便先回去罷,別讓孩子等急了。”
說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說道:“你得趕緊往回走了,不然一會兒耽誤了離姐兒休息,小孩子休息不好容易頭疼的。”
“謝太子妃關懷。”
平郡王妃給徐子歸福了禮便帶着丫鬟離開。徐子歸則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留下來看熱鬧眼巴巴盯着自己看的幾位夫人,閑閑的說道:“本宮家裏也有孩子,這會子也該回去瞧瞧慧中郡主睡了么。”
說罷,連眼神都不給那幾個夫人一眼,一面往前走,一面對守在外面的丫鬟吩咐道:“去新房跟安陽郡主說一聲,說本宮跟太子在府外馬車上等着她。”
那丫鬟應是,便按着吩咐快速朝新房那邊走去,徐子歸則是連眼神都不給那些夫人一個便扶着藍香的手往外走。
那些夫人見徐子歸就這麼要走,自然是不願意的,連忙圍上去七嘴八舌道:“娘娘這麼走了么?臣妾們……”
徐子歸這才像是才想起她們一般來,對着守門的另一個丫鬟說道:“這些夫人們說是要幫着你們收拾府內,既然夫人們一片好心你們也就不要推辭辜負了,吩咐着她們去做活吧。”
說罷,對着那些已經蒙圈了的夫人們含笑點頭道:“有勞夫人們了。”
說完,便帶着藍香頭也不回的離開。
“娘娘也是太損了一些,竟然讓這群金枝玉葉的夫人們做奴婢們做的活兒,”路上藍香一想起她們走時那群夫人們不可置信的眼神便笑着直不起腰來,扶着徐子歸亂笑不已:“不過也是她們活該,天家的笑話也是她們該看的?”
“那些夫人家裏的爺們以前是在四皇子麾下做事的,這會子四皇子倒台,其他皇子也不太敢重用這些人,這些曾經過得風生水起的人家一夜間敗落下來,心裏自然是對六王爺一派跟太子一派心懷怨念的,今兒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們自然是想看看笑話一睹為快的。”
徐子歸一面往前走一面笑意盈盈的給藍香解釋着那些夫人們為什麼這般沒有眼力見,竟然膽子大到想要看天家的笑話。正說著,正巧碰到了迎面趕來的莫樂淵,身旁還跟着徐子若。
徐子歸微微皺了眉頭,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出來了?”
新婚夜裏,新娘子是不能從新房裏出來的。
“我也是擔心長姐……長姐不用擔心,我出來的時候沒人看見。”
徐子若神色擔憂的看着徐子歸,解釋着自己此番出來的目的。聽了徐子若的話徐子歸這才注意到徐子若早就換上了丫鬟的衣服,她又是新嫁娘,府上並沒有人見過徐子若。徐子歸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嘆道:“你這般若是讓小五知道了,興許心裏也是有疙瘩的。”
新嫁娘新婚夜出來,在古時候是極不吉利的一件事。
“長姐就先別擔心我了……”徐子若握住徐子歸的手,皺眉問道:“聽說皇……父皇宣了六王爺進宮……”
徐子歸點頭,正欲說一句讓她別擔心的話,就見莫子淵跟莫琛淵迎面走來。徐子歸還來不及讓徐子若躲一下,莫琛淵便已經來到了徐子若身旁,看着徐子若的一身打扮,似笑非笑:“巧了,這小丫鬟的長相竟與本王的王妃長得頗有幾分相似。”
說罷,還輕浮的挑起徐子若的下巴來仔細端詳了半晌,便看便點頭似是在認可自己的話一般嘀咕道:“真是十分的相似啊,若是你換上身衣服,興許本王就真把你當成本王的王妃了。”
徐子若本就臉皮薄,何況這登徒子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調戲她,徐子若再就紅透了臉頰,偏偏又害怕莫琛淵怪罪自己私自出了新房,一直不敢說話,就那麼像受驚的小鹿一般看着莫琛淵,看的莫琛淵心裏也是一陣小鹿亂撞,恨不得立馬將她就地正法了。
“宮裏的事就拜託皇兄了,春宵一夜值千金,臣弟就不耽擱時間了,省的新娘子在新房裏等急了再出來尋臣弟那就不好了。”
說罷,便對徐子若說道:“快引路帶本王去找王妃去。”
莫樂淵嘴角微抽,不願意看莫琛淵耍寶,拉着徐子歸上了馬車,莫子淵則是涼颼颼的看了莫琛淵一眼,笑道:“看你猴急的,趕緊回去罷,母后那兒還需要孤跟太子妃過去幫忙配合才是,不然柳良陰險狡詐,還不一定整出什麼么蛾子呢。”
莫琛淵笑着點頭:“母后那兒就拜託皇兄了,臣弟先行告退了。”
說罷,做了個楫,便跟在徐子若身後往新房方向走去。莫子淵笑着搖了搖頭,轉身上了馬,親自駕車帶着徐子歸她們回了宮裏。
“先回東宮,”下了馬車,莫子淵先將徐子歸兩個從車上扶下來,才說道:“我先回去拿這些天來搜集的證據,你吩咐月容月溪將竹杏跟碟兒帶着……你跟安陽先去儲秀宮,母後跟程娘娘這會子孤軍奮戰,那些后妃也只是單純的看熱鬧,心裏定是想着將母後跟皇貴妃一起被拉下台,尤其是淑妃母女兩個,對皇貴妃跟母后可謂是大仇了。”
徐子歸點頭,也來不及問之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只囑咐了莫子淵一聲讓他快些過去,又吩咐了月容月溪去將竹杏姐弟兩個帶過去,便於莫樂淵急匆匆的去了儲秀宮。
到儲秀宮時,徐子歸便看到錦溪一個人在外面焦急的等着她們,見她們過來,錦溪連忙迎上去給兩人行禮,徐子歸順勢伸出手攔住了錦溪,急道:“莫要多禮了,錦溪姐姐快些帶我們進去罷。”
“誒,”錦溪點頭,連忙引着徐子歸兩人往裏走,一面走一面說道:“藍香姑娘跟白芷姑娘不要進去了,娘娘讓奴婢出來,也是特特告訴兩位主子。”
徐子歸連忙感激的對錦溪說道:“辛虧錦溪姐姐提醒,不然本宮真是要犯大錯了。”
說罷,對藍香她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在外面等着就是了,不要再跟進去了。
裏面是皇上在審問着皇貴妃出軌一事,皇上被帶了綠帽子這件事自然是不宜有人知道太多,參與進這件事的奴才們自然是要被滅口的。
白芷是在宮裏長大的,自然明白其中規矩,故而也聽話的隨着藍香在儲秀宮外面等着,目送着兩位主子進了儲秀宮。
“父皇是怎麼發現皇貴妃跟趙誠的?”徐子歸見四下無人,悄聲問道:“可是母后帶着父皇發現的?”
