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我怎麼有一種我聯合家裏人來找你碰瓷的錯覺?

205 我怎麼有一種我聯合家裏人來找你碰瓷的錯覺?

程孝正一支煙夾在指間,另一隻手拿着菜單跟餐廳服務員交涉,不經意抬頭往前看去,透過玻璃窗,他看見剛從車上下來的蕭鈞默和隨棠。

他把菜單拿給服務員,說一會兒在和她說。

“昨天給你打電話說我回來了,這就來找我要飯吃?紡”

程孝正笑着低了根煙給蕭鈞默,蕭鈞默雙手合十,笑道,“戒了。”

“咦?”程孝正不懷好意的挑眉,看着隨棠。

“她懷孕了。”

隨棠什麼都不說,就只是笑,最後是蕭鈞默一語點穿。

按理說孩子還沒有三個月是不應該對外說的,但程孝正不是外人,而且蕭鈞默也不信那個,說不說在他看來都一樣,反正稍後也是要公諸於眾的。

“動作這麼快,真是羨煞旁人。甌”

三人坐下來后,程孝正先滅了煙,給他們倆倒茶時不免酸了一句。

隨棠知道他在開玩笑,但是想到傅恩希現在的身體,也是挺遺憾的。她安慰了一句,“人在就是最好的,而且已經有了程程了,如果實在還想要孩子,就去領養一個。”

說著隨棠往餐廳里四下看了看,又道,“不過我看還是算了,餐廳生意這麼好,說不定很快要開分店了,哪兒來那麼多時間帶小孩?”?程孝正大笑了兩聲,誇她,“你這丫頭就是會說話!”

隨棠在下面拉着蕭鈞默的手,沖他笑笑。

程孝正對他們倆說,“程程現在還在康復期,看東西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就是恩希不放心,想讓她在醫院多呆一段時間,稍後再做個全面檢查。”

“估計程程是歸心似箭!”

隨棠開玩笑的這麼一說,程孝正和蕭鈞默都笑了,之後隨棠特神秘的又說,“程程給我發了消息了,她讓我先別把這事兒告訴園園,讓他急,急着急着,她突然有一天就出現在他面前了。”

程孝正聞言就搖頭嘆氣,“看來我是真的老了,現在的小年輕這麼有情~調,我也已經沒這個精力了。”

“那你還怎麼追女人?”隨棠又笑他。

他挑了挑眉,自信滿滿的樣子,人都是他的了,還需要追嗎?!

……

……

顧園被阿姨的奪命連環call煩得頭疼,非要他帶着家裏那雙女式拖鞋的女主人回家見家長。

距離事情在醫院傳開,已經一個星期了,每天都有同事裝得無所事事的樣子跑到他辦公室附近轉悠,想要挖點新聞回去爆~料。

這些人一半是自己感興趣,還有一半,顧栩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老顧院長派來探虛實的嘍啰。

“看你被你阿姨逼得這麼急,不然我就和你回家算了,反正這周末我休一天,我們倆都有時間么。”

此時小月坐在顧栩的腿上,把一顆大櫻桃塞進他嘴裏,小手攤在他面前,等着他突出果核來。

顧栩把果核吐在她手裏,先說了謝謝,之後又笑着說,“我們倆談個戀愛而已,怎麼搞得跟明星對抗狗仔似的?這就帶你回去跟他倆見面多沒意思?”

小月挑眉:“那你想如何?”

“讓他們急,他們越着急,我們不是越開心?”

“哈哈,你好壞啊。”

“有多壞……”

顧栩把人放倒在沙發上,駕輕就熟分開她兩條細腿置身中間,這就要去親她,小月趕緊捂住他的嘴巴,“今天不行!”

顧栩皺眉:“怎麼不行?”

“我上夜班啊,只能再陪你一個小時了。”

“一個小時夠了……”

這種事情會上癮的,尤其對於這兩個剛嘗到甜頭的人來說。小月也喜歡和他那樣,但今晚太趕了,她可不想一會兒搞得自己又累又慌張的跑回去工作。

“我想吃櫻桃啊。”她說。

“櫻桃好吃還是我好吃?”

“你太下~流了!”