錦溪笑道:“娘娘哪裏會這般傻?娘娘拿了宋婕妤做槍使呢。在御花園發現的,娘娘早就打聽了今兒個皇上翻了誰的牌子,早早就派了錦湘去了華陽宮散播了些流言,說皇貴妃今兒晚上會與人在御花園私會。”
若是皇后引着皇上去了御花園,皇上如今在氣頭上興許想不出什麼來,日後若是再回想起今夜來,難免不會想到這一切興許是皇上早就一手安排好了的,自己不過是被皇后算計了進去。一代帝王怎麼容許自己被別人算計?即便皇上不會說出來,心裏也是有了隔閡的。所以皇后是萬不會讓自己牽扯進這件事情里來的,索性就拿着被翻了牌子的宋婕妤做槍使,這樣即便日後皇上再回想起這一晚上發生的事情,也不管她的事了,她也能全身而退了。
而宋婕妤聽了這樣的傳聞,不管真假都會帶皇上來御花園抓姦的——若是這件事是真的,皇上親眼看見了皇貴妃跟別人有了私情,自然是不會放過皇貴妃的,而若這件事是假的,她不過是騙的皇上陪自己去御花園轉一圈,也當是增進感情了,也並沒有什麼不好的。
所以無論如何都會是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宋婕妤為什麼不做?
皇上被宋婕妤帶到御花園,原本還興趣挺高的,時不時的還與宋婕妤吟詩作對的玩的不亦樂乎。可卻被一段呻、吟聲打破了好好地性質。
竟然有人在後宮裏公然宣、淫被皇上遇見,皇上自然是不會不管的,連忙吩咐了人過去看看是誰在那兒做這等不知羞恥的事情。而宋婕妤當時心裏也暗暗竊喜,這一趟總算是沒有白來。
皇上只當那些不知羞的宮女跟哪個太監對食,卻不想,當被人拖出來擺在自己眼前衣衫不整的,正是藥效剛剛發作的皇貴妃跟上次那個救了皇貴妃姓名的太監。
太監竟然可以做正常男人該做的事情,皇上也是一陣震驚,立馬就覺出這裏面的不對勁來,先是吩咐了人將這兩個不知羞的綁回了儲秀宮,便吩咐元汀開始大肆搜查趙誠一個太監怎麼如同正常男人一般,還藏在後妃宮中。
這一查不要緊,莫琛淵早就打點好了人,元汀帶着人去趙誠的老家探查的時候,那些被莫琛淵囑咐好了的人便七嘴八舌的將趙誠一家跟皇貴妃的關係一字不落得全給元汀他們講了出來。
元汀聽着心驚,連忙吩咐了人將這些人都帶回了皇上跟前,讓他們自己與皇上說去。
元汀帶着人進來的時候正巧與帶着竹杏跟碟兒的月容月溪碰見,又因為早就與莫子淵私下裏有過接觸,莫子淵早就跟元汀交代過見了皇上要怎麼說,所以元汀帶着那幫村民們進來后便給皇上做了楫,說道:“啟稟皇上,趙誠是太子妃身邊那個三等丫鬟竹杏的生父,還有一子,小名喚作碟兒,皆按着皇上的吩咐將其抓了來。”
說罷,才指了指自己身後的那群村民,神色難為道:“這些人有些話臣不知真假,特特帶來等皇上問話。”
皇上點頭,滿意的看了元汀一眼,說道:“去將那兩個孩子帶進來吧。”
說罷,意味深長的看了皇貴妃一眼,指了指莫城淵帶來的柳良,語氣里聽不出是什麼情緒來:“這個孩子朕瞧着與那個奸、夫也有些相似,難不成也是這奸、夫的孩子?”
皇上這麼問,只能說明皇上早就有所察覺,所以才會在一發現了皇貴妃與趙誠之間的奸、情之後立馬吩咐人讓莫城淵將柳良帶進宮。
徐子歸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柳良,原本以為他這個時候再怎麼淡定可是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候應該會露出一絲膽怯與害怕了,誰想柳良卻依舊是一副溫潤的臉龐,毫不畏懼的看着皇上,做了楫說道:“回皇上的話,草民自幼在柳家長大,至於這個人是否是草民的父親……草民想興許是生父吧。”
就連聲音也是一樣的溫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