小月把他推起來,自己也趕緊爬起來,顧栩坐直了腰身大笑不已,小月卻已經滿臉通紅,“你在我脖子上留那麼多草莓,害我一連幾天被科室的同事笑話,我都說了是蚊子咬的,她們偏不信!”

“哦,這隻蚊子挺大的……”

顧栩又把她拉過去讓她坐在他腿上,在她額頭上彈了彈,“我太激動了,沒個輕重,我道歉。”

他都道歉了,小月就不好再說什麼。

捧着他的臉看了看,在他嘴上親了一下,這才柔聲說,“我比你小好幾歲啊,以後你得讓着我。”

顧栩人靠在沙發上,雙手緊緊摟着她的小蠻腰,“不是一直在讓着你嗎?”

“我知道,但我得隨時提醒你。”

“好吧。”

頓了頓,小月又說,“你要賺好多錢,要養我,要養我們的小孩。”

他點頭

tang,眼裏有溫柔的笑意,“男人的責任。”

小月眨了眨眼,“當然,我也得努力賺錢,雖然賺得沒有你多,但是沒有自己私房錢的女人,是沒有後路的女人——萬一哪天吵架你讓我滾呢?”

“……”歪理!

“等以後結婚了,我要給你生好多孩子,帶孩子那麼累,你一定沒有心思在外面找女人!”

“……”簡直就是謬論。

顧栩不知道小月的小腦袋瓜子都是什麼構造,她居然可以這麼庸俗!

他嘆了口氣,對她說,“其實你真是很幸運了。”

“咦,為什麼?”小月身在福中不知福。

“有個對你言聽計從的男人是其一。”

“其二呢?”

顧栩又把她摟得緊了些,伸出一隻手摸她的臉頰,“其二,我母親過世好多年了,我阿姨是個很好說話的人。而且我們也不會天天跟他們一起生活,他們好不容易晚年能談一場戀愛,我們得給他們更多的時間。所以,婆媳之間的矛盾,在你這裏永不會發生。”

顧栩不疾不徐的說著,他臉上也沒有太多起伏的情緒,但是小月知道,他一定是想念他的母親了。

小月湊過去抱他,在他耳邊說,“就算你~媽媽還在,我也不會和她有矛盾的。”

他捧起顧栩的臉,認真對他說,“因為你是個好男人,也會是個好丈夫,孩子的好爸爸,你這樣的人值得我為你妥協,不管任何事。”

小月吻上他柔軟的唇,臉紅心跳的,“我們做吧,做完我再回去工作。”

顧栩笑了,“我沒有不高興,你打算獻身安慰我嗎?”

小月咬着紅得要滴血的唇,垂眼解開自己護士裝的紐扣,“是我想要你,特別想,每天回去自己睡覺,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失眠,就想和你再來一次。”

“……”

“你看我都這麼直白了,快脫衣服啊!”

“我想跟你說,你手機響了!”

小月手機經常都是震動,這會兒顧栩從身後拿出來,果然,屏幕上閃現着小月媽的名字“母上大人”。

小月二話不說拿過去按了接聽鍵,“媽咪……啊?二舅公摔下樓梯你們怎麼不打120啊……知道了知道了……”

她掛了電話,趕緊對顧栩說,“我們家親戚從樓上滾下去好像摔倒了腦袋,嚇死人了,你快給急救那邊說一下,安排個車去接人!”

顧栩也慌了,一邊站起來一邊拿了鑰匙,和小月一起出門,“我陪你去看看。”

……

……

二舅公突發腦溢血救治無效當場死亡,小月的外婆,以及外婆那邊的親戚在醫院走廊哭成一片,甚至那些人還怪醫生!

其實顧栩一個電話過去人家急救那邊就派車去接人了,從出發,到接到了人一共不到五分鐘,該做的都做了,哪能怪醫生!

關鍵是,這個急救醫生就是顧栩本人。

這下亂套了,小月外婆那邊的親戚大多都不講道理,要找醫生理論,要找醫院理論,這件事直接驚動了老顧院長。

深更半夜的,電視台也來了人,這陣勢直接把小月嚇哭了:她怕害了顧栩,要是因為這件事壞了顧栩的名聲,她真的就不想活了。

本來顧栩也不是急救科的,正因為是她的二舅公,他才做的急救,這不是惹禍上身嗎!

小月不想活了,她看着那麼多長槍短炮對着顧栩和顧立文父子,躲在洗手間哭得天昏地暗。

小月媽就不明白了:這孩子傻掉了?自個兒爺爺過世也沒傷心成這樣,怎麼一個二舅公死了她就哭得肝腸寸斷?!

“媽咪,顧栩他是我男朋友,他醫術高明,來掛他專家號的人每天都有很多是來自全國各地,他行醫到現在連誤診都沒有發生過,二舅公他這種突發腦溢血本來死亡率就高,怎麼能怪顧栩呢?二舅婆還有那些舅舅阿姨們,他們根本就不懂醫學,而且這擺明了就是想勒索醫院賠錢——如果他們如願拿了賠償,那就說明顧栩承認是自己的過失,這對他有多大影響你知道嗎?”

小月撲倒她媽咪懷裏,哭得直抽氣,小月媽心疼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等等,她剛才說什麼?那個副院長,是她男朋友?

小月媽抓住重點,認認真真的問小月,“他是你男朋友,媽沒有聽錯?”?“沒有啦,我們今年不結婚最多明年就要結婚,我騙你幹什麼嘛……”

“天吶,我們家小月找了個富二代!”

“……”

小月抹掉臉上的淚,皺眉盯着媽咪,“現在的重點是顧栩他騎虎難下,而且是被我害的!”

小月媽朝她擠了擠眼,“別擔心,媽咪自有辦法。”

……

……

那些報社和電視台記者被保安請出去之後,顧栩讓父親早點回去休息,

自己則鑽進了辦公室。

這事兒有點棘手。

真用法律解決其實不難,但對方是小月的親戚,這麼做會讓她以後在親戚面前抬不起頭來。

然而顧栩的擔憂是多餘的,要真的讓那些親戚知道他這個高富帥是小月的未來老公,一個個的就只顧着跪~舔了,哪裏還會把小月二舅公的死算在他頭上!

小月不知道她媽咪有什麼方法讓那些親戚息事寧人,此時她站在顧栩辦公室門口,擦了把臉,這才敲門進去。

“好端端的你哭什麼?”

顧栩笑着,雙手按住她的肩膀,看她哭得一雙眼睛通紅,又覺得好笑,心裏又不是滋味,這年頭不講道理的人太多了,誰知道什麼時候就遇到呢。

“我才不想因為這種事看到你上電視呢。”

小月說著鼻子一酸,沒忍住,一頭栽進他的胸膛里又開始哭,“二舅公那邊的人……沒什麼文化……除了錢他們……他們六親不認……”

“好了好了,有事好好說,這麼大人了還哭像什麼話,被人聽了還以為大晚上我把你叫來辦公室占你便宜!”

“明明就是我占你便宜啊。”

小月那自卑樣完全就是裝出來的,顧栩彈她的額頭,皺眉低聲呵斥,“逗我笑嗎?”

她這才止住哭聲,“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我二舅公那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一直都是那種貪便宜的人,好不容給他們逮住機會,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你還是別管我了,聽院長的,用法律解決比較好,也只有這樣才會還你一個公道。”

“你讓我想想啊。”

顧栩再次把她,在她頭頂嘆氣,撫着小月的頭髮,“我是想,你那位二舅公,就這麼過世了,也挺遺憾的,老人這一走,總得走得安安心心,鬧得雞飛狗跳就不好看了。

那些親戚不就是要錢嗎,我們私下解決就是。我剛才在這裏想,不然明天早上我去找個地方,你把你那些親戚叫過來和我談談,要多少錢,只要在我容忍範圍內,我都答應。”

“我不答應!”

小月皺眉,立馬就撅嘴了,“這樣一來太便宜他們了,我二舅公在的時候也沒見他們多孝順,二舅公三病兩痛都是我媽還有我小姨他們去照顧的,憑什麼……”

“沒有憑什麼,就憑我想無憂無慮和你在一起,不收人打擾。”

顧栩一說,小月的心都要化了。

何為暖男?

這就是暖男!

她低着頭,拉着他雙手沉默了好一陣,這才說,“我告訴我媽了。”

“什麼?”

“我跟我媽說,你是我男朋友,就是因為那是我二舅公你才去急救的,不然關你毛事!”

“那阿姨怎麼說?”

顧栩有點緊張,怕自己在小月媽心裏落下不好的名聲,結果小月笑眯眯的告訴他,“我媽才不會管我和什麼交朋友呢,只要是對我好的,你就是殺人放火的犯人,她都不會阻止我倆來往。”

顧栩笑,“阿姨這麼開明?”

“是啊,我媽那人挺好的,以前就聽她和我爸聊天,說是這個世界上什麼人都有,好的不全好,壞的不全壞,每個人內心都有善意的一面。”

顧栩撫額,“我真為你擔憂!”

小月挽着他的胳膊,笑道,“擔憂什麼啊,你看我不也平安無事的活到二十四歲了?我交朋友,只看他對我是不是真心。”

顧栩突然對小月改觀了。

她身上有她這個年紀的女生沒有的覺悟能力,她和顧園比較相似。

前陣子顧立文還跟他開玩笑,逗他,說你未來岳父進過兩次監獄了,你不怕你爹媽不同意你和程程來往嗎?

顧園是這樣回答的: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今非昔比了,我未來岳父現在是一個非常值得他人尊重的長輩。

有三件事足以改變一個人的一生,那就是當兵,坐牢,上大學。

有時候顧園挺佩服程孝正,他的人生,他的前半生,該是多麼的坎坷,一個人眼角的滄桑並不僅僅只是歲月的沉澱,顧園覺得,程孝正眼中的豁達與雲淡風輕,是任何人到他那個年紀都不會有的。

……

小月和顧園在辦公室沒忍住接了個吻,而這時候,小月媽的電話打過來了。

“他們這就要見面嗎?……那我問一下他……”

小月轉頭看着顧栩,捂着手機小聲問他,“那些親戚一聽說你是我男朋友,態度立馬變了,說要見你。”

“那就見吧。”

“現在?”

“是,現在。”

顧栩一點頭,小月立馬對她母親說,“他答應了。”

掛了電話,小月想了想,然後對顧栩說,“我怎麼有一種,我聯合家裏人來找你碰瓷的錯覺?”

顧栩看了她好一陣,把她拉到懷裏,“碰瓷我也無所謂,花錢買個心頭好回家,天經地義!”

“錢多人傻!”

小月剛鄙視了他,就被他吻住了,吻到最後只聽他說,“我才不傻,我要是真傻,怎麼這麼容易就把你騙到了床上?”?“……”

十幾分鐘后,小月家那些親戚浩浩蕩蕩一大波人趕到了顧栩的辦公室。

與先前的態度不同了,一口一個“小顧”。

什麼大水淹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云雲……小月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嗑瓜子,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

她就聽顧栩在那兒問,“大家看,賠多少錢才合適?”

然後二舅公的那個女兒,也就是小月的表姨,她笑呵呵的說,“哎呦說什麼賠錢這麼見外?你是小月的未婚夫嘛,就是一家人了呢,以後要靠你幫忙的地方多了去了,還希望你不要生氣才對,都怪我們太魯莽了。”

“是啊是啊。”

小月聽那群人跟着附和,無奈的搖了搖頭,小月媽在她跟前低聲說,“看見沒有,這就是典型的勢利眼!”

“我知道。”

“見你傍大款了,瞅准機會就攀關係!”

“噁心。”

小月剝好一顆瓜子拿給她媽咪,媽咪接過去說了聲謝謝,然後又說,“算了,事情能解決就已經是萬幸了,人家顧院長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霉認識你……”

“……”

“見小月臉色一變,母親捂着嘴笑,“媽咪不是那個意思,我們家小月哪兒哪兒都好,能和你交朋友,是顧院長的福氣。”

小月終於滿意的笑了。

……

九月一號湘湘開學了。從此以後,湘湘就是一名小學生了。

早上先送她去學校,之後蕭鈞默再和隨棠去公司。

隨棠在喝牛奶的時候,手機響了,她拿起來一看,高興的對蕭鈞默說,“是程程。”

說著她就接了起來,笑着跟那頭的人說話,“程程能用手機了,說明眼睛已經徹底恢復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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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來了,老公大人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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